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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遗物

陆忱从闯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起,就想这么做了。他用牙齿研磨着那处柔软的皮肤,仿佛要将这三年的分离、怨恨、思念以及疯狂的占有欲全都烙印上去。直到口腔里尝到一丝极淡的铁锈味,听到身下人因疼痛而失控的声音,他才松开口。

随后,在陆桥生震惊的目光中,他伸出舌尖,如同安抚,又如同亵玩,轻轻地、缓慢地舔舐过那个新鲜的、带着齿痕的伤口。

湿滑温热的触感让陆桥生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一种混合着恐惧、羞耻和难以启齿的战栗感席卷了他!

“陆忱!你放肆!放开我!!”他再也维持不住冷静,声音因极度的情绪波动而拔高,带着明显的颤抖。这个动作太过亲密,太过狎昵,瞬间将他拉回到三年前那个混乱、迷离、充斥着酒气、眼泪与撕裂般痛楚的夜晚……也是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

“看来,二叔还记得。”陆忱抬起头,嘴唇染上一抹暧昧的水色,他看着陆桥生骤然苍白的脸和惊惶的眼神,满意地笑了,那笑容残忍又迷人,“还记得你在这张床上,是怎么用腿缠着我的腰,哭着求我……慢一点,或者重一点的吗?”

他满意地感受到身下身体的瞬间僵硬。

“陆桥生,没有兴趣再和你扮演相亲相爱的叔侄了,自从三年前那晚之后,我们早就回不去了。”他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冰冷而执拗,“以前我像只狗一样,只要你说的我都会照做,那时候我愿意听你差遣,是因为我怕你不高兴,我怕你会离开我。可我还是被你抛弃了。你把我像垃圾一样丢到国外不闻不问,一边践踏我的心,一边准备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我告诉你,这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情,我想要的我都会自己救抢回来。”

他的手臂收紧,勒得陆桥生骨骼生疼:“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既然我的退让和等待,换来的只是你的得寸进尺和欺骗,那么现在,我告诉你,我不会再忍了。”

“你是我的。从始至终都是。”

“尽快取消那该死的婚礼,和那个女人彻底断绝关系。如果你舍不得,或者有什么难处……”陆忱的指尖抚过陆桥生剧烈起伏的胸口,语气轻柔却令人毛骨悚然,“我可以帮你解决。我不介意让她……永远消失。明白吗?”

彻底的摊牌,毫不掩饰的威胁和掌控欲。这才是真实的陆忱,剥开了所有冷静自持的伪装后,内里偏执、疯狂、占有欲爆棚的灵魂。

“陆忱!你疯了!你这个疯子!”陆桥生被他话语里**裸的狠戾吓得心脏紧缩,震惊和愤怒席卷而来,他几乎口不择言,“我凭什么要为了你取消婚礼?我们是叔侄!你清醒一点!你可以喜欢世界上任何人,但绝不能是我!你这样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吗?!”

说完,积压的恐慌、愤怒、还有那深藏心底无法言说的罪恶感,驱使着他猛地抬起那只尚且自由的手,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陆忱那张俊美却扭曲的脸掴了过去!

“啪……!”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卧室里炸开。

陆忱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额前碎发垂落,遮住了他瞬间晦暗不明的眼神。

片刻死寂。

他缓缓转过头,舌尖顶了顶发麻的口腔内侧,嘴角渗出一缕血丝。那点鲜红,映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陆桥生看着那缕血色,手心火辣辣地疼,心脏也跟着抽搐了一下,下意识地生出一丝悔意和想要查看的冲动。但下一秒,陆忱的眼神让他如坠冰窟。

那是一种彻底被激怒、所有枷锁崩断的眼神。

“我是疯了。”陆忱低低地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疯狂,“我要是不疯,怎么会不可救药地爱上你?现在你跟我提父母?跟我提对不起?”

他的手臂猛地用力,将试图后退的陆桥生死死钉在原处,身体重重压了下去!

“那你呢?!你当初偷偷爱上我爸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对不对得起我妈妈?!我疯了也是被你逼的!被你们逼的!”他低吼着,像一头受伤的困兽,“现在,我就让你好好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疯子!”

陆桥生脑海中“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内心最深处、最不堪、最试图埋葬的秘密被如此粗暴地撕开,暴露在灯光下。他所有的挣扎和怒气瞬间被抽空,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中溢满了无法掩饰的绝望和骇然。

“你……你怎么会……你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怎么知道?”陆忱俯下身,狠狠堵住了他那双失去血色的唇。这个吻毫无温情可言,只有惩罚性的掠夺和侵占,粗暴地撬开牙关,纠缠吮吸,夺走他所有的呼吸和呜咽。陆桥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窒息,眼前阵阵发黑,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昏过去的时候,陆忱终于放开了他那被蹂躏得红肿的唇。

吻辗转落到耳畔,陆忱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针,扎进陆桥生最脆弱的神经:“你以为没人知道?在我十岁那年,刚来到这个家不久,就在你书房书架最顶层,那一排厚厚的金融典籍后面……我找到了一个旧日记本。需要我继续念给你听吗?比如,某年某月某日,你看着他打球回来的背影,心跳加速;又比如,他结婚那天,你一个人在房间里……”

“不……不要说了……求求你……别说了……”陆桥生彻底崩溃了。最后一丝伪装被无情撕碎,巨大的羞耻感和绝望将他淹没。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迅速浸湿了脸颊旁昂贵的真丝枕套。他不再挣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只剩下无助的颤抖和哀求。

那个日记本……他青春时期所有隐秘而绝望的爱恋,所有求而不得的痛苦和卑微的祈盼,都被他小心翼翼地封存在那里,藏在他自以为最安全、最无人能触及的角落。自从陆桥林死后,他再未翻开过,以为那段不见天日的感情早已随之埋葬。

他从未想过,会在那么早的时候,就被这个他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窥破。而且秘密早就被他窥探得如此彻底。

“怎么能不说呢?”陆忱的手指冰冷地抚过他湿漉漉的脸颊,语气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你爱他爱得那么卑微,那么小心翼翼。为了能留在他身边,你压抑自己的本性,活成他期望的样子——温文尔雅、无可挑剔的陆二爷。你不喜欢商业,却为他学了金融;你想学艺术,却因为他一句话就出了国。甚至……因为他临死前一封轻飘飘的信,你就心甘情愿地接手我这个烂摊子,把他和别的女人的私生子抚养成人……”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戳在陆桥生血淋淋的旧伤疤上。

“你以为这一切无人知晓?我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了。我不止知道,我还可悲地发现,我竟然不可抑制地爱上了你。”陆忱的声音里带着浓烈的自厌和恨意,“你呢?陆桥生,你看着我的时候,到底是在看我,还是在透过我,看那个死人的影子?我和他……总归是有点像的,不是吗?这双眼睛……尤其像,对不对?”他抓着陆桥生的手,强迫其抚摸自己眼尾那颗痣。

陆桥生猛地闭上眼睛,泪水更加汹涌。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回了十五年前,那个同样下着细雨的黄昏……

陆桥林夫妇带着他们六岁的幼子私人飞机失事,坠入大西洋,无一生还。当时还在美国的他接到噩耗,匆忙赶回国内。在沉重压抑的葬礼上,他第一次见到了十岁的陆忱。

那个孩子穿着一身不合身的黑色小西装,手里却固执地拿着两支与场合格格不入的、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他安静地站在角落,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哭闹,只是用一双过早成熟、冷得像冰的丹凤眼,冷冷地注视着所有前来吊唁、表情各异的人们。仪式结束时,他走上前,将那两支红玫瑰扔在了冰冷的棺木上,自始至终,没有流一滴眼泪,没有说一句话。

葬礼结束后,陆桥生将这个浑身是刺的孩子带回了老宅。陆忱沉默地交给他一封信,是陆桥林的笔迹。

他颤抖着打开那封绝笔信。内容出乎意料的简洁,甚至可以说是冷酷:“阿生:这孩子叫陆忱,是我的儿子。他的母亲已病故。陆家现在只剩这点血脉,托付给你抚养成人。作为报酬,我名下15%的陆氏股份已转至你名下。望你悉心教导,让他将来能接手陆氏。”信的结尾写着:“兄:桥林。”

没有问候,没有关怀,没有对他这个弟弟哪怕一丝一毫的温情。他于陆桥林而言,似乎只是一个值得托付“遗物”的,可靠的管理员。而报酬,是陆氏集团陆桥林15%的股份。

巨大的失落和悲凉席卷了他。他收好信,看向那个孩子——陆桥林在这世上最后的“遗物”。他试图从他脸上寻找熟悉的痕迹,目光细细描摹过孩子的眼睛、鼻子、嘴唇、下巴……最终发现,这个孩子最像陆桥林的地方,就是这双丹凤眼,以及眼尾那颗独一无二、若隐若现的小小黑痣。

此后十五年,他倾尽心力,将陆忱当作陆氏唯一的继承人来培养。请最好的老师,送进最好的学校,事必躬亲,严格管教。他看着他一天天褪去稚气,身形抽长,面容长开……越来越像年轻时的陆桥林。尤其是那双眼睛,偶尔瞥来的眼神,常常让他恍惚失神。

当他惊觉自己注视陆忱的时间越来越长,心底那些早已埋葬的情感似乎有死灰复燃的迹象时,他感到了灭顶的恐慌。他开始刻意疏远,用冷漠和严厉武装自己,试图重新划清叔侄的界限。

他将那段注定无果、甚至为人不齿的暗恋深深埋藏,锁进日记本,藏在书架最高处,以为能永远封印。

直到三年前,他二十九岁生日那天。

陆忱特意从学校回来为他庆生。晚餐气氛很好,他们像寻常叔侄一样用餐、闲聊,甚至难得地喝了一些酒。他的酒量本不该那么浅,但那天却醉得很快。朦胧的醉意中,他看着灯下垂眸为他切蛋糕的陆忱,那张与记忆中深爱之人高度重合的脸,那一瞬间,他的理智正在慢慢的决堤……

他记得自己似乎靠在了谁的肩上,抓着谁的衣袖,泣不成声地倾诉了积压十余年的爱恋与痛苦。

再后来……他做了一个漫长而滚烫的梦。梦里,那个人终于回应了他,拥抱他,亲吻他,与他紧密纠缠,带他攀上极乐云端,又坠入痛苦深渊……

第二天他在浑身酸痛和宿醉中醒来,看到身边熟睡的陆忱和满床狼藉时,如遭雷击……

之后的一切,失控地滑向深渊。愤怒、恐惧、羞耻驱使他用最决绝的方式将陆忱送走,试图将一切拨回正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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