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到楼上查看了下二楼的浴室地是毛坯没有做防水时间长了漏水也是必然的,“是防水问题,我明天去买材料回来重新刷一层防水就可以了。”
江舒晨把盆子放地上接着水。
“小念,你还会做防水啊?”
许念点头。
“你太厉害了。”江舒晨夸着许念又推下江元,“你个没用的男人。”
江元还没回过神来,仍然惋惜地看着许念的头发,“我的长发女神怎么剪短发了啊。”
许念抱着手臂看江元,微笑着,“我剪短发你就不认识我了?”
江元摸着头转开视线,“倒也不是,就是很不习惯,长发那么好看为什么要剪啊?”
“我觉得短发也挺好看啊,干净利落。”许念随性拨了拨额前的碎发。
江舒晨:“你们男人不知道长头发有多难打理,就知道好看,再说了短发也能性感和可爱,没欣赏水平的家伙。”
江舒晨去拿上许念的行李费力的提起来准备上楼。
“小念,二楼浴室有问题,我俩就一起住三楼吧?”
许念点头接过自己的行李箱,“我来。”
她很轻松的提起。
脚踩上木楼梯,老旧地木板咯吱咯吱作响。
江舒晨和江元的养父母很早就去世了。
从小就是江舒晨独自把江元带大,高中毕业后为了赚钱供江元读书就早早出社会打工,房子没有多余的钱去修缮所以家里装修都比较有陈旧的年代感。
将行李收拾好,江舒晨弄了点小酒到搭建的小阁楼上去。
坐在榻榻米上许念拧开酒瓶在酒杯里夹了冰块。
酒滋滋地在小酒杯里冒出小泡泡。
倒好递给江舒晨,江舒晨爽快地喝了一口,说:“我们很久没聚了吧?”
许念放下酒杯盘腿坐着点头,“大概三年了吧。”
她刚上大学的时候她和江舒晨还有联系。
她大三开始江舒晨忙着赚钱,她忙着上学,她们之间能聊的话题不知不觉的变了,慢慢线下约见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她出国读研后连线上聊天也更少了,可以说是没有。
夏夜的风很凉爽,夜空上的星星像是水晶球那样清透。
想到从J察说母亲是嫌疑人,许念整个人像是被谁一把推进了黑洞里。
强行让心镇定下来,她心想一定得先找到母亲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相信凶手会是母亲,只是出国那笔钱让她实在忐忑不安。
许念烦心地仰头一口喝完杯中的酒。
江舒晨看着许念。
她短发清爽利落,鼻梁和下巴的弧度好看得像是建模脸,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短T和沙滩裤,活脱脱的宛如海边少年感男孩。
她喝酒上脸了,微圆的脸上晕染起红色,说:“小念,我和你一起打听阿姨的下落,你别太担心。”
许念点头。
“嗯。”
顿了下,许念别扭地问,“你不生气我之前不回你消息吗?”
江舒晨爽利地哼了声,“当然生气,作为姐妹你以后再不回我消息我真的就不理你了。”
许念听明白江舒晨为了她心里好受在给她台阶下,她干脆做了个敬礼的动作。
“保证不再做那种蠢事了。”
江元端着烧烤盘上来了,小狗摇着尾巴跟在他脚边。
他把烤盘放榻榻米中间嘟囔着说:“你们喝酒怎么都不叫我,太不够意思了吧。”
江舒晨:“你这不是闻着味儿上来烤肉了吗?”
许念倒上酒递给他:“忘了你现在已经上大学能喝酒了。”
江元笑嘻嘻接过,盘好腿拿着夹子开始烤肉。
五花肉滋滋地在烤盘上冒油,香味像是绕圈似得向上飘,土豆片刷上油慢慢烘烤焦黄,再烤个洋葱鹌鹑蛋,洋葱圈放烤盘上再打下一个鹌鹑蛋在洋葱圈里,两面煎黄,香味扑鼻。
江元给她夹了一块烤好的五花肉,“许念姐欢迎你回国。”
“谢谢啊,弟弟。”
许念沾上香辣辣椒面放嘴里,油滋滋的外酥里嫩伴随着辣椒面的香味简直香迷糊了。
她竖起大拇指,“嗯~好好吃。”
江舒晨笑说:“他之前在烤肉店打工烤肉技术还不错。”
江元自信傲娇,“是还不错吗?是很不错。”
江舒晨夹了块土豆片,想起什么问,“小念,阿姨是什么时候联系不上的?”
许念说:“去年10月份左右。”
江元翻烤着五花肉问:“阿姨怎么了吗?”
许念垂眸不想说。
江舒晨猜想许念不想除了她之外的人知道,便打哈哈说,“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江元夹着鹌鹑蛋沾了辣椒面说:“哦,去年十月份我还遇见过许阿姨。”他一口把鹌鹑蛋塞嘴里。
许念急问,“在哪里见到的?”
“哎呀,你快点说啊。”江舒晨,“急死人了。”
江元爆浆鹌鹑蛋烫得他在嘴里炒菜,五官变形。
终于吞下去后他说:“就在我打工的烧烤店啊,烧烤店对面有家陶艺店之前失火了一直没有转租出去,房东也没有重装,那天我在店门口搬货就遇见阿姨在那家陶艺店门口。”
许念沉思地垂眸,“陶艺店…我妈去陶艺店做什么?我记得她不喜欢艺术类的东西啊。”
江元扇着被烫的舌头,含了块冰块说:“那天我叫阿姨了,但阿姨看了我一眼转头就急着走了。”
江舒晨:“许阿姨一直都是很热情的人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江元坚定道,“许阿姨以前都会帮忙给我开家长会,我怎么会认错许阿姨啊。”
许念视线落在酒杯里逐渐融化的冰块上。
几颗方形冰块被淋上龙舌兰酒,冰块在酒杯里发出滋啦裂开的声音。
纪方铭接过酒保递来的酒。
“谢谢。”
乔然吃惊,“你买了那家失火的陶艺店?你不会是想调查方御的死吧?可那不是意外吗?”
纪方铭点头喝了口酒眸底没什么情绪。
“我不信那是意外。”
乔然长叹,“我都感觉快不认识你了,你又是逃婚又是买凶店,这真不符合你以往一贯人淡如菊的作风。”
纪方铭握着酒杯垂眼。
自从他十七岁到纪家后就和乔然认识了,他们算得上是快十年的朋友了。
乔然性格儒雅温和做事考虑周到,他心里很清楚他和乔然的性格截然不同。
他们之间最大的共同点也许只在于性别。
可很多人都认为他和乔然是同一种性格的人。
那是因为他太会模仿好学生了。
模仿久了,他差点都信了。
都快忘了跟着他亲爸时被冤枉抽烟,他真的反骨地抽了一包。
也快忘了曾经还差点进少管所。
纪方铭扯唇自嘲地笑了声。
“装够了。”
乔然顿了顿问,“那你和云佳之间打算怎么处理啊?”
纪方铭侧眸,挑起一侧眉鼻腔笑了声,“她不是选择你了吗?”
乔然失笑,“你明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你不会是还没放弃找那个叫孟絮絮的神秘少女吧?”
“少奚落我了。”纪方铭拿着酒杯轻嗤地摇了摇头,语气带了点不悦,“还有,她叫呦呦,别乱给人改名。”
他喝完最后一口酒拍着乔然肩膀起身,“改天再聚。”
乔然转回头端起酒杯,手边手机屏幕亮了。
云佳:【乔然你能来陪我吗?】
……
门铃“叮咚”被摁响,周云佳开门后看见是乔然,她委屈地环抱住乔然的腰。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乔然钳着她的肩看着她,温柔摸了摸她的额头,“不是说感冒了?怎么还穿这么少?”
周云佳穿着蕾丝绸缎的吊带和蕾丝短裤,上围撑起衣服让一节纤细的露了出来,头发盘在脑后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锁骨清晰上面粉粉嫩嫩的像是涂了一层红霜。
性感得让人想咬一口。
她望着他,说:“我不冷。”
“还是要好好休息。”乔然推着她进门。
周云佳转身垫脚环住他的脖颈依偎在他身上,“乔然,我好想你。”
乔然捧起她的脸,顿了顿问,“是因为纪方铭逃婚了你才想起我?”
周云佳摇头,“当然不是,你知道我和你的感情很早就开始了,如果你早点回国,我们……”
乔然抱起她抵在墙上深吻住。
周云佳也不推开,胸口起伏喘息着眼眸水润,半垂着眼皮从他的鼻尖扫到他的吻,充满**地回应上去。
野性激烈。
……
纪方铭刚踏进家门就感觉到了一场风雨到来了。
果然,何虞芳走出来说:“把手机和卡交出来,从今天起你就从家里搬出去。”
纪方铭侧头看,他的行李已经打包好堆放在家里的客厅。
已经决定要将他赶出家门了。
他没有情绪地把卡和手机交出去。
纪老太太赶过来,为难地长叹,“这是何必呢,大晚上的你把他赶出去,卡也给他收了,他住哪里啊?”
何虞芳:“妈,他逃婚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个结局,承受不了他就不该这样做,他是成年人了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纪方铭没要行李直接走了。
纪老太太在后面喊他,“方铭,奶奶给你卡,你回来。”
何虞芳捂住老太太的嘴,“妈,你这样是害他,等他吃了没钱的苦,自己知道回来的。”
纪老太太呜呜呜的掰开何虞芳的手,跺脚回屋,“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何虞芳拿着纪方铭的手机和卡,视线望向纪方铭离开的方向。
还是面露担心地说出了声,“臭小子,行李也不拿。”
……
纪方铭在公园长椅上睡了一晚。
早上感觉有什么湿哒哒的东西在舔他的脸。
阳光刺眼,他皱着眉睁开眼睛,视线模糊间一张毛茸茸的大饼脸出现下他眼前。
吓了一跳。
待眼前清明才发现是一只西施小狗。
公园里有大爷甩鞭子,唰砰唰砰的声音,小狗吓得躲到他脚下。
他挠了挠额角,把狗抱起来在怀里摸了摸头,准备去给它找主人转眸就看见那瘦得像豆芽一样的男孩儿一身大T牛仔裤弓着腰在草堆里扒拉,“嘬嘬嘬,万万,快出来。”
纪方铭抱着狗过去站男孩身后。
许念半蹲着扒拉草坪,完全没发现有人在她身后,急地都带哭腔,“万万,你别吓我啊,你丢了我怎么给江元交代啊。”
许念能想象出江元坐在地上蹬腿哭天喊地让她还他狗子的样子了。
天呐。
这时从身后传来一声弱弱低哑的男声:“你是不是找它?”
许念一转头狗头就贴着她的脸出现。
她跌坐到草坪上,视线从下往上看清对面的人后,许念愣了一下。
想起昨晚江元喝了酒,醉醺醺地耷拉个眼皮,神神秘秘讲故事,“大概九年前有个女孩子被杀害抛尸在公园十二生肖雕像旁的水池里,虽然凶手早畏罪自杀了…可还是要小心变态。”
许念吞咽着瞪视面前的男人。
带她去男厕所的疯男。
她赶紧把狗夺过来脚上跟抹了油一样撒丫子就跑。
纪方铭手顿在空中,莫名想:怎么看他像看变态一样?
他到湖边照了下,自己都猛然一怔,胡子长出来了,头发凌乱。
有点像流浪汉。
不过他这标志五官再潦草也不到吓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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