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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不必知晓

玉华山是著名的风景区,山顶有一座寺庙,可以求平安,院里种着一颗梧桐树,枝繁叶茂,红绸飞扬,许愿特别灵。

沈文琅坐在车里皱着眉,不明白高途怎么会是这样迷信的人,之前就在他办公室里养什么发财树,今天又跑到玉华山来许愿。

人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呢?

想发财,就提升自己好好工作,高途只要待在他身边,他难道还会亏待高途吗?只要他工作不出岔子,他给的工资就不会少。

有愿望就努力去达成,跟一棵破树讲有什么用?还不如来跟他说呢。

沈文琅摸不透高途的心思。昨天熬夜到那么晚,今天偏又天不亮就爬起来要去爬山——平时瞧着他弱不禁风,风一吹都像要晃两晃,眼下眼窝青黑挂着俩黑眼圈,好不容易得着休息时间不补觉,反倒大清早跑来山里许愿。

他推开车门下车,188的身高衬得肩宽腿长,即便穿了身低调的私服,那张出众的相貌和挺拔身形仍让他在人群里格外扎眼,一眼就能揪出来。

细碎的惊叹和议论声裹着好奇,一点点缠上沈文琅。

玉华山脚下支着不少小摊,高途正蹲在角落挑挑拣拣——摊上摆的都是手工编织的手链、项链,摊主一口一个“大师开过光”。他倒不傻,没被这话唬住,正低着头跟摊主讨价还价,把价格压得实实在在。

身后忽然热闹起来,高途隐约察觉到动静,可他本就不是爱凑八卦的性子,没多好奇,付了钱捏着手链就准备上山。

周遭吵得很,游客的喧闹、摊贩的吆喝,混着山间风穿树叶的沙沙声,乱糟糟裹成一团。可就在这嘈杂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却清晰地钻进耳朵。

“高途。”

高途微微抬头,脚步顿住。几秒后,他带着几分疑惑回头,疑心是自己熬得太久听岔了。

下一秒,喧闹的人群里,沈文琅正踩着凌厉的步子朝他走来。眉峰拧着,神色裹着几分不耐,狭长的眼里满是对这乱糟糟环境的挑剔,生人勿近的气场让周围人下意识地往两边退,默默给他让出一条路。

高途彻底懵了——沈文琅怎么会在这里?

思绪还没捋顺,沈文琅已经站到他面前,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愣着做什么?走了。”

高途回过神,默不作声地跟在了他身后。

两个人都是身高腿长的人,走了没一会儿就把吵闹的人群甩在身后。

高途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撞上沈文琅,甚至和沈文琅一起爬山。

他捏紧了手里的手链,顺手放进兜里,问:“沈总,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文琅没看他,语气还有点凶,阴阳怪气的说:“怎么?这里是你开的?我不能来?你家不让我进,这山也不让我来?还是说,打扰了你和别人的二人世界?”

高途都有些无奈了,他昨天没理解沈文琅为什么生气,但是今天话都说这份上了,他要是还猜不到沈文琅为什么生气,他就不配当这个秘书了。

沈文琅为什么会因为自己不让他进门而生气呢?

这是高途想不明白的,但不妨碍他无奈的笑了一下,温声解释:“没有不让沈总来,也没有不允许沈总进我家。”,

他的语气像在哄小孩,要换个人沈文琅一定觉得被冒犯了,下一秒那嘴里就要说出各种恶毒的话来,可偏偏是高途用这样的语气在跟他说话。

高途在哄他,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微妙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微蹙的眉宇也放松下来,嗤道:“花言巧语。”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指责。

高途与他并肩走着,只到沈文琅的肩,他道:“我家里什么都没有,又破又旧,实在招待不好沈总的。”

沈文琅不耐烦的打断他:“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有嫌弃过你吗?”

高途一时接不了话,便只能沉默的跟着沈文琅。

又走了半晌,高途骤然想起被他忽视的问题,他迟疑着问:“沈总,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

入职两年,他从没有跟沈文琅说过自己的地址,虽然公司有每个员工的住址,但重点是,沈文琅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地址的?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地址?

沈文琅突然沉默,他停下脚回头看着高途,方才的不悦与烦躁的消失了,漆黑的眼里酝酿着深沉的,浓墨般的情绪,但高途看不懂。

沈文琅只是盯着高途眼睛,然后用一种说不出什么情绪的语气问他:“去年下了很大的雪,你看了吗?”

江沪的天气比较温和,冬季也会下雪,但并不算大,他和沈文琅一起读过高中,再度过大学四年,看过七场雪,小小的雪纷纷扬扬的在空中飘荡,落在皮肤上的时候有一点凉,然后很快化成水。

如果下了一夜,没有人去踩踏,第二天整个路面都会覆盖上一层薄薄的雪,放眼望去都是纯白。

去年也下了一场雪,那是他见过的最大的一场雪,鹅毛般的雪花一簇一簇的往下落,那天公司放假,小晴因为生病,不能轻易离开医院。于是高途一个人在那个破旧的出租屋,就着昏暗的光,看了一场寂寞的雪。

高途说:“我看了。”

沈文琅说:“嗯。”

“嗯”的意思是,我也看了。

重逢后的那一年,我和你看过同一场雪,但你不知道。

与破旧小楼格格不入的车低调的停在阴影处,因为是老小区,位置偏僻,路灯也坏了大半,黑色的车绕着小区转了一圈,然后完美的藏进黑暗里。

透过狭小的车窗,沈文琅看见外面的大雪纷纷扬扬,老旧的玻璃亮起暖色的光,修长的黑色剪影印在窗户上。

沈文琅下车,朔风卷着碎雪,在天地间织成一片白茫茫的雾霭。男人立在雪地里,黑色风衣如墨染的剪影,下摆被风掀起一角,又重重垂落。

风裹着雪粒打在风衣上,发出细碎的簌簌声,他微垂着眼,睫毛上沾了星点白霜。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他微微仰头,丝丝缕缕的烟雾散在风雪里,模糊了眼。

沈文琅回头继续往上走,山间的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声,高途跟上去,问他:“可是沈总,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地址的……”

沈文琅冷着脸说:“你家是什么一级机密吗?我不能知道?”

高途几乎哭笑不得,怎么莫名其妙又给自己安罪名?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总……”

他还想说什么,沈文琅却突然停下来,这里路窄,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沈文琅突然停下来转身,高途收势不及,一头撞上沈文琅的胸口。

沈文琅下意识伸手,掌心稳稳托住了高途的后腰。隔着薄薄的衣料,那截腰身的温热与柔韧感清晰地传来。他像被烫到般极快地撒开手,耳根发热,面上却一副波澜不惊的冷冰冰样子,恶声恶气的对高途说:“要你管!少废话!”

高途站稳了抬眸去看那个走得头也不回的人,眼里夹杂着黯然的失落,快步追了上去。

沈文琅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对方腰间的温度。

就在这时,一缕极清淡的、带着草本植物微凉气息的鼠尾草香,若有若无地萦绕上他的鼻尖。

这味道不是高途的。

几乎是瞬间,一个清晰的认知裹挟着冰锥刺入他的心脏——高途是个beta,这是他的Omega留下的气息。

他猛地攥紧了拳,方才所有隐秘的悸动被冲刷得一干二净,整张脸迅速冻结,像是骤然被浸入了数九寒天的冰河里。

两个人你追我赶的爬到了山顶,这时还早,爬上来的人不多,高途喘着气,他的体力其实不算好,但为了赶上沈文琅,只好憋着一口气,好不容易上来了,又看见沈文琅阴沉的脸色,顿时又摸不着头脑了,谨慎的不说话。

寺庙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岁了,穿着袈裟的僧人捏着竹枝做的扫帚扫去地上落叶,正殿里供着一尊金身佛像。

正午的阳光洒落在大殿里,金灿灿的光笼罩着虔诚跪拜的高途。沈文琅捏着水站在殿外,目光专注的看着高途。

思绪却不由倒退,回到两年前的那个白日,那是个明媚的天气。

两年前的那个上午,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沈文琅的办公室照得一片通透,他却觉得莫名烦躁。第十次看向腕表,时针已稳稳指向十点。高途从未迟到,更别说无故缺席。

他正准备拿起内部电话直接呼叫,办公室的门被轻声敲响。秘书长抱着一摞待签的文件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高途在哪?”沈文琅的问题抢在了所有汇报之前,语气是不加掩饰的不悦。

秘书长被这突兀的质问弄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流畅地回答:“沈总,高秘书今天请假了。”

“请假?”沈文琅的眉头拧紧,“他怎么了?”

“哦,高秘书本人没事,”秘书长赶忙解释,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您懂的”式的轻松,“是他的伴侣发情期到了,按照规定和惯例,他得回去陪……”

“哐当——!”

话音未落,沈文琅手边的玻璃杯被猛地扫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玻璃杯瞬间四分五裂。

他霍然起身,实木座椅因这剧烈的动作向后滑开,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噪音。他胸膛剧烈起伏,一双眼睛瞬间逼出骇人的血丝,死死盯住秘书长,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你再说一遍?!”声音陡然拔高,嘶哑得几乎破了音,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怒,“他有什么?!回去干什么?!”

秘书长被这雷霆之怒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舌头都有些打结:“是…是伴侣……发、发情期到了,他得回家陪、陪着……”

沈文琅死死盯着他,仿佛想从他脸上每一寸肌肉的颤动中,找出这是一个恶劣玩笑的证据。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死寂后,那股支撑着他站立的暴怒如同被戳破的气球,骤然消散。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跌坐回宽大的椅子里,所有外放的情绪瞬间收敛,只剩下一种近乎虚无的疲惫。

他抬起手,无力地挥了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极深的倦怠中挤出来:

“……出去。”

秘书长如蒙大赦,几乎是屏着呼吸,踮着脚尖快速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当门锁合拢的轻响传来,沈文琅维持的平静瞬间瓦解。他向后深深陷入椅背,抬起一只手覆盖住眼睛,挡住了窗外过于刺眼的阳光,也挡住了可能泄露的一切情绪。只是那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和微微颤抖的手腕,暴露了那平静表象下,正经历着何等翻天覆地的崩塌。

沈文琅回神,专注的目光里带着难言的黯然失落,静静地注视着高途。他不信神佛,所以从不对神佛许愿,因此没有进去。

他想,如果世上真的有神佛,他是不诚心的人,还是不要去高途身边,万一神佛小心眼,牵连到高途,不愿意帮高途实现愿望怎么办?

他不知道高途会许什么愿,可能是发财,可能是平安,也可能和伴侣有关,但无论如何,他总还是希望高途如愿,就算是他许愿和伴侣长相厮守。

高途双手合十,虔诚的跪在神佛前,祈求神明可以赐予小晴健康,别的他不再奢求。

金身佛像端坐于高台之上,慈悲的神温柔的注视着台下一跪一站的两人。

身着素衣袈裟的僧侣双手合十,在高途起身后缓步走到他身边,道:“施主虔诚,可有所求。”

高途面容温柔,同样颔首,礼貌道:“求平安。”

僧侣便转身去后方,拿出一个小小的平安符,转身交给高途,高途双手接过,护在心口。

僧侣道:“祝施主得偿所愿。”

高途莞尔一笑道:“多谢师父。”

他转身往门外走,刚跨出门口,一只手便握着水递到他面前,高途愣了一下,顺手把平安符放好,再接过水道:“多谢沈总。”

高途心里一暖,沈文琅问:“还要去哪?”

千辛万苦爬上来,总不可能是就为了拜个神像吧。

高途说:“听说后院有棵梧桐树,沈总去看看吗?”

一个破树有什么好看的。

“去。”

两个人并肩往后院走去。

沈文琅漫不经心的问:“你许了什么愿?”

高途开玩笑道:“沈总,愿望这东西,说出来就不灵了。”

沈文琅臭着脸不说话了。

见他如此,高途软了语气说:“也没什么,不过求平安的。”

沈文琅沉默着走了两步,突然说:“神明听见了。”

我听见了。

高途笑道:“借沈总吉言了。”

后院种着一颗大梧桐,上面挂满了红色的丝带,风一吹,叶子簌簌而动,红绸飞扬。

树下摆着一张小桌,一个僧人坐在后面,旁边写着:五元一条。

沈文琅心说谁会上当。

下一秒便看见高途兴致勃勃的过去了。

沈文琅:“……”

他是真的不理解为什么人会信奉神明。

如果真的有神,死的不会是他omega爸爸,而应该是那个alpha父亲。

高途斥巨资五元买了一条红布,旁边摆着毛笔和墨水,沈文琅走到他身边,佯装不在意的看着。

高途提笔的动作一顿,一双大眼睛慢慢的看向沈文琅。

沈文琅转开脸,皱眉道:“看我干什么?”

高途跟哄不懂事的小朋友一样,温声道:“沈总,愿望被知道就不灵了。”

——你刚才不还告诉我了?

沈文琅脸色又变差了,他不悦道:“没准就是要说出来才灵呢?”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

怎么帮你实现?

高途不知道他心里的别扭,只用一双漂亮的眼睛无辜的看着沈文琅。高途的长相很普通,没什么惊艳的地方,小麦色的皮肤,普普通通的五官,不丑,但也不是一眼令人惊艳的长相。

唯有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专注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好像天地间就只剩下你一个,旁的什么都没有了。

沈文琅微微失神,又很快拉回注意力,眼看着他在这,高途是怎么都不肯写了,他只好臭着脸离开。

高途笑了下,提着笔思考许久,最后一笔一划的写:

希望沈文琅一生顺遂,平安幸福。

神明啊,我有点贪心,许了两个愿望,请您不要介意,这倾注了我所有的虔诚。

高途放下笔,拿着红绸围着梧桐树转了一圈,最后才找了个较高的地方将红绸系上。

他看着飞舞的红绸微微失神,下一秒沈文琅的声音响起。

“高途!”

高途回神,绕过梧桐树去找沈文琅,看着沈文琅皱眉的表情,他耐心问:“怎么了沈总?”

沈文琅道:“我东西丢了。”

“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发现的?”

沈文琅偏了下头,道:“刚才发现的。可能掉在前面了,是我的袖扣,你去给我找找。”

高途点点头,道:“好的沈总,是什么颜色的?”

沈文琅随口编了个颜色,高途便往前院去了。

沈文琅站在原地,看着高途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不情不愿的靠近卖红绸的地方。

僧人看了他一眼,道:“施主,撒谎不好。”

沈文琅皱眉,不悦道:“用得着你教训我?”

僧人摇摇头,不再说话。

沈文琅便也不去理他,在身上摸了摸,掏出钱扔进旁边的功德箱。

第一条:高途天天开心。

第二条:高途平安健康。

第三条:高途心想事成。

……

第十八条:高途早日发财。

第不知道多少条:高途赶紧分手。

沈文琅右手边已经放了一堆写过的红绸,眼看他越写越不像话,僧人叹了口气道:“施主,心诚则灵。”

沈文琅的手一顿,他绷着唇角道:“一个两个怎么都说我不诚心?”

僧人劝道:“施主,不必勉强自己。”

沈文琅道:“我写了这么多,不诚心会怎么样?”

僧人道:“施主,人的**不能太重,何不问问自己最想要什么?”

沈文琅自己翻译了下,许愿的人那么多,如果真的有神明哪里看得过来呢?

他想了想,视线落在旁边的一堆红绸上,最后又摸了把钱塞进功德箱。

他提起笔,笔尖在红绸上方停顿了片刻。四周只有风吹过梧桐叶的簌簌声。

沈文琅的唇角绷成一条直线。几次提笔又放下,最后一笔一划,写得极为缓慢郑重。当最后一笔落下,他看着那句“高途,余生幸福”,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也跟着一起沉了下去,悄无声息。

不是和我也没关系,你喜欢omega也没关系,只要幸福就好。

千言万语,自己的**私心,最终败在对他好的渴望上。

他一连写了二十条,最后把笔一放,拿着二十条红绸往梧桐树那走,走了几步又回来对僧人道:“这一堆我都不要了,放把火烧了吧。”

一堆树叶和杂乱的红绸间,有二十一条整整齐齐,随风飘扬。

离开前沈文琅停了下,他一把拽掉袖子上的袖扣随手扔进梧桐树的泥土里,小小的一颗宝石被淹没在树叶堆里,他自言自语道:“这样就不算骗人了。”

沈文琅绕到前院,高途还在找那颗掉落的袖扣,沈文琅走过去拉起蹲在地上的高途,道:“还有事没?没有就走了。”

高途被拉着踉踉跄跄的,一边回头去看,一边急道:“可是沈总,你的袖扣还没找到……”

沈文琅道:“不要了。”

高途不同意:“那怎么行?”

高途找了快二十分钟,额角的细汗让沈文琅有些愧疚,他拽住高途,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高途,找不到的东西就不要了。”

高途:“……”

沈文琅率先放手,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淡,道:“走吧,送你回家。”

回程的路上很安静,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高途的脑子始终停留在沈文琅说的那句话,“找不到的东西,就不要了。”他总觉得,好像不只是在说那枚丢失的袖扣。

车子在路边停下,高途下车道:“麻烦沈总了。”

沈文琅“嗯”了一声,这次他没有主动提出要在高途家里坐坐,而高途也还是没有邀请他,两个人在路边分道扬镳。

车子离开带起的风吹动高途的衣襟,高途看着黑色的车离开,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再也看不见。

修改了一下章节字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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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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