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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束戚梅和侯文军将束鹤轩的信息理解为他的这名客户很不近人情,很古怪,打扰别人叨扰,束鹤轩目前和他这位客户有着重要的合作,影响对方心情会对束鹤轩的生意有害处,可是这依然不妨碍他们从束鹤轩口吻中看出的浓厚的没耐心和反感,而掐指一算,束鹤轩如今对束宅的关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锐减了很多。

以前束建集团丰厚的福利物资,属于束鹤轩那一份的,他必定是送到养父母手里,他独家寡人的用不到。

那些合作商一旦有了新品,无论是电器还是电子产品,都会恭恭敬敬往束宅送一份,都是束鹤轩的授意。

而受了束建集团恩惠的时装以及珠宝公司,都不用人情往来,只要时节一到了,束宅自然就堆得如同山一样高了,只希望束建集团能在生意场上给他们好路。

可如今不再有络绎不绝的工作人员往束宅送东西了,一开始束戚梅只是觉得束鹤轩忙,现在才明白,束鹤轩不是忙,是不在乎了。

他们原本没有太浓的亲情,可是束鹤轩是个非常有礼节的人,如今他只是稍微收手,从束戚梅身上收走的好处比割她的肉还疼,每个月只有五百万,她要怎么风光!

束戚梅和侯文军在感到恐惧的同时,更是激发了对束鹤轩深深的恼怒。

*

这是束鹤轩第一次用忤逆的口吻对养父养母说话,可他并不觉得错误。

最近,他总有一种以前自己在助纣为虐的感觉。

人在找到了自己喜爱的东西之后,有时候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会更真切。

因为以前只是混混沌沌的活着,没有快乐,也没有去察觉其中的是非。

束鹤轩觉得自己以前做的已经很不错了,以后他再做,只会基于别人对他的尊重和看重才去做。

如今他有更加充实和愉悦的事情要解决,比如今天,他要帮云苞使用他的小桌子。

医院病床有自带给病人使用的餐桌,可是束鹤轩嫌弃它是平整的,又细又长,放了牛奶之后放不下一本漫画书,放牛奶的地方还没有饮料槽。

在束鹤轩的想象力,云苞的病床桌应该是偏正方形的,大一点没关系,能固定于病床两边的把手。

云苞喜欢喝汤,所以应该有一个饮料槽,桌子宽度大一点,这样能给云苞放平板电脑,因为他不能自己吃饭,护士喂他吃饭的时候他可以看看平板电脑。

束鹤轩完全不觉得自己这样为云苞思考有什么不对的,他的员工经常为了一点指标连午饭都吃不上,可是云苞生来注定是要享受的,他吃那么少,没有**,满足他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也不会要求,所以更要在方方面面上心才行,因为一旦一个不察,云苞又不要求,自己又照顾不到,属于云苞的福利就大大减少。

云苞本来就是个很好满足的人,却因为他的粗心,流失了大量的照顾,那云苞不就失去了很多东西吗?

所以束鹤轩总要想一下是否还能再帮云苞的环境再优化一下,可惜医院不允许,不然束鹤轩觉得这一层楼的病房门都应该刷上彩色的油漆,尽量减轻云苞知道自己住在医院里的感受。

束鹤轩此时在云苞的病房里,教他使用小桌子。

淡紫色的桌子有种温婉的大度,色系又不会灰暗,让人看着很舒服。

束鹤轩将云苞的桌子打开,桌子下面有桌角,两边像天使一样的羽翼是帮助在病床的手把上固定,他指着桌子上的分区说:“这个是用来固定的,如果护士姐姐忘记固定了你要提醒她,这里可以放饮料,这个斜面给你放平板电脑。”

云苞看着他的新桌子,明媚漂亮的颜色让他的心情都好了起来,尤其是那个往上凸起的斜板,无法想象他边看平板边大吃大喝的时候会有多快乐。

束鹤轩还将桌面折起来,不规则的桌面往反方向拼图居然能拼成一个圆形,放在病房也能成为一道艺术风景。

在病房内气氛正融洽的时候,一位甜美的护士带领一位医生进来,那医生不是云苞的挂名主治医生,但他熟悉束鹤轩。

向忾医生看到束鹤轩,惊异说:“小轩,真的是你。”

束鹤轩没有多少熟稔的人,这声小轩足以透出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情。

束鹤轩看向门口,嘴角微微勾起,礼貌尊敬说:“向叔。”

向忾是束鹤轩失去双亲后的主治医生,主要帮束鹤轩调节心理问题这一块,向医生佯装生气说:“当初从我的会谈室逃走,现在还不是撞到我的枪口上来了吧。”

束鹤轩把桌子给也有些好奇的云苞玩,解释说:“我只是去上大学了。”

向医生走过来,叹气拍了拍束鹤轩肩膀,眼眶含泪:“三年的治疗不了了之,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他们说束建集团老总在医院我还不相信,如今你已经是达官显贵,可也是我最牵挂的患者啊。”

束鹤轩把手搭在向医生的手上,说:“向叔,我好多了,你不必挂怀。”

束鹤轩也不知道向忾在这,心中出现一份温暖,茫茫人海,两人都先后离开旧城镇,又在新地方会面。

而向医生看束鹤轩神色,眉目舒展,肩膀开阔,身型矫健而轻松。

肩膀是一个人的情绪反射区,以前的少年束鹤轩总是肩膀紧绷,手指神经质地交叉在一起,而现在的束鹤轩,除了从官媒上看到的冷峻成熟,还有一丝温和的醇风。

向医生说:“是不是生活上有什么突破?”

他说着有意无意看了云苞一眼。

作为束鹤轩长达三年的心理医生,向医生知道束鹤轩最难与人交心,当初心理咨询解决最多的除了对父母离世的内疚,还有就是无法和养父养母生活的冷漠怪异感。

而现在,他刚走进门口就看到束鹤轩含笑在给一个青年摆弄桌子,那笑容是他无数次想让束鹤轩重新挂上去的,却徒劳无功。

束鹤轩嘴角又勾起,只是这次有了几分炫耀和腼腆的真诚,他沉着说:“可以这么说。”

向医生当然为他高兴,他拍拍束鹤轩的肩膀,笑得不言而喻:“你小子。”

向医生又关心云苞,俯身查看云苞的身体说:“这位小家伙是怎么了?”

束鹤轩不留痕迹挡在云苞面前,说:“向叔,宝宝他没什么事,就是有些虚弱,我想给他养一养。”

束鹤轩这护犊的态度让向医生不爽,板着脸说:“我又不找他麻烦,你这么护着干嘛。”

三年的医患关系,居然在恋爱面前这么不堪一击!向医生心痛!

束鹤轩轻笑。

向医生说:“我直说了吧,我是来找你的。”

束鹤轩发出礼貌等待下文的声音:“嗯?”

向医生踱了两步,严肃说:“当年你的治疗没有完成,这些年虽然看到你步步高升,但我心理始终放心不下,谁让我跟你有点孽缘呢,你只是福利机构派给我的对谈对象,我却牵挂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想着,要是再在医院逮到你,肯定要再给你做一遍心理筛选。”

束鹤轩的脸色淡了一些,说:“向叔,我真的没事了。”

云苞发现这个时候的束鹤轩肩膀有些绷紧,放在背后的右手抚摸着左手的小尾指。

嗯,他肯定在撒谎。

向医生撩起眼皮说:“你肯定已经有自己的私人医生了,这样吧,要是你的私人医生跟我报备一声,或是你自己能出示你的心理健康报告,你们当大老板的,肯定有心理素质把控吧,我就给你的对谈任务打个勾,你可想好了,你的病历还在我手上,我还没通过呢!”

束鹤轩嘴角的弧度压了压,半晌,他泛起一丝苦笑。

向医生说:“你没做过心理健康筛查?”

束鹤轩摇摇头。

向医生奇怪说:“你的私人医生也没要求你做吗?”

束鹤轩冷淡说:“我拒绝了。”

袁博士是束鹤轩天价聘请的前沿医生,束鹤轩连帮他义诊三年的向叔都没完全交付,又怎么会对一个花钱雇佣的人打开心扉,也是这样,向医生感觉束鹤轩对人际关系的防备心还是很重。

失眠、神经症、人际关系敏感、躯体化症状疼痛和抑郁症,这个身价万亿的富商年少时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心理疾病病人。

向医生拍板定案:“就这样决定了,我去准备问卷,半小时后……在这里见吧。”

向医生觉得这里应该是束鹤轩最容易感到放松的地方。

向医生走出去后,护士虽然好奇,但不敢多问,也跟着送出去了。

只有云苞,在他们的对话中将束鹤轩的情况猜了个七七八八。

束鹤轩像是有些失神,他坐到云苞的病床上,但想到旁边还有个少年注视着他,他回头对云苞浅淡一笑:“你能听懂向叔是我以前的主治医生吧?”

云苞抿着唇,点了点头。

束鹤轩笑了一下,随之唇角压低,再没说过话。

云苞自己推测,这个医生应该是在束鹤轩家庭变故后福利机构给他对接的义诊医生,虽然治疗了三年,但是没有好的结果,束鹤轩自己也知道还残留着一些问题,所以他刚才表现出了抗拒。

可是过去那么久了,如果束鹤轩不想面对的话,应该有理由推脱的,但是他又为什么要答应医生呢?

云苞觉得束鹤轩也想明白一些东西,这证明他心中还是向阳的。

甜美的护士来病房里换了花,因为要换被单让云苞暂且坐到轮椅上,在香水百合的香味下,向医生带着厚厚一沓问卷走进来。

向医生说:“小轩,准备好了?”

束鹤轩点点头。

向医生说:“辛苦你了。”

因为要填调查问卷,向医生在宽阔病房中间的沙发上坐下,束鹤轩也随之到达那边,云苞也偷偷跟在后面。

这沓问卷的厚度很高,密密麻麻有三百道问题,向医生说:“这些问题可能有些犀利,但它们背后能折射出来的问题是真实的。”

云苞发现,束鹤轩沉静得很,而且他的身体一直紧绷,他的右手一直神经质地抚摸着左手的小尾指,在某个决定下,他的小尾指一扬,两只手结束纠缠,束鹤轩拿起钢笔。

向医生说:“可不可以问你一下,为什么答应这次调查?”

其实医生自己也明白,束鹤轩答应它的概率并不大,什么三年的医患关系,都是成年往事了,成年了的心理病人不受任何强制性治疗的约束。

束鹤轩却勾唇轻笑,他说:“或许,我也想知道我是不是个怪物吧。”

他的下颌在空中滑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视线轻轻对上了云苞。

云苞被那轻柔却沉重的目光扫得一震,束鹤轩接受心理筛查,和他有关吗?

束鹤轩又回头,深吸一口气,他看向密密麻麻字体的调查问卷,似乎不能专心。

向医生提醒:“专心,放松,用最快的直觉选择答案。”

束鹤轩拿起问卷,抿了抿唇,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非常有魅力,让云苞感受到了成熟英俊男人的苦恼,他手压着膝盖看了半晌问卷,因为不能放松医生也无法计时,他忽然说:“医生。”

向医生从眼镜下撩起眼皮。

束鹤轩说:“我能申请外援吗?”

向医生反问:“你是不是在拖延时间。”

束鹤轩头一转,对着云苞的方向说:“我可以配合填写调查问卷,但云苞要坐在我腿上。”

云苞:excuse me?

向医生一愣,接着说:“如果云苞配合的话,也可以。”

束鹤轩看着云苞,他知道云苞听得懂人类交谈,他没催促他。

云苞感觉自己万众瞩目的,连病房门口的护士都在憋笑,医生也在看他,他撇撇嘴,慢慢往束鹤轩方向挪。

束鹤轩看他挪近了,就将他揽过来,对他说:“宝宝,你的气息借我用一下。”

束鹤轩低头嗅了嗅云苞脖颈的头发香气,感觉神经末梢安静了下来,如同千百次给云苞换衣服那样,他将轮椅上的小马甲的绑带一道道解开,平时没觉得奇怪的举动,今天在外人的注视下,束鹤轩解他衣服的动作让云苞感觉好窘迫,这细细的动作,直接分明的修长手指在他身上活动,他像被人一寸寸解开的甜美蛋糕。

束鹤轩将云苞的小马甲解开,将他从轮椅上拎了起来。

“坐在我身边。”

束鹤轩这样说着,却是极尽亲昵地将云苞放在他的大腿上。

在云苞洗澡的时候,换衣服的时候,更换被套的时候,束鹤轩也经常这样抱着他,这对束鹤轩来说是一个最具亲昵和安全感的动作,抱着云苞,他感觉撕裂翻腾的心脏有了依靠,哪怕镇定是饮鸩止渴。

云苞感觉到了来自束鹤轩身上的那份需要,他早就把束鹤轩当做自己的最亲密的伙伴,他愿意陪伴束鹤轩完成他敏感的心理筛选。

向医生说:“计时开始。”

束鹤轩开始做他逃避了十年的调查问卷。

问卷是向医生出的,问题非常犀利,还没答完前30道题,有些问题已经让束鹤轩感到了痛感。

前面的问题是激发出束鹤轩脆弱的一面,让他自我怀疑,年少的束鹤轩往往抵挡不住这种犀利,“你是否失去过你最爱的人”,“你有没有对你最亲密的人有过背叛”,往往不到50道题就缴械投降。

但如今束鹤轩已经二十八岁了,二十八岁的人不再有因为疼痛就撕掉调查问卷的权利,二十八岁的人不可能做不完300道题,哪怕狼狈难堪。

束鹤轩熬过前50道题,在经历过一波阵痛后医生给了他喘息的机会,像是车子驶过最初一段的碎石路,逐渐可以平和看风景,接下来的一百道问题都是大众类可以糊弄的问题,就像员工入职前必做的心理素质问题一样,闭着眼睛都能选出正确答案,在“你是否厌恶陌生人向你礼貌友好地搭讪”面前,束鹤轩提笔就要选择“否”,医生提醒他:“要真实迅速。”束鹤轩笔端一顿,挪向旁边的“是”。

忘了,又掉一分。云苞在旁边想。

一道道简单的答题,逐渐让束鹤轩放松下来,原来自己年少时恐惧的调查问卷,后面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束鹤轩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然而到了202,一道利刃毫无防备地刺进束鹤轩眼睛:“你是否内疚自己间接造成双亲死亡。”

束鹤轩的手腕一翻,钢笔差点甩出去,仿佛有些猝不及防揭开了他心里阴暗处最大的秘密。

向医生将他的反应看在眼底,又看了一下计时器,已经过去18分钟,在12分钟内他怕是抗不过这98下打击。

束鹤轩咬紧牙关,下颌处因用力凸起了一片,云苞感觉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浑身都在轻颤。

束鹤轩往下写调查问卷,每一道问题都是对他的凌迟,再来一次,你会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还是放弃别人的生命?你能分清你的心情是内疚而不是怨恨?心理医生试图击溃他的心理防线从而窃听他内心真正的声音,在对症下药之前每次都要把旧疤翻得鲜血淋漓,在那道问题面前,束鹤轩终于要支撑不住了。

你觉得你是不是一个坏人?

由意识构建起来的灰暗内心房间,在这道问题下发出轻响,一道裂痕带出另一道裂痕,整个房间布满碎玻璃似的痕迹,仿佛只要有人用脚轻轻踩一下就能击溃整个房间。

脑袋里走马观灯,亲戚的哭嚎,双亲的灵牌,站在花圈下双手颤抖的少年,脚上的球鞋从蓝色变成了灰白色,世界的缤纷在那一瞬间退出了他的视觉。

房间碎了一块,往前蔓延,连锁反应,越碎越多,裂痕又细又长,在这个房间上像是被巨人砍了一道。

健康的遮羞布被人扯掉,原来墙壁上,墙角上,天花板上,也已经是裂痕,这颗心脏缩小一百万倍,就是一颗漏风表面不再漂亮的玻璃碎球。

这颗玻璃球一直维持着一种小心的平衡,但现在却因为被人撕扯而增加了新的裂痕,原本的旧伤可以帮它维持平衡,现在啪的一声,一条新的裂痕出现在上面,所有勉强同生的碎块都将要从四面八方分裂开来。

在房间快要分裂,玻璃球要打碎它的稳定结构的时候,一双白皙的手臂不知从哪个光亮的方向伸来,如同漆黑宇宙中上帝投射出的唯一一道光,这道光却光芒万丈,云苞在束鹤轩盯着那道问题发怔了三分钟的时间之后,他用尽全部力气抬起双手,像是看见一颗潺潺流血的心脏,而他伸出双手,挺身上攀,他攀住了束鹤轩的脖颈,像是伸手用绷带裹住了这颗流血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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