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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两人离开,没人在的厅中瞬时安静下来,屋中空旷不已,面前的饭菜顿时失了色彩,扭曲成前世出租屋的模样。

没洗的碗筷第二天就会发臭,磕了一地的瓜子皮不收拾就会扎脚,她将房间混乱无序后常懒得收拾,她无所谓。

或者换句话说,在出租屋里,她即使是邋遢到极点都不会引人不快,因为屋中只有她一人。

如果没有穿越过来,竺桢桢也打算这样浑浑噩噩过完一生,毕竟也不知道哪一天会死在任务里。

鼻尖蓦地酸涩,一滴泪掉落碗中激起层层涟漪,溅起点点水花,汤中自己的倒影模糊不清。

两相对比更显现下人生来之不易,竺桢桢喝掉碗中已经冷掉的汤,暗暗告诉自己,她应该知足才对。

反正,二十多年都这么过来了不是,不被至亲之人信任算什么。

她拭干净泪,起身去给宋恒盛了碗饭。他今晚因为和她闹了别扭,没怎么动筷。

长身体呢,这怎么行。

外头传来动静,雨水如线一丝丝顺着风向飘下,落在地上融入地里轻柔得毫无声响。

……

二人当然不是为了去拿那劳什子木筷才一同出来的,厨房内宋恒正认真听着陆音的话。

“……好好和宋桢说清楚了,道个歉,再买点吃食或者做点手工活,她心软,只要你心诚,真切认识到错她会原谅你的。”

陆音拍拍他的肩膀,安抚的意味不言而喻。

宋恒将想说的话在心中念了一遍,主动转身,加快步伐想快些与竺桢桢道歉。

他与她之间本不该有误会。

今夜天色不早了,吃完饭还需回晋王府,待这两日风头过去,他再亲自选点满意的物什做歉礼。

回厅的路上,莫名怪异的想法在宋恒心头一闪而过——陆音怎的这么清楚该如何与女子道歉最显诚意?

宋恒快速打好腹稿,脚下步伐是越来越快,他着实不喜她如此冷着自己。

他盛着期待跨步入厅,唇齿间溢出一个字:

“我……”

宋恒止住了话,想要道歉解释的对象已然不在内。

视线在厅内一寸寸移过,不需走动便将厅内看了个清清楚楚。碗筷放得端正,菜肴也没有移动过的痕迹,一切似乎就是他方才离开的模样。

假如有人闯入,竺桢桢又非自愿,那定会惹出点什么动静把他引回来,但是她没有。

宋恒蹲下身,拾起一根白玉牡丹簪。

此簪所用的玉是他亲手寻着的,类似琥珀玉的材质,但通体玉白,最适合做些女儿家喜欢的饰物。

手中玉簪未碎,宋恒更偏向是竺桢桢刻意留下给他提示用的。

这偌大的京城中,能与竺桢桢能有冲突的便只有晋王了。

宋恒抬眉,不解其中缘由,心下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现下……不应当。

人未至,声先到。陆音带着笑意且刻意解释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刚才去出了个恭,没影响你们……”

他刚迈进一步,宋恒就突然从门边站了起来,给陆音吓了一跳。

宋恒步履匆忙,越过陆音径直往外而去。

陆音还以为他们只是单纯的闹了别扭,便自顾自收拾碗筷,只是看见桌上的东西时嘀咕了一句:“……怎的是满的?”

宋恒回头一看,手中簪攥得更紧了,急忙往外跑去。

雨势变大了些许,淅淅沥沥地砸在石板路上,砸在窗沿,雨水汇聚成团,再顺着木头纹理流下。

丫鬟上前点燃烛火,漆黑的屋内瞬间明亮,也让跪着的竺桢桢看清了面前人是谁。

云阳明坐于主位眉头紧锁,眉宇间似要喷薄而出的怒火混合着威压排山倒海般朝她袭来,而云见鹤则于他身侧站立,面容沉稳,眸光也带有如云阳明一般无二的审视意味。

竺桢桢双手反剪在身后,麻绳缠绕腕间跪坐在地,纵使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在众目睽睽下将绳子解开。

在宅中被抓的那一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疑虑,那就是晋王府的人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的?明明他们早已经甩开了。

竺桢桢看着双膝前的地砖缝隙,一条缝延伸出两条,她忽而明白,暴露自己位置的不是晋王的人,而是……

脱尘如画,风光霁月的男子见她看来,嘴角隐晦地勾了勾。

看来那日珉月楼里她对他存在误解,云见鹤怎么可能只是个阔绰公子哥?在这个标签之前,他得先是晋王的嫡子才是。

但以罪犯的姿态被抓回来后,她便将自己入府后的一举一动反思了个遍。

威胁云见鹤一事会是今晚的重点吗?

显然不是,且不说他暗中的小心思,假如是他告状,当时直接将她抓起来等候发落就可,还放她出府作甚。

若说是赵沓……但她也仅只是羞辱了一番。

思及此,她定了定神,主动问道:“王爷,小女可是做了何事惹您不快?”

竺桢桢伏低身子,声音轻轻柔柔让人挑不出错处。

但云阳明可不玩什么怜香惜玉的一套,他指着竺桢桢,手气的颤抖道:“你当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何事?!”

竺桢桢坦然对上云阳明的视线:“请王爷告知。小女此番进京,是为成为大人的左膀右臂而来,又怎会主动去做那等惹大人不快的事。”

云阳明眯着眼睛,沉默着似乎在判断竺桢桢话语的真假,片刻后终是信不过她,朝着厅外喊道:“来人啊,将尸体带上来。”

尸体?竺桢桢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厮将一个被白布包裹的载舆放在地上,正当竺桢桢皱眉思考时,白布掀开露出的面容却让她傻了眼。

怎么会是他?

那载舆上的,正是与竺桢桢曾经有过摩擦的赵沓!只是他双眼紧闭,面容肿胀不已呈现青紫色。

竺桢桢惊讶的表情不似作假,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由于被束缚住,她只能勉强膝行几步,道:“王爷,想必你已经听闻过我与赵沓的渊源。”

竺桢桢又看了云见鹤一眼。

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她现下得先把自己从这莫须有的罪名里头摘出去。

“小女敢如此对待赵沓,是因为赵沓曾在打擂前曾想猥//亵小女。小女仅仅只是用相同的方式对付回去,但并未想取他性命。”她停顿了会,再次开口道:“在王爷的地盘,小女怎敢闹出人命……”

云见鹤只知她与赵沓有恩怨,但却不知从何而起。

以赵沓的性子倒也不稀奇,不过她就倒霉了,正巧撞上一个重要的淫贼。

但云阳明此番作为哪里是想找出真凶?分明是想训出一只替罪羊将其了结后再度拉拢高相,即使亡羊补牢已是为时已晚,但也不能任凭洞口愈大,让高丞相站到他的对立面去。

云阳明耐着性子听她说这些他根本不在意的东西已经是例外。

外头的雨更加的大了,狠命拍打着屋檐,吵闹声简直能改过竺桢桢的声音,也足矣惹人心烦。

听了她一席话,云阳明反而闭着眼揉着额头,这顿时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正如她所想的一样,云阳明的确对她没了耐心,道:“赵沓死了,你也得死。”

所以她说这么多都是白说呗,直接说不让她活不就完事了。

她很想翻白眼,但怕被一刀斩了。侍卫一步步靠近她,而竺桢桢则快速思考着。

方才竭力自证清白是因为她还要留在晋王身旁当卧底。当卧底是最快最准的信息来源。

若是失了这层身份,往后要找晋王错处怕是没那么容易。

但此时的情形已经不容许她再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了,马上就要被拖出去雨中杖毙。

不管怎么样,保命要紧,卧底的路子走不通就算了吧,总会有别的办法。

竺桢桢尾指已经勾住麻绳一端,就要扯下时,余光看见云见鹤踏出云履就要上前,她虽不解但捏住绳子的指尖微松。

瑞安从外头走了进来,暂时打断了侍卫进一步动作,他从人群中穿过,弯腰给云阳明递茶,实则与云见鹤交换了眼神,很快他脸冷了下来,朝坐在主位的男人道:“儿臣先行告退。”

云阳明吹了吹热茶,没问缘由,只缓缓道:“去吧,别被琐事绊住了脚。快些回,赵沓在你眼前出事,你也要给我个交代。”

云见鹤低下脸,回道:“是。”

看来这二人的关系当真不和,亲儿子和手下无甚差别,恐怕对待庶子都不会如此漠然。

厅中宽敞路过竺桢桢时还与她挨得极近,绣着仙鹤的袖袍拂过脸颊,惹她嫌弃地撇过头,云见鹤微不可察的顿了顿脚。

衣袖里掉落一物,正巧砸在她膝旁,云履从她身侧路过时她极快地用膝盖压住物品。

云见鹤这是什么意思?赵沓的死与自己毫无关系,如若想杀她,云阳明已经发话,又何须丢下此物。

待他离开,云阳明合上茶盏,陶瓷与木桌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一锤定音,不容置喙,继续给她定罪:“你曾羞辱赵沓,令众人耻笑后怒意未消,毒杀赵沓,按大晟律法,该杀。今日我便替阎王爷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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