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能调局地下室。
“查到了!”丁玲玲举着一份报告,嘴里还叼着半根能量棒,含糊不清地嚷嚷,“法医最新补充报告!李德昌血液里检出超高浓度的□□和几种未知生物碱混合毒素!是长期微量摄入,急性发作!根本不是心梗!”
许山岳一把抓过报告,目光扫过那些专业术语,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看这个!”刑翩顶着两个黑眼圈,把电脑屏幕一转,上面是回春堂附近一个隐蔽摄像头拍到的画面——深夜,一个模糊的身影(放大后基本能确认是赵宇)鬼鬼祟祟地往后院的水缸里倒东西。“时间戳对得上!这小子绝对在长期下毒!”
证据链开始闭合。侄子的阴谋浮出水面。
“动机呢?”许山岳问,声音冷硬。
“正在查!”林秋和沈棠生埋头在一堆财务档案里,“李德昌的遗嘱好像有点问题……”
“不用查了。”许心一的声音响起。她和蒋宴之从外面走进来,她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很亮,“昨晚,我们听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尤其是许山岳,眼神在许心一和蒋宴之之间来回扫射,带着审视。
蒋宴之倒是坦然,自顾自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长腿交叠,仿佛只是来看戏的。
许心一忽略掉同事的目光,深吸一口气:“昨晚跟踪赵宇回去后,我们在他住处外蹲守。后来……听到了他和那个红逻的争执。”
她省略了被蒋宴之拦下以及那些过于亲近的细节,只复述了关键信息。
“……赵宇抱怨红逻催得太急,说他舅舅(李德昌)已经死了,财产很快就能到手,为什么还要逼他。”许心一顿了顿,声音压低,“那个红逻……用很尖利的声音说……‘他死了?他欠我的债,一条命就够了?不够!远远不够!我要他断子绝孙,要他身败名裂!你要的钱,一分不会少,但我要的债,你必须替我讨完!’”
地下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电流的滋滋声。
丁玲玲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抱紧了零食袋子。
“所以……是红逻催着赵宇下手?为了讨债?”刑翩摸着下巴,“这债看来不小啊。”
“不仅仅是催,”蒋宴之懒洋洋地插话,手指轻轻敲着扶手,“是‘共生’。赵宇心有贪念,红逻提供‘助力’并放大他的恶念,各取所需。只不过……”他笑了笑,意味深长,“恶迦逻的‘助力’,代价往往是灵魂本身。赵宇现在,恐怕想停也停不下来了。”
许山岳看向蒋宴之,眼神锐利:“你好像很了解?”
“略懂。”蒋宴之迎上他的目光,笑容不变,“做药材生意,走南闯北,总得多知道点稀奇古怪的事,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对吧,许队长?”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锋,互不相让。
“哇……”丁玲玲看着蒋宴之侧脸,忍不住又小声感叹,“连放狠话都这么帅……”
旁边的林秋和沈棠生同时发出不满的“啧”声。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闷响打断了暗流涌动。
几人转头,只见刑翩脑袋一歪,连人带椅竟直接滑倒在地上!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竟然在这么紧张的时刻,毫无征兆地彻底昏睡过去!
“刑翩!”
“芯片!”
几人立刻围了上去。许山岳蹲下探了探他的鼻息和脉搏,还算平稳,但就是叫不醒。
“他最近怎么回事?睡神附体了?”丁玲玲着急地问。
许山岳眉头紧锁,沉默地将刑翩扶到旁边的临时医疗床上,掀开他后颈的衣领。
只见刑翩的后颈皮肤上,不知何时浮现出几道极其细微的、如同青色藤蔓般的纹路,正若隐若现。
“这是……?”许心一心中一紧。
“不是睡神,”许山岳语气沉重,替刑翩盖好被子,“是‘青藤’。”
“青藤?”丁玲玲茫然。
许山岳看了一眼昏迷的刑翩,又看了看旁边事不关己般的蒋宴之,最终沉声解释:“刑翩家族世代与一种叫‘锁魂藤’的古老灵体共生。每一代都会选出一个‘守藤人’,体内会寄生‘青藤迦逻’。平时能提供一些特殊能力,比如他对能量波动异常敏感,但代价就是会不定时地陷入沉睡,尤其是附近有强大恶迦逻活动时,青藤会加速吸收能量以求自保,宿主就会更嗜睡。看这情况……他脖子上的纹路开始显现了。”
地下室里一时无人说话。红逻的阴谋还未破解,身边的队友却先出现了状况。
许心一看着刑翩昏睡的侧脸,又想起蒋宴之昨晚关于“代价”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蒋宴之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青藤苏醒,恶逻现世……看来,这潭水比想象中还深。”他的目光也落在刑翩颈间的青纹上,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
丁玲玲看着昏迷的刑翩,又看看神色凝重的众人,连零食都忘了吃。
她忽然觉得,危险,已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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