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前,都柏林圣三一大学晚宴舞池)
陆扬受邀来到舞池中央,他刻意与妍珠保持一定距离,修长宽大的手绅士地悬浮在妍珠腰间上方半寸处。
水晶吊灯的碎光落在妍珠上扬的嘴角,跳着跳着她突然踉跄着跌进他怀里:
“Frank,我酒劲上来了……”
温热的手臂顺势缠上他脖颈时,陆扬条件反射地绷直脊背,后颈的皮肤泛起细密的战栗。
“放开。”
他沉下声音去拽那只手臂,却被妍珠借力勾得更紧。
她的指尖在他后颈摩挲,甜腻的香水味几乎要将他淹没:
“借我靠一会儿,我醉了站不稳,你要是推开我,我就要倒在这里了……”
妍珠发软的膝盖往下坠,陆扬不得不伸手托住她的腰。
这支舞曲的时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当妍珠终于松开手时,陆扬的领口已被抓出褶皱,他顾不上整理,快步朝主桌走去。
空荡的座位上,温晴晴的香槟杯还凝着水珠,餐巾被揉成皱团。
“晴晴呢?”
他扯住 Lawrence 的袖口,声音不自觉拔高。
“她说不舒服,先走了。”Lawrence 挑眉。
陆扬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不安。不舒服?生病了吗?
他摸出手机,本想发消息问问情况,却先瞥见锁屏上跳出的信息。
“谢谢”
“打扰了”
“我走了”
简短的几个字眼让他握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晴晴去哪了,他心跳也开始不受控地加快。
陆扬猛地起身往外冲,西装下摆扫翻了桌上的香槟。
Richard扭头疑惑道:“Lawrence!你刚才跟人家说了什么?那女孩怎么突然脸色惨白地跑了?”。
Lawrence松了松领带,“我不过提了句…… 说陆扬和妍珠关系匪浅。”
“你乱点什么鸳鸯谱?”
Richard 气得直跺脚,油亮的皮鞋在大理石地面打滑。
“前天那个暴雨夜,Frank开着我的车,不要命似得往积水里冲,八成是为了她。”
“嗨,我也是随口一说,谁知道她反应那么大?”
当陆扬跌跌撞撞撞进公寓时,梳妆台上她的护肤品和牙刷都不见了,只剩他的剃须刀孤零零杵着。
淡淡的栀子香味萦绕在鼻尖,却唯独不见这个味道的主人。
他目光瞬间被半敞的衣柜攫住 ——
原本满满当当的格子空了半边,这几日他换下的衬衫,卫衣,运动服,都焕然一新地挂在衣架上。
他视线瞥到墙角处,今早他胡乱藏起的床单仍歪歪扭扭地团在原处。
一想到温晴晴把所有衣物都洗净叠好,此刻这团凌乱在干净的房间里愈发显眼。
“她肯定发现了……”
陆扬的耳尖瞬间通红。
“是不是怕我欺负她!所以跑了?”
愧疚与着急在心底翻涌,他恨不得立刻找到温晴晴解释清楚。抓起车钥匙就要往外冲,却在门口顿住 ——
人海茫茫,该去哪里找她?
他想起刚才从宴会厅走得匆忙,立刻拨通 Lawrence 的电话追问:
“她走之前还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具体要去哪?”
听到 “圣殿街酒吧” 几个字,陆扬来不及多想,便飞奔向停车场。
路上他不停拨打着温晴晴的电话,但都无法接通。
车子疾驰在街道上,他只盼着能在某个转角,遇见那个带着栀子香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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