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推我拉中,柳春佳系在腰间的绸带就被袁白孩发狠一手扯掉了。
“陛下,你放开我。”
柳春佳要用很大的力,才能抵住袁白孩进一步的冒犯。
如此,她还是抵御不了袁白孩,逐渐被突破边界,身体更多的部分被他的手与腿压制。
从前袁白孩年纪小时,太后给他指了两名宫女伴随左右,他只把她们当普通宫女,指使她们端茶、倒洗脚水等事,后来袁白孩囚于鹅冬苑,那两名离开他的宫女还是清白身。
柳春佳在鹅冬苑伺候袁白孩时,袁白孩对男女之事亦未动情,过着食不果腹,衣不避寒的日子,想来是没心思去管那档子事,如今顺位当了皇帝,酒肉美女环绕,袁白孩年岁也大了些,对男女之事就好奇了,这是人之常情,柳春佳明白。
但柳春佳不想自己成为袁白孩的榻上宠妃,她还要出宫,还要离开这里。
她知自己抵抗久了,到最后也必须服从袁白孩,她是奴,袁白孩是主,主子想要对她做什么,她只能松手。
她暂时放弃抵抗,假意顺从,两只手捏上袁白孩的手腕,防着袁白孩趁自己说话时,那两只手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陛下,辰鸳宫有个叫水灵的宫女,长得人如其名,仰慕陛下已久,陛下初登宝位,后宫空荡,没有纳妃,陛下何不让水灵陪陛下,陛下见了水灵,一定满意。”
“她仰慕我?我连她这个人的面都没见过,她仰慕我什么?我昔日困在鹅冬苑时,怎不见她来看我,现在说仰慕我,那只是仰慕我的地位,及我手中的权能带给她什么。”
在鹅冬苑那段时日,袁白孩尝尽人间冷暖,已看透这世间的万物。
现在,他只要柳春佳。
“我只要你,大姐。”
袁白孩一手摁住随时都在反抗的柳春佳,一手扯落了她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
欲念践踏在理智上。
见找人来代替自己行不通,柳春佳大叫了起来,喊起了救命。
殿外大门一定有人守着,一定会有人听见,没下人敢约束阻止袁白孩,柳春佳呼救只希望有人知道她是不愿的,通风报信能把太后招来。
柳春佳觉得只要自己再拖延一下时间,就会等到太后来救自己,出面骂袁白孩是混账。
未曾想柳春佳喊的最激烈,喊的嗓子都快破了时,袁白孩把她腰间扯下来的系带揉成一团,塞进了柳春佳的嘴里,牢牢给堵住。
“你本就是母后赐给朕的,朕现在就要临幸你,就是母后现在来了寝殿,母后要么看着你我亲热,要么出去等着。”
这是袁白孩在柳春佳面前第一次自称朕,高位者的压迫与低位者的无助,在此刻呈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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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更的太监经过太后所住的夕京宫,提着手里的打更锣,很快地走过了。
珠儿从二门走进,掀开防风门帘,对里屋披着一头乌发,换上了寝衣的太后行了一礼。
年轻的太后手腕绕了一圈佛珠,她摸了摸耳边的发,问道:“皇儿那边如何了?”
“回太后的话,奴婢从陛下宫里的人得知,陛下在召柳春佳前来后,他宫里的主管太监小冬就带着人退出了寝殿,门外没留人,只留了两个带刀的侍卫,每隔半时辰绕着寝殿巡视一圈……”
太后听着,拔下中指的翡翠戒指按在了手心里,要珠儿讲重点。
珠儿知道太后想听什么,可听了,免不得恼羞成怒,到时这夕京宫里的下人们,上上下下都不好过。
可不说也得说。
珠儿称了一声是,道:“陛下他临幸了柳春佳,柳春佳不愿,陛下非要强人所难,现下已是生米煮成熟饭。”
听这两人终是成了,太后没有大怒,她道:“一介贱婢罢了,皇儿初长成,那贱婢侍奉丘贼数次,颇有经验,就当是为皇儿传授闺房之乐了。”
珠儿:“可陛下若是执意要立她为后呢?她在陛下身边良久,陛下对她的情,或来得比娘娘你与陛下的母子情还要深。”
意料之中的一巴掌,甩在了珠儿的脸上。
脸颊火辣辣地疼,娇嫩的脸庞上印了两根指印。
“贱婢,哀家与陛下血浓于水,你胆敢挑拨哀家与陛下的关系,哀家拔了你的舌头。”
“娘娘息怒。”珠儿叩首,匍匐在地上瑟缩道,“奴婢也是为娘娘打算,假若陛下执意要立柳春佳为后,那娘娘你将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岌岌可危,陛下成长的那几年,都是柳春佳陪着他,娘娘设计把柳春佳献给丘贼,柳春佳若是当了皇后,在陛下耳边吹吹枕边风,那娘娘你在宫中的日子未必好过。”
珠儿的一番馋言,瓦解动摇了太后的心。
是啊,她与柳春佳是有过节的,她不仅把柳春佳送给丘贼,以换取囚于鹅冬苑的袁白孩能有个好伙食,她还给怀上丘贼孽种的柳春佳灌了堕胎药,这些仇怨不是柳春佳不报,而是她地位卑贱,一旦袁白孩昏了头,真要扶持立柳春佳为后。
太后沉思,到那时,柳春佳摇身一变成为皇后,她身后就不是空无一人了,她有袁白孩为她做主,袁白孩被美色所迷,心要往她那里偏,太后用十头牛都是把袁白孩拉不回来。
“你有何好主意?”太后问起跪地的珠儿。
在挨了太后打的那一掌前,珠儿就准备了要说的话。
“太后娘娘,奴婢斗胆问一句,陛下倘若要立柳春佳为皇后,娘娘你是拦,还是不拦?”
太后自知拦不住,如今的袁白孩与她不在一条心上,她执意要拦,恐伤了母子情,从她将袁白孩交给柳春佳起,袁白孩就对她心存芥蒂。
看太后半晌答不出,珠儿道:“奴婢斗胆猜测,太后娘娘是不想让柳春佳成为这一国之母,奈何现下局势,太后娘娘做不了主,既如此,陛下要封柳春佳为后,娘娘就让奴婢当上贵妃,一山容不下二虎,娘娘就让奴婢与柳春佳相斗,这样既不会让娘娘为难,也不会让娘娘与陛下离心,有奴婢在,陛下与太后娘娘你的感情只会越来越好。”
这算盘打的。
太后冷笑:“你这个攀爬富贵的东西,还想做主子当贵妃了。”
“娘娘,奴婢没有贪恋富贵。”珠儿埋低的头挺直了些,露出一对清泉双眸望向太后,“柳春佳与奴婢相比,奴婢对娘娘的忠心是天地可鉴,柳春佳在陛下耳边吹枕边风,奴婢亦能,故出此下策,奴婢是真心想为娘娘分忧,娘娘若认为奴婢僭越,那就请娘娘责罚奴婢,是奴婢错了,出言不逊,以下犯上。”
说完,珠儿的头埋了下去,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
心跳渐快。
生死成败就在一瞬间。
太后的脚步临近,扶起跪在地上的珠儿,说道:“好珠儿,哀家怎么会责怪你呢,哀家有你这样一员大将,哀家高兴。”
“做宠妃,哀家最熟了,哀家会教你如何拿下一个男人的心。”太后手指挑起珠儿的下巴,抬高了她的头颅,让她的五官暴露在烛火光明中。
在太后的掌心中,珠儿浅然一笑,道:“珠儿多谢太后栽培,往后珠儿一定为太后娘娘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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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庭院桂树枝叶凝结露水。
绿径叶脉盛载滴滴浓液。
殿内床榻的粉色纱帐下,柳春佳侧身躺在床上,眼角印着没擦净的泪痕。
从柳春佳身后伸出的一只手,拂过了柳春佳的眼角。
袁白孩的手臂从后圈上,围住她的身躯,将她揽进了怀里,手指绕了她的一缕发凑在鼻下嗅闻,似在回味方才美好的点点滴滴。
他一脸陶醉,难以自拔。
嗅着发香,袁白孩抱紧了身前的这具软躯,说道:“大姐,别离开我,就留在宫里,陪着我到老。”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是天子,他要柳春佳留下,柳春佳不留也得留。
他今夜敢做这事,柳春佳就知道自己出宫是无望了,不是身子被糟蹋而被迫屈服于他,而他以一个高位者的姿态,强行占有柳春佳。
这是柳春佳从未见过他的一面,也或者,他本就有这一面,在权利与**的加持下,将他的本能激发。
他与丘上恩无异,地位与权利握紧,任何人在他们眼里都是蝼蚁。
登基大典如日举行,十四岁的袁白孩登基,年号立为嘉永。
两个月后,袁白孩力排众议坚决册封二十岁的柳春佳为后,同时纳太后身边的大宫女王珠儿为嫔,赐封号为容,是为容嫔。
袁白孩夜夜留宿皇后柳春佳所住的凤栖宫,盛宠之下,柳春佳在袁白孩登基半年后,被诊出了喜脉,太后听闻,亲自前来凤栖宫探望,柳春佳以孕吐害喜严重,卧床休息不便见人,回绝了太后的探望。
转头太后就去了容嫔所在的挽君阁。
容嫔跪地迎接,可还是没逃得了太后将气撒在她身上,一脚蹬开了她,嫌她挡路。
太后指着容嫔就是一通骂,“贱婢,入住后宫半年,皇上连你的面都不见,凤栖宫的那位都怀上了龙胎,你要作何打算,你是要在这后宫里等死养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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