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绝望之时,贤妃带着侍女珠儿出现在门口。
柳春佳见状,伸出一只手向贤妃呼救。
“娘娘,救救奴婢——”
“珠儿。”贤妃唤起身旁侍女的名字。
侍女应道:“是,娘娘。”
“这丫头不听话,去帮下怡王。”
“是,娘娘。”
仿若一盆冰水从头顶淋下,柳春佳双眸瞪大,贤妃叫珠儿帮的是丘上恩,而不是自己?这、这怎么可能。
珠儿已来到柳春佳面前,照着柳春佳的脸就抡上了两巴掌。
明明珠儿也是个奴才,可她在柳春佳前,摆出了主子的姿态,对柳春佳怒斥道:“死丫头,怡王身躯尊贵,你低贱如蝼蚁,怡王宠幸你,看上了你,那是你的荣幸。”
说罢,趁柳春佳愣神之际,珠儿拧上柳春佳的手臂,帮着怡王,押住她走进了寝殿。
柳春佳宁死不从,奈何丘上恩力大,珠儿手狠,她被摁在那张床上,无法动弹。
身上的衣裙尽数撕去,最后一块遮羞布伴着丘上恩淫|笑被剥去之时,柳春佳看向身旁压着自己手臂的珠儿。
暮色床帏笼罩在三人间,摇曳的烛光映照在绣着牡丹花的屏风上,一点一点,光晕扩大。
一顿饭的功夫,丘上恩掀开串珠门帘,走了出来。
珠子相互碰撞,叮当发响。
丘上恩一脸满足,拿着一张带血的白帕放在鼻前嗅闻,走至贤妃面前,他向贤妃炫耀起那张带血白帕。
“想不到还真是一具干净身子,贤妃提早备下这张白帕,本王还以为没有用。”
贤妃垂首含笑,“知子莫若母,我儿年纪小没开窍,即便备了个丫头在他身边,他也无福消受。”
“那你就把这丫头送本王,本王另找一个丫头换她照顾你儿,今日就让她随本王入府,放心,本王不亏待她,让她做个侍妾,来年生下个一儿半女,本王就封她为侧妃。”
贤妃一听,心想这不行。
“怡王有所不知,我儿自软禁鹅冬苑以来,一直都是这丫头照顾,若换了旁人来伺候日常起居,我儿恐怕不适应。”贤妃理了下怡王粗糙的发,顺着他鬓角,摸上他的唇,道,“怡王要是中意她,妾传她,她随时能来妾身的瑶池轩,如何?”
被贤妃拒绝,丘上恩脸色不佳。
贤妃趴在丘上恩耳边,悄语道:“怡王府里,有一个悍妇正妃。”
“那又如何!”邱上恩动怒,大声说道,“那无知悍妇,你以为本王怕她?”
“是,妾没说怡王怕正妃,妾的意思是,柳丫头跟随大王你进了府,不出半个月,柳丫头准被你那泼辣的正妃折磨死,先前怡王从妾身这里要走的,金丹,玉露,秋茗,哪一个是活过了半年,妾身也是为大王你考虑,柳丫头放在妾这里,大王想她了,随时来妾身这里一坐,大王要是玩得不尽兴,妾身还能一同与你们玩耍,如何?”
丘上恩摸起嘴上的胡渣,思考了起来。
贤妃再加码,“珠儿也能为大王你效劳。”
闻言,丘上恩看了看眼前的贤妃,又看了看从寝殿里走出的珠儿,再想了想此时玉体横陈的柳春佳,终是点头答应了。
贤妃:“那我儿的膳食,大王可是……”
“放心,我们做的交易,你让本王满意了,本王也让你满意。”
时候差不多了,丘上恩该离宫了。
临走时,贤妃让珠儿去送丘上恩。
等丘上恩一走,贤妃就大步跑进了寝殿。
只见一片凌乱的床上,躺着被折腾到只剩半条命的柳春佳,身上全是红一团紫一团,好几处位置还有留下的新鲜咬痕,连上下排牙齿都看得一清二楚。
贤妃走近看,见柳春佳的眼角挂着泪。
“本宫也迫于无奈,现在当家做主的人,是他们姓丘的,人家看上了你,你说不,人家霸王硬上弓,你还不是得受着。”贤妃亲自取来一张床褥,盖在了柳春佳的身上,遮住了那些不堪入目的伤。
贤妃坐在她身边,向她讲起了道理,“我们女子,身不由已,你是本宫的恩人,本宫不会忘了你的恩情。”
柳春佳始终一句话都未说。
珠儿回来后,贤妃唤她为柳春佳沐浴更衣。
柳春佳原本穿的那身衣服,被丘上恩撕得不成样,贴身的亵衣也找不见了,多半是被丘上恩顺走了,只能重换一身衣服。
当柳春佳泡在浴桶时,身上的血液才一点点回来,身体有了暖热的迹象。
人的魂儿,慢慢归位。
见到站在浴桶旁的珠儿,柳春佳眼中噙着泪,挥手要打向她。
“柳姑娘息怒。”珠儿立刻跪了下来,躲过了柳春佳的那一掌。
珠儿可怜巴巴的劲儿,任谁看了都觉得她无辜。
“如今这局势,柳姑娘想来不知道是有多严重,贤妃娘娘自个儿都得委身怡王殿下,怡王看上姑娘,点名要姑娘你,贤妃娘娘要是拒绝,一朝在这无依无靠的宫中薨毙,姑娘和三皇子迟早得死,娘娘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这样做,还请姑娘理解。”
柳春佳无法理解,自己是怎么落到了这般田地,皆因那场女官选拔,奔着要与朝堂儿郎齐名,入了这无边黑暗的深宫。
柳春佳悔不当初,这一切拜自己天真所致。
珠儿见柳春佳一言不发,扶着浴桶站起来,凑近了脸,眼圈发红对柳春佳说道:“姑娘要是恨我,那就打吧,只要姑娘能解恨消怨,不怪罪贤妃娘娘就好。”
那一掌,最终扇到了柳春佳的脸上。
她自扇了一耳光。
柳春佳被珠儿扶着送回鹅冬苑,夜幕笼罩整个天空,珠儿提着灯笼,在门口见到了欢天喜地前来迎接柳春佳的袁白孩。
“大姐,你去母妃宫中,怎的去了这般久?今日有人送来了好多好吃的,我都没动,留着与你一同享用。”
袁白孩的脚边围绕着那只叫咪咪的黑狗,它对柳春佳摇尾,嗅起了柳春佳带着陌生气味的裙摆。
人还是那个人,气味却是陌生的。
“三皇子,那你就与柳姑娘好好吃喝,奴婢就不打扰你们了。”
珠儿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柳春佳的肩,朝她使了下眼神,示意她别露出伤心情绪,被三皇子发觉。
不过三皇子估计也发觉不了。
珠儿瞧三皇子那样子,个子小小的,人薄薄的,面黄肌瘦如个病鸡崽,他顾自身都来不及,怎的会有心思去在意柳春佳。
鹅冬苑大门一关,柳春佳被袁白孩拉着往屋里走,高声喊道:“小东,小东,大姐回来了,快备碗筷。”
堆了满满一桌好吃的,鸡鸭鱼肉,丰盛无比。
袁白孩拉着掉了魂的柳春佳坐下,那盘鸡总共就一个鸡腿,袁白孩夹起那唯一一只的鸡腿,放在了柳春佳的碗中。
柳春佳望着那只鸡腿,眼泪一度想流出来,又拼命忍了回去。
“今日餐食这么丰盛,三皇子是不是怕人下毒?放心,三皇子,奴婢为您试毒。”
柳春佳没吃那鸡腿,她夹了一小块鸡肉,将那鸡腿原封不动放去了袁白孩的碗里。
一旁伺候的小东看出柳春佳不对劲,问道:“柳姑娘,去了趟娘娘宫里,是发生了什么事?”
柳春佳不想回忆不想说,忍着泪把全桌的菜都吃了一口,确认无毒,说道:“奴婢去柴房劈柴了,明早还要把劈好的柴送到金言宫,好换些旧衣布料。”
柳春佳速速下了桌,袁白孩拦都拦不住。
“小东,大姐她怎么了。”
袁白孩问起太监小东。
小东不过二十岁,进宫已有八年,宫里大小的事,他略有经历,照柳春佳这异常,他猜测,莫不是去见了贤妃,贤妃为难她,怨她没照顾好三皇子,把她打骂了一顿?
“这不可能,母妃向来仁心宽厚,不会苛责为难下人,她最信任大姐了,不然也不会将我托付于大姐,让大姐照顾我,你与大姐解了禁足,母妃连召大姐两回了,都没召你起前去,足以说明母妃喜欢大姐的多。”
小东称是。
“柳姑娘貌美,心思细腻,深得贤妃娘娘的信任与喜爱,或许日后时机成熟,贤妃娘娘会让柳姑娘做三皇子的侧妃也不一定。”
袁白孩道:“为何是侧妃,是大姐不配当正妃吗?”
小东只是戏言一句,奉承话罢了,依柳春佳的身世,想当皇子侧妃都难,至多当个无名无分的侍妾。
袁白孩要柳春佳当正妃,小东想,也不是没可能。
如今也只有他和柳春佳会称袁白孩为三皇子,而他的皇子头衔,早在丘长山登基后就名不副实了。
若是没有贤妃苦苦支撑,委身在杀夫仇人丘长山枕边,怕是袁白孩早已成为刀下亡魂,丢了性命。
袁白孩啃了一口鸡腿就放下了,食之无味,说道:“我去叫大姐和我一起吃饭,之前餐餐她都随我一起吃,粗茶淡饭都能吃得下,今日伙食变好了,她怎么还挑剔上了。”
袁白孩刚走出门,就看见黑狗咪咪朝自己跑来,焦急地哼哼转圈直叫,咬上袁白孩的裤角,要把他往柴房带。
柴房大门紧闭,袁白孩用尽全身力气,撞了好几回,终于撞开柴门后,看见柴房横梁上系了一条绳子,绳子打了个圈结,柳春佳的脖子就吊在那条绳子上。
“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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