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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生气的门

在场的两个人类没谁具备当妈的条件,至少,骆萧山婉拒了。

缪与也嫌它的声音实在难听,反手就打出一道青光,精准射在水鬼疯狂吸食的脑袋上。

它哎呦一声,连退两步,还不肯松开和食物的联系,那道乳白色的气息被拽得又细又长,水鬼的眼睛都快掉出来,拉成两个圆锥体。

几团灰黑浑浊的黏液掉到地上,很快变得灰白透明,消失不见。

不知道是什么玩意,骆萧山只庆幸没沾到食盒上,这款颜色她还挺喜欢,吩咐它:“一会把碗给我洗了。”

“都照娘娘说的做,都听娘娘的!”

骆萧山很惊奇自己能从一张五官模糊的鬼脸上看出极致的谄媚来,但,她不得不说一句,娘娘是什么鬼啊?

缪与替她表达了不满,皱眉呵斥:“乱叫什么!”

水鬼还有些委屈:“没乱叫呢,不让叫娘,还不让叫娘娘吗?我做人的时候,皇后娘娘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女人……”

它打量着骆萧山,像是在判断这到底是不是个女的。

缪与又给了它一下。

骆萧山觉得好笑:“别再说你做人的时候,这都什么时代了,大清亡了百十年,你照现代人的规矩喊我,就叫我……”她想了想,“骆同志。”

“骆同志?”

先出声的却是缪与,他的语气里头饱含笑意,分明是调侃,但骆萧山理直气壮,大大方方地瞪了回去:“缪同志,怎么啦?”

缪与摆摆手,示意并不想和她争论,只是点点水鬼面前的食盒:“吃完了没有?”

那水鬼生怕被剥夺了最后一点吸食美味的机会,忙不迭地将身子再拉长了一些,凑近用力地抽气,几丝纤细的白雾弯弯绕绕,钻进它的脑袋,发出一声极为满足的喟叹。

“做鬼真值得啊!”

骆萧山一直盯着它,并没有眨眼,眼见着碗里的那些炸物没被碰到,却平白有了变化。

色泽没什么区别,仍然是黄澄澄、金灿灿的,形状也是有棱有角,连排列都没移动过分毫,可就是觉得哪哪都不对,让人没有了分毫食欲。

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无人问津的小吃摊,炉灶熄了火,几块少得可怜的预制食物躺在案板,凝结的油珠反正不在应该的位置上,一看就不是好吃的玩意。

水鬼将食物的灵气吸走了。

它啧吧啧吧嘴,颇有感情地评论:“我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过上这样的好日子,我们这样没有人祭祀的孤魂野鬼,真的是很惨很惨的。”

骆萧山心想,那是,尊老爱幼的老,也不包括老鬼的老啊。

缪与却对水鬼的卖惨嗤之以鼻:“他修为不行,既不修炼,也没有香火可吃,所以才这副模样。”

骆萧山看不出来水鬼的修为是什么水平,只知道就是缪与一弹指头的水平。

她不免想到另一只非人生物,呃,暂定是生物的,小五。

对方也是一见到缪与转身就水遁跑路,鱼都不要了。不过小五好歹还能维持人形,也能自己吃饭,比水鬼老李要强。

“怎么这几百年老鬼,水平还不如小五呢?”

缪与哼一声,他真是喜欢用这鼻音表达不屑的情绪:“你以为那只小的就很小了?不过鬼么,陈得越久,只会越臭。”

他捏住鼻子,碗里的馄饨竟然已经消灭一空。

骆萧山很满意:“你比它强,没有食物残渣。”

缪与的表情就很不高兴了,他将眉毛一拧,反驳道:“怎么拿我和这东西比,你欺负我?”

又来了,这要强的自尊心。

骆萧山赶紧道歉改口,觉得自己就像幼儿园哄小朋友的老师,非得顺毛捋。

“我哪敢欺负缪师傅,您可是武力天花板,颜值珠穆朗玛峰,您快别说笑啦。”

“真心的?”

缪与抬眼看她,精致的五官在夜色中线条有些模糊,可眼睛依旧明亮有神,十足是一个美颜暴击,骆萧山在心中感慨一句,还真是说了句实话。

“这还能有假,你说,是不是真的?”

她转向场上第三个会说话的,那水鬼搓着细长的双手,小心翼翼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真的,真的!”

被缪与嫌弃一指:“听懂了吗你?干你的活去!”

先前骆萧山指派给水鬼的试用期任务倒真不是随便说说的,别看灵水河在村部前边的这一段清澈浅透,她确实听村长说,往山上去,有几段河道甚至被春天涨水冲下来的泥沙碎石淤堵了四分之三。

现在水浅,石滩裸露出来,腿长点的都能直接蹦哒过河。

想组织人疏通也难。

一是缺少资金人手;二是,灵水河水量其实不大,年年如此淤积,放着不管也没出过问题,到了水丰的季节,自己就会冲刷贯通。

只是今年淤积的泥沙格外多些,骆萧山隐约觉得不对,但她不是学地理气象的,也说不明白。

现在正好,抓了这只水鬼做壮丁,让它好好给村里干活,也不算浪费了她这一盆香喷喷的黄金炸物。

而等她平安回到宿舍门前,摘背包拿钥匙时碰到了胸前的金属徽章,才猛地想起忘了什么事。

“怎么?进不去门?”缪与送她回来,现在就站在几步之外,抱着手,看骆萧山顿住的动作。

“那只狐狸怎么办?”

她转过身来,比划出一个尖耳朵的形状。

“明天再说吧,我去找,你睡觉。”

骆萧山点头,又关心道:“那你呢,这么晚了,你回山上是不是也不方便?要不……”

她是想,不如上村里的活动室凑合一晚,就在她宿舍边上,之前她也是这么建议小五的。

可这位天师好似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问题一样,大惊失色地退了一步,脸藏在夜色之中看不出说话时的表情,语气倒是遮掩不住的惊慌。

“你你你,这,不行!绝对不行!”

骆萧山还没反应过来,手里攥着刚拿出来的门钥匙,看他像个炸了毛的黑猫。

“不用管我,你找到钥匙了吗,找到了就赶紧进去。”

钥匙在骆萧山的手里晃了晃,发出叮里当啷的响声,缪与就像是高中时候等下课铃声冲食堂的饿小子一样,忙不迭地挥了挥手,冲进了夜色之中,几秒就不见了身影。

“不是天师么……”

骆萧山挠挠头,心想哪有世外高人是这幅抱头鼠窜模样的。

不过既然他说不用管,都是成年人了,还是个能打的成年人,缪与手臂上的肌肉,绝对够他捍卫那张漂亮脸的贞洁,骆萧山打算一会再发个信息问一问,也算是关照到位。

她拿着钥匙,摸黑往门锁中送。

“嗯?”

没对准,钥匙片撞在金属锁圈上,往一边划拉开,发出刺耳的声音。骆萧山动作一滞,看准锁洞的位置,微调角度,再次往里送。

又是一道金属摩擦声。

也不知道是钥匙不听话,还是她的手不听话,骆萧山将钥匙举到眼前,确定自己没有拿错,茫然地望着锁洞。

她不信邪,按亮手机灯光对着,又尝试了一次。

这回,她清晰地看见门上黄铜色的锁洞巍巍地颤动了一下,和扑过来的钥匙精妙错开一些弧度,简直像是正在赌气的小情侣拒绝对方的道歉,灵活得不可思议。

“嘿!”她发出第一声的惊叹,揉了揉眼,那门锁还好端端呆在原位,在手机光亮照射下闪着金属的光。

鬼使神差的,骆萧山上手摸了一下。

冰凉的,没什么异常。

“我太困了?”

她揉揉眼睛,时间刚过一点。

不是没熬过这样的夜,往常这时候正是刷手机最带劲的点,手指头都有自己的想法,一刻不停往下滑,哪里能困。

偏这时候,一阵风刮过,吹动附近的树,叶片哗哗作响,声音在远离城市的偏远乡村里格外明显,以至于到了有些古怪的程度。

骆萧山听在耳朵里,觉得像是有人在笑。

她转过身,看着那几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墨绿色的,没有不对。

“怎么连树也嘲笑我……”

她嘟囔着,泄愤一般,使用最经典的修理**——照着门的位置锤了一拳。

咚!

经常单手抡铁锅的人力气不会小,反正骆萧山的长相一定是有欺骗性的。

这一拳下去,别说那扇紧锁着的木门晃了晃,旁边的窗户都跟着抖动,哐啷哐啷地响,簌簌甩下些这两天没来得及扫清的灰尘。

有些后悔,骆萧山没觉得手疼,只担心房子别给自己砸塌了。

她退后一步,仔细端详宿舍这栋楼,两层半,外面刷的漆被时间磨花,应是风吹雨打导致的,结构还算新,不至于这么脆弱。要是她能一拳打塌一栋楼,骆萧山觉得,第一个该被缪与抓走的大妖怪合该是她才对。

骆萧山很自然地在心中安慰了自己一通,几次没能插入钥匙的烦躁感悄悄从心头溜走,心情平和地拿起钥匙开门,这次顺顺利利,一切如常。

洞开的门后一眼可见放小枕头的椅子,入门处的黄色灯泡还亮着,骆萧山顺手摁下开关。

“竟然忘了关就出门,浪费能源一次,罪过罪过。”

她转身,合上门,将手搭在门框的位置撑着换鞋,进入室内的归属感瞬间从拖鞋的毛茸茸处上涌传达到全身,松快极了。

瞥见那门,语气也轻松:“今天投喂了水鬼这种超自然的东西,差点还以为你也活了过来,不过,要填饱你这样的,得喂什么?水泥,木板,红砖?”

房子安安静静的,当然没有谁来回应骆萧山的自言自语。

骆萧山笑着摇摇头,觉得自己实在精力过剩,站门口搁谁聊天呢,她揉了揉腹部,提到吃的,真觉得有些饥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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