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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暖意渐浓

小松鼠抱着松果蹦跳着钻进梅林后,林薇薇还蹲在雪地里笑个不停,直到丫鬟提醒她手冻得发红,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沈雪莲站在一旁,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握茶杯的暖意,想起暖阁里南宫洛的表白,耳尖依旧发烫,目光总不自觉地往他身上飘。

南宫洛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中既甜又软,却没再提方才的话——他不愿给她施压,只想让这份情意像梅酿般,在时光里慢慢发酵。他走上前,自然地接过沈雪莲手中早已凉透的茶杯,递给身后的小厮:“天快晌午了,咱们去前面的别院用膳吧,我让人备了你爱吃的水晶虾饺。”

沈雪莲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水晶虾饺?”这是她在家时最爱的点心,从未在外人面前提过。

南宫洛指尖微顿,想起前世偶然从沈府丫鬟口中听到的细节,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温声道:“前几日在沈府外的点心铺,见你家丫鬟买过,便猜你许是喜欢。”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沈雪莲没有怀疑,只轻轻“嗯”了声,心中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原来他竟会留意这些细微的小事。

别院离暖阁不远,是座雅致的小院落,院里种着几株腊梅,此刻正开得热闹,香气萦绕鼻尖。进屋后,桌上已摆好了精致的菜肴,除了水晶虾饺,还有松鼠鳜鱼、蟹粉豆腐,全是些清淡适口的菜式,显然是精心准备的。

“沈姐姐,你快尝尝这个水晶虾饺,我表哥特意让后厨按江南的做法做的,皮薄馅足,可好吃了!”林薇薇说着,夹起一个虾饺放进沈雪莲碗里,又对着南宫洛挤了挤眼,“表哥,你也别光看着呀,给沈姐姐多夹点。”

南宫洛笑着点头,给沈雪莲夹了块鳜鱼肉,细心地剔去鱼刺:“小心鱼刺。”

沈雪莲看着碗里堆起的食物,脸颊微红,却没拒绝,小口小口地吃着。虾饺的皮果然薄如蝉翼,咬开后,虾仁的鲜甜混合着笋丁的脆嫩,正是她熟悉的味道,让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南宫洛看着她满足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前世他从未有机会这样陪她吃饭,如今能看着她一点点卸下防备,露出这般鲜活的模样,便是他重生最大的幸事。

用过膳后,林薇薇借口要去别院的书房找话本,又一次识趣地离开了,只留下南宫洛和沈雪莲两人在客厅里。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空气中弥漫着腊梅的香气,气氛安静却不尴尬。

沈雪莲捧着一杯热茶,目光落在窗外的腊梅上,忽然轻声开口:“南宫公子,上午在暖阁里……你说的话,我还没给你答复。”

南宫洛的心猛地一紧,停下手中转动茶杯的动作,认真地看向她:“你不必勉强,我可以等。”

“我不是勉强。”沈雪莲抬起头,眼底带着几分羞涩,却比上午坚定了许多,“我只是……需要些时间。从前我从未想过这些事,如今突然听到你的心意,有些慌乱。”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却足够清晰:“但我不讨厌你。和你在一起时,我很安心。”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像一道暖流,瞬间涌遍南宫洛的全身。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指尖微微颤抖:“真的吗?”

“嗯。”沈雪莲轻轻点头,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往后……你若还愿意见我,我们可以像今日这样,一起赏梅、读书。”

这便是变相的应允了。南宫洛心中狂喜,却没表现得太过张扬,只郑重地点头:“我愿意。只要你愿意见我,我随时都在。”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两人身上,带着淡淡的暖意。沈雪莲看着南宫洛眼底的光亮,心中忽然觉得,或许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意,并非坏事——他的温柔、他的细心、他眼中的专注,都让她觉得安心,像冬日里的暖炉,驱散了她心中的怯懦。

就在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丫鬟的声音:“公子,沈府派人来了,说夫人找沈小姐有急事,让小姐即刻回府。”

沈雪莲微微一怔,连忙起身:“那我得赶紧回去了。”

南宫洛也跟着起身,拿起一旁的月白狐裘,细心地帮她披上,又系好领口的带子:“外面风大,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公子了,我自己回去就好。”沈雪莲连忙推辞。

“不麻烦。”南宫洛坚持道,“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沈雪莲没有再推辞,只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走出别院,林薇薇早已等在门口,见他们出来,笑着道:“表哥,你送沈姐姐回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南宫洛点头应下,引着沈雪莲往马车走去。暖轿早已备好,轿里的暖炉依旧温热。南宫洛扶她上轿时,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锦盒,递给她:“这个给你。”

沈雪莲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支梅花形状的银簪,簪头镶嵌着细小的珍珠,精致又素雅。

“这是……”她抬头看向南宫洛,眼中满是疑惑。

“昨日在银楼看到的,觉得很配你。”南宫洛的声音有些发哑,带着几分紧张,“你若不喜欢,便……”

“我喜欢。”沈雪莲连忙打断他,小心翼翼地将锦盒收进袖中,声音轻柔,“多谢公子。”

南宫洛看着她珍视的模样,心中松了口气,嘴角忍不住上扬:“路上小心,到府里记得让人给我送个信。”

“嗯。”沈雪莲轻轻应着,钻进了暖轿。

马车缓缓驶动,沈雪莲坐在轿里,捧着锦盒,指尖轻轻抚摸着银簪的纹路,心中满是暖意。她掀起轿帘的一角,看着南宫洛站在雪地里的身影,直到马车转弯,再也看不见他,才缓缓放下轿帘。

南宫洛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消失在街角,心中满是欢喜。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雪后的阳光格外温暖,落在他身上,驱散了冬日的寒冷。他转身往别院走去,脚步轻快,像个得到糖的孩子——重生一世,他终于抓住了属于自己的温暖,再也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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