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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

三千年,但承初在日日夜夜中习惯了疼痛,那些自我发问在缄默中都得到了答案,但是无济于事。但承初对疼痛逐渐的麻木,甚至觉得这就是正常的。

毛悠靠在但承初的背上枕着他的肩膀,目光落在但承初手腕的黑色铁链上,铁链另一端紧紧的嵌合在拔步床上。若是但承初没有受伤,这个铁链又怎么困得住他呢。奚韵茗就是欺但承初现在没有反抗的能力。

“我可以为你做什么?”毛悠问道。

但承初看着他不断眨动的眼睛,弯弯的睫毛濡湿,绿色的眼睛总是湿润的,轻声道:“我怎么总是让小猫哭?”

毛悠噗嗤一声,笑着笑着又哭起来。他紧紧的抱住但承初,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脆弱的依靠着,“才没有,你不知道我能陪在你身边有多开心。”我只是太心疼你了。

但承初没看他,清冷的面庞看向窗外的月光。

毛悠看着月光下的但承初,但承初太瘦了,骨骼格外的凸显,身形遒劲却也单薄,丝滑的衣衫挂在身上,露出他额外凸出的锁骨。

毛悠的眼泪不断的流淌,三千年啊,那些愚昧自私的人至今还在中伤侮辱但承初。毛悠不敢哭出声,不想影响到他的情绪。

“睡觉吧。”

毛悠将但承初放平躺在床上。但承初疲惫的合上双眼。毛悠看着他,想了想,又去将座椅上的软垫拖到床脚下蜷缩着睡觉。

但承初听到动静睁开眼睛,“小猫,过来让我看看你。”

毛悠前肢撑着床沿,探出圆乎乎的黑猫头看着但承初,还夹着声音喵叫几,故意哄他开心。

但承初莞尔的勾唇,“太黑了,就看见两个渗人的大眼睛,凑近点让我看看。”

毛悠跳上床走到但承初的身边,头枕着他的胸口趴下来,伸出舌头试探的看着但承初,见他不抗拒才舔舐了几口。但承初看着他几眼才闭上眼睛。

毛悠枕着他的胸口,爪垫踩着但承初顺滑的发丝,忍不住弹出指甲勾弄着,吐气如丝道:“我想这样睡,好不好?”

但承初没有回答,但毛悠知道他听到了,“初春外面也好冷。”毛悠自己把自己塞进被窝,贴着但承初的胳膊,猫头挨着但承初的脖子。

“小猫,你的胡须搔到我了。”但承初的声音传来。

骚?胡须骚?毛悠脑子电线短路了,胡须怎么骚?

“很痒。”

哦,原来是这个搔啊。毛悠翻过身压在但承初的肩膀上,“喵~”他故意在但承初的脖子上抖动胡须。

细细的毛发在脖子上轻微的滑动着,但承初感觉越来越痒,犹如一只蚂蚁在上面爬。

“喵喵~”始作俑者还故意使坏。

但承初半是警告道:“毛悠,我的伤是会痊愈的。”

但承初的警告犹如霹雳瞬间惊醒毛悠,一时得意忘头了。毛悠赶紧后退,惊慌之下还踩了但承初胳膊几下。

次日,但承初在胸闷窒息中睁开眼睛,入目就是胸口上一坨蓬松的黑色。黑猫趴在他的胸口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但承初无法动弹,只能继续承受着这份厚重的幸福感。

太阳逐渐升起,金光透过窗纸落在但承初的身上,朦胧的晕染着他俊美清雅的面容。

刺眼的光芒扰乱了毛悠的睡眠,他把脸埋进但承初的怀中,迷蒙间翘起尾巴伸懒腰,爪垫踩在但承初的上,感觉很美好。

“早。”毛悠忍不住踩奶,但承初的胸肌触感太好,他有点控制不住。

但承初看着他的动作,神情复杂难耐又十分的隐忍,但最终撇开了眼睛没有说什么,有一种眼不见心不烦的妥协感。

“嗯。”慵懒的鼻音性感得毛悠身体酥麻,这个声音一听就是有无数前任,桃花开遍三界的渣男,更别说脸了,但谁能想到这是个三千年不开花的优质男呢。

自从两个人关系清晰明了之后,毛悠就毫无保留的亲近但承初。但承初对毛悠也包容了很多,任着他来。

猫头凑到但承初的脸上方,“你再嗯一声?”

但承初晨起声音有些嘶哑,“做什么?”

不“嗯”也行,但承初这幅慵懒松弛的模样也很性感。毛悠沉溺在他的美色中不可自拔,不想离开去给他做早餐,忍不住想多饿他一会儿。

“你睡得好吗?”他撅着屁股塌着腰踩奶,踩完一边换一边。

但承初玩味的看着毛悠。毛悠被他看得心慌意乱,偏开头枕着他的下巴不看他的眼睛。

三角耳扫过但承初的鼻尖,毛茸茸的触感。但承初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子。

两个人就这样温存了一会儿,待太阳高高升起,毛悠决定还是得去投喂但承初。他还是舍不得饿到但承初。

但承初坐在廊檐下感受着日光的温暖。他静默的看着毛悠在厨房里忙活,听着他哼唱着下里巴人的小调,那些大白话唱着直白的怨男怨女,但韵律却格外的好听。

毛悠在村民那里卖了一些腊肉,又买了一些新鲜时蔬,用猪油炒得喷香。

毛悠把菜放在桌上,又去敲奚韵茗的门,“上神,吃饭啦!”他悠长的调子额外的活泼,让人心情畅快。

奚韵茗拉开门和毛悠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水榭下坐着的但承初,喷出长长的鼻息。

毛悠难为情的道歉:“昨天对不起,我不该睡在你的花盆上还压死了你的爱花。”

过了一夜,奚韵茗早就不气了,还有种终于解脱的轻松感。他洒脱的摆摆手,奚韵茗看着毛悠细心的照顾着但承初,见对方神色很平和,岁月静好的模样,轻轻的缓了一口气。

毛悠在一边暗暗的观察着,心中惋惜。

吃完饭,毛悠在厨房熬药,奚韵茗走进来看了一眼药熬煮得怎么样了,漆黑的药汁在陶罐中咕噜噜的翻腾着。毛悠见他似是有话要说的模样,便放下蒲扇等待着。

奚韵茗道:“今日我要给阿初最后一次施针,这次施针比之前更加凶险,稍有差错前功尽弃,他也会沦为废人。”

毛悠紧紧的捏着破蒲扇,神色凝重。药腥苦的味道扑面而来,他强忍着恶心,他听见自己平静的说道:“但承初可以死,但是不可以变成废人,他会生不如死。”他抬头看向奚韵茗,恳求道:“请上神倾尽全力救他。”

奚韵茗看着毛悠,沉重的面色带着不解,质问道:“你爱他,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吗?”

毛悠神情静默,低头看了一眼火候,清冷道:“我没本事拉他一把,就让他快乐一点吧。”我希望他的灵魂永远畅快自由。

奚韵茗看着他悲痛中和但承初如出一辙的冷淡的面庞,忍不住自我怀疑,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毛悠看着奚韵茗脸上的疑惑,道:“你对他好,他都知道的。他其实什么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

奚韵茗怔然,恍惚道:“如果灭世洪水发生的时候,我陪着他,或许......”

毛悠实在是没有再听一次的勇气,他打断奚韵茗的话,问道:“你们没飞升之前是什么样的?”但承初没有性情大变之前是什么样的呢?

奚韵茗眸光闪动,神思飞入三千年前,记忆十分的模糊,但好友恣意张狂的笑容却十分的醒目。

“我们都是散修,我天资不如他,想找个大宗教拜入师门,但阿初他说没人配当我的师父,我被他怂恿着,日日憋着劲儿苦修。但无论如何都超越不了他,我怀疑他背着我修炼,于是暗中观察结果发现他日日都在睡觉,招猫斗狗。”说到这里,奚韵茗苦笑一声,他那时对但承初真的是心服口服。他虽然嚷嚷着要拜师,但自认自己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自视甚高,可是和但承初相比,他也不得不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快烦死他了,想着一定要找个高师然后超越他,可是但承初日日在我耳边念到我是个天才,找什么师父,不要去羞辱为难那些宗师。”每次受到顿挫,但承初的鼓励让他又重新生出自信。就这样,他以但承初为追赶目标,不知不觉就成为传奇。可曾经让他仰望追逐的人却跌入尘埃,万劫不复。

毛悠想象着但承初鼓励奚韵茗时自傲的神色,定是神采飞扬,阳光四射。

奚韵茗眼神恍惚,怅然中带着怀念道:“我两几乎是同时飞升,他非得压制着修为要等我一起,结果飞升那日,天雷的效果成倍增加,差点没把我劈成灰渣,我到现在都在怀疑他是不是想让我替他分担天雷的轰炸。”

奚韵茗还记得他们飞升到天界被仙人接引时,仙人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们,从古至今,没有两个修士同时飞升,天雷也从未有过如此惊天动地的规模,整片天空都是黑的,连他们天界都被影响到。

奚韵茗一片焦黑狼狈至极,往日维持的风度荡然无存。但承初勾着他的肩膀,笑得只有牙齿是白的,贱嗖嗖的,奚韵茗真想一剑攮死他。可是面对天劫面临生死,有人陪伴却又万分幸运,奚韵茗至今回忆,都忍不住会心一笑。他们的事迹一直被天界那些上神羡慕的感慨。有一生死之交的知己,人生该多恣意啊。

奚韵茗的目光看向遥远,穿越了时空,“我们未飞升时在人间历练,途径一个村落时,有一个醉汉天天假借醉酒打自己的妻子。阿初就把那个醉汉送给半开化的发情野猪妖......”

毛悠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的笑起来。

奚韵茗也笑了起来,“他行事总是那么出乎意料,那么随意放肆。有一宗门大能想收我们为徒,但是阿初说他欲.念过重不配收我们为徒,结果我们被那个宗门全修真界通缉,我两之后没一日安宁,阿初最后烦不胜烦开始苦研幻术,最后用幻术将那宗门大能困在幻术中差点陨落。从那以后仙门百家看到我们两个就敬而远之。”两人从被仙门百家奉为上宾沦落为狗见嫌。

毛悠将药汁倒入瓷白的碗中,腥苦的味道扑鼻,毛悠光是嗅闻到就被苦得受不住。

毛悠端着苦涩的药汁走出去。

但承初眼睛眨也不眨的将药全部喝下,毛悠看得眉头直皱,拿出一颗腌制的梅子递给他。但承初往后一躲,低头看着梅子,“小孩吃的,你吃吧。”

“你嘴巴不苦吗?”

但承初:“苦,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毛悠眸光璀璨的看着但承初,从他风霜满面的疲惫面容中寻找曾经那个自傲自负的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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