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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媚骨初现·东厂督主(下)

夜色如墨,东厂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如同鬼魅起舞。地牢深处的血腥气尚未散尽,千秋脚踝上的金链随着她的步伐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回到那间精致的牢房,门在身后合拢。千秋走到窗边,透过细密的窗格望向外面森严的守卫。月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映出一双过于冷静的眼眸。

【宿主,刚才在地牢是不是玩得太大了?马文明明显是谢无妄派来试探你的,你差点就露馅了】小祸的声音带着几分后怕。

“露馅?”千秋轻笑,指尖划过冰冷的窗棂,“我若是不表现得聪明些,又怎配做他谢无妄的对手?”

她转身,金链的长度刚好允许她走到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一张绝色容颜,眉梢眼角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救治那个将死的档头耗费了她不少心力,若非千年修行的底子,寻常医者怕是早已支撑不住。

“小祸,查一下陈档头的资料。”千秋褪下外袍,露出白皙肩颈上那道已经淡去的淤痕,“我要知道他到底掌握了什么,值得谢无妄如此大费周章。”

【正在检索...陈远,东河南司档头,负责与江南盐商的联络。三日前因涉嫌泄露东厂机密被捕,受刑后叛逃未遂。表面原因是贪墨,但深层数据有矛盾点...奇怪】

“奇怪什么?”

【根据系统记录,陈远是谢无妄一手提拔的心腹,为人谨慎,家眷都在京城。他叛逃的理由不充分,更像是...灭口前的挣扎。】

千秋眸光一闪:“灭口?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很有可能。东厂最近在查一桩涉及朝中重臣的私盐案,牵扯甚广。陈远可能是关键证人。】

千秋若有所思。谢无妄既要保陈远性命,又要做戏给外人看,说明东厂内部有耳目,连他都不得不谨慎行事。而让她这个“细作”来救治陈远,一石三鸟:试探她的医术,引蛇出洞,还能将她卷入局中,成为一枚可控的棋子。

“好一个谢无妄。”千秋唇角微扬,“这盘棋,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接下来的两日,千秋每日被押往地牢为陈远治伤。她的医术精湛,用药精准,陈远的伤势以惊人的速度好转,已能断断续续说出几个字。

这期间,再无人明目张胆地为难她,但暗中的窥视从未停止。千秋能感觉到,总有几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第三日清晨,千秋刚为陈远换完药,孙公公便前来传话:“督主有请。”

这是三日来,谢无妄第一次正式召见她。

千秋净了手,整理好衣襟,跟着孙公公穿过层层回廊,最终停在一扇雕花木门前。不同于地牢的阴森,此处庭院幽静,竹影婆娑,竟有几分雅致。

“姑娘请,督主在里面等候。”孙公公推开门,躬身退到一旁。

室内熏着淡淡的檀香,谢无妄背对着她,站在一幅巨大的疆域图前。今日他未着官服,一袭墨色长袍更显身姿挺拔,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文人雅士的风流。

“伤者如何?”他没有回头,声音平静无波。

“已无性命之忧,再静养半月便可下地行走。”千秋福身行礼,“只是嗓子被烟熏火燎伤了根本,日后说话会有些嘶哑。”

谢无妄缓缓转身,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的意味:“你用的药方里,有一味血竭,分量比寻常医者多三成。”

千秋心中微凛,面上却笑意嫣然:“督主好眼力。伤者失血过多,气血两亏,寻常剂量难见成效。多三成血竭,可固本培元,只是...”

“只是什么?”

“若非体质强健者,贸然加重药量反而会伤及心脉。”千秋抬眼,与他对视,“督主连药方分量都如此清楚,想必是精通医理。”

谢无妄不置可否,走到书案前,执笔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字:“看看。”

纸上是一个药方,君臣佐使搭配精妙,但其中一味“川乌”的用量却颇为大胆,与千秋的用药风格有异曲同工之妙。

“好方子。”千秋由衷赞叹,“川乌用量险中求稳,非高手不敢为。”

“这是你昨日开给陈远的方子。”谢无妄放下笔,目光锐利如刀,“其中有三味药,与太医院院使王谨之的独门秘方如出一辙。”

千秋心跳漏了一拍。王谨之,正是她当年在青丘山邻居住的那位医仙!他何时入世成了太医院院使?

“督主说笑了。”她强自镇定,“民女不过是看过几本医书,胡乱用药罢了,怎敢与院使大人相提并论。”

谢无妄步步逼近,直到两人几乎鼻尖相贴:“王谨之三年前辞官归隐,临走前将毕生所学著成《青囊经》,上半部存入大内藏书阁,下半部...不翼而飞。”

他伸手,指尖轻抚过她的唇角:“而你这三日的用药思路,与下半部中记载的‘险中求胜’之法,颇为相似。”

千秋背后沁出冷汗。谢无妄比她想象的更可怕,不仅对医理精通,连这等宫廷秘辛都了如指掌!

【宿主,检测到谢无妄好感度 5,当前好感度0,仇恨值15。他好像...很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千秋定了定神,忽然轻笑出声:“督主既然查得这么清楚,想必也知道《青囊经》下半部中,最精妙的一篇是什么?”

谢无妄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是‘毒经’。”千秋迎上他的目光,“用毒之道,在于君臣佐使,相生相克。就如同督主此刻袖中藏的‘相思引’,若是遇上我发间这支玉簪里的‘醉红尘’,不知会酿出怎样的滋味?”

谢无妄瞳孔微缩,随即低笑出声:“好一个林千秋!不愧是他选中的人。”

他后退一步,袖中滑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随意放在桌上:“这是解药。”

千秋也从发间取下玉簪,轻轻一旋,露出中空的簪身:“督主好眼力。只是这醉红尘并非为督主准备,而是为那些...不长眼的蚊子。”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却弥漫着无形的刀光剑影。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番役惊慌失措地跪在门口:“督主,不好了!陈档头...陈档头他吐血昏迷了!”

谢无妄眼神骤冷,看向千秋:“怎么回事?”

千秋面色不变:“应是药力发作,逼出体内淤血。待民女前去施针,便可无碍。”

“最好如此。”谢无妄语气森冷,“若他死了,你陪葬。”

当千秋再次踏入地牢时,发现陈远果然面色青紫,嘴角残留着黑血,气息微弱。几个太医模样的人围在床边,束手无策。

“让开。”千秋推开众人,执起陈远的手腕诊脉,眉头越皱越紧。

这绝非药力发作,而是中毒!且是一种极为隐秘的慢性毒药,若非今日以猛药相激,根本不会发作。

“他今日吃了什么?”千秋冷声问道。

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回答:“与往日一样,都是按姑娘的吩咐准备的清粥小菜...”

千秋目光扫过床头的空碗,指尖沾了点残渣放在鼻尖轻嗅,脸色顿变:“粥里加了金银花!”

金银花性寒,与她方中一味药相克,若是常人服用不过腹泻,但陈远重伤在身,两相叠加竟成了催命毒药!

“今日的粥是谁准备的?”谢无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冷得刺骨。

小太监扑通跪地:“是...是厨房按例准备的,小的不知啊!”

地牢内死一般寂静,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千秋身上。若陈远死在她手上,谢无妄绝不会放过她。

千秋闭目凝神,再睁眼时已恢复冷静:“取银针来,再要一盆清水,半斤蜂蜜,快!”

她迅速施针封住陈远心脉,又以特殊手法推拿穴道,看得几个老太医目瞪口呆。这等手法,他们行医数十年都未曾见过!

“你这是...”一个太医忍不住开口。

“闭嘴。”千秋头也不抬,全神贯注地施为。额角渗出细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地面上溅开细小水花。

谢无妄静静站在阴影处,目光深沉地看着她。这一刻的千秋,褪去了平日的妩媚妖娆,竟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半个时辰后,陈远猛地吐出一大口黑血,脸色渐渐恢复。千秋长舒一口气,踉跄一步,险些摔倒。

一双手及时扶住了她。谢无妄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手臂坚实有力。

“如何?”他问,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温度。

“毒已解,休养几日便好。”千秋借力站稳,却发现谢无妄的手并未松开。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今晚子时,地牢西北角,有你要的答案。”

说罢,松开手,转身吩咐:“送姑娘回去休息。加派人手看守地牢,没有本督手令,任何人不得接近陈档头!”

回房的路上,千秋沉默不语。

【宿主,谢无妄这是什么意思?今晚子时地牢西北角...是陷阱吗?】

“是试探,也是机会。”千秋摩挲着腕上并不存在的余温,“他要看看,我到底是谁的人。”

子夜时分,整个东厂陷入沉睡。千秋悄无声息地起身,脚踝上的金链不知何时已被解开——显然是谢无妄的安排。

她避开巡逻的守卫,按照白日记下的路线,顺利来到地牢西北角。此处是东厂档案库,守卫森严,但奇怪的是,今夜竟空无一人。

推开沉重的铁门,一股陈年墨香扑面而来。千秋点燃火折子,只见满室书架高耸,卷宗堆积如山。

她在最里面的书架前停下,抽出一本标注“盐务”的卷宗。翻开第一页,赫然是陈远画押的供词,上面详细记录了一桩涉及当朝首辅的私盐大案!

而在供词末尾,陈远用极淡的墨迹添了一行小字:“督主知悉,物证藏于...”

“藏于何处?”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千秋猛地转身,只见马文明带着几个番役堵在门口,刀已出鞘,寒光凛凛。

“果然是你。”马文明冷笑,“林千秋,或者说...前朝余孽林氏遗孤?你费尽心机接近督主,就是为了这份供词吧?”

千秋心念电转,瞬间明白这是谢无妄设的局!他早就怀疑她的身份,今夜是要借马文明之手除掉她这个“前朝余孽”!

“马千户误会了。”千秋不动声色地后退,“我是奉督主之命前来取卷宗...”

“奉命?”马文明步步紧逼,“督主早已料到你会来此,特命我在此等候!林姑娘,束手就擒吧!”

几个番役一拥而上。千秋闪身避开刀锋,袖中银针疾射而出,正中一人咽喉!同时足尖点地,身形如燕掠向窗口!

“想跑?”马文明大喝一声,刀光如匹练斩来!

眼看刀锋及体,千秋避无可避,突然一道寒光破空而至,“铛”地一声震开马文明的刀!

谢无妄如鬼魅般出现在档案库中央,黑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本督的人,也是你能动的?”他语气平淡,却让马文明瞬间脸色惨白。

“督主!此女是前朝余孽,意图盗取机密...”马文明急声辩解。

谢无妄看也不看他,目光落在千秋身上:“你可有话要说?”

千秋理了理微乱的鬓发,嫣然一笑:“民女只是好奇,督主为何要伪造供词,陷害当朝首辅?”

一言既出,满室皆惊!马文明等人目瞪口呆,连谢无妄眼中都闪过一丝讶异。

“你说什么?”他缓缓问道。

千秋举起手中供词:“这上面说,首辅大人通过江南盐商私运官盐,中饱私囊。但三年前的盐引记录显示,同期官盐产量并无异常。除非...”

她迎着谢无妄深邃的目光,一字一句道:“除非有人暗中补上了亏空,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唯有掌控漕运的东厂督主——您。”

死一般的寂静中,谢无妄突然低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在空旷的档案库里回荡。

“好!好一个林千秋!”他止住笑,眼中寒光凛冽,“本督倒是小瞧你了。”

他挥手示意马文明等人退下,档案库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你可知,方才这番话足以让你死上十次?”谢无妄逼近一步,气势迫人。

千秋不退反进,几乎贴进他怀中:“那督主为何不动手?是因为我猜对了,还是因为...”

她仰头,红唇擦过他下颌:“舍不得?”

谢无妄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两人鼻息相闻,目光交织,如同两只对峙的猛兽。

“林千秋,”他指尖抚过她颈间淡去的淤痕,声音低沉危险,“你究竟是谁?”

千秋轻笑,指尖在他心口画圈:“是督主的劫数,也是唯一的生机。”

窗外,曙光初现,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谢无妄好感度 20,当前好感度20,仇恨值10。宿主,你这是在玩火**!】

“不,”千秋在心底轻笑,“我是在引火上身,再...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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