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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解梦人

直到姜向笃站在擂台上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双方双肩擦过时,姜向笃挑衅地说:“放弃吧,我才是赢家。”

“滚!”

他的对手id叫永远的赢家。

这是**裸的挑衅。

“赢家”在比赛前期的确如姜向笃所料,完全不够打的充气肌肉男。

“赢家”见姜向笃实力远超出中级场的水平,顿时急了眼,要求暂停。这一暂停,他去了趟厕所。重新站在擂台上时,面色有着不自然的红润。姜向笃起初并没有在意,接二连三的对打下来,“赢家”的速度和力度完全不似刚才。

他用药了。

姜向笃极其鄙夷地扬眉:“原来你是靠违禁药才支撑到现在的……赢家啊。”姜向笃一脚踹倒对手,“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强者。”

“赢家”脸色涨红,发了狠般横冲直撞,拳头如暴雨般带着狠厉的速度砸在姜向笃身上。

姜向笃一个后旋踢在他的额头,“赢家”眼看着要被击倒,挥动的拳头重重砸在姜向笃后脑勺上。

没了护具,后脑勺无疑是最薄弱的地方。

姜向笃愣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让“赢家”得了可乘之机,压制着姜向笃,疯狂地冲身下人的后脑勺击打。

“干掉他!干掉他!”

观众的齐声呼喊使“赢家”手上的力度越来越重。

……

姜向笃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而坐在观众席上的张泽禹察觉不对,急忙跑到前排,要求停止比赛。就是这一喊,再次激怒了“赢家”,他见姜向笃趴在地上不动弹了,猛地冲过来给了张泽禹一拳。

裁判原本正看得上头,看到无关人员擅自闯进来,才慢悠悠站起来劝告:“停停!不能动手打无关人员。”

自此,这场闹剧才得以结束。

荆鲤听后,面色凝重:“你怎么样?”

“啊……我被那混蛋打了几下脸,有个眼肿了,现在没事了。”张泽禹这么说了一通,心情好了一点,仍是担心姜向笃的安危。

荆鲤和张泽禹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张泽禹为了缓解气氛,说了很多话。

“我其实能看出来,我哥对你和对其他人的感情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

“就是──”张泽禹挠挠头,“我哥有段时间……会经常做噩梦,噩梦让他很难受,但你来了之后他就不会做梦了。”

“你就像医生,而我哥是你可以医治的病人。”张泽禹说完之后,一位护士见他纱布上的血,让他重新包扎一下,“荆鲤,我就先过去了,你别想太多。”

所以,姜向笃胳膊和手上的伤是因为打拳击赛才受伤的,和他不一样。

荆鲤指尖插入头发,手捂着眼睛,身躯似没有了骨头般,顺着椅子一点点向下滑。心口如被无形的刀割开,呼吸之间扯动伤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泪水滑落,无声的哭泣。

姜向笃对他的敌意也好,善意也好,都是真的。

但他利用我也是真的。

我对你的感情也是真的。

他以为姜向笃对他吐露的心声是袒露的真心,没想到只是接近他,来缓解病情的工具。

从始至终,姜向笃都是在利用他……利用也好。

起码他能够有一点能够帮上忙的用处,不至于是个没用的……累赘。

……

四周一片漆黑,猩红的光束突兀地闪烁了一下,“啪”的一声,照亮黑暗。浓郁的血腥气扑鼻而来,紧接着一个东西触碰到他垂下的手,粘腻又湿滑。

姜向笃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巨型鲤鱼了。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猜错。

荆鲤就是他的解梦人。

通过一次次的试探,他发觉一旦三天没靠近荆鲤,就会做梦。于是为了消除噩梦的困扰,他开始有目的地接近荆鲤。

不论是学校,还是小区,或是任何别的地方,他总是能准时找到荆鲤。荆鲤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他对一切事物的表现都过于冷淡。姜向笃一开始也十分认同张泽禹的观点,对他深感无聊。

日子久了,他会觉察到荆鲤时不时在他面前露出一些和平时不太一样的行为。

他会逗花店的猫玩闹。

他会无聊时摆动自己的小腿。

他落在他身上伤口时似羽毛般轻柔的眼神。

……

以及从醉酒后吐露的心声可见,他的原生家庭和我似乎带着不同的相似。

他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外冷内热、拧巴沉闷的他,是隐藏在灵魂深处的我。

这一次的梦中,腥红色的巨型鲤鱼没有再表现出攻击性,反而蹭蹭他的手。

意料之外的在讨好他?

姜向笃鼻腔发出一声叹息。

他甚至觉得,这只鲤鱼就是荆鲤本身。接着一只和巨型鲤鱼一样大的黑色鲤鱼,在猩红的空气中如遨游在水里一样摆动着鱼鳍,从远处一点点游来,最后在他的身前停下。

他看错了,这只黑色鲤鱼好像要比红色鲤鱼大一点。不过它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更加浓郁危险,让人难以接近。黑色鲤鱼张了张嘴,里面长着细细密密的牙齿,其中四个虎牙分散在门牙两侧,异常的锋利。

就像……他的虎牙一样。

就在姜向笃以为黑色鲤鱼张开大嘴要吃了他时,脸颊处传来黏黏糊糊的感觉。

是它蹭了蹭他的脸。

姜向笃睁开眼,黑鲤鱼侧身碰了碰红鲤鱼的鱼鳍。随后,它们在他身前点了点头,两只颜色各异的鲤鱼绕着圈形成一个红黑环状。

“乌嗡。”

是它们的呼唤。

鱼鳃张开又合并,鱼鳍似波纹般荡漾。水面上的它们不停地绕着圈,似在表演一部无声的默剧,但动作的摇摆,却在体现它们的雀跃心情。

“你们在做什么?”

鲤鱼们听闻,停下动作。红鲤鱼一窜到黑鲤鱼背上,两者如生长的枝蔓互相缠绕,鳗游着发出一声鸣叫。

“乌嗡。”

“扑通——”

它们跳入水中,朝更深处游去。直至姜向笃再也看不见黑红色的身影,他才慢慢恢复了意识。

*

病床上的指尖动了动,荆鲤立即感觉到,他揉着眼,问:“你醒了?”尾音带着一丝慵懒。

“我睡了多久?”姜向笃声音如被砂纸打磨过,粗糙又沙哑。

“不久,半天。”荆鲤起身给他倒水,“张泽禹白天看的你,两个小时前去休息了,我看夜班。”

荆鲤扶他起身,姜向笃突然说:“现在是黑天?”

“是。”

“你开灯了吗?”

“开着。”

姜向笃摸摸自己的眼睛,茫然说:“荆鲤,我好像看不见了。”

“什么!?”荆鲤凑近姜向笃的脸颊,用手指比了个“2”,问,“这是几?”

“看不见。”他摇头。

他又换了个“6”,接着问他这是几。姜向笃仍然摇头。

荆鲤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都看不明白:“我去找医生。”

“嗯。”

医生检测了下姜向笃的基本情况,说:“脑挫裂伤。因后脑勺收到外力撞击,导致大脑视觉区暂时失去感知能力,简单来说,他会失明一段时间,不过不用担心,出不了一周就能恢复。”

“……麻烦医生了。”

医生点点头:“我的职责。”

等医生走后,在场的两个人心中如堵着一块石头,上不去下不来。

空气有片刻沉默。

荆鲤开口:“姜向笃,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荆鲤,我饿了,你给我找点吃的吧。”他听得出姜向笃保持着平静,也明白该让他自己静一静,于是说了句“好”,就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和渐远的脚步声后,姜向笃的手慢慢下垂。

他失明了。

他看不见了。

凭什么是老子看不见,而不是他的对手!?

姜向笃把手里的玻璃杯猛地一摔,“啪”的一声,碎了一地。

“老子拼了命地努力,结果换来的是那个傻逼的成功?哈哈哈……”姜向笃把能动范围之内的东西全部摔到地上,床头柜掀翻在地,“哐当”一阵响声,“我拼了命地赚钱,结果被傻逼揍了一顿。等老子好了,老子要杀了他!杀了他……”姜向笃指骨泛白,用力地刺穿了手心的皮肉,滴滴答答流了一滩血。

荆鲤进门时悄然无声,他看见被子在门口,上面还有浸湿的水痕。他没有说话,只是捡了起来,抖了抖上面的灰尘。刚拎起来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地掉了一地。

是碎掉的玻璃。

房间内几乎所以东西都被掀翻,场面十分混乱。

姜向笃没了视力,耳力倒强了不少,耳朵动了动,安静下来,说:“荆鲤,你回来了。”

“……”荆鲤一点点收拾着散落一地的东西,从门口收拾到床前。

大概半个小时,他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荆鲤,你说句话。”比起姜英杰的指骂,荆鲤的沉默让他的暴怒成为无用的发泄。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这样做。

“姜向笃,你流血了。”

荆鲤握住他的手腕,让他的手心面对他,不连贯的四个指甲印全部破了皮,伤口下陷,渗出点点鲜血。

这是他硬生生自己抓烂的。

“我不要你管!你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姜向笃用这只带血的手推了把荆鲤。

荆鲤淡淡地看着自己左肩处的四块血迹,轻笑了下。这一笑如暴风雨前来临的闪电,猛地刺动姜向笃的心脏。

“荆鲤,我弄疼你了?”

“不是啊。”荆鲤一步步朝病床前走来,鞋接触地面传来的“嗒嗒”声,似惊雷轰鸣。

“你在害怕……”荆鲤唇瓣贴近他的耳朵,指尖游走在他胳膊上,喃喃说,“姜向笃,你起了鸡皮疙瘩,你在害怕。”

“你怕我会离开你?因为我是你的……解梦人。”

姜向笃的心脏似陡然间被攥紧,压得喘不过气:“你怎么知道?”荆鲤他没理由会知道。他一直隐藏得很好,不会有人知道的。

荆鲤撇撇嘴,没回答这个问题,接着说:“想让我留在你身边吗?”他的嗓音和长相总让人想到温和的初春,此刻他的嗓音低醇,带着蛊惑的口吻,让姜向笃联想到的是一汪清水,而水的另一面幽暗、深邃。

能够照映出自己的反面的水。

“……你能吗?”

“你还记得吗,做人要讲条件。这个道理还是你交给我的,姜向笃。”

姜向笃想要从他身上获得不做噩梦的保障,而他却在姜向笃上得到了意外的感情,这本来已经很公平了。

荆鲤却说:“告诉我,你今天的感受。”

姜向笃说,他刚才摔东西是想让那个人去死。

荆鲤:“继续。”

姜向笃说,在他意识弥留之际,听到了张泽禹呼喊的声音,但他嘴张了张,无法给出回答。

荆鲤点点头:“继续。”

姜向笃一不住二不休,坦然说:“你知道我被打倒在地时,想的是什么吗?

我想死。

让他把我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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