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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旧梦惊破朝堂暗流

朝堂之上,帝王震怒。

群臣低着头,偌大的殿堂间鸦雀无声。

晟文帝掩着口鼻咳嗽起来,御前太监珏公公连忙上前递了盏茶。

殿下整整齐齐跪了一地,多半诚惶诚恐。

“此事由御史台和锦衣卫合办,一月后朕要知道是谁如此胆大包天,胆敢公然谋害太傅一家。”晟文帝将茶盏推开,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沙哑,说出了让殿下众臣更加惶恐的话。

一般案子和监察事务直接交由御史台查办,但这次加进一个锦衣卫,意味着暗处藏进了一把刀,每个官员脖子上架着的刀,稍有不慎,当场丧命。

御使大夫和锦衣卫指挥使上前领命,两道紫色袍服身影各从两侧而来。

逾一小时,御书房内。

两道紫色身影站在房中,主位上坐着晟文帝。

“二位皆是朕倚重之臣,平日忠谨勤勉,朕都看在眼里。今日托付之事,关乎国计民生,朕信得过你们的才干与赤诚,断要把此事差个水落石出。”

站在屋中的两人,一文一武,一位满腹报国之心,一位悍不畏死,皆是衷心之臣。

一文受命离开,御书房房梁上悄无声息落下来一黑衣,脸上戴一半脸纯黑色面具,面具上一簇蜿蜒而上的玉兰花。

“陛下。”

晟文帝挥了挥手,屏退左右。

黑衣走至锦衣卫身侧附耳说了几句,又行一礼,消失不见。

晟文帝看着殿下锦衣卫指挥使韩灏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微蹙起了眉。

“如何?”

帝王开了口,韩灏也不好再欲言又止,躬身开口道:“太傅之孙并没有死于昨晚,而是被三公子的锦衣卫所救,现在就在公子府上……”

韩灏抬起眼皮,看了晟文帝几眼,又是欲言又止。

“快说。”晟文帝蹙着眉,嘴唇没什么血色,眼角也隐隐约约有了些细纹。

“三公子和二皇子想要把陈徙云送去北境。”终于说完,韩灏汗颜。

晟文帝听完也不知什么神色,韩灏没等来他的下一句,倒等来了门外珏公公的声音。

“陛下,二皇子和北境三公子一同求见。”

韩灏这次抬头,看清晟文帝脸色如常,稳声道了句进来。

“你先下去吧。”

韩灏点了点头,行了个礼先下去了。

殿里走来两名十六岁少年,一名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眉宇间自带一股疏阔清气;一名侧脸线条利落如刀削,鼻梁高挺如琢玉,一双眼似含着星子。

一位着红衣,一位着紫衣,正是二皇子玉辞年和北境三公子唐舟白。

两位少年脸色都不算好看,似刚嚼了一口苦瓜,俯身先行了礼。

晟文帝算准了他们要说什么,先赐了坐,轻啄一口茶润了润嗓子。

红衣少年先开了口,玉辞年道:“父皇,此事究竟……”

话没说完,便说不下去了,太傅陈离自小便教□□王二子,算得上这世间帝王之家为数不多信得过、且交付真情的人。

却不明不白惨遭灭门。

晟文帝摇了摇头,看向一旁坐着的紫衣少年,道:“舟白你说。”

唐舟白起身跪于殿中,道:“陈徙云与我二人自年少相识,平日谁遇了难处,徙云定是第一个站出来兜底,这般彼此搭台、互为支撑,现如今正是患难与共之时……”

同样话言一半,唐舟白抬起眼皮看了几眼晟文帝,继续说道:“我父兄三人皆在北境,我一人独留汴都,多得徙云照顾,我于心不忍,恳求陛下将徙云送往北境,以求平安。”

过了半晌,晟文帝也没有说话,手里把玩着白玉瓷盏。

玉辞年抿紧了唇,起身跪在唐舟白身侧,一红一紫,恰似当年少年。

——

晟文十九年,汴都,正月二十,禁军校场。

玉辞年手里握着一条紫颤鹿皮马鞭,穿一身红色圆领劲装,另一只手握着缰绳,身侧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温润公子,头上一簪红木簪子,正与之谈话。

“听说北境的那位三公子留下来了,来禁军挂了个闲职……”玉辞年往左右看了几眼,却不巧更好看见故事的主人公骑着马正在不远处。

他顿时就起了心思,从马鞍一侧拿出弓,又迅速从箭囊里拿出箭,手上动作飞快,下一秒箭就离弦而去。

唐舟白沉着脸,听着一旁的公公谈天说地,手里握着缰绳,抬头望着天空。

耳边呼啸一声,唐舟白余光一睹,心下有些震惊,手里的飞镖先一步掷了出去。

箭碎成了两半,恰于马前坠落,飞镖逆着风流,不足一秒时间,钉于校场对面的木桩子上。

陈徙云呆站在原地,心脏擂鼓般炸裂的跳动,白衣旁一缕青丝被风吹得有些乱了。

刚刚那飞镖,竟是从陈徙云耳侧呼啸而过,直直削下一缕发丝来!

玉辞年也吓坏了,连忙过去查看,一会儿又气急了去寻那“莽夫”。

却不料那莽夫已是御马而来,也匆匆下了马,脸色古怪的看着他。

一旁的公公都快要吓傻了,屁滚尿流的下了马,跪在地上,声音颤颤的道:“请二皇子殿下安。”

又道:“这位公子是北境三公子,刚来禁军任职,由奴才带着,不懂得冲撞了殿下。”

唐舟白脸上的神色好看极了,握紧了手里的缰绳,先行了个礼,再赔了个礼。

“这位公子方才多有得罪。”

陈徙云轻笑着摇了摇头,作了个礼道了声无碍。

一旁的公公还在畏首畏尾的作着介绍,玉辞年挥了挥手屏退了下去。

开始一股脑的拉着唐舟白讨教方才那一记飞镖,于是三人便从这一飞镖相识而来。

——

“你们二人到底还是天真。”晟文帝终于放下茶盏,殿中的两人似乎也刚从回忆中抽身。

一红一紫齐齐看向晟文帝,再不管得什么礼数,只听得这位帝王继续道:“那日与你们相识的可不止舟白一人。”

思绪又被拉回。

——

晟文十九年,汴都,正月二十,风楼。

是夜,三人相见甚欢,已如同知己,相约风楼一聚。

风楼多为文人雅士与富商权贵聚集的场所,内设琴棋书画、宴饮唱和。

是一众官家子弟寻欢作乐的首选,玉辞年早年跟着太子玉白榆偷溜出来过一次,甚是喜欢。

大晟皇子出宫权限极大,可经皇帝默许后微服出宫,只是晟文帝一向不许他和他皇兄出宫,必要得他批准。

这次跟着唐舟白和陈徙云一同混出宫去,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

换了私服,玉辞年手里握着一把折扇,活像是老鼠进米缸,而唐舟白对汴都也是不甚了解,只由陈徙云引着。

进了一扇雅间,陈徙云抚琴,玉辞年作诗,而唐舟白吧,饮酒。

“你居然能饮酒?”玉辞年脸上的震惊做不得假,这个年纪的少年心里也不放阶级间的区分,稍作一聊便能打成一片。

唐舟白捏着手里的细盏,脸上不少思家之情,道:“北境的冬天可冷了,平日里将士们习武作战少不了烈酒作陪,可我父兄总管着不让我喝,想如今,却是想管也管不住了。”

愁苦之情跃然而生,玉辞年也不乏伤感起来,拍了拍唐舟白的肩膀,道:“我长兄……如此不说了,现如今我们此等也算得高山流水遇知音,从此以后便相扶相助。”

这一方天地已经聊上了“桃园三结义”,另一侧当朝禁军统领之子云柏鹤正带着一行人来次聚会。

云柏鹤如今已是弱冠之年,甚喜歌姬作舞相伴,尤喜男·倌、断·袖之风这在京城富家子弟中已不足为奇。

却不巧今日在同一处。

玉辞年三人在此感天动地之时,另一侧却是闹得天翻地覆,好不热闹。

唐舟白放下手中的栀子花酒盏,蹙起了眉,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雅间里一名黑衣男子脸色极差的搂着怀里弱不禁风的男·倌,地上跪着另一名红透着脸和脖子的男子。

“将军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了……”

头磕在地上磕得叮当响,陈徙云见着几位相熟的同窗,上前小声询问。

那几人也是对此啧啧称奇,小声道:“听说今日云将军是要为新上任的十二卫骁骑卫左将军,也就是南安王的庶子摆宴,已经走了几场了。

“地上跪着的那位,是屯位护军,方才上来一男倌作舞,也是喝多了,上去就动了手,那男倌可是云将军府里的侍妾……”

三人异常统一的做了个喔口型,不忍一阵唏嘘。

玉辞年拉着俩人往后退了退,这事他们处理不得。

他们不处理,自然有人看不惯。

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年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脸色相当的难看。

先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护军,又抬头看向云柏鹤,道:“云兄,今日之事,恳请就此结束,你等禁军翘楚,岂可为一戏子如此大动干戈?”

说的是人话,可是没人听。

云柏鹤显然对这位侍妾感情深重,也是年轻气盛的年纪,被小了五岁的人教育,虽说是位郡王,却也脸色难看。

“我等自是没有殿下这般家国情怀,你我本非同林鸟,缘浅何需强聚头。如此,便是下官招待不周,就此别过了!”云柏鹤狠狠一挥衣袖,带着男倌愤愤离开。

好好一宴席哄堂而散,地上的护军也是匆匆道过一谢,可谁都知道,今日之事一过,怕是死生难料。

唐舟白不忍的摇一摇头,这京城中的朝廷官臣竟都似这般?

这位郡王比玉辞年还要小上二十天,是当今圣上的亲长兄的庶子,玉辞年自是看不下去。

上前几步把人拽走。

玉安绕看见玉辞年在此也是大为震惊,先唤了声皇兄,又觉不对,连忙改口。

唐舟白和陈徙云跟在后头也是相顾无言,这位郡王怕不是只有一腔的家国情怀却无半点人情世故和深思谋虑。

风楼一事闹得不算小,继续在楼里饮茶作诗是不切实际了,众人收拾收拾去了陈太傅府中。

所幸太傅还在皇宫里与晟文帝商量事宜,院子里也就只有他们四人。

全是一群心高气傲、空有才华却无处施展的少年,总有些兮兮相惜。

——

意识回笼,俩人这才意识到,晟文帝所说那日相识并非只有唐舟白一人的言外之意。

如今太傅一家被灭,他二人都已到此,玉安绕又在何处?

“此事并非如此!太傅一事现如今朝中人人惧之,他不来也情有可原。”唐舟白往前跪了几步,也不过是在企图说服自己。

“可你二人皆到此处,如此看来,你们并非情比金坚,他可又知陈徙云如今还活着?这天下都知,朕的长兄,南安王已有谋反之心!”晟文帝说话声音渐低,又因情绪激动,脸色微微泛红,不消几时,掩着手帕咳嗽。

也是多说无益,晟文帝深吸一口气,轻声道:“现如今陈家已是刀口浪尖,此时送他出京必定打草惊蛇,你们二人都下去吧,此时不容再议。”

俩人皆是一惊,齐声道:

“父皇!”

“陛下!”

晟文帝摆了摆手,此时不能再谈。

玉辞年走出殿门前,声音透过辉煌的宫殿,有些沉闷,说:“我今日还是信他,若是他日他当真有恻隐之心,我定刀挂颈侧亲自逼问。”

——

又过半月,腊月十六。

诏狱里提了几个人审讯,半月来也没审出什么有用的。

唐舟白身为镇抚使在诏狱里倒是悠然自得。

太傅满门被灭,府宅也在风雪中几近被全数烧毁,掘地三尺也查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那一夜风雪而来的黑衣像是一场雪,不复踪迹。

御史大夫南宫尽起同锦衣卫指挥使韩灏进宫述职,天间下着小雪,漫长的宫道上只留下几行脚印。

晟文帝披着大氅,并不在御书房,正同宋皇后一起在砚池榭读书挥毫。

相传晟文帝为先皇嫡出第二子,名年殊,少时喜诗词歌赋,后因重病常年深居皇宫。

宋皇后乃当朝枢密院太尉之女,闺名柳年,曾随其父立下累累战功,是为京城才女。

帝后年少相识,先皇赐婚,民间所谓天作之合。

珏公公带着两位大人沿着宫苑绕山绕水,来到这一处庭院。

远远看见帝后于院中小亭观书览卷,两位大人站在院门前驻足。

南宫尽起从紫色袖袍里伸出手,接住一瓣雪,捻了捻指尖的湿度,面色温柔平和,道:“汴都两年来的雪有些大。”

“是啊。”韩灏望着天边的飞雪,晟文二十年,遇三年大雪。

稍稍驻足,两位大人走进庭院行礼,然后便开始述职。

后宫多不能干政,宋皇后亲自往炉子里添了添火,起身去了屋中。

韩灏从袖子里拿出一叠书信,呈给晟文帝。

“密探于云家所搜查出来的信件,已坐实确是南安王授命所为。”

晟文帝看着汉白玉石桌上的信件没有说话,半晌缓缓用手帕掩住了口鼻,极其沉闷的咳嗽了几声。

南宫尽起和韩灏神情担忧的上前几步,被晟文帝摆了摆手作罢。

他不着痕迹的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恢复正常,道:“一切可都安排妥当?”

两位大人齐齐点头,晟文帝点了点头,神情有些疲惫。

砰——

很沉闷的声音,似重物落地不小心碰到了木质桌案发出的声音。

晟文帝的心又一瞬揪紧。

拉开屋门,一身茶色华衣的宋皇后倒在桌案前,面色苍白。

晟文帝猛地上前几步,沙哑的声音响起:“宣太医!”

他小心扶起宋皇后,触及她的肌肤时,一股冰凉漫上指尖,喉间的腥甜再也抑制不住,猛地喷了一桌案。

两位大人自然没料到事态会如此发生,所幸多年在暗潮涌动的朝堂历练,乱中有序的将一切都安排好,封锁消息。

万幸晟文帝并没有晕过去,一脸苍白的守在皇后塌前。

太医跪在殿前诚惶诚恐,哆哆嗦嗦地道:“娘娘所中之毒名唤素衣寒,其毒如其名,常以衣物为载体,毒发之时遍体生寒,实属阴毒,此毒为慢性毒,按娘娘的毒发状态看,臣推测是半年内所中……”

当太医开始满口解释病因,那就意味着——

“如何医治?”晟文帝虚弱沙哑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太医哆里哆嗦的侃侃而谈。

“这……”太医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下文,像是实在怕自己身首异处,又连忙道:

“此毒可解,但只有制毒之人可解,素衣寒为先皇当年一江湖中人所制,但此人当年已死,其子也无下落,臣无能,只能开少许药物抑制。”

晟文帝摆了摆手,屏退太医下午煎药。

外殿里,半跪在殿中的韩灏声音低沉,周身布满了到处奔波而来的冰凉气息,道:“陛下,臣已将浣衣局全全包围,已从中找出下毒之人。”

此人一被找到,便想自尽,由此看来倒是个被弃了的死士,锦衣卫有大把的手段让人死而不能,但带回诏狱却也审不出什么。

这种死士跟狗一样忠诚。

“召镇抚使和二皇子。”

晟文帝只这样说。

最近现生超级忙[求求你了]

恩恩怨怨好难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2025.8.10留

发现小绕的名字打错了,改——

2025.8.10留~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旧梦惊破朝堂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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