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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玉氏纷争漠北尘起

御书房内,玉辞年一早就到了,可却没见着晟文帝的身影。

唐舟白从宫外赶来,花了些时间,可晟文帝还是未到。

“这么急匆匆地召见我们,父皇是要说什么啊?”玉辞年等了这么久有些心急了,他最近攻读的一本兵书还有诸多不解之处,急着找先生问问。

唐舟白摇了摇头,进宫的时候,总觉得宫中守卫多了不少。

晟文帝姗姗来迟,玉辞年一眼就看见自家父皇的脸色不好,甚是苍白。

“父皇,您……”

晟文帝抬了抬手,示意无碍。

“朕今日叫你们来……”

二人一同去往了倦鹤轩温习功课,路上却差点走错了好几次。

“舟白,我感觉有些不好。”玉辞年回想着方才晟文帝所说的话,心情忐忑了一路,实在是无法平复,伸手拽住了身旁人的衣袖。

唐舟白的心绪也飘了一路,再怎么反复推磨,晟文帝方才的话,怎么看都像是在说临终嘱托!

什么什么勿好大喜功,什么什么任人唯贤,什么什么兄弟同心……

玉辞年紧抿着唇,思索半天,一拧眉,心一横,道:“我要去见皇兄。”

一年前,大晟太子坠湖,昏迷半月,直至今日仍然不醒,晟文帝于一年前封锁东宫,自此太子音讯全无。

当年此事在朝堂之上异议众多,有不少官臣请旨晟文帝重新立储君,都被晟文帝以二皇子尚且年幼推脱而过。

“东宫早已被陛下的亲兵围得水泄不通,你如此鲁莽过去,必是连东宫的门都进不去的。”唐舟白一把上前抓住已经小跑出去几步的玉辞年,声音是独属于少年变声期时才有的一丝沙哑。

玉辞年想着唐舟白的话也不是并无道理,这一年来不论是问父皇还是母后,都没有得到过任何有关于玉白榆的消息,他只当是帝后思子心切也不愿多说。

总怕问多了惹父母同样心痛,但如今,他心里的不安愈来愈重,十分想要看见昔日里为他遮风挡雨、温润可亲的皇兄。

于是他这样说:“那我们该当如何?”

最终还是没能去成东宫,唐舟白和玉辞年先去了倦鹤轩,假意温习功课,实际玉辞年已经拿着宣纸把整个东宫的地形图都画了下来。

又过三天,是夜。等两人摸清了东宫的守卫分布和人数,制定出计划。

玉辞年翻进东宫时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我们这就进来了?”

唐舟白也觉得离奇,东宫守卫森严,按理来说他们断不可能混得进来。

玉辞年觉得心中不安愈来愈烈,回想起近日来所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古怪。

比如半月前太傅一事,那日玉辞年去见晟文帝之前去找过玉安绕,却是没见着。

此后他去找人当面对质,也有个合理的解释:那一日有一帮江湖混子在皇城闹事,玉安绕带人捉拿忙了整整一天,他气父皇如此不信自家亲眷,跑去替玉安绕向晟文帝要了不少赏赐。

又比如这几日,他和唐舟白刚从倦鹤轩出来就商量着去找玉安绕打入东宫内部,却不巧玉安绕感了风寒。

如今站在东宫的地上,玉辞年才越发感觉出不对。

怕是有大事发生,晟文帝在故意放他们二人进入东宫。

“快走!”玉辞年心里的不安简直要跳到嗓子眼,拍了唐舟白的肩就飞快的往前跑。

一路顺着宫道,没有任何守卫,玉辞年跑到寝殿的时候都快要疯了。

晟文帝究竟想要他干什么?

轩昂壮丽的殿门被推开,玉辞年和唐舟白倒吸一口凉气,殿中背对着他们站着一位白衣少年。

墨色长发簪着一枚红木发簪,身形修长、像浸在春日溪水里的玉,清润得没有一丝棱角。

陈徙云!

一时间刚赶来的二人似乎连呼吸都要忘了,脸上表情精彩,倒是陈徙云回头看见他们一脸淡定,好似他们现在就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陈徙云脸上蒙着一层白色面纱,只能看见一双冷静清透的眼睛。

“徙云……你怎么会在这?”还是唐舟白先开了口,声音因为奔跑和刚刚的突发事件异常的沙哑。

“我们要走了。”陈徙云的声音像浸在山涧清泉里滤过似的,清透得能映出光来,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二人费解。

走了?走去哪?谁走?

玉辞年的眉紧紧蹙在一起,额角因为奔跑而出的一丝冷汗黏着几根细软的额发,他开口,嗓音同样的沙哑:

“我皇兄呢?”

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一人,那人脊梁挺得笔直,像株迎着日光拔节生长的青竹,眉眼间尽是未加收敛的锐气,笑起来时眼角眉梢都带着飞扬的劲儿。

很像玉白榆,若是单看背影,玉辞年也保不齐自己是否会认错。

“殿下,公子,属下伊与,奉陛下之命,护送您们出宫。”他的声音不像同龄少年那样带着几分清亮的跳脱,反倒像浸过月光的玉石,低沉里透着股沉静的质感。

这一点并不像玉白榆。

“出宫?去哪?”唐舟白觉出不对,忙问。

“北境。”伊与回道。

二人简直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不动,这短短几个字、几句话在他们的脑海里转了几圈,全成了一团乱麻。

玉辞年还是那句话翻来覆去的问:“我皇兄呢?”

不巧此时,夜空中突然炸开一团绚烂,不是寻常烟花的杂乱光点,而是一朵清晰舒展的花,花瓣层层叠叠间,竟藏着一个端正的“安”字。

伊与眼神一凛,扔给玉辞年一个包裹,放声催促,道:“此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清的,先走!”

跟着伊与绕过屏风,他按动书架最底层那本线装书的书脊,只听“咔嗒”一声轻响,整面书架竟如门般向内缓缓转动,露出后面幽深的暗道。

伊与走在最前头,暗道很长,不知通向哪里。

等走到尽头,推开暗室的门,玉辞年明白过来。

这尽头是东宫的后门,后门边上种着一棵白玉兰,他记得后门永远是被锁上的,但是有另一道暗门。

这暗门是三年前玉白榆亲手挖的,晟文帝不让他们随意出宫,玉白榆就经常带着他从这暗道里偷偷溜出去。

那条路一绕就可以绕到后门直通的大道,大道往后是整座皇宫的一道后宫门,后城门则通往风悲禅寺。

如今那后门开着,门侧站了一排黑衣锦衣卫,手里握一把绣春刀,脸上带着皇帝亲卫所戴的玉兰花面具。

看见他,整齐划一地抬起手行礼。

“二皇子殿下。”

坐在马背上的时候,玉辞年还是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但是现在没有人能替他解答。

但真相,总是随后就到,他御马即到后宫门之时,后方终于厮杀开来。

他猛得回头,望见远处云纹铠甲的禁军亲兵、竹纹铠甲的南安军、十二卫府士兵,以及围在自己身边的白玉兰锦衣卫。

禁军亲兵皆为晟文帝亲选的精兵,但十二卫府却也不遑多让,南安军更是势如劈竹,双方势均力敌,难攻难守。

亲兵平日里由枢密院管理,现如今他的舅舅已是身陷战局,远远可看见长枪横扫千军势,枪杆翻飞搅敌阵,一刺穿喉,再挑断甲,转瞬数敌丧黄泉。

定睛一看,红衣少年策马疾驰,猎猎风声卷着竹纹衣袂翻飞如燃焰。玉辞年一凛,那红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南安王世子,玉辞年的堂兄玉青梧。

云柏鹤于玉青梧旁侧,他身姿轻盈,握剑的手腕翻转间,银刃划破空气,带起一道冷冽的弧光。

这一切的变故来得太突然,让他不得适从。

正愣神之际,一阵风呼啸而来,瞬间睁大的眼睛里倒映着裹挟着黑夜和寒雪的利箭,直直向他而来!

反应不及,玉辞年眼前走马观花。

乎又是一阵风,衣袂因为速度太快而哗的一声全都抽在了他的脸上,寒冬里的抽打总是刺痛到骨子里,玉辞年瞬间清醒过来。

伊与挥剑将他眼前近在咫尺呼啸而来的利箭斩断,拉缰回马停在他的旁侧,脸上戴一黑色白玉兰面具,声音染上一点焦急,问:“殿下!”

玉辞年终于从失神中回神,用力一扯缰绳,从马鞍一侧剑袋中拔出自己的配剑,策马往前几步,声音冷静下来,问道:“我们要撤去哪里?”

现在倒是伊与显得惊讶了起来,这二皇子殿下情绪转换也太快了吧?

“云朔关。”伊与沉声回答。

玉辞年点了点头,随即御马上前,抽腰侧侧象征身份的玉佩,声音在长夜飞雪里掷地有声。

“锦衣卫、禁军听令!南安王狼子野心!举叛逆之旗,行谋反之事!今日,与我一同拿下这等叛贼!”

伊与欲言又止,士心大鼓,更旁侧些的唐舟白确实理解了一般,把陈徙云推给身侧亲卫,御马灵活的穿梭于这战场之上。

将士受到鼓舞,战局稍稍扭转,玉辞年正打算按原先想法撤兵北上,却不料这时,后宫们轰然而开。

为首的那人穿一身青衣轻铠,长发束起,露出一枚玉制发扣,玉树临风,手里握一把长剑,鼻尖一点红痣。

对立面里的三人永远不会认错的人。

玉安绕!

陈徙云的位置最靠近后宫们,本来唐舟白所想的事,等撤退之时,他能第一个走。

却不巧此时,陈徙云拉紧手中缰绳,御马往后退了几步,身侧保护他的锦衣卫不明所以,也跟着退后几步,手里握着的绣春刀紧了几分。

二人对视上,玉安绕手中动作一顿,整个战局好像都因为这一变故而顿了下来。

但事实上却不是,唐舟白和玉辞年亲眼看着玉安绕身侧的见过和没见过的亲卫一声令下,玉安绕身后的十二卫齐齐上前,和围在陈徙云身侧的锦衣卫大打出手。

唐舟白和玉辞年当场愣在了原地,脑中无数想法炸裂开来,最后剩一纸空白。

这算什么呢?

“殿下!”伊与的声音从后侧传来,紧接着是利器在风中的呼啸声和□□与兵器相撞的沉闷声。

原是一南安军见二皇子出神,正想从后方偷袭,伊与反应过来之时已无挽救之计,只得已身相抵,替玉辞年挡下这一刀,左侧肩膀被猛地刺穿。

玉辞年反手斩下那南安军,伊与一咬紧牙吼道:“保护二皇子殿下!突围!”

玉辞年的舅舅,宋皇后的哥哥,枢密院太尉宋旭羽也已策马至此,一声令下开始逆流突围。

唐舟白被困于南安军的困兽围兵阵之中难以脱身,最前方陈徙云身陷险境,唐舟白大喝一声。

“玉安绕!”

玉安绕从出现起就没有任何动作,像是被这场景定住了,唐舟白的一声带着愠怒的怒吼,才猝然让他回过神来。

纵使陈徙云白纱掩面,但玉安绕还是在瞬间认出了他。

只见此时陈徙云身边的锦衣卫被牵制,其座下的马儿惶惶不安,他那细眉微微蹙起,起先近卫的刀径直向他砍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玉安绕剑出鞘,从马上跃起,刀近在咫尺之时被剑格挡,玉安绕手上一个变换,剑直直刺进了马脖子里。

他一把拽下马背上的陈徙云,挡在他身前,十二卫被这变故吓得不轻。

这是什么情况啊?

因这一变故,十二卫顿时不知是近是退,而唐舟白和玉辞年等人突破围杀已是快到了后宫门!

就在众人以为即将要打一场硬仗时,出乎意料的一幕悄然上演,只见方才还挥剑护人的郡王殿下此刻脖颈上架着一把冰凉反光的匕首。

“后退,放我们走。”

少年声音清冷,却意外镇定,似此时汴都的雪。

十二卫个个面色惊疑,却是那近卫先一挥手,齐齐向后退去。

唐舟白等人趁着这空档匆忙赶来,陈徙云身上捏了把汗,却还尽力稳着手上的匕首。

远处一抹红色擦了擦眼角染上的鲜血,嘴角咧起,浑身却无半点笑意。

只见他用那只擦过血迹的白皙修长的手冲十二卫摆了摆,那是一个放行的手势。

陈徙云看了玉辞年一眼,玉辞年一挥手,禁军亲兵和锦衣卫步伐有序的开始撤退,等人撤得差不多了,陈徙云带着人慢慢往后宫门走。

敌军都站在原地没动,却如一条条饿狼般看着一身白衣的陈徙云,陈徙云退至宫门,手已经举得有些酸了。

以玉安绕的实力,陈徙云在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时,前者的手肯定已经废了。

陈徙云嗓音很低,几近是在玉安绕耳侧用气音说的,嗓音有些哑,像是浸在了风雪里,但字音却叫人听得清晰。

“小绕,对不住。”

玉辞年拽着缰绳行至俩人身前,那红衣,遥遥与之对望。

玉辞年声音沙哑,背对着玉安绕,说出来的话声音不大不小,但也足够扎在任何人心里。

“本宫此前同父皇说过若是他日你当真有恻隐之心,本宫定刀挂颈侧亲自逼问。此后一别,若再相见,你我便是生死仇敌。”

此话一出,陈徙云将手中匕首收回袖中,唐舟白拦腰一抱,将人安放于马上,下一秒,胯下马儿便一同飞驰而去。

那红衣脸色狡诈,微笑如毒蛇般阴湿,一声令下,弓箭四起。

身后锦衣卫的绣春刀频频与之碰撞。

敌军足足跟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拉开距离,大抵是南安军从岭南直上汴都后体力不支。

等行远,天际都已圈上一层绒白,天已破晓。

稍作休息,玉辞年借着小厕的由头躲在一个枯树后面,再也藏不住心中动荡不堪的情绪。

他略显克制的一拳砸在那枯木上,但其上的雪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震落些许。

眼角还是划过眼泪,在这冬日里尤其刺骨。

几个时辰前,同南安军叛乱的同一时间,边沙沙澜六部派军攻打漠北、北境之交界:雁碛堠。

那雁碛堠原是漠北、北境与沙澜三地之交界,其连接三地,边防地位极高,进一步可同攻西洲北境两地,亦可扼断其沟通。

先皇晟武帝明眧五年时,沙澜铁骑屡次三番骚扰雁碛堠周边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晟武帝为此大伤脑筋,多得两位名将带兵攻下。

那两位名将便是现如今的漠北将军和北境王。

此后朝廷派大臣来此建都督府,后交由漠北北境两地统管。从历史意义上来看,漠北北境两地因一雁碛堠,肩负同样的使命,自晟武帝明眧五年起,一东一西,一鹰一狼,共同驻守着这凶险边疆。

只是这几年来,不知是有意无意,漠北和北境两地将领竟都对此地松懈了起来。

晟文二十年冬,终于让蛰伏在这辽阔沙漠里的毒蝎找到了机会。

沙澜边沙六部的铁骑在夜间突袭,乘着都督府里的士兵偷懒,一把邪火烧了都督府的粮仓。

如此奋力一战,倒也算得上功过相抵,但那都督府里的都督却像是喝了毒酒一般,竟然弃了这地,自个逃了!

要说这都督府,本是漠北北境两地各派将领统管,却在这两年间由朝廷派了个禁军的将领过来接替他们的位子,却不巧,闹出这等事情。

且不说北境这边态度如何,沙澜边沙六部拿下雁碛堠之后便策马一路向西,直抵漠北。

……这这这,我才写(●_●)

2025.8.19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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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玉氏纷争漠北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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