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倚时顶着乌黑浓重的黑眼圈愤愤地削苹果,一个圆润的苹果在他手里转了几圈就褪下一条长长的果皮,紧接着多汁而松脆的果肉被细心地切成小块。谢倚时盯着病床上神游的姚季余,示意他张嘴——
姚季余倒是听话,愣愣张嘴,一整条苹果皮被叠吧叠吧塞进他嘴里。姚季余自知理亏,也不敢反驳什么,嚼吧嚼吧咽了。
好厚的皮,像administrator的脸。姚季余如是想着。
谢倚时愤愤地往嘴里扔了一块苹果,牙齿碰撞的嘎吱嘎吱响,他良久才平复了呼吸,缓缓开口:“姚季余你走路不知道看路吗?!”
几个小时前,姚季余给了administrator一份长长的报告。确认无误后,a先生满意点点头,看着姚季余临出门前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拦下他:“还有什么话一起说了吧。”
姚季余在门口默默回头:“……你刚才的头,泡沫没洗干净。”
a先生脸上的笑容一僵,摸了摸已经干的差不多的头发,刚想问他怎么不早说就眼睁睁看着姚季余手里牵着一团空气走到了马路中央,而后被一台车创倒在地。肇事者逃之夭夭。他苦不堪言,思来想去把睡的正香的谢倚时薅了过来。所幸那把手枪姚季余表示先秘密寄存在他这里,报了警也没关系。唯一苦的只有谢倚时,他看见姚季余被抬上救护车那一刻心都快停了,狂奔到咖啡馆门口蹦上救护车。路上差点摔倒,腿隔着裤子擦破了一大块皮都顾不上。削苹果时才后知后觉感觉到疼。
谢倚时正愤愤地嚼着不怎么甜的苹果,陈子钦匆匆赶到,看见的是姚季余宛如一只老羊,眼神放空着嚼着一截苹果皮。她直接气笑了,坐到床边把谢倚时的腿搬到另一个凳子上,一边打开饭盒让姚季余吃顿正儿八经的,另一边拿出碘伏和棉球给谢倚时处理伤口。
陈子钦把蘸了碘伏的棉球咬牙切齿地按在谢倚时伤口上,盯着姚季余眼都不眨:“姚季余,大半夜的,administrator那个狗东西叫你去你就去啊,就不怕有什么危险?!”她的手又重了几分,姚季余缩缩脖子,刚想说些什么,一看陈子钦那并不美丽的脸色就憋回去了。这可苦了谢倚时,龇牙咧嘴地把姚季余的被角在手里攥成一个皱皱巴巴的团:“嘶……陈子钦,轻点,轻点!”
陈子钦这才注意到她貌似下手太重,愤愤地给谢倚时清理完伤口,换药,包扎一气呵成,又拿了块苹果丢进嘴里。那张从进门到现在一直保持生气的脸色才有了些松动。她咂咂嘴,半晌,回味完看向谢倚时:“……你从哪买的这么难吃的苹果。”
谢倚时则露出了他惯用的心虚里掺着窃喜的表情:“门口苹果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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