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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破败

暮色四合时,郁孤严背着人踏上了通往扶青门的山路。

他身形挺拔如松,玄色外袍沾着尘土与几片干枯的草叶,肩头还落着未散尽的晚霞余晖。

唯有后背那道紧紧护着人的手臂,透出几分与他冷硬气质不符的小心。

被他背在身后的楼惊萧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额前碎发被冷汗浸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

那原本合身的玄墨色锦袍此刻撕裂了好几道口子,露出线条优美却缠着染血布条的小臂。

他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若非胸口还有轻微起伏,几乎要让人以为已是一具尸体。

尤为惹眼的是他那双紧闭的眼睛,即便阖着,也能看出眼型狭长而微翘,是极为勾人的桃花眼。

平日里,这双眼睛必定流转着瑰丽而多情的光芒,而此刻,却只能看到眉眼间透着的虚弱与倔强,更添几分美强惨的意味,即便狼狈至此,也无损他那出众的男性俊美。

郁孤严的脚步很稳,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山路凹陷处,尽量减少颠簸。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能清晰感受到后背传来的轻颤。

那是伤者在昏迷中仍无法抑制的痛苦反应。他下意识地放缓脚步,目光扫过眼前的山路,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起来。

记忆里的扶青门山路虽不算宽阔,却也铺着平整的青石板。

两侧长满苍翠的古木,走在路上能闻到浓郁的草木清香,灵气顺着呼吸涌入体内,让人浑身舒畅。

可如今再看,青石板早已碎裂成块,被疯长的野草半掩着,稍不注意就会被绊倒。

原本该郁郁葱葱的古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树皮皲裂,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机。

空气中的灵气稀薄得可怜,若不是他修为尚可,几乎要以为踏入了无灵之地。

风从山谷里吹过来,卷起地上的碎石和枯草,打在郁孤严的衣摆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头,那里本该是扶青门的方向,可此刻连半分宗门该有的灵气光晕都看不到。

一股沉重感顺着心口往下沉,压得他呼吸都滞了滞。

这就是他的宗门,曾经也算小有名气的扶青门,如今却落魄成了这副模样。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模糊的轮廓。

郁孤严加快脚步,待走近些,那道残破的山门便彻底映入眼帘。

原本该刻着“扶青门”三个鎏金大字的石门,如今只剩下半边,另半边倒在地上,被藤蔓缠绕着,字体斑驳,连笔画都快辨认不清。山门两侧的石狮子早已没了头颅,只剩下残破的身躯,身上爬满青苔。

往里走,更是一片狼藉。

倒塌的殿宇只剩下断墙残垣,琉璃瓦碎了一地,荒草从地砖的缝隙里钻出来,长得比人还高。

曾经用来供奉祖师爷的主殿,如今连屋顶都没了,只剩下几根摇摇欲坠的木柱,在风中发出吱呀的声响。

“大师兄!”

两道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山间的寂静。

郁孤严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那几间勉强还算完好的木屋前,两个身影正朝着他跑来。

跑在前面的少女穿着淡蓝色衣裙,银发如瀑般垂落在双肩,在夕阳余晖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她的眼睛是深邃而澄澈的蓝色,宛如幽潭,透着灵动与俏皮。

梳着双丫髻,更显活泼可爱,脸上带着几分急切,正是扶青门唯二的器修君秋凝。

跟在她身后的少女穿着浅粉色衣裙,手里还拿着一个药锄,眉眼间带着温柔,是宗门里的丹修温栎。

两人都是郁孤严一手带大的弟子,也是如今扶青门仅存的几个弟子之一。

“大师兄,你可算回来了!”君秋凝跑到郁孤严面前,刚想再说些什么,目光突然落在他背后的楼惊萧身上。

又看到郁孤严手臂上那道还在渗血的伤口,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担忧,“大师兄,你的伤……这是谁啊?”

温栎也快步走过来,目光紧紧盯着郁孤严的手臂,语气带着急切:“大师兄,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还有这位……他好像伤得很重!”

郁孤严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两人的问候。他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将背后的楼惊萧轻轻放在旁边的石阶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过身,看向君秋凝和温栎,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带着几分安抚:“我没事,小伤。他是我在山下遇到的,被妖兽袭击,伤得很重,暂时带回宗门安置。”

“可是大师兄,我们宗门现在……”君秋凝咬了咬嘴唇,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

她想说宗门里连疗伤的丹药都快没了,哪还有余力收留一个外人?

可看着郁孤严冷硬的侧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大师兄的性子,若是不想管,绝不会把人带回来。

温栎也没再多问,只是看着郁孤严手臂上的伤口,语气带着心疼:“大师兄,你的伤口得赶紧处理,不然会感染的。我去拿药箱!”

“等等。”郁孤严叫住她,然后抬手打开了腰间的储物袋。

储物袋是最低阶的那种,空间小得可怜,他伸手在里面摸索了片刻,拿出几样东西放在地上。

三株叶片发黄的低阶灵草“凝气草”,一小块布满杂质的铁矿石,还有一张边缘破损的兽皮。

这些就是他这次外出三天的全部收获。

他将东西递给君秋凝,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凝气草交给温栎,留着炼些基础的疗伤丹;铁矿石你拿去,看看能不能修补一下宗门的防御阵;兽皮晒干了,铺在你们的床底下,夜里山里冷。省着用。”

君秋凝看着地上那点少得可怜的资源,眼眶微微泛红。

她知道大师兄每次外出都要走很远的路,去那些危险的地方寻找资源,好几次都带着伤回来,可即便如此,能找到的东西还是越来越少。

她用力点了点头,双手接过东西,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是,大师兄,我知道了,我会省着用的。”

郁孤严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微动,却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转身对温栎道:“取些清水和干净的布来,再拿一瓶基础疗伤药。”

“好!”温栎立刻转身跑回木屋,很快就提着一个木桶和一个布包跑了回来,将东西递到郁孤严面前。

郁孤严接过东西,走到楼惊萧身边蹲下。他先用干净的布蘸了清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楼惊萧脸上的血污和尘土。

随着布巾的擦拭,青年原本苍白的脸庞逐渐显露出来。

眉毛细长,鼻梁挺直,唇瓣虽无血色,却依旧透着几分精致。

即便是在昏迷中,眉头也微微蹙着,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那紧闭的桃花眼,仿佛藏着无数故事,此刻却被痛苦笼罩,让他本就瑰丽的面容更添几分惹人怜惜的意味。

郁孤严的动作很轻,指尖偶尔碰到青年微凉的皮肤,能清晰感受到那细腻的触感。

他快速擦拭完楼惊萧的脸和外露的伤口,又打开温栎递来的疗伤药,倒出一点淡黄色的药膏,轻轻涂抹在楼惊萧手臂的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布条仔细包扎好。

做完这些,他才起身,将楼惊萧打横抱起。

青年的身体很轻,抱在怀里几乎没什么重量,郁孤严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人苍白的脸,然后转身朝着最偏僻的那间木屋走去。

那间木屋是所有屋子中最破旧的,屋顶漏着缝,窗户也只剩下框架,门更是歪歪斜斜的,随时都可能倒下来。

郁孤严推开木门,里面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地上铺着一层干草,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将楼惊萧轻轻放在干草上,又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兽皮盖在他身上,然后从储物袋里拿出几块下品灵石。

在屋子四周布下一个简易的警示禁制。

这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最好防护,至少能在有人靠近时发出提醒。

安置好楼惊萧,郁孤严才转身走出木屋,轻轻带上了门。

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落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靠在门框上,终于抬手解开了手臂上的布条。

那道伤口不算太深,却也不算浅,此刻还在渗着血,刚才只顾着处理楼惊萧的伤,倒把自己的伤给忘了。

他从怀里摸出剩下的一点疗伤药,随意倒在伤口上,然后用布条草草包扎好。

刚想转身回自己的木屋,目光却不经意间扫到了不远处的君秋凝和温栎。

两个少女正站在那棵只剩下树干的古木下,远远望着楼惊萧所在的木屋,低声说着什么。

君秋凝微微皱眉,眼睛一直盯着木屋的方向,小声对温栎说:“温栎,你说奇怪不奇怪,看到这个受伤的公子,我心里居然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就好像……好像我们本就该认识一样。”

温栎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明白,不过他突然出现,又伤得这么重,还是小心点为好。大师兄也是心善,才把他带回来。只是咱们宗门如今的状况……唉。”

君秋凝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我知道宗门艰难,可我这心里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你说,他会不会和我们一样……”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温栎心领神会,压低声音问:“你是说,他也是……从那边来的?”

君秋凝缓缓点头,目光又落回木屋:“我也不确定,但这种感觉太强烈了。等他醒了,咱们找机会试探试探。”

温栎担忧地说:“可别被大师兄发现了,大师兄最不喜欢咱们惹事。而且,万一他不是,咱们这样贸然试探,怕是会出问题。”

君秋凝拍了拍温栎的手,安抚道:“放心吧,我有分寸。只是这事儿太蹊跷,我实在忍不住好奇。”

郁孤严看着她们的身影,沉默地收回目光。风又吹了起来,带着山间的寒意,吹得他衣摆猎猎作响。

他望着眼前这片破败的宗门,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心里那股沉重感又涌了上来。

他是扶青门的大师兄,是这剩下的几个弟子唯一的依靠。

宗门衰落,资源匮乏,弟子们年纪尚小,修为低微,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他必须出去寻找资源,必须保护好这些弟子,必须守住这破败的山门……

可他能撑多久呢?

刚才带回的那个青年,来历不明,伤势严重,收留他无疑会给本就艰难的宗门再添负担。

可当时看到青年倒在地上,气息奄奄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

或许是青年那双即便是昏迷中也透着倔强的眉眼,或许是想起了曾经意气风发的扶青门,又或许,只是单纯的不忍。

郁孤严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朝着自己的木屋走去。

夕阳彻底落下,夜幕开始笼罩大地,山间的风越来越冷,只有那几间破旧的木屋,还亮着微弱的烛火,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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