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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坐地起价

生意来往,以价议价。

我和阿星一路吵嚷着回到竹轩,要不是刚刚与他一起经历了一场恶战,以我和他一言不合的性子,就能直接动起手来。迈进那熟悉的门槛时,我们的争吵声依旧不绝于耳。

刚一进门,我被他不知好歹的模样气炸了,声音不自觉拔高:“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被挂在千机阵里,风干成尸了!”我瞪着阿星,眼中满是恼怒,胸口也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着。

阿星却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一贯的倔强:“不用你救,我也能出来!”他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扬起,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这时,阿渊突然插话:“你俩闯千机楼了?”他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目光带着些许惊讶,在我们两人之间来回流转。

我和阿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动作整齐划一。无论何时何地,阿渊在我们心中都有着特殊的位置,我们默契地回应着他的问话,仿佛这是一种本能。

谁知道阿渊竟然神色平静地来了一句:“你俩继续(吵)。”说完,他就像个没事人似的,转身又继续干起自己的事了。

我见阿星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忍不住反讥道:“那千机阵法千变万化,你破个看看!若不是我在千机楼曾看过阵法图,你我今日都得折里头。”

踏入千机楼,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千机阵。此阵作为千机楼的拱卫,由千机线相互交织,纵横拉网,形成了一片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江湖上传言,入了千机楼便是入了“无人之境”,这话不假,确实无需人看守。

千机线,细若游丝,在空中几乎隐形,肉眼即便极力分辨,也只能捕捉到些许若有若无的微光。这线看似纤细柔弱,实则坚韧无比,以特殊材质锻造而成,其锋利程度,堪比世间最锐利的刀刃。

每隔一盏茶的工夫,便是危机爆发之时。随着机窍的悄然转动,千机线开始了致命的舞蹈。它们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的灵蛇,在空中飞速扭动、穿梭,毫无规律地变换着走向。若是有人不幸踏入这夺命之阵,那飞速转动的千机线,会在瞬间将闯入者笼罩。稍有不慎,便会被这些如利刃般的丝线切割,身体如同脆弱的纸张,被轻易地割裂成无数碎块,坠入江底喂鱼。

唯有身负绝顶轻功之人,方能在这绝境中寻得一线微弱生机。

尚好,我与阿星都是轻功高手。身轻如燕,脚尖轻点,在千机线上辗转腾挪,身姿轻盈而灵动。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和超凡的反应速度,我们巧妙地避开每一次线阵的致命缠绕,每一步都踏在生死边缘,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即便我曾见过千机阵的阵法图,但要参详它却是不易的。

阿渊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屋里拿出药膏,分别扯过我和阿星的手掌。我这才注意到,手掌上被千机线割出的伤口不知何时已渗出了血。阿渊神色专注,动作轻柔地为我们上药,他的手指触碰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带来丝丝凉意。

我和阿星都停止了争吵,静静地看向他,一时间,屋内安静得只能听见阿渊涂抹药膏时细微的声响。

阿渊头也不抬,云淡风轻地又说了一句:“我做我的,不妨事,你俩可以继续(吵)。”

我与阿星平时就爱吵吵嚷嚷,时间久了,阿渊也就不再劝了。有时他会饶有兴致地听我们吵,我和阿星让他评理时,他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不予置评;有时则独自干活,把我和阿星晾在一边,任由我们争论不休;即便我和阿星打起来了,他也只是坐在一边抚琴。

这架还没吵完,阿星自知理亏,却又不肯轻易认输,一贯的作风便是转换话题:“我这也不是为了盗千机草嘛?”

提起此事,我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愤怒地说道:“我之前说过千机草之事,我来解决。”

阿星愤愤不平,脸上写满了质疑:“草呢,你拿出来呀!”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时候未到。”

阿星紧追不舍:“到何时?”

我看着阿星的眼睛,目光坚定:“我知你对阿渊事事上心。以前救阿渊是你一人的事,但如今也是我的事。你能不能相信我?我说到就一定做到。”

阿星沉默片刻,开口道:“行啊,现在有空,我听你说。”

我正要开口,阿星突然伸手打断了我,他转过头,朝里屋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阿渊,你不听吗?和你有关。”

阿渊从厨房那边探出半边身子,手里还拿着锅铲,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阿素在,我放心!”

阿星满脸疑惑:“这是做什么?”

阿渊晃了晃手中的锅铲:“做饭呀!想着你俩一时半会儿也吵不完,吃了饭有了力气,可以继续。”

说完,他缩回身子,厨房又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他继续在烟火缭绕中忙碌着。

我和阿星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开口解释:“千机楼主的儿子患病,需要以千机草作为药引。我答应替他儿子治病,作为看诊的酬劳是剩下一半的千机草。”

阿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担忧又浮上他的脸庞:“一半千机草有用吗?”

我肯定地点点头:“足够。”

阿星脸上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以你的性子不可能只要了千机草做酬劳,你还要了什么?”

我挑了挑眉,故意卖个关子,停顿片刻才道:“千机线。”

千机线和天蚕丝如出一辙,是千机楼的专属,专为连接机簧巧治所用。

阿星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狂喜之下忍不住叫嚷:“我也要!”

我毫不留情地拒绝:“不给!”

阿星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被讨好的笑容取而代之,眼睛眯成了两条弯弯的缝,他声音里满是撒娇的意味:“好阿素,我错了!你给我嘛。”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下意识地抖了抖身子,脸上写满了嫌弃,忙不迭地侧身躲开他,脚步朝着厨房奔去。

一进厨房,我便向阿渊抱怨:“阿星变脸比翻书还快!”

阿渊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可他什么也没说。

阿星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也跟在我身后进了厨房。听到我的话,他立刻挺直了腰杆,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点了点,强调道:“这叫能屈能伸!再说了,在你面前我缩一缩也无妨。”

阿星这家伙继续卖乖,不达目的不罢休。看着他这副模样,任谁能想象得到,眼前这个和人争吵不休的家伙,竟然是杀手组织的头领。若是寒星的人此刻看到这样的阿星,怕是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怎么也无法将平日里那个冷酷、狠戾,在黑暗世界里翻云覆雨的杀手首领,和眼前如同顽童般的人联系在一起。

阿星做事依然我行我素,不计后果,只要不涉及阿渊安危,他便没有任何顾虑。而且他清楚,无论何事,我都会在他身后为他托底。而他,亦这般待我。

潮湿的青苔沁入石砖缝隙,我踏在寒意彻骨的地面上,掌心渗出的冷汗将衣袂晕出深色痕迹。眼前甬道宛如巨兽张开的獠牙,青砖上斑驳的刻痕暗示着暗藏杀机。甬道两侧的长明灯依然亮着。我迈出试探性的一步,尚可,没有触发机关。又迈出几步后,却不料脚下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脆响——糟糕!我踏错了一块方砖!

脚下方砖骤然下沉的瞬间,甬道两侧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机窍启动声。紧接着,“嗖嗖嗖”的破空声此起彼伏,无数箭矢如雨点般从各处角落飞射而出,轨迹毫无规律可言。我心中大骇,我本能地侧身飞旋,身体在甬道中艰难腾挪。

就在我狼狈躲避之际,前方幽暗处突然射出一支长弩,那箭弩来势迅猛,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取我的胸口。眼看就要被射中,千钧一发之际,“小心!”熟悉的惊呼撕破死寂。

只见阿星迅速抛出一段绸子,绸子如灵蛇般精准地卷住我的腰身,猛地将我向后拉去。强大的拉力将我扯入腾空的失重感,我在半空中失去重心,根本无法借力。阿星收尽绸子,一把将我紧紧抱住,足尖轻点地面,几个腾挪便躲过了那致命的一箭。然而,箭矢并没有停止攻击,我们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周,方才避开新一轮的箭雨。回头望去,我们刚滚过的石砖上密密麻麻地钉满了箭矢,石砖都被射出了裂纹,可见这些箭矢的威力有多大。

退至甬道断崖时,箭矢仍在破空呼啸。无奈之下,阿星只能带着我纵身跃下断口。下方是无尽的深渊,漆黑一片,瞧不见底,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随时准备吞噬掉我们,深渊中呼啸的风声裹挟着未知的恐惧。阿星一手死死扒拉住岩壁突出的石头,一手紧紧拉着坠落的我。我们就这么悬空在岩壁上,如同两只无助的爬虫。

我不禁向下望去,深渊中的黑暗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人不寒而栗。阿星似乎察觉到我的恐惧,挤出了一丝笑容,安慰道:“别怕!等上面一轮箭矢射完了,我们就能上去了。”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稳,仿佛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不知过了多久,上面终于不再传来箭矢射出的声音。阿星一提手臂,使出浑身力气先将我抛了上去,然后自己才艰难地攀爬上来。看着这一路布满箭矢的甬道,我心有余悸,却又不甘心就此放弃。

刚欲上前再试着走过甬道,阿星一把拉住我,没好气地说道:“不要命了!我可不想带着被扎成刺猬的你回去。”

我皱着眉头问道:“那怎么办?两侧墙壁又不能走,全是机关。”

阿星沉思片刻,抬头看向甬道的悬顶,说道:“我们或许可以走上面。”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悬顶上有一些垂下的石柱,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以千机线套住石柱或许可以通过,但必须两人相互配合,一人辅助另一人套住下一个石柱,依次这般,方能通过。

我看向阿星,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胖的,你一定能拉起我。”

我被他的话逗得“噗嗤”一笑,都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了,他居然还能开玩笑。

阿星屈臂,以内力甩出千机线,精准地套住了最近的那个石柱。他慢慢收线,借着石柱悬于半空;我施展轻功跃起,他在半空稳稳地抓住我的手,将我接住。随后,我也甩出千机线,套向下一个石柱。我们如猿猴般在其间腾挪,阿星的手掌始终与我默契相扣。就这样,我们顺利通过了这段危机四伏的甬道。当最后一根千机线收回,甬道尽头的主墓室在长明灯下缓缓展露真容。

我们之所以要冒险闯这座地宫,是为了地宫中的陪葬品——玉矶。这是为阿渊制药的一味关键药石,我经过多方探查,才得知玉矶可能存于这座地宫中。阿星得知这个消息后,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定前往,即便这只是一个不确定的消息。我不愿他孤身犯险,便陪他一同踏上了这段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旅程。

终于,我们进到了主墓室。映入眼帘的是满室璀璨耀眼的珠宝玉器,在昏暗的墓室中散发着迷人的光芒。阿星的眼中瞬间泛起了“绿光”,看到宝藏像个孩童般兴奋。他在墓室中来回踱步,时不时拿起一件宝贝仔细端详,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每件器物。可惜这些宝贝实在太多,我们根本带不走。他踌躇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中的宝贝。

我提醒道:“据消息称,玉矶随墓主下葬,我们需要开那副棺椁。”

阿星有些紧张地说道:“不会突然蹦出个‘大粽子’吧。”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们带上面巾,不让活人生气触碰到尸体。”

阿星又开始打趣:“万一那‘粽子’看上我了咋办?”

我没好气地回应:“那你就留下,陪他好了,这好些陪葬品当你的嫁妆,你不亏!”

阿星笑嘻嘻地说:“那你留下做主婚人呗。”

一番玩笑后,我们开始行动。阿星运起内劲,大喝一声,一掌拍在石棺椁的盖上,再一发力,缓缓将棺盖推开。棺盖开启的瞬间,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躺着一具尸身,而那玉矶就放置在尸身的胸口。

阿星欣喜若狂,刚想用手去拿,我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的手。他立刻紧张地缩回了手,有些疑惑地看向我。近来,我们一起行动,他越来越配合我,凡是我阻止的事,他都会先听我的,然后和我商量后再行动。这种绝对的信任,也让我们之间形成了高度的默契,做事往往事半功倍。

我拿出一方丝帕,隔着丝帕小心翼翼地去取玉矶,避免活人的气息沾染尸身,引起尸变。之前为了进入这座危机重重的地宫,我曾向玲珑阁中善于盗墓之辈请教。可他们都忌惮地宫的危险,不愿冒险进入,所以我和阿星只能亲自走一趟。

取完玉矶,阿星似乎看上了尸身口里的那颗夜明珠,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抠出来。我对他摇了摇头,他便立刻止住了他的“贼手”。只要阿星愿意配合,我们几乎无往而不利。

我们原路返回,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地宫。

重见天日的那一刻,阿星感叹道:“如若干盗墓这行,岂不是等于守着一座大宝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说不定,哪天,你就搭里头,当殉葬者了。青天白日下,能赚的银子不是更多吗?何必呢?”

阿星摸了摸鼻子,笑道:“也是。没那个手艺,还是规矩赚钱吧。”

看着阿星那副爱财却又知进退的模样,我不禁会心一笑。这次地宫之行虽然惊险万分,但有阿星在身边,似乎再大的困难都能迎刃而解。而我们之间的情谊,也在这一次次的冒险中愈发深厚。

阿星爱财取之强夺。

寒星的议事堂内,阿星眉头微蹙,声音低沉:“这笔生意,恐怕谈不成。”

前来寒星谈生意的中间人,受人之托,浑身透着精明劲儿。此刻,却满脸疑惑,忙问道:“为何?”

阿星神色淡定,不紧不慢地说:“怎么说我与辰王也是有几单买卖的,他出手阔绰,我还不想失了这个金主。”

实际上,这些所谓和辰王的买卖,都是与我的交易。向来阿星开价,我从不还价,一是因为有他出手确实物超所值,二是他向我订购药材亦是价格不菲。

中间人不死心,继续劝道:“寒星不是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谈吗?”

阿星嘴角一勾,似笑非笑:“也是这么个理。那,你打算出多少?”

“五万两。”中间人报出价格。

阿星忍不住笑出声:“五万两买战神王爷的命,这价格不合适吧?”

中间人连忙道:“还可加价!”

阿星眼珠子一转,摆摆手,语气坚决:“加价就免了,这生意我们不接。”

中间人急了,追问:“为何?”

阿星狡黠一笑:“你想知道原因?得掏钱买。”

中间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多少钱?”

“一条消息不贵,二百两。”阿星时时刻刻算计着钱。

中间人犹豫片刻,还是爽快地掏出了银票。

阿星接过银票,喜笑颜开:“这原因嘛,我们家双子之一,阿素喜欢辰王,所以不让接刺杀辰王的生意。”

中间人仍不死心:“那此事就没得谈了?”

阿星耸耸肩:“我们家双子可是摇钱树,得罪不起。他俩要是撂挑子不干了,寒星的年收入可得损失大笔。不过,看在这二百两的份上,给你个忠告。我们家双子说了,谁敢杀辰王就宰了谁,连想想都得死喔!”

中间人脸色骤变,立刻警觉起来,慌张地张望四周,声音颤抖:“今日你们双子在吗?我是没命出去了?”

阿星指尖划过脖子,挑至下颌做出割喉的动作,一派和颜悦色,却让人毛骨悚然,“你说呢?”

“我买自己的命!”中间人慌了神,生怕双子悄无声息的出手,将自己毙命于殿内。

“出价多少?”阿星不紧不慢地问。

中间人紧张得额头满是汗珠:“五百两。”

阿星一脸不屑的嘲笑,都这个时候了,还这般惜钱。“行吧,付了钱,你便能离开。”

中间人刚走出几步,阿星的声音在他身后悠悠响起:“不过事先得说清楚,这五百两是买你活着走出寒星。等我们家阿素回了,我会把你要刺杀辰王的消息告诉她,至于她想让你怎么死,我可管不着了。唉,又一单亏本的买卖,无处收钱。”

中间人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战战兢兢地问:“那我需要花多少钱在您这儿买断消息?”

阿星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不告知我家双子呀,这么做好像不太厚道。而且你知道行情的,买断一条消息价格不低。你觉得呢?”

中间人意识到今日不花大价钱是活不成了,坚定道:“我出一千两!”

阿星眼睛一亮:“行!又让您破费了!承蒙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中间人拖着发软的双腿,踉踉跄跄地走出去,浑身被汗水湿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在寒星,只要钱到位,说话、做事都作数;可只要被寒星的双子盯上,那就等于收了“阎王帖”——死定了。

之后,阿星将此事告诉了我。

我:“几句话你就净收了一千多两!做生意也没谁了!”

阿星无奈地说:“这不是阿渊的药花费贵吗?不抓点紧多赚些,以后喝西北风呢!苦了谁,也不能苦了我家阿渊。那生意的雇主是三皇子,杀吗?”

我目光深邃,缓缓道:“我知。暂时先放着,以后有用。”

阿星一脸疑惑:“你对他似乎很仁慈?”

我反问:“是吗?”

阿星接着猜测:“那就是感情债了?不过也不像,固执如你,只稀罕辰王,旁人是瞧不上。不对不对,你是打算钝刀子宰人,能剌得久些!到底你和他,什么深仇大恨?”

我白了他一眼,“你今日话有些多!”

我与三皇子的仇怨,岂是要他性命能了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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