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带草莓蛋糕成了夜神月每天的习惯。他会特意绕到总部附近的甜品店，挑最新鲜的一盒——要奶油够绵密，草莓要带着水珠的红，就像L眼底的光。
每次推开总部客厅的门，总能看见L蜷在沙发上，膝盖上摊着案件资料，却频频抬头往门口望。听见脚步声，他会立刻把资料拢了拢，装作认真看的样子，直到夜神月把蛋糕盒递到他面前，才会眼睛一亮，伸手抢过，动作快得像只等着投喂的猫。
“今天的草莓比昨天甜。”L咬了一大口蛋糕，奶油沾在嘴角，却顾不上擦，含糊地说，“月君是不是偷偷和老板说过了？”
夜神月坐在他身边，抽了张纸巾，轻轻替他擦掉嘴角的奶油，指尖不经意蹭过他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顿了一下。夜神月收回手，耳尖微微发烫：“只是刚好挑到甜的。”
L没说话，只是低头咬着蛋糕，耳朵却悄悄红了。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乱糟糟的头发上，像撒了把碎金，夜神月看着，忽然觉得手里的咖啡都变甜了。
有次分析案情到傍晚，夕阳把客厅染成暖橙色。L盯着资料上的照片，突然皱起眉：“这里的线索不对，凶手不可能这么做……”他越说越投入，下意识往夜神月身边靠了靠，肩膀轻轻抵着对方的胳膊。
夜神月僵了一下，却没躲开。他能感觉到L身上的温度，能闻到他头发上淡淡的咖啡香，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直到L突然抬头，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眼底的自己，才猛地分开，各自别过脸，假装看资料，耳朵却红得像熟透的草莓。
那天晚上，夜神月要走的时候，L突然叫住他：“月君。”他转身，看见L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眼神软乎乎的，“明天……可以多买一块蛋糕吗？”
“为什么？”夜神月问。
L挠了挠头，耳尖泛红：“因为……想让月君也尝尝。”
夜神月愣了愣，随即笑了，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好，明天买两块。”
第二天，夜神月果然带了两块草莓蛋糕。L把其中一块推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快尝尝，很好吃的。”
夜神月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奶油的甜和草莓的酸混在一起，在舌尖化开，是他从未尝过的味道。他抬头，看见L正盯着他，眼里满是期待，像在等夸奖的小孩。
“很好吃。”夜神月说。
L立刻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低头咬了一大口自己的蛋糕，嘴角的奶油沾得更明显了。夜神月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又替他擦掉奶油。这次L没有躲，只是乖乖地仰着脸，任由他的指尖落在自己的脸颊上，耳尖的红，像要蔓延到脖子根。
那时他们还藏着各自的秘密，还站在棋局的两端，却已经在草莓蛋糕的甜香里，在不经意的触碰里，悄悄把对方的名字，刻进了心底最软的地方——就像夕阳下重叠的影子，明明该是对立的，却偏偏甜得让人舍不得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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