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前一刻凶悍大哥下一秒软萌求顺毛的反差,活脱脱是把白宇在综艺里坑蒙拐骗后的耍赖精髓学了个十成十。
朱一龙猝不及防看到那挤眉弄眼的熟悉表情,属于演员本人的笑点和吐槽欲瞬间被点爆,差点没绷住沈巍那张清冷禁欲的教授面孔直接喷笑出来。
前同事白宇在他眼前玩这一套——这份工作之外的熟稔所带来的巨大反差荒谬感,几乎要冲破梦境角色的躯壳,让他在心底捶地大喊:
兄弟你够了啊!这是沈教授专场啊喂!
不管是书还是剧,总得靠一头吧??
然而下一秒,这刚刚酝酿起来的、属于朱一龙的吐槽笑意如同撞上一堵无形的绝壁,被更汹涌的洪流轰然冲垮!
环在他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
力道大得隔着薄薄的毛衣也清晰无比地传递出属于成年男性的强硬和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滚烫的体温透过布料烫上他的皮肤!
赵云澜的唇带着攻城略地般的灼热气息,狠狠地吻了上来,毫无章法又急切万分,贪婪地碾过他的唇瓣,舌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试图撬开他的齿关。
那份急切的热情,瞬间灼干了所有氧气,烧断了朱一龙作为旁观者的、尚存的最后一根清醒的弦。
“唔……”
朱一龙,或者说这一刻完全被沈巍覆盖占据的朱一龙,只来得及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整个世界便彻底天旋地转!
属于特调处长的侵略性吻技和属于演员白宇的滚烫唇舌气息混杂着,猛烈地侵入他的感官。
是沈巍?
是赵云澜?
是他们共同演绎的角色?
还是在角色背后灵魂共振的……白宇?
混乱的念头像野火燎原!
更有一股完全失控的、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原始冲动,如同被压抑千年的火山骤然冲破地壳,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了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那并非单纯的**,更像是某种被角色设定层层捆绑、又被现实身份死死压抑的无边渴望,混合着灵魂深处的战栗悸动,在梦中这个混沌的节点,在角色与扮演者的边界完全消融的瞬间,轰然爆开!
“想……ri。”
这个粗粝、直白、完全不属于精致剧本台词的词汇,带着灵魂深处撕开伪装的战栗,无声而疯狂地冲进朱一龙的脑海!
像是最原始的图腾刻印。
是沈巍对赵云澜?
还是朱一龙在这场荒诞梦魇里,对那个投射在白宇身上、却模糊得无法辨认真容的存在,撕心裂肺的本能渴望?!
这个念头如同开闸的洪流,引爆了更激烈的纠缠。
身体成了战场。
手指急切地寻找着纽扣的边缘,布料被暴力拉扯的轻微撕裂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又灼人。
滚烫的指尖划过肩胛骨,锁骨,触到哪里都是一片燎原的炙热火焰。
朱一龙感觉自己像一尊即将融化的蜡像,骨骼都在被那火舔舐得噼啪作响,软得要命,又烫得要炸开。
视线骤然被阴影覆盖。
赵云澜那张近在咫尺、笑得得意又痴迷的脸庞被一片温热的气息取代。
是沈巍摘下的金丝眼镜被随意扔到了书桌一角,发出叮当脆响,随即被更激烈的缠吻声淹没。
长发如墨色的瀑布散落下来,铺满了身下冰凉的桌面(是书桌?沙发?梦境在抽离他最后的锚点吗),又纠缠上赵云澜紧扣在他发间的手指,最终滑落到某种极尽暧昧的鲜红底色之上(是内间更深处?红色四件套的婚床?!)。
赵云澜猛地吸了一口气,喉结急促滚动,那双总是笑眯着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毫不掩饰的、直白又痴狂的光,连声音都带上醉酒般的迷蒙沙哑:“大……美人……”
这两个字像带着倒刺的钩子,狠狠剐过朱一龙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神经末梢!
下一秒!
真正的失控发生了!
在赵云澜那滚烫的手掌即将覆上他腰侧薄薄的最后一层屏障,肌肤与肌肤即将突破最后界限的0.01秒——
刺眼的、惨白的光芒猛地撕裂了所有旖旎的画面!
梦境如被重锤击碎的琉璃,骤然炸裂!
轰!!!
朱一龙感觉自己的身体猛地向上一弹,像是从深海被一股巨力强行拖拽回水面!
胸□□炸般狂跳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肋骨!
喉咙里干得冒烟!
最恐怖的是下腹那股几乎要炸裂的紧绷感和清晰的胀痛,如同被强行中断的电流回路,噼啪作响地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真实得让他瞬间冷汗淋漓!
梆!硬!
窗帘缝隙里漏进来的阳光不再是梦里的氤氲暖金,而是尖锐的、带着某种无情感知审判意味的直线,正正好好地刺在他眼皮上,将“沈巍”、“赵云澜”、“白宇”、还有那一触即发的滚烫场面,都照得苍白褪色,露出虚幻的底色。
身下不再是冰凉的书桌或暧昧的红色婚床,而是酒店床上毫无体温的、浆得雪白的被单。
空气是酒店中央空调沉闷的、消毒水的味道,与梦里温馨小家的烟火气、方便面诡异的残留气味格格不入。
“啪!”
他猛地抬手,不是去遮那刺目的阳光,而是狠狠地、用冰凉的掌心拍在自己整张滚烫灼烧的脸上!
指间感觉到粘腻的汗水和眼角一点尚未完全散去的湿意。
指缝下,他紧闭着眼睛,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内侧的软肉,几乎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气。
抽离角色?
句点?
对着热干面?
不!
此刻是对着这满室空寂的现实,对着裤子里那羞于启齿的生理反应!
百、思、不、得、其、解!
心脏在胸腔里撞得肋骨生疼,每一次搏动都带出更深重的迷惘、羞耻和一种被彻底扒光的**感。
这场荒诞的梦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硬生生捅进他自以为早已锁闭的灵魂深处,搅动出那些从未消失、甚至可能一直都在黑暗中暗自滋长的……什么?
“我要~你在我身旁~我要~看着我梳妆~这夜的风儿吹~吹得心痒痒~~我的情郎~~”
床头柜上,属于朱一龙本人的、早已设定好闹钟铃声的现代智能手机,突兀地用一种极其温柔缠绵的旋律撕裂了房间的死寂。
女声清亮婉转,歌词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无比地扎向他此刻心脏最软、也最痛的创口。
——我要的是谁在我身旁?
是沈巍想要赵云澜?
还是朱一龙心底……想要那个曾在无数个剧本围读、拍摄间隙、综艺后台、深夜对戏电话里,以“赵云澜”姿态存在、以“白宇”核心灵魂燃烧的鲜活存在?!
指尖都在细微地发颤。
带着一种近乎自虐般的迟疑和悸动,他伸过去,划开屏幕。
听筒贴在还残留着梦里高温的耳朵上。
他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血液冲过鼓膜的沉闷回响。
“喂?”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对面一片死寂。
只有细微的电流底噪在背景里弥漫着,像个空洞的巨大深渊,沉默地等着将他此刻混乱的灵魂吞噬进去。
这沉默持续了足有十秒,漫长到仿佛一个世纪的光景。
然后,一个清晰得如同就在他耳边呼吸的声音——带着白宇特有的、在紧张或急迫时会不自觉出现的、喉结快速上下滚动的吞咽口水声——艰难地响起:
“额……”
“龙哥?”
“……那个……”
短短一个称呼,两个语气词,却像带着千钧重量的试探铁锤,悬停在他已然绷紧到极限的神经末梢之上。
朱一龙的手猛地攥紧了手机边缘,坚硬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
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气息在电话那端紊乱了一瞬,随后像是鼓起所有勇气,小心翼翼地将那个惊雷般的问题,轻轻抛了出来:
“你……昨天,有做梦吗?”
三万英尺之上,波音787巨大的引擎在云层之上轰鸣,稳定得如同一种现代催眠曲。
朱一龙靠在窗边,指腹无意识地在冰凉的舷窗上勾勒着模糊的形状。
窗外是铺陈到天际的、纯粹的蓝,以及悬浮其中,蓬松如巨型棉花糖的云海。
旅行的魔力就在于此,他想。
物理距离的拉远,似乎也暂时割裂了与某些旧日情绪的联系线。
思绪可以暂时放空,不必再去反复咀嚼那条静静躺在微信列表里、像个冰冷疮疤的问号——“?”。
那个来自于“他”——白宇,在某个深夜或是凌晨,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发送过来的,一个简单却又沉重万分的标点。
它象征着一次未完成的对话,一次无声的质问,或者,仅仅是某种困惑的开始?
还有更早之前。
那个未遂的梦……清晰得令人心悸。
梦境里还是梦境外,电话铃声突兀响起,屏幕上赫然显示着白宇的名字。
心臟在梦中失重般地下坠、狂跳,指尖悬在接听键上,却像是被无形的重力场拉扯,怎么也按不下去。
铃声执着地响了又响,在即将接通的临界点——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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