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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港岛求学·低调依旧

北角那间小纺织作坊的哐当声,成了温家在香港扎根初期最执拗也最微弱的心跳。尽管订单零碎,利润微薄,但机器持续的轰鸣声本身,就象征着一种顽强的生存意志,勉强驱散了笼罩在温家头顶那最浓重的破产阴云。

温鸿远几乎以厂为家,整个人瘦削了一圈,眼神却愈发锐利如鹰,紧紧盯着每一个生产环节和铜板进出。林静仪则将“节流”二字贯彻到了极致,温家上下依旧过着紧巴巴的日子,昔日沪上豪门的排场早已是遥不可及的旧梦。

在这种背景下,温见宁的入学问题被提上了日程。1952年的香港,教育并未普及,尤其是对女孩子而言。但温家毕竟是读书人家出身,温鸿远再艰难,也坚持子女必须接受教育,尤其是男丁和年纪尚小、可塑性强的孩子。

经过一番权衡和打听,最终选择了一所位于湾仔的、名为“圣心堂”的教会女校附设的幼稚园。选择这里原因有几:一是教会学校收费相对公立学校而言,对逃难而来、户籍身份有些尴尬的温家更为友好灵活;二是校风据说较为严谨朴实,符合温家眼下“低调”的诉求;三是离家不算太远,方便接送,虽然温家现在已无力配备专车,需要乘坐电车或步行。

入学前夜,苏晚晴在旅馆那盏昏暗的灯光下,仔细为女儿整理第二天要穿的衣裳。是一件半新的、料子普通甚至有些显旧的浅蓝色细布旗袍裙,款式也是最简单的基础款,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这是林静仪统一让人给几位年纪相仿的小姐做的,美其名曰“校服”,实则就是为了省钱。

“宁儿,明天就要去学堂了,紧张吗?”苏晚晴柔声问,将女儿柔软的黑发梳理整齐。

温见宁摇摇头,仰着小脸,眼神清澈懵懂:“不紧张。学堂好玩吗?有很多小朋友吗?” 她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对上学充满单纯好奇的四岁多孩童。

“学堂是学本领的地方,要听先生的话,和小朋友要和睦相处。”苏晚晴仔细叮嘱着,眼里既有期盼,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女儿自小聪慧安静,比她同龄的孩子似乎更省心懂事,但这毕竟是在陌生的香港,学堂里都是陌生的面孔和环境,她怕女儿受委屈。

“嗯,宁儿记住了。”温见宁乖巧点头。

第二天一早,苏晚晴亲自送温见宁去学校。没有汽车,母女二人提前出发,搭乘叮叮作响的有轨电车。电车缓慢地穿行在熙攘的街道,温见宁安静地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流动的街景,心中却无半分新奇,只有一片冷静的盘算。

圣心堂幼稚园。她知道这所学校,在未来几十年里,它会成为香港一所知名的女校,但在五十年代初,它还只是一所普通的教会学校。这里的学生背景各异,有本地富商千金,有侨胞子女,自然也有像她这样家道中落的逃难者后代。这是一个微缩的小社会,正好适合她开始实践“低调生存”的原则。

抵达学校。校舍是一栋略显陈旧的西式建筑,带着拱形门窗和十字架标志。操场不大,绿树成荫。已经有不少穿着各色衣裙的小女孩在家长的陪伴下到来。苏晚晴将温见宁交给一位面容和蔼的修女老师,又细细叮嘱了几句,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温见宁低着头,小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布书包,同样是苏晚晴用边角料亲手缝制的,怯生生地跟在修女身后,被带入了一间宽敞明亮的教室。教室里摆放着小巧的桌椅,墙上贴着简单的字母表和彩色图画。二十几个年纪相仿的小女孩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同学。

“小朋友们,这是我们新来的同学,温见宁。大家欢迎。”修女老师用带着口音的粤语温和地说道。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温见宁能感觉到那些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和好奇。她迅速扫了一眼:有几个女孩穿着精致的洋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显然是家境优渥;大部分穿着普通但整洁;也有个别像她一样,穿着显旧的衣衫。

她没有抬头与任何人对视,只是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了句:“大家好。”便迅速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一副内向害羞、不知所措的模样。

修女老师体贴地没有多问,给她安排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同桌是一个胖乎乎、脸蛋红扑扑的本地女孩,好奇地看了她几眼,用蹩脚的国语搭话:“你叫温见宁?我叫阿珍。你从哪里来?”

“上海。”温见宁小声回答,依旧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上海哦……听说好远的。”阿珍似乎对她失去了兴趣,转头和另一边的女孩用飞快的粤语叽叽喳喳说笑起来。

温见宁乐得清静。她需要的就是这种不起眼的边缘感。上课的内容极其简单,认识几个简单的汉字和英文单词,唱儿歌,做手工。对于拥有成年灵魂的她来说,这些幼稚得可笑。但她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认字时,她故意将某个笔画写得歪歪扭扭,或者“困惑”地眨着眼睛,需要老师多指导一遍;唱歌时,她的声音放得又轻又小,确保不会因为音准太好而引人注意;做手工时,她做出的成品永远是中等偏下的水平,既不太差惹来额外“关照”,也绝不优秀到引人注目。

她仔细观察着教室里的孩子们,很快分辨出几个小团体:以那个穿粉色洋装、叫Lily的女孩为首的几个富家女,隐隐是班级的中心,她们谈论着周末去半岛酒店喝下午茶、新买的洋娃娃;像阿珍这样的本地普通家庭女孩,自成一体,活泼吵闹;还有两个和她一样,据说也是从内地来的女孩,比较沉默,偶尔会被Lily那群人有意无意地排挤。

课间休息时,孩子们在操场上玩。温见宁从不主动参与任何游戏,总是找一个安静的角落站着,或者慢吞吞地荡秋千。有人来邀请,她就摇摇头,细声说“我想看你们玩”或者“我有点累”。次数多了,大家也就习惯了她的孤僻和安静,渐渐将她视为透明人。

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泯然众人,安全无忧。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尽管她极力低调,但那长期受灵泉水滋养而愈发莹润剔透的肌肤,以及那精致得如同玉琢的五官轮廓,即使被最普通的衣衫掩盖,被刻意低垂的刘海遮挡,在某些时刻,依旧会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夺目的光采。

一天美术课上,老师让大家画窗外的大树。阳光恰好透过窗户,温柔地洒在温见宁的侧脸上,她正专注地涂着颜色,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粉嫩的脸颊上投下浅浅的阴影,挺翘的鼻尖和饱满如花瓣的嘴唇线条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柔美精致。

坐在她斜前方的Lily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易察觉的嫉妒。她一直自诩是班里最漂亮的小公主,此刻却莫名觉得这个总是低着头、穿着寒酸的内地丫头,好像……好像有点好看?

Lily撇了撇嘴,故意提高声音对旁边的跟班说:“有些人啊,衣服都旧了,还来上学,真不知道家里怎么想的。” 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温见宁。

几个小女孩跟着窃笑起来。

温见宁握着蜡笔的手顿了顿,随即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头垂得更低,刘海彻底遮住了眼睛,只是继续笨拙地涂着自己的画,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恶意毫无所觉。内心却冷笑:幼稚的排挤,毫无技术含量。

阿珍有些看不过去,嘟囔了一句:“画自己的画啦,多嘴什么。”

Lily瞪了阿珍一眼,但也没再继续。这点小风波很快过去,温见宁的“木头人”反应让Lily觉得无趣,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

放学时,苏晚晴准时来接她。看到女儿安然无恙,松了口气,连忙问:“宁儿,今天在学堂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温见宁抬起小脸,露出一个略带疲惫却乖巧的笑容:“没有呀。先生教了唱歌,我还画了大树。就是……有点想娘。”她说着,依赖地抱住母亲的手臂,成功将话题引开。

苏晚晴心疼地搂紧女儿,只当她是第一天上学不适应,柔声安慰着,心里那点担忧也放下了。

回家的电车上,温见宁“兴奋”地、断断续续地跟母亲描述着学校的见闻,刻意过滤掉任何不愉快,只挑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说,语气模仿着孩童的跳跃和琐碎。苏晚晴听得认真,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很好。温见宁想。母亲这边安抚住了。学校那边的初步印象也成功树立:一个内向、安静、有点笨拙、家境普通甚至偏差的内地小女孩。这个形象,很适合安全地隐藏下去。

然而,她知道这只是开始。Lily那一眼的审视提醒了她,容貌可能会是一个变数。随着年纪增长,灵泉水的效果会愈发明显,即使粗衣陋服,也难以完全掩盖底色。

当晚,夜深人静时,温见宁的意识再次沉入空间。她站在灵泉边,看着水中自己那模糊却已初具绝世风华的倒影。看来,单纯的粗布衣服和低头还不够。她冷静地思考着。需要更主动的“伪装”。

她回忆起前世作为职场女性,那些出神入化的化妆术。当然,她现在不可能弄到化妆品,更不可能每天化妆去上学。但是,一些简单的物理手段或许可以借鉴。

她开始有意识地观察母亲和旅店里其他女性的眉形、肤色。几天后,她“无意中”在玩耍时,用烧过冷却后的火柴梗,小心翼翼地、极其轻微地加深了自己眉毛的颜色,使其显得稍微粗硬杂乱了一点点,破坏了几分原有的精致柔美。

她又尝试着在早晨洗脸后,不去涂抹母亲省下来给她用的那点廉价雪花膏,让皮肤在秋冬的微风里显得稍微干燥粗糙一些,虽然底子依旧白嫩,但至少看起来没那么莹润透亮、吹弹可破了。

她还故意在阳光下多待一会儿,让脸色不是那种白皙无瑕,而是带上一丝孩童常见的、健康的微红,甚至偶尔模仿其他调皮孩子,弄得指甲缝里带点不易察觉的灰垢。

这些改变极其细微,落在大人眼里,只会觉得小孩子皮实,不爱干净,或者最近气色不错。但综合起来,却有效地将她那份迫人的美丽雏形悄然掩盖了下去,让她更加融入那些普通甚至有些邋遢的孩子中间。

在学校里,她继续维持着低调策略。成绩始终保持在中下水平,老师提问时永远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手工课永远做出平庸的作品,体育游戏永远慢半拍。她像一滴水,彻底融入了班级的海洋,不起眼,不突出,安全无比。

偶尔,她会“好奇”地翻看高年级学生丢弃的旧课本,或者“无意间”听到老师们讨论的一些简单时事和知识。她的大脑如同高效的海绵,无声无息地吸收着这个时代的信息,丰富着自己的认知库,为未来做着准备。

日子就这样平静无波地流过。温见宁每天按时上学,按时回家,在母亲面前扮演乖巧懵懂的女儿,在学校扮演资质平庸、内向安静的学生。

她看着父亲的小作坊在艰难求生中慢慢站稳脚跟,订单从零星变得稍微稳定了些;看着温家终于咬牙租下了一处位于铜锣湾的、稍显体面但依旧拥挤的唐楼单元,结束了旅店生涯;也看着家里的姐妹们逐渐适应香港的生活,开始学着粤语,关注起本地的时尚潮流,尽管零用钱依旧有限。

一切都似乎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表面如此。

温见宁像是一个最耐心的猎手,潜伏在平静的水面之下,小心翼翼地掩盖着自己所有的锋芒和秘密,等待着真正属于她的时机。

放学路上,她看着维多利亚港繁忙的船只和对岸九龙逐渐亮起的灯火,眼神沉静。

香港,我的舞台。但现在,还不到登场的时候。她拉了拉肩上那洗得发白的布书包带子,加快脚步,跟上前面母亲的背影,脸上重新挂起属于四岁温见宁的、略带腼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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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港岛求学·低调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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