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分，剧组订的外卖送到了，剧组人员三三两两散落在片场各处，而她们则聚在专属休息室里用餐。
许呓本想找个安静角落自己吃，却被程书楠一把拽住：“去哪儿？”
“去吃饭啊。”许呓试图抽回手，“松手。”
程书楠非但不松，反而拉着她往休息室中央走：“一起。”
许呓压低声音：“我不要！”
“怎么？”程书楠回头，嘴角挂着笑，“许老师怕被人误会？”
许呓瞪她一眼，还想挣扎。程书楠手上力道却加重几分，硬是把人拉到了桌前。
“许呓！”宋伊然热情招手，“来来来坐这儿！”她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空位。
程书楠抢先一步把许呓按在了自己旁边的椅子上：“她坐这儿。”
宋伊然眨眨眼，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程老师好霸道哦~”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投在了桌上。
许呓抬头一看，温昼顶着一对可以和熊猫一较高下的黑眼圈出现，整个人像刚从煤堆里爬出来似的。
黑色冲锋衣、黑色阔腿裤、黑色运动鞋，连手腕上露出的表带都是黑的。
她面无表情地拉开宋伊然旁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来。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一开口就怨气冲天。
程书楠淡定抬眼：“昨晚偷鸡去了？”
温昼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欲言又止，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通宵改剧本。”
宋伊然突然凑过来，眨巴着眼睛：“哎呀温老师～昨晚不是让你早点睡嘛～”
温昼猛地抬头，眼神幽怨：“宋、伊、然！是谁昨天半夜两点打电话……”
她顿了几秒才继续说。
“说……我突然想到这场戏可以这样的？”
宋伊然笑靥如花：“错了……下次不闹你了。”
“温老师饿了吧？我给你买了你最爱的糖醋排骨！”
温昼看都没看：“不吃。”
“那喝汤吗？我特意让助理从家里带来的。”
“不喝。”
“那要不要……”
“安静吃饭。”
许呓看着宋伊然，突然觉得程书楠都没那么烦人了……但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桌下有什么东西蹭过了她的小腿。她猛地抬头，旁边的程书楠似笑非笑。
“程书楠……你！”
罪魁祸首眯眼笑得开心：“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到了。”
此话一出，许呓不再说什么，迅速把腿往旁边挪了挪，低头假装专注吃饭。
但很快程书楠的攻势再次展开。那只刚被她躲开的脚非但没有撤离，反而又凑了过来，顺着她的脚踝缓缓上移，带着一点点力道轻轻磨蹭着。
程书楠垂在身侧的左手也没闲着。它悄然攀上许呓的腰际，指尖隔着衣服开始画圈挑逗。
“咳！”许呓呛到，赶紧喝了口水。
“许老师慢点吃。”程书楠体贴地抽了张纸巾，但桌下那只脚还在上下动着。
许呓开始用腿轻轻踢开她，努力反抗。
这场无声的较量持续了几个回合，直到许呓一个不小心……
“嗯？”宋伊然突然抬头，下意识往桌子底下看。
许呓心里一紧……完了！碰到伊然了！
她赶紧把腿收回来。
宋伊然抬头，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然后……她也用脚蹭了蹭旁边的温昼。
温昼正在喝汤，动作猛地一顿，汤勺掉进碗里。
“怎么了温老师？”宋伊然一脸无辜，“汤太烫了吗？”
没等温昼回答，她眨眨眼，凑近温昼耳边：
“没想到温老师也会在桌下玩这种小游戏……看来很喜欢我嘛~”
温昼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但还是面无表情：“宋总，自重。”
“我很自重啊。”宋伊然笑得人畜无害，“只是没想到温老师表面正经，私下这么……热情。”
温昼不说话了，抬眼扫视了一圈餐桌，最后目光落在程书楠身上。
“啊！”程书楠突然痛呼一声。
许呓：“……”
宋伊然：“……”
温昼淡定地继续吃饭，仿佛刚才那记狠踩与她无关。
“程老师怎么了？”宋伊然强压嘴角，关切地问。
程书楠咬牙切齿：“没事，腿抽筋了……”
温昼猛地站起身：“吃完了，我走了。”
宋伊然赶紧追了上去：“等等！温老师，昨天你的剧本落在我这了！”
桌上只剩下许呓和程书楠面面相觑。
"所以……”程书楠揉着被踩痛的脚背，“刚才是……勾错了人？”
许呓低头扒饭：“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筷子被”啪“地拍在茶几上。
“我吃饱了。”
许呓起身要走，但还是被程书楠毫不留情地捉住，按在旁边的沙发上。
“跑什么?”
“……干嘛？”
许呓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要问，好像这样就能说明自己并非心甘情愿。
下一秒程书楠嘴巴微微撅起，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上午你那样对我……我不开心。”
“我……怎么对你了？”许呓说出来的话虽然不好听，但语气听起来比平时柔和多了。
“我吻你，你擦嘴。“程书楠把脸埋在她颈窝，“还说要我自重……你是不是嫌弃我……”
“明明是你先……”许呓想要辩解，还没说完程书楠就抬起头。
她看见对方泛红的眼眶，瞬间哑了声。
程书楠再次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她肩上蹭了蹭，小声：“哄我。”
两个字，就让许呓顿时乱了心。她犹豫着抬起手，轻轻摸上程书楠的后颈。
“……怎么哄?”
程书楠抬起头，认真地看她：“你知道的。”
许呓抿唇，慢慢凑近，在程书楠唇角印下一个轻吻。刚要退开就被扣住。
“不够。”程书楠抵着她的唇呢喃，“再哄哄。”
许呓无奈，只好主动环上她的脖子，任由程书楠将这个吻逐渐加深，变得火热。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程书楠才稍稍退开，眼里盛满笑意。
“现在开心了?”许呓小声问。
程书楠蹭蹭她的鼻尖：“勉强开心了一点点。”
话毕，对方的手摸上她的大腿，轻轻将那条腿往上抬起。现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人要干什么了。
“门……”许呓轻轻开口。这是她弱弱的抗议。
“锁了。”程书楠的唇贴上她的耳垂，轻轻含住，“刚才宋伊然出去时锁的。”
“程书楠……晚上再说好不好？”
“现在不要……”
程书楠不理她，那只手还在继续向下，她猛地按住那只手的手腕。
“不行……”
程书楠的动作顿了顿，没有立即放开她。
她的手掌停留在大腿处，手指轻轻摩挲着，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留恋。
“为什么?”她低声问。
“我说了，门锁了，没什么可担心的……除非……”
她又凑近了点，才故意道：
“你声音太大。”
许呓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她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关于程书楠的评论：“楠楠没谈过恋爱，那方面肯定很生涩。”
到底是哪个粉丝说的？哪里生涩了？明明……明明很会……而且！今天都第几次了！
突然，程书楠将她轻轻抱起，走向休息室深处的化妆间。
许呓下意识环住她的脖子：“你干什么！”
“这里沙发太小。“程书楠用脚勾开化妆间的门，“不方便发挥。”
化妆间亮得刺眼，许呓被放在铺着绒布的化妆台上，程书楠站在她双腿之间，伸手拉开旁边的抽屉翻找着什么。
“找什么……”许呓话音未落，就见程书楠摸出一包熟悉的彩色糖袋——上好佳水果糖，混搭的那种什绵果味，程书楠以前最爱吃。
程书楠晃了晃糖袋。
“水果糖。”
那包糖的外包装早被拆开过，她手一翻，五颜六色的糖果就散落在台面上。
“喜欢什么味道？”程书楠拨弄着糖果，“橘子？荔枝?还是……”
许呓别过脸：“……随便。”
"那就橘子味。"程书楠拆开包装，取出糖，命令道，“张嘴。”
许呓刚启唇准备吃，那颗糖却被程书楠丢进自己嘴里。
“骗你的。”
下一秒，程书楠俯身吻了她。橘子糖的甜香在唇齿间弥漫，她的舌尖灵活地将糖果送进她口中，又在她想要含住时狡猾地卷走。
“你……”许呓的声音细如蚊呐。
程书楠蹲下替她褪去桎梏。
她突然笑了一声，说：“这么快？”
许呓羞耻地说不出话。
那颗糖在程书楠口中滚了一圈才被留在舌尖，最终慢慢推进去。许呓猛地仰头，不小心撞上镜子。
“轻点。“程书楠抬头轻笑，“想把人都引来？”
许呓瞬间不动了，默默感受着那颗糖慢慢融化。她也能感觉到融化的糖水正顺着腿滑落。程书楠突然用力一吸，将那些糖水尽数卷入口中。
“不要……脏……”
程书楠置若罔闻，舌尖追着那颗糖往更深处去，时而轻舔，时而吮吸，逼得许呓不得不抓住她的头发才能稳住自己。
“化了……都流出来了。”程书楠突然说。
许呓羞耻得想死。
“别……别吃了……”许呓揪着程书楠的头发，却使不上力推开。
程书楠抬头，唇角还沾着晶亮的糖渍：“这才刚开始。”
许呓从未想过一颗糖能带来如此折磨。
程书楠的指尖代替了舌头，那颗糖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点坚硬的糖芯被眼前人带动着继续作乱。
“你……”许呓死死抓着程书楠的肩膀，“从哪里……学的这些……”
程书楠舔了舔她的耳垂：“想你的时候自己琢磨的。”
许呓喘息着瞪她：“你混蛋……”
程书楠瞬间做出反应，手掌“啪”的一声扇在了她的大腿腿侧。
“啊!”许呓没有任何准备，直接叫出一声，随即瞪大眼睛看她。
“看什么?”程书楠又拍了一下，力道不重但刚好能让许呓浑身一颤，“骂人是要受惩罚的，许老师不知道吗?”
她说着，另一只手开始搅动。
“你说，要是现在有人进来，会看到什么?”
许呓瞬间低下头。
“会看到……许老师的裤子褪到膝盖，而我……”她低声在许呓耳边说，故意轻轻曲起手指，“我在里面，就像现在这样。”
“闭嘴。”
“这么凶？看来还得再多教训教训……”
……
许呓脸上的表情她很喜欢——既像痛苦又像开心，是完全沉溺在欲海中的样子。
最终，程书楠轻轻抽出手指，当着许呓的面舔干净，笑着说：“很甜。”
许呓气得想打人，但浑身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程书楠将她抱下来，整理好衣服，又拿出湿巾替她擦拭。
“下次试试薄荷味?”程书楠突然说，“听说会更刺激……”
许呓瞬间炸毛：“没有下次了！”
她的双腿还微微发颤，忽然有一些不开心。
这样的关系算什么呢？
说是爱太过隆重，她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承诺，甚至连一句像样的告白都不曾存在。
说是友谊又太过浅薄，没有哪个朋友会像她们这样，在化妆间里用一颗水果糖就让彼此神魂颠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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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水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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