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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牛鼻子道士

前厅气氛一片诡异,只余廊下雨水滴落之音,柳正元频频抬手拿起茶杯,以袖遮脸,和自家夫人挤眼弄眉,眼中之意全是“夫人帮我”。

自家夫君平日在朝堂上多是八面玲珑滴水不漏,只是事发突然,打得夫妻俩措手不及,周云汐轻轻咳嗽一声,看向坐在紫檀木四方椅上的人。

长安近日流行效仿魏晋之风,是以勋贵子弟多风流做派,俗称站没站相坐无坐样,但此人肃正端坐,岩若孤松独立,脊骨似一柄利刃,撑起身姿,周遭一切也随之静默。

周夫人放下茶杯,万分尴尬开口,一双美目剜了自己夫君好几眼。

“更深露重,府上招待不周,不知郎君是哪家的?与小女的婚约?又是从何说来?”

“深夜上门,多有叨扰,是望舒的过错,在下茅山齐嶷,此番是奉师父之命,下山来与柳娘子履行婚约。”

齐嶷起身,朝着柳周夫妇行礼。

柳昭昭紧赶慢赶,三步并两步,刚好听见这句话,不由得又是眼前一晕。自己可是从小看林正英打僵尸长大的,林道长师从何派,不正是茅山吗?

“婚约?我何时与你有了婚约,阿父,他莫不是哪家来打秋风的,想诓骗我家的钱财。”

柳昭昭故意作蛮狠状,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来人,实则内里发虚,手都要被抠烂。乖乖,从茅山来的,捉妖还是捉鬼?若是捉鬼,这宅子和府上下,便只有自己这一号孤魂野鬼。

这大帅哥看自己的眼神清清白白,活似剥皮的白斩鸡,哪里有半分情谊可言。

未婚夫?柳昭昭心下疑心莫不是阎王殿座下的鬼判官来捉自己这个流窜小鬼的命?

“茅山齐嶷,见过柳娘子。”

齐嶷行礼,抬头望向柳昭昭的后方,刚准备大眼瞪大眼的柳昭昭一愣,就叫齐嶷眉头一皱,大力拍向自己的肩头。

柳昭昭来不得闪躲,一阵掌风拂过她肩头。

这人力气这么大,幸好没打到,要是被打中,少不得青上几日。

“郎君做什么!来我府上杀人吗?”

柳昭昭眉头紧蹙,眼里含着被打疼的水色,看向齐嶷的神情倒是半分不肯退让,演技好得都想为自己喝彩,活一副被欺负透了还咬牙不肯服输的模样。

开玩笑,在她自家宅子里,管什么道士秃驴未婚夫,想办法应付下去就是。 这人这么没礼貌,更是合了她的心意,便是自己瞎了眼非要成婚,怕是双亲也不肯答应。

“柳娘子恕罪,在下唐突。”

周夫人一个箭步冲上来,搂过女儿的肩膀,揉了揉她根本不存在的伤,柳昭昭便又顺势一阵龇牙咧嘴。

“我看郎君是赶路昏了头,到我柳府来讨苦头吃,来人,请郎君出府,他要再有什么动作,直接报官!”

周夫人一声令下,齐嶷辩白的话卡在喉咙里,柳府的护卫齐齐冲了上来,个个怒目圆睁,齐嶷叹口气,几步绕过侍卫层层包围,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柳尚书。

“这是师父托我给大人的信,今日之事是我之错,给柳娘子赔罪。”

齐嶷端正地朝柳昭昭行了一个大礼,柳昭昭眉头又是几跳,又见自己老爹脸上的表情一黑一白一青,不好的预感更甚。

“夫人也是爱女心切,齐郎君见谅,夜深看不清路,我先找人带郎君去歇息,明日再从长计议……”

柳昭昭捂着肩膀,靠在周夫人怀里,暗道糟糕,这信的内容看来信息量满满,那个臭道士说的婚约看来也做真了七八分。

不行啊不行啊,封建社会害死人,包办婚姻没幸福,更何况女鬼和道士同床共枕,这不是羊入虎口,鸡给黄鼠狼拜年自讨苦吃吗。

“郎君,您门口的牛车,停到何处?”

“劳烦,马厩若在巽字位,引它去便好。”

下人听得稀里糊涂,只得应声而去。

见齐嶷的目光追随而至自己的身上,柳昭昭又哎哟着哎哟着,被周夫人一路送回房,又在夏窕三催四请下灌下一碗浓浓的汤药,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怎么样也得把这桩婚事给搅黄了。

另一处,齐嶷遣散了柳府的下人,独坐在庭院中廊,柳府待客的小院竹林环绕,清雅非凡,只听林间深处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被引到马厩的小牛蓦然出现。

“盯着自己的手发什么呆?这次下山我可没找错路,你还非要把我和那群臭马放在一处,我何时惹了你?”

牛吐人语,化身为一黄髫小儿,一袭道袍加身,布袜青鞋,倒有几分神似观音坐下童子模样。

“依你今日之见,这柳府可有什么古怪之处?”

齐嶷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柳府染了妖气,只是寻常水魈,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过不是自府中来,应该是今日上门的宾客有异,柳娘子肩上的怨气,是她 五年前落水的后遗症,生死过了一遭,便更容易被鬼怪缠身。”

“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老头让你下山成婚,你就依照师命,大不了过几年分房而居,你再找个由头上山,重新拜师就行。”

“休得妄言。”

齐嶷顺手敲了一下阿白的脑袋,动作娴熟行云流水。

“柳娘子是宦门闺秀,这桩婚事……于她而言本就是飞来横祸,不得非议。”

齐嶷脑中闪过今夜匆匆一见的女子,孱弱的身姿,带泪的柔美面庞,怎么看也不是会骗人的模样,难道真是自己近日忙着赶路没好好练习功法,才错手伤了她?

平日在山上多和鬼怪精魅打交道,再不过也是和同门切磋,倒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和常世女子相处。

“老头为了这桩婚约,可是都把你逐出师门了,你现在完全就是个上门赘婿,还不好好紧着你岳丈大人未来娘子的大腿抱着,我可不想日后街头卖艺养活你我。”

阿白还在絮絮叨叨,啃着桌上摆的精美点心,好不乐哉。

齐嶷没理会它,从随身的行囊里掏出朱砂黄纸,咬破指尖,闭目凝神,浑身灵力骤现,院子照得亮如白昼,齐嶷以手代笔,动作迅速若游龙,不过须臾之间,符咒便已成型。

阿白在一旁看痴了眼。

“我让你抱大腿,没说这个抱法,连精血都用上了,最严重的断头伤都能医好的死生符你拿给那个小女娃治跌打伤,你你你……”

齐嶷收好符咒,踏步往内间走去,心里却是想。

柳娘子身娇体弱,日后还是多画几道死生符为她傍身,便是自己日后上了山,她也不至于像谶言上短寿。

日头又亮了起来,夏窕估摸着时间,摸进内间,迎接她的是自己娘子硕大的黑眼圈和惨白的面庞。

“娘子,娘子这又是怎的,可是又做了梦?”

柳昭昭胸闷气短,只一个劲地摇头。

“你家娘子我心里苦……”

柳昭昭睡到半夜,梦到自己穿进丧尸末世文,周围人都变成了流口水的青面僵尸,一个劲地要啃自己的脑袋,生死攸关之际得一蒙面大侠搭救,柳昭昭连滚带爬扑到人家身上,大侠不拿ak不拿狙,一柄桃木剑砍人脑袋像西瓜,等摘下面罩,大侠变作了齐嶷一脸正气的俊颜,盯着她桀桀作笑。

“我倒忘了你这个害人的妖怪!看剑!”

话还未落,自己的脑袋也变成了圆圆的大西瓜,咕噜咕噜滚远了。

一壶水灌下去,柳昭昭方缓下神来,又听见自家小婢女汇报。

“娘子,那个齐郎君和老爷夫人都在前厅等您呢……说是,要商议婚约的事情。”

柳昭昭作势又要一晕,这怎么梦里梦外追着杀呢?

“能不去吗?我……我胸口疼,你就跟我娘说我昨晚受了惊吓,那个什么劳子齐郎君一掌打得我起不来床,我这又是胸口疼又是肩膀痛,实在没办法下床,裴大夫上次开的药还剩了吗?快,再去帮我煎一幅。”

夏窕一听,不疑有他,也没管自家娘子光滑嫩白的肩头没有一丝丝的红肿,满心想着,娘子都愿喝药了,想来定是病的不轻,连带着看齐嶷也尽是眼刀,该死的臭道士,该打。

“呵呵呵呵呵,小女自幼体弱,郎君不必介怀,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代小女,也是一样的。”

柳正元一个劲地摸着自己根本不存在的胡子,尴尬作笑。

齐嶷倒是微微皱眉,柳昭昭的身体比他想象的更要差劲,不知是不是受了水魈的影响,这死生符要备上,想来镇魂、驱邪、灵犀、破障、降魔符更是少不了,不知长安城中哪有卖黄纸的,等下午找柳府的下人打听一下。

“齐郎君?齐郎君?”

柳尚书唤道对面人,和夫人对视,俱是汗颜,自家女儿自己了解,若她说一切如常倒真是病得不轻,若是好得七七八八便是仍有小伤,像这样夸大其词病得不能下床的说辞,便是完全无碍好得彻底。

“齐郎君年少而通玄,沉静而有大才。今日一见,方知何为真人不露相,信中所言与家父临终之言相对,那玉佩……不知齐小郎君可曾带在身上。”

齐嶷颔首,从腰间内层取下半枚血色玉佩,玉通体温润,莹白如皎月,只是掺杂了一丝血色,成色便大打折扣。

“是,这确实与小女所得家父遗物是一对,只是这婚约,我只在家父过身前得知,以为只是病榻呓语,没承想作了真…蒙小郎君不弃,下山之路想来多是艰苦,在府上多留几日,待小女及笄礼后方细细盘算婚约,如何?”

柳尚书一番话说得恳切,昨夜与夫人盘算半宿,想出来的最好方法就是拖。

事急从权,事缓则圆,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莫是柳昭昭不想嫁,夫妻俩也不想把掌上明珠嫁给白身骗子,自讨苦吃。

柳尚书在父亲的牌位前跪了大半宿,柳太尉的遗书翻来覆去瞧了好几遍,还是没看出端倪,实在没办法,堂堂尚书也想出市井泼皮的耍赖**。

心想如此体面做派,能挨一日是一日,却没料到牛鼻子是个耿直货色,将玉佩收进怀里,拱手对着柳周夫妻二人行大礼,开口就是。

“此番下山,不仅为了婚约,尚书府不日将有大劫,柳娘子或性命不保。”

血光之灾,印堂发黑,阖府大劫,常见的江湖术士骗术,只是人家行骗多为求财,哪有骗子张口便是你全家命不久矣,只有把女儿嫁给我才能保平安。

咒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全家去死,这谁忍得了。

柳尚书气急攻心,哆嗦着手指朝着齐嶷的鼻子,一瞬间什么孝道什么修身养性全抛在脑后,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正想唤人将这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长安水深浅,登门作践柳府门楣的无知小儿打出去。

柳府侍卫磨刀霍霍向齐嶷,一道声音这时插进来。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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