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江滢刚带着两小刚从山坡回来,就看见兔儿爷红着脸走过来,身子还一扭一扭的。
江滢沉思片刻,得出一个结论:这人铁定是个酒鬼,否则脸怎么这么红,走路还摇摇晃晃的。她拉着两小孩快走旁边,离酒鬼远点,万一发酒疯怎么办。
兔儿爷没有关注江滢从路中间走到路旁,而是看到她明显加快步伐,心中翻涌喜悦。她是不是喜欢自己,所以着急和自己见面。他瞥见江滢拉着的小孩,咬咬嘴唇,他可以帮忙照顾孩子的。
江滢背后冒冷汗,手臂起鸡皮疙瘩,这酒鬼怎么这么瘆人地盯着自己,莫非他是猎妖人!江滢超绝不经意间松开柳二宝的手,拿起粗树枝,他若敢动手,她保证这树枝一定率先插入他的心脏。杨大宝见状拉着柳二宝,三人看似散步回家,实则都在打量这个不速之客。
兔儿爷扭扭捏捏的搅动手帕,痴痴地看着江滢,心想:“我是不是应该主动点,可是,羞死了。”他拿起手帕捂住脸。
杨大宝紧皱眉头,怎么感觉不像是坏人,更像是痴汉。
柳二宝紧皱眉头,这人一看就不安好心,心蔫坏蔫坏。
江滢紧皱眉头,接上柳二宝的话,使用手帕假意擦汗放松猎物警惕,实则早就想好怎么毁尸灭迹!
兔儿爷瞥眼看去,见江滢一直盯着自己,心脏怦怦直跳,将头埋入手帕中,“她是不是也喜欢自己,怎么办,怎么办,香囊还送吗,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办!”他耳尖透红,眼角因兴奋微红。
江滢见状,防备心更强,那眼神妥妥是看猎物的眼神,他绝壁是猎妖人。
兔儿爷握紧双拳,决定努力一把,他扭扭捏捏上前。
江滢正要戳上去,兔儿爷从容接过树枝,将香囊塞入手中,害羞地拿着树枝跑远,徒留一脸懵逼的江滢。
江滢疑惑地拿起香囊,一眼看中那大块的黄金。江滢深吸一口气,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香囊下坠着一块十两重的金元宝,在金元宝下面还有六枚金子做的铜钱。
江滢摩挲着金元宝,一整个爱不释手。一旁的杨大宝看着香囊是用金线绣的乌鸦,不,应该是喜鹊,提醒道:“这上面好像绣的是喜鹊。”
江滢和柳二宝才从金灿灿的元宝上依依不舍地移开视线,双眼再次闪亮,异口同声道:“金色乌鸦,好可爱!”
杨大宝陷入沉默。
回过神的柳二宝瞪了一眼江滢,冷哼一声,暗想:“哼,假惺惺的食言者,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远处,见一脸欢喜的江滢,兔儿爷心脏怦怦跳,蹲上身子害羞地捂住脸,红透的耳朵暴露内心的狂喜,“她收下了,而且很喜欢,啊啊,这怎么好意思嘛……”如果可以,他已经害羞得冒烟。
回到屋中的江滢,哈哈大笑,这就是有钱人的诅咒方式吗!送金元宝做的梅花味香囊,就连丝线都是金的,然后绣乌鸦暗暗表示“画个圈圈诅咒你”。她真的抵抗不了金子的诱惑,所以请放心送来,她一定会全盘收下。
杨大宝见状,妖物的情商都这么低的吗?!她试探说道:“身子再瘦点就怎么看着更像喜鹊。”
“就是因为胖,所以是乌鸦呀。”江滢满不在意回答道。
杨大宝:带不动,真的带不动。
一会儿,红着脸的兔儿爷敲响大门,杨大宝开门后,他害羞地问道:“她,在吗?”
她是谁,自然不言而喻。杨大宝回头看着对金元宝爱不释手的江滢,点点头。
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江滢,没有注意到兔儿爷的到来。
他走得每一步都踩着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脏,他有些忐忑不安,但更多是爱人给予正向反馈的勇敢和坚定。
“你……你好,我叫忍冬……”他娇娇地说道,眼神不敢看江滢,之前学到所有都在此刻消失,脑海里只剩下江滢的身影,而她就是自己身边。
江滢暗想:他莫不是要拿回金元宝。江滢视线依依不舍从金元宝移开,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一瞬间,忍冬脑海里绽放烟火,“她在关心自己,她是不是……那我是不是应该主动一点……”
邪恶小滢出现:这金元宝又没有刻字,到自己手里就是自己的!
善良小滢(先一拳打肿邪恶小人):别跟蓝星人丢脸,从小到大学到诚信友善都成什么了!
邪恶小滢(委屈巴巴):是他先塞到手里的……
善良小滢(一脸正气):嗯?!人家看错人!不行吗!!
江滢脑子里还在打架,一旁的忍冬原本想好的词现下全忘了,所有的所有都只汇成一句话,再无其他。他鼓起勇气说道:“我可以爱你吗?”
道德占据上风的江滢以为他要拿回金元宝,依依不舍回道:“好,我还……等!你刚刚说什么!”江滢指着跑远的忍冬,一脸惊恐。
听见“好”字的忍冬心脏怦怦跳,迅速跑远,再不走,下一秒他就为爱殉情。
江滢着急忙慌追去,连残影换位都忘了,直到临近县城才止步,再跑下去小命不保。不过,忍冬是真的能跑!一口气三公里,还不带减速的!
茶香邈远,刚走回几步的江滢回头看一眼曾经工作的茶摊长叹一口气,希望热心肠的茶摊大娘已经找到合心意的员工吧。转身的江滢刚好错过柳二宝行色匆匆去茶铺。
夜晚,疼痛感,天机每晚以她血肉为食,长出新的小天机,待黎明小天机离开寄主,留下坑坑洼洼的痕迹。并且天机会污染江滢的精神,但力量会得到增强,至于十三目从第一天出现起未曾离开,而她的眼睛。江滢深吸一口气,她最不愿意再见到的就是自己的眼睛。
“砰!”敲门声响起,江滢被吵醒,拿起一旁的菜刀立马起身闪现过去。黑暗里,柳二宝睁开眼睛,露出诡异的笑。
柳树鬼影婆娑,远处狼嚎刺破平静的假面,江滢硬生生扣下一颗小天机,朝狗洞扔出。
小天机滚了好几圈,直到柳树接住她,头顶的明月措不及防被云遮住。小天机旋转身子,朝院门蹦去。路上野草和树枝醒目,她看见一个高耸入云的人类正爬在门上。小天机急速上前,一个不注意撞上人类小腿上,高耸入云的人类低头看去,小天机深吸一口冷气,“妈妈,呜呜”小天机害怕地急忙跑向狗洞处。
人类看见小天机,眼里迸发出欢喜,他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小天机,擦拭着身上的灰。
院内的江滢被忍冬潮红的面容一惊,迅速切断小天机的联系,回到屋内。
忍冬害羞地收好“定情信物”。白天回到家的他辗转反侧,不断会想起那声“好”。如同吃着浓稠的蜂蜜和甜腻的蜜糖,极致的甜蜜冲击薄弱的意志,渴求的**愈演愈烈,还未等到天明,他就想见她。
动静声吵到隔壁屋,他们邀请忍冬加入夜晚的狂欢,心急如焚的忍冬什么也听不进去,看着镜子中花好妆的自己心潮澎湃,拿起手帕急不可耐赶去心之所向。
他爬在门上听着里面传来细微的声音,脑海中构想出江滢着急见自己的样子。他害羞地扭动手帕,咬了咬下嘴唇,直到小天机的出现,忍冬激动的情绪达到顶峰,他双手捧着小天机,脑海里情不自禁冒出一段世俗不容的爱情。
江滢被家族捆绑,不能与他相见,但他们两情相悦,只得隔墙触摸两人的温度。
突然,高墙之上定情信物出现,它长出自由的翅膀,跨过重重阻碍,历尽千辛万苦,落在忍冬眼里。
出现的小天机就是高墙之后扔出“定情信物”,而他在高墙之后看到了它,接住了它。
“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会等你。”忍冬抱着小天机,蹲在大门小声抽泣,泪水打湿小天机。
小天机疑惑地转动身子,他咋突然哭了。
感官被发大的江滢蒙住耳朵,细微抽泣声一下一下击打在心上。饱受生理和心理双重折磨的江滢起身,打开院门。
抽泣中的忍冬抬头看去,月华下他的爱人就像瑶池仙子。他笑着起身,害羞地握住江滢的手。
江滢愣住,忘记戴手套,她极度想要抽回,可月光下手被忍冬紧紧握住,挣脱不得。
忍冬感受着爱人凹凸的皮肤和冰凉的白骨,从内心深处涌上密密麻麻的满足感。
他沉醉于爱人纯澈的眼眸,干净的心里,溺死在爱人的关注中。
他看见爱人腐烂的外表,妄图靠近爱人纯澈的内里。
十三,他的爱人,是世间只有他发现的宝藏。
忍冬弯腰亲吻握住爱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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