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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风雪待归人

话毕,温知白的指甲嵌入掌心,眼泪不受控的涌出,她的浑身发抖,转身冲出军营,登上马匹,往战区冲去。

骏马疾驰,她的眼泪落在风中,白雪飘落在她乌黑的长发,只为心中所爱奋不顾身。

待她赶到城门之下,大战已结束。

温知白迅速下马,爬上无人看守的城墙。

白地上浸染了大片大片鲜红的血色,尸首横七竖八地堆积在一起,血腥味刺入她的鼻腔,惹得她一阵反胃。

两个士兵走上来,询问她是何人。

温知白抓住士兵的衣袖:“我是裴钦州的妻子,告诉我,裴钦州呢?裴钦州在哪?!”

“裴、裴将军的夫人!?”

这时,远处出现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戚屿柠。

“戚小将军!裴将军的夫人来了!”士兵朝城墙下喊到。

“开城门,让她过来!”

温知白赶紧下城墙,飞快冲向戚屿柠的马匹。

只见戚屿柠的马上多了一个人——正是受伤的夏承恩。

“殿下?!”

夏承恩抬起头来,十分虚弱地回到:“裴钦州他……他在后面……”

顺着夏承恩所指的方向,温知白飞奔而去。

稀稀疏疏的队伍后,一个挺拔高大的身影渐渐明朗。

她睁大自己的眼睛,瞳孔轻颤,顿住了脚步。

“裴将军,您夫人来了!”随行的士兵喊道。

裴钦州眉宇蹙了一瞬,手中的剑掉落在雪地上,双手颤抖,而后缓缓抬起沾满鲜血的脸,望向声音所在处。

是她落泪的眼。

是他染血的脸。

思念在此刻交织,女孩的发髻乱了,脸上沾了泥点。

心尖上的人就站在面前。

他笑,额前的发丝扰乱心弦,他欲迈出沉重的第一步。

温知白却打断他:“别动。”

裴钦州愣了一瞬,而后点头。

温知白咽下所有苦楚,奋力朝他的方向奔去,跌入他的怀抱。

穿过漫天风雪,终于触碰到了你。

此刻的温暖,对于裴钦州而言,就像一场罗织的美梦。

裴钦州的手掌覆在她的脑后,下巴贴在她的发间,感受她的每一寸气息,肩膀松懈下来。

“你怎么过来了?还成了我夫人?”

她紧紧环住他的腰,终于敢放声痛哭,“我怕你吃不饱,穿不暖……”

他笑,宽大的掌心抚摸她的半张脸:“让我好好看看你。”

她的鼻尖泛着粉红:“为什么,一声不吭就来了凉川?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听见了。”裴钦州轻抚她的泪痕:“我听见……你在想我。”

温知白撇撇嘴,见到他,总是会莫名委屈,她的手指点在裴钦州被划破的脸上。

“还能见到你,真好。”

说完,裴钦州突然吐血,双眼失神,倒在温知白身上。

“裴钦州!”

……

回营后,温知白亲手将他身上的盔甲脱下,那枚茉莉木牌碎成两半,他全身上下也被划了大大小小的口子,尚向外渗着血,他的额前全是冷汗。

待医师将他的伤口包扎完后,温知白便与谢谙一直守在他的身边,一寸不离。

“冷……我好冷……”他双眼紧闭,苍白的嘴唇张合着,不停地说冷。

温知白将棉被给他捂好,握紧他的手,轻轻抱住他。

泪水浸润棉被,也浸润相爱的两颗心。

夏承恩在光兮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殿下。”温知白起身行礼。

“温小姐不必多礼,这里没有旁人。”他抬手,让光兮退下:“是我不好,明知裴钦州的身体不如从前,还是将他带来凉川。”

“不如从前?”

“多的我也不知,可一月前,裴钦州与我在东宫商议要事,他突然呕血。我与他相识五载,从未听说他有何病状,我也传唤宫中太医为他看过,也不过说是从前征战时伤了肺腑,留下后遗症。”

与裴钦州在一起的这段时日,她竟一无所知。

“裴钦州,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温知白暗想。

“温小姐。”夏承恩开口:“与你说这些,是因为我看得出来,你是裴钦州最亲近之人,就连我与他多年出生入死的情谊,也比不上分毫。你该知道,他为你做的一切。此次凉川一战,他也知九死一生,我应允了他一个条件。”

“究竟是什么样的约定,值得他至今昏迷不醒?”温知白有些气恼,更多的却也是心疼。

“我答应他,平定凉川,便求天子为他赐婚,而他所求之人,唯你一人。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要的只有你,做的一切,也只为你。”

温知白背过身去,眼泪滑落脸庞,床榻上的人满身伤痕,都是以往为立军功留下。

——

边疆一战,虽收复失地,稳定民心,但损伤惨重,三万将士只余下一千尔尔。

为恢复元气,裴钦州一行便待在凉川养伤,暂缓回京。

戚屿柠带着他们回到本家,那是间在半山腰的老宅。

裴钦州未醒,温知白日夜相守,好在戚屿柠时常照拂,去山间猎些野鸡来炖汤,送在两人房中。

这日,戚屿柠与温知白坐在门庭前闲谈。

“你对裴大人那么上心,还说只是朋友吗?”戚屿柠剥开橘子,取下一瓣递到温知白嘴边:“来,啊——”

“不知道怎么说。”

戚屿柠用肩膀轻轻撞了她下:“是不知道怎么说,还是害羞不敢说呀?”

“戚屿柠小姐,你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信不信我一纸书信,传回尚京,告诉戚将军你在何处啊?”

“喂,裴夫人,这是想过河拆桥吗?”

温知白抢过她手中剩下的橘子,一把塞入她的嘴里:“吃你的吧。”而后便急匆匆地走入房间,将门关上。

“哼,等裴大人醒了,我也要向他告状,说他家夫人好大的脾气,欺负我!”

闻言,温知白推开门窗,故作得意道:“那你猜猜,他是向着我,还是向着你?”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说了,我要去抓鸡了。”戚屿柠站起身来,喊到:“诸位,今日炖鸡吃吗?”

夏承恩推开房门,将手中的书放在一边:“这几日戚小姐多劳累,今日便让光兮去吧。”

此时的光兮和谢谙刚从外砍柴回来,堆在地上。

光兮:“是啊,正好,我与谢谙也去山下瞧瞧,现在镇上的景况如何了。还劳烦戚小姐代我照料殿下,我们尽快回来。”

两人走后,夏承恩便开口道:“戚小姐是我本王的救命恩人,可有什么赏赐是想要的?”

戚屿柠摇摇头:“殿下不必客气,都是臣女应该做的。就算是普通的士兵,我也会出手相救。”

“戚小姐与传闻中不同。”

“嗯?”戚屿柠摸不着头脑:“那在传闻中的戚屿柠,是什么样的?”

“他们说的我记不清了,不过现在站在本王眼前的戚屿柠,英勇,忠义,是值得交往的朋友。”

“哈哈哈——”她准备大笑,却又想起从前府中礼仪姑姑说的话,连忙闭上嘴巴:“呵呵呵,殿下也一样,是个好人。”

“本王不在意礼仪,戚小姐日后想笑便笑,不用收敛。”夏承恩望向院中央笑容潇洒的少女,又忆起那日领兵为他杀出一条血路的戚屿柠,那时的她与此时的不同,她一袭红衣飘扬战场,手中的长矛挥洒自如,落刀毫不犹豫。

她伸手:“上马!”

缘分如骤雨,找不到,也躲不掉。

还有三日便是除夕佳节,光兮同谢谙下山回来时,带来了六七只家养的鸡,那些是从尚京运来的,正是温知白之前聚集的补给,现今都陆陆续续送到了。

此时温知白趴在裴钦州的床边,还在睡着。

温热的手指为她将耳边的发丝挽起,裴钦州还是很虚弱,他看着熟睡的温知白,心生甜蜜,有她在,真好。

无论他在哪里,都没关系了。

这时,门外传来巨大的动静。

温知白被吵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正温柔地望着她。

“是梦吗?”她恍惚。

直到他的薄唇落在她的额头。

她的心脏砰砰直跳。

下一秒,他被她拥入怀中:“暗箭擦过我耳边的时候,我竟然想的是,还没有完成对你的约定。”

“裴钦州,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这句话温知白并未宣之于口,而是藏起来,转为拥抱,与他紧紧相依。

——

温知白牵着裴钦州的手,推开门,只见夏承恩坐在门檐下,看着光兮和戚屿柠抓鸡,闹得鸡飞狗跳,满院跑,谢谙则吃着冰糖葫芦守在柴火旁看戏。

听见响动,众人的目光齐聚在两人身上。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谢谙连口中的糖葫芦也不嚼了。

“大、大人……?大人!”谢谙丢掉手中的糖葫芦,冲上来,准备一把抱住裴钦州。

裴钦州却伸出一只手挡在他的脑门前。

“大人,您终于醒了……”谢谙说着,又擦擦眼泪。

温知白笑着将裴钦州抵住谢谙的那只手推下,踮起脚尖,在他耳旁说到:“一家人,别这样。”

他无奈放下手,任由谢谙抱着他的手臂哭诉:“您吓死我了……”

戚屿柠头顶着鸡毛,走上前来:“早听闻裴大人天下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也难怪某位温小姐,奋不顾身也要运送一大堆粮食来到凉川。”

温知白:“就你话多。”

他自然而然单手搂住温知白的腰肢:“今得此妻,夫复何求?”

戚屿柠:“般配般配!”

“对了,这位小姐是?”

“忘了说,我是长清戚氏,戚屿柠。”

“原是戚将军的家妹。”裴钦州点头示意。

夏承恩走上来,将戚屿柠发间的羽毛摘下:“万幸,我们都没事。”

裴钦州与夏承恩相视一笑,君子之交,不必多言,尽在眼中。

“对了,后日就是除夕,尚京暂时是回不去了,不如,我们明日下山去买些过节要用的东西吧?”戚屿柠说到。

众人无异,一同点头。

戚屿柠:“为庆贺裴大人初愈,今日吃烧鸡,怎么样?”

温知白笑着头靠在裴钦州胸前,看着他们吵闹。

不易得的片刻温馨,没有仇恨,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朝堂的波诡云谲,只有与爱人与知己相知相守。

人生有此片刻,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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