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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鬼市

“想哪去了都,他那身子骨,心肝脾肺肾都得补。”左将军一本正经地道,“熬夜伤肾,精气不足,拿什么和天赦斗?”

沐知节没念过医书,常识性的医学知识多是道听途说,被左将军这么一说,想起之前仗着身体熬不坏昼夜颠倒,端起枸杞猪腰粥喝了一勺,味道居然还行。

“刚才说到哪里了?”王镇山问。

“说到面具人。”逐青道。

“嗯,邪修狡猾,用了纸壳。”王镇山道,“你们看,这不是他的肉身。”

桌上面具人的纸壳外表焦黑,中心残留不到一指宽的白色截面,像质地较硬的一种纸。

此前同面具邪修交手时王镇山还惊讶,这些邪魔外道已经进化到能将肉身与恶鬼分享的程度,能保持清醒,甚至还能控制恶鬼,简直闻所未闻。昨夜见到这躯壳,才明邪修只是拉了扯线木偶与他们战斗。

“拼了这么大力气,只毁了一具纸壳。”逐青面露愁色,他知道他们的目标是除掉天赦,但没想到对手实力这么强,他们不会哪天先让天赦给一窝端了罢。

“不能这么说,敌暗我明,正面对上我们打得过。”王镇山安慰道。

“兵不厌诈,偷袭也是他们的本事。”沐知节吃完粥开始喝汤。

“而且,偷袭也不代表他们实力弱,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天赦的很克制,邪修向来喜欢走捷径,这很反常。”江澜泡了茉莉花茶,给能喝水的各倒了一杯,“除了再次印证天赦的行事风格,我们对这个组织的规模和构成,依旧一无所知。”

左将军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城隍派他来帮忙,又不是让他来当领导,这种事关一个片区的大因果,他就算沾了也得少沾。

“吴魁的头不是还在,问问?”沐知节记得恶鬼没把吴魁全吞了。

吴魁那点残魂还在镇魂瓶里,王镇山怕一开便散了。

“开罢,有我在。”左将军拿着骷髅头,思索这玩意能变造成什么武器,“收到的老鬼也一并交与我,帮你们同城隍爷换钱。”

农历七月半快到,这些鬼错峰回家,被吴魁逮了正着,陈年阴气被抽空,如今只能走加急通道,优先投胎。

“一个多少钱?”沐知节问。

左将军:“鬼命是能拿钱这等俗物来衡量的吗?我给你们争取了一番,一个十万。”

王镇山开瓶盖的手顿住,倒吸了一口气,“多少?”

“十万冥币,”左将军不紧不慢道。

众人:“切!”

连新鬼都知道地府通货膨胀,购买力低下,换点香火都得砖头似的一沓冥币。

“鬼市专用版。”左将军又补充道。

沐知节:“有什么区别吗?”

左将军老神在在,“区别大着,改天去鬼市一趟就知道。”

王镇山将吴魁的头倒了出来,左将军展开鬼域,鬼头甫一出现便聚成一点光芒,飞向骷髅头,半路被逐青截住,笼在掌心。

逐青这些天吃好睡好,还得左将军指点,对梦的理解更上一层楼,凝出一缕阴气,像操纵精密仪器一样伸进光芒中,闭眼窥探吴魁灵魂中的记忆。

众人都不说话了,没等沐知节吃完汤里的肉,逐青又睁开了眼睛。

“鬼魂太碎了,看不清画面。”逐青道。

吴魁重新被收回瓶子中,左将军道:“我猜也是。”

“不知道吴魁是怎么和天赦搭上的。”沐知节收了外卖盒,江澜接过,拿去厨房扔了。如果没法从吴魁身上下手,就只能从那具纸壳上想法子了。

“我拜托诸葛柔去帮忙打听,她和王川这会儿也该回来了,我问问。”王镇山看了眼时间,给她打了语音,没响两声便被接起。

“王师兄,我和王川还在路上。”诸葛柔的声音有些疲惫。

“辛苦你们了。”王镇山道。

诸葛柔却道:“不辛苦,让沐大师给我多打一折就好了。”

沐知节闻言一挑眉,他打折的力度还不够大吗?

“我们跟刘小姐和吴家的人沟通过了,施了遗忘咒,不该记得的他们都会忘,就是吴登……”

沐知节和王镇山都被巡查组找过事,当即皱起眉。

“他居然全力配合,客气到家了。”

“简直开了眼。”王川边开车边感叹。

“吴魁的档案和打听到的内容我都整理成文档,这就发给你。”诸葛柔道。

王镇山将文档转发到群里,叮嘱道:“不要外传,被天师协会知道了还得找上门。”

沐知节打开文档,江澜凑到他身边。

吴魁生平和大多数人一样,甚至可以算得上优秀,毕业后在阳城博物馆干过一阵,后来就没了消息。

“双一流院校的,干点什么不好。”江澜道。

档案并没有什么有用的资料,几人不免有些沮丧,这一趟算是白忙了。

王镇山手机又响起,王镇山点了外放,那头传来诸葛柔的声音,“还有个事忘记说了,那个吴魁,大学期间撞过鬼,分案部那边还有记录,不过那案件是个乌龙,没找跟着他的女鬼,最后不了了之。”

众人沉默听着,直到王镇山挂了电话。

“我之前查过,没有。”王镇山说。

“天师协会的水看样子也不浅。”沐知节说,“据我所知,纸壳这门手艺少有人知道,更别说精通。”

王镇山心事重重,知道沐知节的意思,将镇魂瓶和从吴家拿的镜子和瓶瓶罐罐都给了左将军,依旧拿尿素袋,装上部分残肢,“我明天送小狼回去,顺道回一趟师门,问问我师父。”

段微远打电话让王镇山帮忙带夜宵,王镇山应了几声,背着尿素袋走了。

沐知节不断回想昨晚的细节,无意识将腿架在江澜腿上,回过神又马上收回,规矩坐好。

“所以,天赦里也许有正统驱鬼师,而且还可能在天师协会待过。”江澜道。

“据我所知,纸壳源自风林观,当世精通这门手艺的,只剩风林观的老天师。”左将军道。

“老天师是邪修?”逐青糊涂了,剩下一人一鬼也想不通。

“那是不可能的。”左将军又道。

沐知节想起驱鬼师中默认的规矩,顿时明白,“老天师也是符箓师。”

“聪明。”左将军打了个响指,“这是这一趟最有用的信息。”

“可惜了,让他们灭了口。”江澜拿起桌上的骷髅头,心里自责。

左将军哼哼两声,道:“凡事急不得,明天带你们去鬼市逛逛,开开眼。”

翌日,天阴着,却不下雨,是个出门的好天气。午时刚过,逐青便一脸兴奋站在门口,活像期待出门的小孩。

江澜上楼,敲了敲房门,“知节,走了,去鬼市。”

“不去。”沐知节躺在床上,听见江澜的声音翻了个身。他现在碰到江澜就有点尴尬,江澜赤身**的画面不受控制地钻进他脑海里,简直不要太刺激。

江澜又道:“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我留在家里,你去”

江澜以为沐知节还计较昨天的事。

“不想去。”沐知节道,“我累。”

一大早被拉起来跑圈练拳,沐知在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那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晚上再说。”江澜没有再劝。

沐知节没听清江澜后面说的什么,想再问,却听见开门的声音,三个鬼就这么去了鬼市。

沐知节心跳得飞快,听说本地人表白,喜欢在楼下摆蜡烛,他们家院子里是草坪,会不会不太好固定?不是,我在期待什么!

沐知节被自己的念头吓一跳,深吸一口气,跳起来对空气挥了几拳,换了身衣服,戴上帽子,跨上电动,出门碰上邻居蒋姐在修剪院子的绿植,举着大剪子跟他打招呼:“小沐,出门呐。”

“哎。”沐知节应了一声,看了眼天气,犹豫要不要带伞。

“你那私教哪找的,能把他们机构的电话给我不?”蒋姐又道。

沐知节不看天了,隔着低矮的院墙,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王哥……”

“对,就给你王哥找的,我嫌弃他那小肚子,怕他继续发福我会移情别恋。”王姐乐呵呵道。

“哦哦。”沐知节解释,“蒋姐,那我远方表哥,不是健身机构的私教。”

蒋姐这才罢休,快将王哥种的绿植剪秃,“太可惜了,我看你健身效果不错,是不是精气神好了不少。”

沐知节应了一声,开动电驴,去了秋风街。

那边左将军带着江澜和逐青进了民生巷,通过法阵径直到了鬼市。

来到一间古色古香的厢房,内室置一张可供人休息的小榻,外间桌椅皆为木制,为繁复华丽的仿古样式,看着就很贵。

椅子上端坐着位熟人,着一身干练的蓝黑武袍,黑色长发高束在脑后,与左将军一身T桖长裤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他手中拿着一块布,正擦拭手中长枪,桌上还放着四张不同颜色的面具,像是等了他们许久。

“来了。”右将军抬头看他们,目光在逐青身上停了一会,收起长枪站起来,“魇鬼。”

逐青感觉到右将军身上的威压,往江澜身后缩了缩,左将军却不废话,揽着逐青的肩,将他推到左将军面前,“怀仲,带小孩逛逛鬼市,花销记我账上。”

说罢不等逐青反应,抄起桌上一黑一蓝两张面具,与江澜出了厢房。

“哎,你们……”逐青看着关上的房门,独自面对这个高他两个头的中年汉子,不禁有点发憷,“你,你好,我叫逐青。”

“许常衡。”右将军道,“想去哪玩,我带你。”

“哪里都可以,有吃的就行。”逐青道。

江澜同左将军下了楼,才发现此处是一酒楼,规模颇大,一楼摆满了四方桌,几近满座,少数鬼露出真容,边吃边聊,与人间别无两样。

江澜戴着黑色面具,跟在左将军身后,出了酒楼。

鬼市上空月亮高悬,大街铺满青砖,颇为奢侈,两侧商铺林立,来往鬼怪脸上无一不戴面具,与想象中的摊位凌乱,群魔乱舞的景象完全不同。

“东南鬼市的治安最好,由地府、城隍和鬼王一起管理,上世纪末就解决了脏乱差的问题。”左将军与江澜并肩走着,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路过的鬼听见他们说话,好奇扫视江澜,脸上的面具为他们挡住不少探究的目光。

“也是最包容的鬼市罢。”江澜想了想,这处鬼市恐怕是个试点,阳城海陆空交通便利,加上自古远离权力中心,鬼的思想估计也活泛,容易突破陈规开创新规。

左将军凭空变出折扇,几步之间换了一身圆领长袍,潇洒地摇着折扇,“也是唯一可以定制阴兵的鬼市。”

“治安那么好,为什么还不管制刀具?”江澜问。

“鬼不似人,活久了,总有办法自己造,哪天战争再起,再搞出几个万魂幡,外交事故事小,破坏天地循环事大,你说是不是。”左将军道。

江澜点点头,深知堵不如疏的道理,与其让懵懂的鬼被引诱走上不归路,酿成更大的麻烦,不如官方和大鬼合作,垄断这项业务。

“那骷髅头也是在这打的?”

江澜随左将军来到阴兵街,鬼市买卖、修补、回收、定制阴兵的店铺集聚这条街上,商铺一楼都做了挑高处理,看起来颇有压迫感。

“或许吧,心法修了这么些时日,想好要造一把什么武器了么?你的符箓师可得靠你去护。”左将军伸了个懒腰,进了一间挂着武器定制的店铺,店名起得随意,叫作要啥有啥。

“依我看,适合融些寒铁,造把骨鞭,远攻近守都合适。”

“符箓师一身精力耗在画符上,以气劲聚合地气,阴气日积月累存在身上,夜难眠,日难醒,长期以往□□孱弱,当然需要人来护。”江澜拿起架上的狼牙棒,掂了掂,随意地道。

“就是这样,还得靠你……”左将军唰一声合起折扇,敲在江澜肩上,忽而顿住。

江澜难得面无表情,冷冷道:“你们合伙骗他。”

“小子,你诈我!”左将军道。

江澜隔着面具与左将军对视,眼神再无之前的尊敬。

秋风街扎纸店,扎纸匠躺在小徒弟孝敬的摇摇椅上午休,脸上罩了一本薄薄的杂志,封面上印着不孕不育的广告。

小徒弟背对着收银台静音打游戏,操纵角色绕后,被对面法师蹲个正着,冻在原地,血条见底。

“上半图没视野,对面只漏了两个,明显在打窝,你怎么敢的。”沐知节忍不住道。

“你行你上!”小徒弟被对面打得昏了头,转头将手机一递,这才看清来人的脸,那个搞全屋定制的帅哥,“沐、沐先生?”

“嗯。”沐知节接过手机,玩了一会,没能挽回败局,好歹拿了个败方金牌,帮他保住了一颗星星。

“谢谢,你太帅了!”小徒弟保住了浮木和星星,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将扎纸匠吵醒。

“吵吵吵,能不能安静点。”扎纸匠拿下遮眼的粗制滥造小杂志,在看清沐知节的瞬间从摇椅上坐起来。

“沐先生,欢迎欢迎。”扎纸匠看到沐知节宛如看到财神,上次那套整整三层楼的全屋定制,让他们轻松了好一阵。

“老板,你们这造人么?”沐知节从袋子里拿出一只焦黑的手臂,险些戳到老板脸上。

扎纸匠:!!!

小徒弟乍见黑乎乎的手臂,险些叫出声。

扎纸匠眯缝起眼警告地看向他,继而仔细打量焦黑的手臂,眼神迅速扫过手臂横截面,迅速眨了眨眼。

“这……”扎纸匠话未说完,小徒弟凑到他身边,看了两眼,震惊道:“师父,这不是之前搓的槐木芯子吗?”

扎纸匠一口气喘不上来,脸色一变。

“哦,这个也是你家的?”沐知节心道这也能有意外收获。

小徒弟挺起胸膛,终于有个可以在帅哥面前显摆的本事。

“对啊,看这个7字形褶皱,我亲手留下的辨识纹。”小徒弟自豪道。

师父说身为匠人要学会给自己留下标记,他学过点知识产权的知识,十分认同这点。

“手搓206块榆木骨可是个大工程,老板,介意再接单纸壳的活吗?”沐知节一手伸进口袋里,捏住一张驱鬼符,随时应对突发情况,心里有点后悔,他不应该单独行动。

小徒弟听到沐知节的话,再看扎纸匠的脸色,终于发现气氛不太对,马上站到自家师父身后。

“愿赌服输。”扎纸匠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面上神色凝重,从杂志里拿出一张对折的黄符,打开黄符,里头夹了张对折的便利贴。

扎纸匠将黄符带着便利贴递给沐知节,沐知节示意他放在桌上,拿车钥匙挑开便利贴,发现是张没见过的隐匿符,结构相当巧妙,连百科全书上都没收录。

“咦?还能这么组合。”沐知节看到符箓,当即放下戒备,打开便利贴,上头以歪歪扭扭的小学生体写了一行字:

临街鹿头咖啡,午三点。

沐知节看了眼时间,两点四十六分。

沐知节抵不住心中的好奇,拿起隐匿符,活生生消失在一老一小面前。

“师,师父,大变活人!”小徒弟拉住扎纸匠的衣服,将他领口拉得变形。

扎纸匠木了,双手合十,对着店内关公的神龛拜了拜,“保号啊保号,关公保号。”

“老板,还记得那人的样子吗?”沐知节刚出店门,想起这茬又绕回来,一出声,师徒两人惊得跳起。

老板大热天被吓出一身冷汗,小徒弟生怕沐知节当场化身恶鬼将两人吞了,忙道:“是个病恹恹的男生。”

鬼市,要啥有啥武器铺中。

“想要熬不坏的肉身,又想要安身立命的本事,符箓师不合适得很,这不算骗。”左将军察觉到江澜的怒火,叹了口气,干脆不再隐瞒。

“以健康为代价,届时一身病痛,只怕也没命好活。”江澜并不接受这个解释,“他好容易摆脱那个世界。”

“你以为他没察觉?你以为他不算计?还是你觉得,他是三言两语便可被说动的人?”左将军道,“我听说,对接人找上门,只花半天就将他说服。”

江澜闻言不再说话,已经没了呼吸,胸膛却剧烈起伏,将狼牙棒重重放回架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武器店的店员缩在一旁,脸上堆着僵硬的笑,“武器加工还需时间,二位要不先去隔壁商场逛逛?”

江澜转头,道:“谢谢,不必。”

“走吧,”左将军叹了一口气,“跟我去个地方。”

江澜犹豫一下,跟着左将军,来到一家亮着暧昧粉色灯管的小店门口,僵硬的氛围转为尴尬,面具下江澜嘴角抽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如你所见,这是一家情趣用品店。”左将军像个没事人,还介绍了起来,“鬼不像人,谈性色变……”

“这和刚才的话题有什么联系吗?”江澜没了脾气。

“你就不好奇……”左将军道。

“不好奇,谢谢,会该好奇的时候再好奇。”江澜无情打断他。

左将军有些无聊,道:“告诉你也无妨,他只要好好锻体,多晒晒太阳,定时剥离体内多余的阴气便无妨。”

江澜又不吭声了,看着粉色灯光,好半晌才开口,“那本书为什么不提醒他?”

“你见过哪个外包机构在意次抛工的死活?”左将军话里有话。

江澜不接他的话头,却问:“你们为什么不提醒他?”

“我这不是在提醒?”左将军道,“到鬼的地盘我才能说。”

江澜又问:“怎么剥离阴气?”

“我以为你知道我的明示。”左将军不紧不慢掀店门的帘子,忽然道:“药引与汤剂配伍,能直达病症,增强药效,减少毒副。”

江澜似懂非懂,再问左将军,左将军却不肯再说。

两点五十五分,沐知节跟在一名满脸疲惫的白领身后进了鹿头人咖啡店,一眼看见坐在角落里的病弱少年,他手边放着一根拐杖,气色较之上次见面好了不少。

沐知节趁周围人不备,撤去隐匿符,拉开凳子,坐到少年对面的空位上。

少年见到他也半点不奇怪,温润的面容上展露出善意的笑容,大方伸出手,道:“初次见面,我叫江宁。”

沐知节抱胸打量他,见他眼下青黑,杯中的咖啡已没了大半,双腕细窄,仿佛一用力就能捏碎那对腕骨,沐知节的目光停留在江宁的拐杖上,半晌将隐匿符拍在桌上。

“沐知节。”

江宁眨了眨眼睛,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抿嘴笑得腼腆,“久仰,我一直知道你的存在,因为各种原因,不能来见你。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看起来挺烦我……我还是要谢谢你,能安全活到今天,离不开你的帮助。”

沐知节习惯性皱眉,道:“我没帮过你。”

“有,你破了他们的法阵,我的腿才有机会恢复。”江宁道。

“那又怎样。”沐知节心中震惊,却不想和他继续说下去,本能地不想离这个气运之子太近,“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再也不见。”

沐知节将面前的咖啡推给江宁,起身准备离开,江澜说过了三点再喝咖啡,晚上会睡不着。

眼睛瞟到桌上的隐匿符,多看了两眼,以他的记忆力,回去就能复刻。

“我见过江澜,在吴家村。”江宁一句话成功让沐知节动作定格,仿若按下暂停键。

沐知节:“什么时候?”

“你引雷击溃纸壳那晚。”江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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