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餐厅天已经黑了,庄望秋打的回了家,他家里头灯火通明,这处住所是徐宁不知道的。
刚一开门,庄望秋怀里就挤进来位娇小的女士,灯光下,她的面容漂亮到晃人眼。
“你就不怕把那位得罪死了?”
听完了今日的交锋,余敏捧着庄望秋的脸,作弄似地用指尖东点点西点点,玩够了才慢悠悠发问。
“他徐允看不起我,设了圈套叫我钻,我又不是傻子。他指缝里撒下来的那些,哪比得上徐家源源不断的盈利,只要有徐宁在,还愁没有钱?”
“但他出价很大方。”余敏评价道。
庄望秋好脾气地任余敏把玩着自己的卷发,温声细语地解释着:“敏敏,你不知道,越有钱的人反而越抠门。从他们手里拿钱就像在剜他们的肉,他们总有办法叫你吐出来,我还是不冒这种风险的好。”
二人静静相拥了一会,有温香软玉在怀,庄望秋心里满足极了,像是又找回了高中时的激情澎湃与意气风发。
他等了半天,终于按捺不住心情,小心翼翼询问道:“小仪呢?他睡了吗?”
“早睡着了。”
“他今天怎么样?情况还好吗?”庄望秋坐得笔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心。
“不好也不坏。你知道的,他的病总是这样,反反复复,我手里又没有钱。”
余敏挣脱他的怀抱,伸着懒腰站起来,长长地叹了口气,随手关了灯。
庄望秋就这样长久地坐在黑暗里,心脏怦怦直跳,整个人备受煎熬。
得快点弄到钱了,这样的生活是无法忍耐的,小仪的病不能再拖了,我的小仪。
庄望秋想着,蹑手蹑脚地进了卧室。月光透过窗户映在床上的母子二人脸上,男孩苍白稚气的叫他心痛,他轻轻地、轻轻地,在庄仪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在替余敏盖好被子后,庄望秋离开了这栋老房子。
他本来对徐宁已生出些不多不少的歉意,见了小仪一面后,又坚定起来,对徐宁的爱情攻势也愈发猛烈。
徐宁被他哄得找不着北了,乐呵呵地把所有自己可支配的财产都双手奉上,房子、车子、票子……
庄望秋拿到了想要的,对徐宁更加无微不至,几乎把人当祖宗来哄,叫其他人看了都佩服起来。
“要是那狐狸精愿意这么哄着我,我也情愿当一回冤大头。”徐宁的死对头楼阑在聚会中感叹道。
他对庄望秋的体贴程度叹为观止,徐宁原本就作,如今越发拿乔,那狗脾气和腻歪劲真不是一般人能忍的。
这不,今晚不过是多看了台子上表演的女生一眼,庄望秋就被徐宁揪住了错处,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依不饶地要他发誓从此以后只看着自己,再也不留意别人了。
徐宁的醋坛子太酸了,旁人都怕触他的霉头,即使对庄望秋有些想法,也都避得远远的,只观望着。
庄望秋的脾气实在太好了,被徐宁在工作时砸了场子也好脾气地笑着。
徐宁圈着他的手腕,把人硬拽回了家里。
“望秋哥,你以后别去那种地方了。”
徐宁红着眼圈看着他,模样很可怜,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
庄望秋揉揉手腕,叹口气,揽着他坐下来:“宁宁,我们说好的,你不会干涉我的工作。”
“可是,我不喜欢别人那样看你。”徐宁越想越生气:“你不要工作了,望秋哥,我可以一辈子养着你。”
庄望秋皱着眉,很为难:“宁宁,你知道的,我不是图你的钱。生活上,我可以接受你的爱和你的礼物,但工作是工作。如果我连工作都没有了,要靠你养着,那和包养有什么区别?”
徐宁一头埋进他颈窝里,闷闷不乐道:“可我爱你,我乐意养你,更乐意包养你。望秋哥,你非工作不可吗?”
“你家世好,从小不必为生计发愁,又没受过磋磨,根本不知道有一份工作的重要。”庄望秋不再说下去。
徐宁受了他的指责,也惭愧起来:“那……那不如,望秋哥你来我爸公司上班吧,我让我哥给你安排个好岗位,比你现在的工作好得多,好一万倍!”
庄望秋顿了顿,面色好转,温和地推拒道:“这恐怕不大好吧。”
徐宁却越说越觉得是个好主意,他和家里人歪缠抗争了许久,终于把庄望秋弄进了公司里头。
但职位嘛,是个大问题,高了引人注目,不行;低了抛头露面,更不行。
徐宁左思右想,最终把庄望秋打包送去公司,给他哥做了秘书。
徐允看不上庄望秋,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徐宁向来表现得很为自己的爱人所受的冷眼愤愤不平,但其实他心里一直享受着庄望秋的孤立无援。他这份隐秘的欢喜是不可示人的。
最好全世界都讨厌庄望秋。
徐宁许多次浮现出这样的想法,他为自己的恶毒感到愧疚心惊,但庄望秋即将成为他的私人财产带来的满足感,浓烈得足以掩盖一切。
怜爱是真,近乎冷酷的独占欲也是真。
如今他们的感情稳定了,蜜里调油一般,又有徐允日日不错眼地盯着,徐宁也能稍稍放心。
其实这样的日子是很稳定的了,徐允再见到庄望秋,也只当做两人之间从未有过龃龉,派给他的工作也轻松,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然而,庄仪的医药费是个天文数字。
徐宁对数字没什么概念,花钱一向大手大脚。他的小金库都被庄望秋勾走了,但还是不够补医院的缺口。
徐家现在管他很严,给钱也扣扣搜搜,豪车、豪宅庄望秋又只有使用权。
天价的进口特效药一旦用了就不能断,眼看着医药费账单堆成了小山,庄望秋再一次焦头烂额起来。
也许他该对徐宁下一剂猛药。
说起来,他们俩虽然轰轰烈烈地交往了许久,但并没有特别亲密的接触。
徐宁有着庄望秋意料之外的纯情,庄望秋自己更是不愿意与同性亲近,他们之间连互帮互助也没有过。
所以眼下的更进一步,对他们二人来说都是一种挑战。
庄望秋毕竟年长几岁,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应当掌握主动权。
徐宁白皙的脸上漫开红晕,看着倒是活色生香,他的睫毛眨个不停,让庄望秋更加心神不定。
“宁宁,别怕,”庄望秋犹豫半天,终于靠近了单膝跪下。
“宁宁……”他试探性问道:“这样舒服吗?”
关于两个男人间的Q事,他也是刚刚才做的功课。
说实话,他对同为男性的身体没有半点兴趣,甚至非常嫌弃。即使徐宁身材比例很好,有肌肉但不过分发达,是不论男女都能欣赏的美。
庄望秋做足了心理建设,这才伸手轻轻摸向徐宁。
其实徐宁生得好看,处处都美,那里自然也不丑,看着很干净。
但庄望秋还是无从下手,他敷衍地动弹几下,只嘴上关切道:“这样舒服吗?”
徐宁不出声。
庄望秋察觉不妙,他还未来得及收手,下一秒就被徐宁压着靠得就更近。
“宁宁……你,”庄望秋甩甩手,脸色不大好看,“算了,今天就到这吧。”
他还是没做好准备。
徐宁的脸憋得通红,他嗫嚅着,顿觉很没面子:“望秋哥,对不起,我……我没忍住,我们能重来吗?你太好了,我好喜欢你……”
庄望秋忍俊不禁,有了徐宁的反应做对比,他一下平静下来,简直心如止水。
他安慰道:“宁宁,你太激动了。不过没关系,这很正常,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表现还不如你。”
“但你还年轻,弄多了伤身,你要忍一忍。”
“唔,好的,望秋哥……我懂了……”
徐宁浑身发热,晕晕乎乎得像发了场高烧。他挨得更近,不甚熟练地缠着庄望秋亲吻,起先还束手束脚,到了后头甚至有些粗暴。
他不再满足于蜻蜓点水般的触碰。
庄望秋好不容易推开徐宁,正皱着眉头拿纸巾擦手。
徐宁看着他,突然生出一丝不满。他早就很不矜持地将自己扒干净了,庄望秋的衣服又怎么可以穿得如此一丝不苟呢?这又不是他一个人意乱情迷的独角戏。
徐宁的手探到庄望秋的风衣底下,托着他的屁股,像抱小孩一样把人搂着。庄望秋自觉失了面子,他严肃起来,勉力挣扎着,完全不喜欢这样的调|情方式。
“望秋哥,我们继续吧,这次换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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