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沁接着说:“你知道吗,你是这学期第二个转来咱们班的人。”
陈宜月:“哦。”
她像是没察觉到陈宜月的冷淡似的,小嘴叭叭的:“你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陈宜月动了动嘴唇,刚想说与我无关,奈何还是慢她一步。
阮沁:“我跟你说,这个人叫祁镜,是个男生,”她的脸往左一偏,目光定在左边隔壁组的最后一排的其中一个人身上,“喏,那个,戴着细黑框眼镜,瘦瘦的男孩子就是祁镜。”
像是为了应她的话,陈宜月偏头一瞧,打量几秒后收回目光,拿起书读起来,不再与自来熟同桌交谈。
中午他们留在学校吃食堂,陈宜月开心地转过头往后看,发现白风清正被几个站在一旁的男生给挡住了,听他们的谈话,是要邀请白风清与他们共进午餐。
她只好默默转回去,自来熟同桌阮沁挥别友人,坐回座位,面向她,阮沁眉眼弯弯向她发出邀请:“小陈同学,我们一起去吃饭呗,正好可以带你逛逛我们学校。”
身后的嘈杂声已经消失,可见白风清没能躲过兄弟诚挚的邀约,妥协了。
也只能这样了,陈宜月心想。
她一口答应下来。阮沁开心地与陈宜月共进完午餐后,又声情并茂地在校道上讲起了校园里的趣事。
“宜月,你不知道吧,我们级文科班有个神一样的存在。”
看看,看看,吃顿饭的工夫,陈同学就变成宜月了!
陈宜月象征性地回她一句:“谁呀?”
阮沁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人来可谓是连绵不绝,赞誉有加!
“这个神是个女神,她叫谷倾暮,成绩一直霸榜文科第一。她这个人啊,张扬、酷、飒且知名度高,还朋友多。我们学校认识她的大多数男生可都被她折服了,我想她审美挺高的,我们学校就没有她能看上眼的……”
陈宜月真心佩服:“好厉害!”
阮沁尴尬笑笑,快速转移话题:“你来的时间刚好错过了第一次月考,好幸运啊你。”
陈宜月配合她把眼睛弯成月牙状,“哈哈是吗,那我可真是太幸好。
她看阮沁瘪下脸,应是被她的冷淡消磨的热情。
西边的太阳光将云朵染成橘黄色,红艳的夕阳映照在树叶上映衬出别样色彩。
白风清放缓自行车的速度,她看到的是他的侧脸,鼻梁很挺,还挺好看。
他无故加快行车速度。
落后的陈宜月在心里暗暗为自己加油鼓气,没事哒!
一周也就这样过去了。
周末,陈宜月早晨起来站在窗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伸了个懒腰,她往楼下看,望见白风清正骑着自行车往外走,她高兴的朝他挥手大喊:“哥哥早上好。”
“哥哥你去哪?”
她的嗓门实在是尽了些力气的,白风清停下车往她这边望,再次申明:“我说了,别叫我哥。”
她面上乖巧,“白同学,你去哪玩啊,我能去不?”
还不等他拒绝,她就嚷嚷着让他等着她,她也要去。他能怎么办,她都那么大声喊了,他爸指定听到了,只有带着她去回来才不会被唠叨,就当她不存在就行。
一个小时后,陈宜月打扮得乖巧可人,终于踏出家门,她推着自行车跑过来,还笑嘻嘻的。白风清心里一股子火,斜着眼睛扫她一眼便骑上车子走了。
她紧赶慢赶才追上他,一路跟着他到达目的地。
原来,他是为了来自习室学习,才不是她口中说的玩。
也对,看他背着书包就应该猜到,哪里像她,全身上下就拿了一部手机出来。
陈宜月跟着白风清在空位上坐下,见周围的人都在潜心学习,她也没跟白风清搭话,而他也拿出试卷开始学习。
她无聊地撑着下巴,拿起一旁的手机,开静音后开始玩游戏,到后面腻了就连游戏也关了,就怕一个不慎成为他人目光的汇集地,她有时候管不住自己的嘴,会骂人。
她现在可谓是有点后悔跟他来这里,以她上一世的高中成绩,再加上自己的舞蹈功底,考个好大学可以说是so eassy。
但,经过四年的大学熏陶后,高中知识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一年后的高考,危!
对于她的一时贪乐,白风清无言以对,她不打扰他就谢天谢地了。要不是因为他爸,他才懒得浪费这么多时间。
她给他发消息:[你渴吗?要不要喝水,我可以帮你去买。]
他听到声音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把书包里的水杯拿出来,什么也没说。
她强硬地扬起两边都唇角,看来是她多事了,但是真的好无聊。
[这附近有奶茶店,你可以去看看。]白风清发过来一条消息。
陈宜月一看,哇,这不正合她意,她二话不说就起身出去了,到外面她感觉重获新生,里面的氛围真是太!压!抑!了!
她在奶茶店呆了好一会儿才回去,那会儿白风清还在埋头写题,她站在不远处看他,不免为少年认真的模样沉迷。
低头,垂眸,执笔,漫不经心地在纸上写下答案,动作潇洒连贯。
果然男人只有在认真干活的时候才是最帅的。
她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批评自己:想什么呢,你别忘了,他是哥哥,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不可以犯花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嗯!
出了自习室后,陈宜月自顾自打开话匣子,给白风清讲奶茶店的帅哥有多帅多暖心。
他欠揍极了:“小心摘下口罩毁形象。”
陈宜月决定这次不想理他了,好端端的说什么扫兴的话。
她头也不回的骑上自行车就走了,将他甩得远远的,而他呢,不急不慢的在后面,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要我帮你测一下未来吗?”阮沁将一副塔罗牌放在自己桌上。
陈宜月倒是没想到她会玩这个,“亏你还是学理的……”
阮沁的一句真理堵得她哑口无言,“你不懂,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也对,她能起死回生重回五年前,这是不是玄学是什么,科学可解释不通。这样一想,她可就放心去测塔罗牌了。
陈宜月抽了一张牌让阮沁看,她得到的解释是:你将在未来逆天改命。
陈宜月愣了一瞬,她惊喜道:“真的吗?”
阮沁笑笑,“不一定保真,求心理里安慰嘛,毕竟我又不是专业的。”
陈宜月抿嘴浅笑,敷衍又带着一丝失望。
要是真的能逆天改命就好了。那哥哥、严叔叔和她的命运或许会有所改变。
又过去几天,陈宜月写着作业突然想到一件事,体检报告还没看过呢。
当时留的电话是严叔叔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报告也应该出来了。
时间还早,他们现在的情况会是什么样的,她想有必要去查看一番。
他们几个各忙各的,忘记给他们两个高中生看也在所难免。
她又想到当初提议去体检的初衷,是为了确认严叔叔的身体是否健康,还有就是为了避免白风清的抑郁。
她不敢对他的抑郁症妄下定论,这种病的病因有很多种。
还有一种更坏的可能,那就是严叔叔得病了,为了不让他们担心,隐瞒了病情。
想到这种可能,陈宜月不免心惊,太可怕了!
她必须知道严叔叔现在的身体如何了!
她低头看时间,晚上九点半,严叔叔应该还没睡,她想拉上白风清一起去。
她敲响白风清的房门,“哥哥,我找你有事。”
白风清穿着干净的居家服,给她开门后那个眼神仿佛在说“你最好有重要事,不然…”那种不耐烦由内而外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陈宜月忽视掉他的眼神,开门见山:“哥哥,我们一起去找叔叔要体检报告好不好?”
白风清看她的眼神趋于正常,他走出房间,跟她一起去找严谷山。
严谷山放下手机,从抽屉里拿出两份体检报告,分别递给他们。
陈宜月并不急着看自己的那份,反而要求严谷山的那份让她瞧瞧。她必须确认清楚严叔叔的身体有无出现不良状况。
严谷山倒没有她想象中的出现惊愕表情,他很坦然地拿出自己那份给她。
陈宜月翻看完后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安下心来。
幸好,还没有出现异常的病状,不过以后的生活还是注意点好。
她开心地递回那份报告给严谷山,与他招手:“叔叔早点休息。”
他们出了严谷山的房间,陈宜月凑近白风清,黑溜溜的眼珠子转啊转,“哥哥,你的报告给我看一下呗?”
白风清举起手中的体检报告,语气平淡:“行啊,作为交换,你的也给我。”
陈宜月微微点头,话说回来,她的体检她还一眼都没见着呢,不过她不太在意,先把它奉到白风清面前,换得他的那份。
两人双双垂头翻阅纸张,陈宜月越翻到后面越欢喜,报告显示白风清很健康。
她拿回自己的那份查看一番,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低血糖,大概是因为她以前练舞练得狠,经常忘吃早餐。
第二天早上,陈宜月只粗略地吃了下早餐就没再继续吃,她整装待发地整理好东西等着白风清。
走的时候白风清手上多拿了一瓶牛奶和一个鸡蛋,陈宜月并未多问。
到学校后,他们走在校道上,白风清才把兜里揣的两样东西拿出来递给陈宜月,她可谓是受宠若惊,她睁大眼睛,惊讶地指着他手上的牛奶和鸡蛋:“给我的?”
白风清:“我可不想以后在学校要浪费时间照顾病人,你饿了就多吃点,别整的我挨骂。”
陈宜月粲然一笑,双手接过牛奶和鸡蛋,“谢谢哥哥关心。”
“谁关心你了,”他先行转身走开,又折回来强调,“我说了别叫我哥哥。”
陈宜月乖巧点头,没办法,以前叫习惯了。
他们进入高三9班,班内有点糟乱,同学们交头接耳,手里翻找动作不断。
陈宜月对此感到疑惑,还没等她找人询问,同桌就率先抬头跟她说咋回事了,“宜月我跟你说昨天晚上我们学校遭贼了。”
她摆手说重点:“是我们这一层楼的学生被偷东西了。你快找找有没有丢东西。”
阮沁还在怨声载道:“天杀的小偷,就搜刮我们这一层,学校也敢来,让我遇到非剁了他不成。”
陈宜月放下包弯腰去查看桌洞,书那些倒是还在,但桌内东西摆放混乱不堪,她的东西都是分类好摆放整齐的!
天杀的小偷!
阮沁拍拍胸脯:“还好我没放什么贵重的东西在这里,别人的钱啊、饰品、摆件挂件什么的全被小偷顺走了,你说那个人是乌鸦吗,什么都要?”
陈宜月整理好自己桌洞里的书,再检查的时候发现自己二十多块钱没了,这就算了,更重要的是她的护身符也没了。
那是她小时候她妈妈去庙里特地为她求来的,她妈妈还特地绣了个荷包给她装好,她对那东西宝贝的不得了,昨天不小心把护身特弄湿了,就把它放在桌洞里。
也怪她记性不好,没有把护身符带回家。
这让她又气又恼,她现在恨不得把那坏人生吞活剥了。
阮沁见她一脸衰样,关心道:“你没事吧?”
陈宜月一股气上来,怒拍桌子,闹出不小动静。
她垂头丧气:“我的护身符没了……”她尾音微重,狠厉的眼神仿佛要杀人,“你知道那玩意是谁吗?”
“什么玩意…“阮沁反应过来,“哦,你说小偷啊,我也不知道是谁,听说是昨天晚上摸黑来偷的。”
陈宜月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
“不过这事 已经惊动学校了,学校报了警,我们等结果吧。”
白风清倒是第一次见到那么生气的她,那东西对她来说应该挺重要的吧。
自从那天知道自己的护身符被偷了后,陈宜月就烦躁得不行。
书,书也读不进去;饭,饭也吃不进去;觉,觉也睡不着。
反正就是哪哪都不得劲。
跟陈相年打电话抱怨,他安慰说会没事的,一点心理作用都没有,还是照样闷闷不乐。
走路的时候要不是白风清看着她并拉了一把,她就要绊倒了。
她客气又敷衍的给他道谢,之后便什么都没了。
听别人说她在学校中午没有好好吃饭,下午课间他就去买了水果给她送过去。
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严谷山每天在家叨叨要在学校好好关照她,他都听腻了。
突然被一盒水果挡住视线,陈宜月从桌面上起来,顺着那只手往上抬头瞧,看见是白风清后又恢复丧气样,她左手撑着半边脸,问:“有事?”
“你把这些水果吃了。”
她垂眸扫了一眼,兴趣淡淡,“我不饿。”
他伸手想去碰水果盒,“那行,还给我。”
陈宜月的右手悠悠地将水果划入自己的领地,口嫌体正直:“那不行,这东西既然放在了我的地方,那就是我的了。你管我吃不吃!”
白风清收回伸到半路的手掌,一句话噎死半个人:“那我还说碰了我花钱的东西,那就是我的呢。”
“你……”她的脑子这会儿又开始转了,她咬了下牙,手指指了下他又收回来,她也是怕气不死人,“我敢给你敢要吗?”
他是真被她的胆大给唬住了,便不再逗她,“你要是吃了这些水果,我就帮你把丢的东西找回来。”
她显然不信,偏头转移视角:“切!”
他眼睛一闭一睁,觉得这次真是被她刺激到了,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那就赌一个试试,我要是成功了,你就不许再叫我哥哥!”
“呵。白同学,大白天的,你一个高中生没喝醉吧?”陈宜月侧头过来打量他一眼,她把水果移到靠他那边,“喏,还给你。你又不是警察。”
白风清手速极快,他取回水果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然毫不在意的把水果给了同桌。那语气,很气啊。
他非要证明不可,敢小瞧他,他这好成绩得来的地位和看重不是白来的。
下午放学陈宜月没等到白风清便自己回去了,殊不知他在学校监控室查看监控,靠他那顶尖的成绩和在学校领导那的重视进去的。
他随便编个东西丢了的理由就成功了。
好学生能有什么坏心思,他都来找老师了,肯定是要紧的东西。可不能让这小东西浪费尖子生的学习时间,他赶紧找到赶紧回去学习,给学校冲个升学率和好名声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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