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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谁都不要

从崔家走出来,冯兰英便想着先将黄雪莲送回去。虽说都是一个大队的,可一个大队里还分好几个小队,崔家在二队,黄雪莲家住在四队。

不算太远,可到底也得走上十来分钟。

三月初的风还带着料峭寒意,吹得路边的枯草沙沙作响。

“兰英姐,到这儿就行啦。”黄雪莲站在岔路口,手指绞着衣角,脸颊冻得泛起薄红,声音细若蚊蚋,“前面拐个弯就是四队,我自己走回去就成,不麻烦你了。”

冯兰英看了眼通往四队的小路,路两旁的冬小麦刚冒出寸许绿苗,稀稀拉拉的,挡不住穿堂风。

天阴沉沉的,眼看就要落雨,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天快变了,我送你到门口。”

“真不用!”黄雪莲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又飞快低下头,声音带着点急,堆着尴尬的笑脸,“我家……我家乱得很,爹娘年纪大了,屋里又冷,怕招待不好你。再说我哥……我哥他在家,怕吓着你。”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要被风吹散。

那点刻意的躲闪和紧绷的肩膀,让冯兰英心里咯噔一下。

这姑娘分明是在怕什么。

冯兰英打量着黄雪莲。

十八岁的年纪,穿着打了补丁的旧衬衣,袖口磨破了边,却浆洗得干干净净。眉眼是清秀的,只是总像蒙着层雾,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小鹿。

刚才在崔家,她能鼓起勇气护着自己,此刻却在自家门口犯了怵。

冯兰英隐约猜到几分,大抵是家境窘迫,或是有难言之隐,不愿被人窥见。

她见过太多这样的自尊,像薄冰似的,碰不得。对于这黄家妹子的事儿,她听过几分,说她爹娘年纪大了,而且哥哥还是个痴儿,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那个老瘪三敢欺负她。

“行,那你慢着点,路上滑。”冯兰英没再多问,只拍了拍她的胳膊,语气放得温和,“有事就来找我。”

黄雪莲用力点头,像只得到特赦的小兔子,转身快步钻进小路里。

她的背影很快被灰蒙蒙的天色吞没。

冯兰英站在原地看了会儿,直到那点影子彻底消失,才转身往大队部的方向走。

她得去等傍晚那趟进城的拖拉机,赶在天黑前找个住处。

刚走没两步,身后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冯兰英回头,心脏莫名一跳。

不远处的老槐树下。

风卷着枯草,崔国栋站在那儿,天阴沉沉的,倒显得他肤色愈发白净,像落了层薄霜的瓷。

和以往的俊秀不同,现在的他眼里多了些沉稳,少了些胆怯,抬眼时锐光一闪,快得像风刮过草尖。

“英子。”他开口,“刚才,我娘的事,是她不对。”

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定在冯兰英面前,“我替她给你道个歉。”

冯兰英挑了挑眉。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她忽然笑了。

不是平日里温和的浅笑,也不是对崔家人的冷笑,而是从眼角眉梢漾开的笑,带着点漫不经心,又透着股说不出的风情。

她生得温润,眉眼像浸在早春溪水里的墨石,此刻一笑,那双眼睛便弯成了月牙。

眼尾微微上挑,竟生出几分惊心动魄的艳来,像料峭寒风里突然绽开的第一枝春梅。

崔国栋看得一怔,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刚才想好的话卡在喉咙里,竟忘了要说什么。

冯兰英笑意未减,声音却凉了下来:“崔国栋,你道歉,是替你娘,还是替你自己?”

她往前凑了半步,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眼神清亮,直直望进他眼底:“是替她刚才撒泼抢东西,还是替你这些年……装聋作哑?”

冷笑一声。

话音陡然变得犀利而尖锐。

“崔国栋,往后你们崔家的人,我不会再惯着。这些年该还的情、该尽的意,早就够了。胜利是你们的儿子,我留给你们,从此天各一方,各走各的路。”

她抬眼,冷漠而淡然,“你们崔家人以后别再来找我,不然……我也保不准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崔国栋皱眉,刚要开口,身后却传来一道清冽的男声:“兰英姐。”

冯兰英回头,就见林誉文站在不远处。

“兰英姐听队上人说你今天回来了,怎么样?东西重不重?这会是要去坐车吗?”林誉文轻笑了一声,眉眼温润清俊,像是没看见她身后的崔国栋似的,自然地想去接冯兰英手里的包,“东西我来拿。”

他的手还没碰到包,崔国栋已经侧身抢了过去,拎在手里,语气平淡:“我拿吧,离开崔家的路还是我来送比较好。”

林誉文的手顿在半空,这才抬眼看向崔国栋,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崔同志这话就见外了,兰英姐如今不是崔家的人,哪还用得着你送?”

“我和她夫妻一场,最后这点情分还是有的。”

崔国栋拎着包往旁边挪了半步,恰好挡在林誉文和冯兰英中间,语气听不出情绪,“总比某些人,刚认识没两天就想攀关系强。”

云雾沉沉地压在头上。

林誉文眉峰微挑,笑意里添了点锐:“情分若真在,也不至于闹到今天。倒是崔队长,既然放了手,何必再纠缠?兰英姐想清静,你这样反倒添堵。”

冯兰英被两人夹在中间,听着话里藏锋的交锋,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都别说了,我自己来拿吧。”她一把夺回自己的包,闷着头就往前走。

再被他们两个这样耽误下去,自己今天晚上是别想坐上车了!

林誉文见她走远,这才扭头,狠狠斜了崔国栋一眼,随后连忙跟上她的步伐:“兰英姐,别理他。车估计快到了,我陪你去大队部等,对了,我还自己做了点炒花生,待会给你带上。”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牛皮纸袋。

崔国栋在背后看着这个男人献殷勤的样子,眉头狠狠一皱。

随后讥讽一声:

“炒花生?”崔国栋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嗤笑,“兰英从小就不爱吃炒货,嫌硌牙。你这殷勤,怕是献错了地方。”

他说着,迈开长腿追上去,几步就跟冯兰英并排,眼神扫过林誉文手里的纸包,鄙夷一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个纸包:

“还是我了解她,知道她胃寒,特意揣了块红糖。”

林誉文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僵了瞬,随即又扬起:“兰英姐现在或许爱吃了呢?人心会变,口味自然也会变。总好过有些人,只记得过去的事,不懂与时俱进。”

他说着,加快脚步走到冯兰英另一边,把纸包往她手里塞:“尝尝?我放了点糖,不硌牙的。”

冯兰英被两人左右夹击,只觉得头更疼了。她看了眼崔国栋手里的红糖块,又看了看林誉文递来的花生,索性都没接:“我不饿,也不渴。”

崔国栋却像是没听见,直接把红糖塞进她口袋:“拿着,万一路上用得上。”

林誉文不甘示弱,把纸包放在她胳膊上:“不占地方,揣着吧。”

风卷着草屑掠过三人脚边,冯兰英看着胳膊上的花生和口袋里硌人的红糖,突然停下脚步:

“你们自己都留着,我真不缺。”

她直视崔国栋:

“崔国栋,你给我滚回去。”

她伸手掏出那块红糖,狠狠砸回他怀里。

天更阴了,风里带着雨意。

崔国栋僵在原地,脸色骤然发白。

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喉咙发紧。旁边的林誉文嘴角悄悄勾起个浅淡的弧度,却没说什么,只安静地站在一旁,像只打赢了架的小兽,克制着没发出声。

冯兰英没再看他们,转身闷头就往前走。

“兰英姐,等等!”林誉文立刻追上去。

崔国栋在原地站了片刻,风卷着草屑打在他裤脚。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红糖,又抬头望向冯兰英决绝的背影,最终还是没说话,默默攥紧了糖块,迈开长腿跟了上去。

他落后两人半步,隔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像个沉默的影子。

风越来越紧,天边隐隐滚过雷声,雨点子已经开始零零星星地往下掉。

到了大队部,冯兰英才知道最后一班拖拉机早走了。

顿时太阳穴跳了跳,早知道她就该直接把那红糖丢到崔国栋脸上去。

林誉文立刻说:“兰英姐,今晚住大队部吧,我跟文书说一声,旁边那间空屋收拾下就能住,我去给你找床干净被褥。”

“不行!”身后崔国栋听到这话,大步流星走上前,想都没想就反对,眼神警惕地扫过林誉文,“大队部就几间房,男女住一起像什么话?我看你心思不单纯!”

林誉文脸色沉了沉,语气冷了几分:“崔同志说话最好掂量掂量,我对兰英姐是尊重,不像某些人,占着过去的名分不清不楚。”

“你!”崔国栋被噎了一下。

冯兰英哑然失笑,看向窗外,天空轰隆一声,瓢泼大雨骤然而至,雨点砸在地上噼啪作响。

顿时皱了皱眉。

看来今天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她颇为不好意思地扯了个嘴角,看着林誉文:“那就麻烦你了,小林同志。”

林誉文点点头刚想说不麻烦,没想到崔国栋也忽然望着他,眼前一亮:“小林知青说的不错,你看这雨多大,你是大队部的事务员,平日里总说要为乡亲们着想。这雨下成这样,我家在二队,隔着三四里地,真要往回赶,今晚怕是要冻出病来。”

“就麻烦小林同志也给我安排一间了。”

林誉文气得脸色发青,他当然听得出崔国栋是故意的,可这话偏偏挑不出错处。他咬了咬牙,挤出一抹笑来:“当然可以。”

住可以住,但是位置他得给他安排得远远的。

夜深得很,大队部的空屋只点了盏煤油灯,昏黄的光线下,墙皮斑驳的角落爬过几只潮虫。

冯兰英刚铺好被褥,就听见门外传来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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