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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跟谁

偏心这个词用得太错位、也太暧昧了,仿佛他是这段三角关系的中心,只有他不偏不倚、雨露均沾,才能维持现状的稳定。

可这完全是乱来啊!他有得选吗?

谢漪白真是受够了,只想把邹延推得远远的,自己单独静一静。但他的手一递过去就被邹延挽住,两面温热的手心夹着他的手掌,邹延的声音一贯是和煦的,意图却不光明,说:“你这会儿不情愿,有点晚了吧。我早跟你说过,如果你喜欢盛柯,我就成全你们,可你不答应。”

“用不着你成全!”他抽回手,执拗道,“我没有喜欢他!那本来就是意外!我不想那样的!”

他不承认自己是主观意识上的见异思迁,他曾经用尽全力克服过那股诱惑,也强迫自己掐灭了那阵不明不白的心动;他拼命抵抗了,可事与愿违,这不能怪他。他从头到尾都不是主动的那一方。

“那就是纯看脸?”邹延铁了心要从他嘴里逼问出他的心意,“是这样吗?因为他好看,又送上门了,刚好我又惹你不高兴,所以你就……没忍住?”

“也不全是这样……”谢漪白溃不成军地求饶道,“你别问我了,我不知道。”

这是一笔糊涂账,他算不清,也不想算,他勾着腰躲进邹延怀里,以极不舒服的姿势将头埋入对方的胸膛。

见他逃避现实,邹延也不再逼迫他,手指梳理着他后脑勺的发丝,指尖穿过发根来到他光嫩白皙的后颈,轻轻揉捏他的颈椎,就像给一只打盹儿的猫按摩。

“你看看,”邹延这句话是对着盛柯说的,“小白的心多软啊,他只想息事宁人。”

盛柯当然通过后视镜看清了他们在后座的一举一动,他没有好话可讲,干脆一言不发地抽完那支烟,等冷空气吹散了车内的烟草味,才合上车窗,放了一首宁静的音乐。

谢漪白找不到地缝往下钻,就只好赖在邹延身上熬过这段车程。

他想做的事都没能做成,不论是泡温泉、纵情玩乐,还是独自睡一个饱足的觉,皆不能如愿,这给他的新年开了一个坏头。

回邹延的家,要先跨过冷寂空落的下沉庭院,路过一棵孤零零的高大海棠树,穿过拱券墙下,被那丛瀑布般倾泻的苍绿植物掠过发梢,才能抵达温暖如春天的起居室。

谢漪白被冻的鼻尖发木,邹延给他送来一杯热茶,他喝了半杯,五脏六腑被烫得热烘烘的,终于想起脱下外套。

下一秒,邹延就问了他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你今晚要和谁一间房呢?”

谢漪白的嘴被茶水烫得红彤彤,他反应迅速道:“你家这么多房间,我就不能自己住一间吗?”

“也不是不行,但我担心……”邹延望向盛柯,“他半夜去找你。别怀疑,他干得出来。”

呵呵,这他是真相信,盛柯就是那样不守规矩的人,视公序良俗为无物。

盛柯也脱了外衣,单穿着那件很显姿色的白衬衫,无视他们俩的对话,在一心一意地砸核桃。

谢漪白无法回答,他不想放弃自己单独睡觉的权利。

“拜托,”邹延语气低微地恳请他做出选择,“这里好歹是我家,你们俩要么光明磊落地睡一块儿,要么各自避嫌,就是别在我眼皮子底下偷鸡摸狗。我会很生气的。”

谢漪白被偷鸡摸狗这个形容刺激到了,他从小到大都担得起“品行端正”四个字,怎么会因为一己私欲就做出下三滥的事呢!

他正要开口,盛柯却抢在他前面道:“我今晚一个人睡,你们俩随意。”

说完,将砸开的核桃推到他手边,说:“你多吃点,补脑。”

谢漪白还在咂摸“补脑”是怎么个意思,盛柯已经起身走开了。他偶尔会在这间宅子里过夜,有间特意为他布置过的客房,是他常住的卧室。

——他对我好冷淡,是不是露出真面目了?

谢漪白呆呆地想:不是说好喜欢我的吗!谁会把自己喜欢的人让出去啊!

——答案很明显了,盛柯不喜欢他,只是想睡一睡他,睡完了就两眼一闭、事不关己了。随便他跟谁过夜,因为真的无所谓。

他看着桌上的核桃,视线忽然昏花模糊,眼泪啪嗒地掉下。

不喜欢就不喜欢嘛,还讽刺他没有脑子。

邹延第一次守着他哭,却没急着安抚哄他,而是先替他擦掉眼泪,再告诉他:“小白,不要动不动就哭,有泪不轻弹,那你的眼泪是珍珠,如果流得多了,那就不值钱了。”

他分不清邹延是否也在讽刺他,可是他真的想哭,他抱住邹延的手臂,紧紧贴到对方的肩膀上,神奇的是在头颅有所承托的这一刻,他的眼泪统统停歇、倒流了回去,他尝到嘴角一点咸涩的泪水滋味,并不如何美好。

“我错了延哥……只有你最好。”他服帖地依偎着对方。

然而他的认错和撒娇都来得太晚了,给邹延带来的喜悦不足够抵消他的过错。但邹延没有怪罪过他,或者说刻意免去了这一环,只抱住他,宽容地拍拍他的背,一如既往地像在哄自家的小朋友。

他享有的被宽容的特权,延续到了后半夜。

邹延并未试图给他的肉身施加任何惩罚,只从亲吻开始,让他在与北方冬季全然相反的潮润湿热和温存里,步入了新年。

新年的头一个夜晚,他虽然在百般柔情的安抚下不再哭了,可难过的心情没有就此终止。

洗过澡后身体轻盈,他躺在一张陌生的床榻上,身侧是还算熟悉的人。邹延的巢穴很多,挑选床品和家用香薰并不上心,他也不是认床,只是有闻惯的气味在,会睡得比较舒心。

上次让他感到安稳惬意的,还是另外一种沉郁气息。

他联想到盛柯今晚的作为举止,难受得辗转反侧,经不住又回忆起分别前的那一天,他还盼望过独属于两个人的约会和除夕夜。

与此情此景一对比,怎么不算是他单方面的自作多情、自取其辱。

邹延看他盯着顶灯,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懑,一双手也在被子下交缠拧紧,断定他这番多愁多绪的情思不是为自己而起。便问道:“就这么想他啊?要不……放你过去找他?”

谢漪白气恼地拉起被子盖住头脸,闷闷地否认道:“我没有在想他!”

他整个人躲藏在被子下方,使被窝隆起高耸和下沿的弧度,邹延的手隔着褶皱的布料与松软的芯,摸索他的四肢和首尾,凹陷的最细之处是他的腰,连骨头都带着灵活的韧度,使劲一掐,他就像条蜕皮期的白蛇,扭滚着从被角边缘露出一条雪亮的小腿,脚腕突起的踝骨透红,宛如新生的血肉。

这张床大到够两个成年人嬉戏和打闹,于是邹延捉住他的腿,将深蓝色的被子从他身上剥下来,像揭开一张幕布;他无处可逃时就会往邹延那里躲,这是他在潜移默化中培养出来的认知——邹延的怀抱是安全的、稳妥的。

并且在今天又一次得到了验证。

亲生父母得知他脚踏两条船,也非得训斥指责他不可;但邹延甚至没有对他说一句重话,这胸怀简直比天与地还要宽广。

他的双手相扣环在邹延的颈项上,问对方:“你有多喜欢我?”

邹延照旧搂着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直面他的拷问,故弄玄虚道:“你猜猜?”

“我猜不到,”谢漪白说,“我到底哪里值得你这么喜欢呢?”

邹延揪了揪他的脸皮,答非所问道:“当局者迷。”

“什么意思?”谢漪白怀疑他真是真该补补脑子了。

邹延交流的意愿不强,催促他:“睡觉吧,你不是说拍戏累吗?就放这几天假,不多睡会儿,进组又要熬夜吃苦了。”

他想想也是,什么都不如多睡饱重要,睡眠质量不好也要影响大脑的。

谢漪白如同失衡的不倒翁,直挺挺地栽倒下去,脑袋砸进枕头里,他闭上眼道:“我睡了。”

邹延倒真羡慕他的拿得起和放得下,给他盖好被子,在他额头上落下晚安吻。

盛柯在零点时接到了家里人打来的电话,但他跟亲人能说的也不多,两个妹妹你一言我一语地说想他,想在年后来找他玩儿,他以筹备新电影为由推脱了她们的美意,然后聊了五分钟就挂了。

他今夜没有浓重的困意,于是去邹延的书房里挑了本书,从随机一页读起,如果能被勾起阅读兴趣,再翻开第一页从头看。

他尽量不去想邹延和谢漪白在干什么,一是影响心情,二是想了也没用。

可是思维并不受控,你越不去想的事,它越在你脑子里活跃不休止。

盛柯把手里的书翻来覆去看了三遍,也没记下哪怕一页的内容。

邹延对他了若指掌,哄睡了谢漪白,料到他定没合眼,倒了两杯助眠的红酒来到房门前。

“没睡就开门。”

他放下书,走去开了门。

邹延分了一杯酒给他,幸灾乐祸地说:“失眠不好受吧?”

盛柯接过酒杯,道:“你有本事别欺负他。”

“我欺负他?”邹延不以为然地挑眉,“不然我把他叫起来,你自个儿去问问?”

盛柯将杯底猩红的酒一饮而尽,杯子物归原主,说:“滚吧。”

邹延好心来慰问,却被当面摔上门,他不气也不恼,慢条斯理地呷着自己的那杯酒,志得意满地想——

这是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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