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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二十四:大梦大觉·其二

目的地是莲花原身的那片池塘。

明斤不欲靠近那附近,所以自第一次偶遇后在没去过那附近,如今也是形势所迫。但是当她费力块赶过去,却发现只剩下一池碧水,上还飘着些枯败的莲叶根。

她喊了几声,无声相和。

逗留了一段时间后一无所获,无奈之下,明斤也不可多停留,得回去处理事务。

本想着抽时间再去那附近看看,只是之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先不提寻常巡逻事宜,再加上要修习一全新的复杂法术,然后再碰上柴望来山上住了两天,最后果然未得穆凝许可,只得略带苦涩而归。

下山路上,两个人聊了一会闲话。

“班长老的伤还是没好全,”柴望答道,“也说不上是大病,但是身上常常不舒服。我师父觉得是因为班长老住处潮湿,于回复无益,让班长老和景运搬到城里去住了。不过班长老还是和寻常一样,没法忍受静心休养。”

“张长老和景洵呢?”明斤接着问,“我从举霞走时,景洵还下不来床。”

“张长老已经痊愈了,已经能猎鬼了。景洵的伤也好了,但是因为受伤耽误了课业,张长老也不降低标准,他最近愁眉苦恼,只想赶快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景洵,确实是运气差些。”

“这样也好,”明斤想了想,“想来张长老也是担心放他出去会受伤,所以多看顾着他些。”

“只是景洵心里大约不舒服,”柴望还是很担心,“毕竟他的师弟现在已经先他一步出师门了。虽然这事也常见,但来日若是旁人问起,他就更难过了。”

如今吃过了午饭过了半个时辰,想着柴望喜欢喝茶饮酒的,明斤请他到昌合镇去,常常他们这儿的好酒。

店里人不多,老板娘见明斤和柴望进来就过来招呼人,请他们在邻近的桌上坐下。

“一壶酒。”

老板娘送了一只壶和两只杯子上来。

“好香的酒,”柴望嗅了嗅酒香,最后抿了一口后感慨道,“好酒。只是为了这一壶酒,也不算枉费此程。”

“实在是山上事务繁忙,穆师父抽不出时间。”

“放心,我不会为这点事想不开的,”柴望又给自己满了一杯,笑着说,“我在这山上住了一天,也看得出你们山上修士繁忙。且穆长老也说是因自己事务繁重。说等这段时辰过去了,我若仍有此意,他也愿意留我修行。我也没在举霞敲锣打鼓,没几个人知道我这事,回去不会有人笑话我的。”

“那就好,”听柴望这么说,明斤也能安心一些,“这就你要是喜欢,我送你几坛,带会去尝尝吧。”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来,干一杯。”

“我敬你。一帆风顺。”

柴望也没让明斤原送,到了酒肆门口就挥挥手自己走了,可巧给一直在柜台后看店的老板娘一个时机来问件事。

“天光,你这段时间得见我姐姐家的冲儿没有?”

被这一提醒,明斤想起来自己确实有几日没见到梅冲。往日因为二人公务不同,很难遇上,但是至少在和羹堂用饭时能见到。可惜,这两天明斤实在太忙,吃饭时也没有精神看看附近,所以也一直没留意梅冲的踪迹。

“我这几日一直在忙。怎么了?”

“快五六日了,这丫头也没到我店里来。她父母从镇上搬走后,都是我照看她。她虽然住在山上,要不是出去修行,三两日都到我这来转转。这已经五六天了,也没提前来和我说一声,我这颗心一直悬着,就找你问问什么情况。”

“别急,我还没听到什么动静。我去山上时帮你问问。”

“那我谢谢你了。”

掌柜把自己额头上急出来的汗珠抹掉,目送明斤往山上去了。

明斤原本以为没什么大事,毕竟庞冥什么也没说,但是从踏进药宗大门后一路往里走,脚步声回旋而药气慎重,心里不免不安起来。

她到了梅冲的屋子外面,看到笔杆和砚台趴在门口的凳子上看着屋里,见她来了,也只是转头用一双眼睛盯着她,随后又转回去了。

明斤还没走到门口,黄靖推门出来了。

“你来了。”

“我在镇上遇到元益的姨母了,她说她好久没见元益了,问我是什么情况,”黄靖出来时顺手把门关上了,这边也没窗,明斤一时也看不着里面的动静,“她出什么事了?是受伤了吗?”

“不是,”黄靖无奈摇头,“她病了。”

“病了?”意料之外的发展让明斤十分诧异,“怎么病了?什么时候病的?大病小病啊,怎么也没人说呢?”

“好几天了。我给你送早饭那天,师父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事,”黄靖拉着明斤在两只猫旁边的竹椅上坐下,“一开始我也没在旁边,听师父说是忽然发作,好好走在路上忽然倒下了,之后一直神志不清。不是受伤。各种法术都没效果。”

“是什么病症?”明斤焦急地问。

黄靖以手抚面,摇头道:“不知道。师父翻了好几天书了,虽然找到脉象相似的病症,改了好几版方子,但是用药下去完全没有好转,拖到现在又有些恶化。前些天还能喝些汤水下去,现在连吃药都难。只有我和师父,还有元达知道,其他人一时也没顾上。元北这几天一直在书院,他不知道,不是瞒着你的。”

“才这几日就发作得这么厉害了?”原本心无杂念的明斤被这意料之外的消息唬得有些站不住,“我能进去看看吗?”

“去吧,不过她刚刚睡着。我和师父最近都没分心思出去,我去找师父说话,然后下山去找告知掌柜的。”

明斤一打开门,两只猫就从凳子上跳下来,想一起细长的身体从门缝溜进去,但是黄靖眼疾手快,一手一只把它们都带走了。

屋子不大,床柜桌凳配一扇窗户,也许是为了让梅冲安睡,窗子也没打开,只是露出来一些日光让明斤分得清屋内的陈设。想着黄靖的话,明斤清手关门,摸到床边,在窗边的凳子上坐下。

她记忆里一直有梅冲,只是不像现在这般沉静,只是泛着发白的唇色寂寞躺着。梅冲虽然睡着,但睡得并不踏实。外头不热,她却额前生汗,又直往被褥里面缩着。

明斤没敢叫她,只是顺手拿起旁边架子上的巾布,在盆里打湿,给她拭去汗珠。

明斤在床边坐了一会,但来此探望只是意外之事,她午后还有事务,于是只能再给梅冲擦了一次额前的汗珠,便轻轻起身,推门离开了。

门外无人,猫也跟着黄靖走了。

想着也许久未见济桢了,明斤打算去找她说几句话再走,结果没在她的书房里找到人,只是在院子外被一排正在煮药的罐子熏了一鼻子。

这附近也无人了,明斤也不打算随意乱走,就放了之前想法先走了。

随后一连一个多月,明斤每隔几日都要到穆凝那儿去修习新的法术。不过她的修为比不上穆凝,眼见穆凝已经能开出一个完整但是较小的法阵了,明斤手里的法阵却还是连边界都没能连起来。

空时,她还去到那个水塘,只是随着日子流逝,还是完全不见她们的踪影。时间一长,明斤的耐心也被耗掉许多,连还在佩囊里面的莲子也不大愿意拿出来看了。

梅冲的病没有好转,也没有太恶化,但是她始终昏昏沉沉,下不来床,状态好的时候能跟旁边的人说几句完整的话,之后就不能了。拖得时间长了,山上的人多多少少都察觉梅冲的忽然消失,但是因为济桢谨慎行事,诸人都只来探一次病。

那日来问过明斤之后,黄靖那日下午就带着梅冲的姨母上山来看了。掌柜的固然心里不好受的,但还是忍着哭声,只是啜泣,随后便从屋内撤出来了。因为修士日常繁忙,无人能照顾梅冲,因此额外准许掌柜的可以试试上山来。

明斤虽然为着上面两件事烦心,但其实占她精力大头的,还是陈端的金术。

自从明斤能自己独立施展法术,虽然效果小到只有一丝线头一般,就被穆凝断定能力已足,被他带着在外到处祓除祟鬼,力求在与祟鬼对战中快速精进技术。但是因穆凝要求尽力除了金术之外,其他法术一概不能,二人在面对往常挥手即可扫除的祟鬼时也要耗上许多时间,因此格外疲惫。

明斤基本上是早上到和羹堂去吃个饭,带着够他们二人接下来一天的干粮,等到月上枝头了再启程回家。穆凝也是差不多如此。

一个月下来,两个人都面颊上的肉都瘦了下来,吓得苗盛以为自己给的饭不够吃,给人饿坏了。加上梅冲的事让他忧心不已,所以较之别人,他又给明斤添了几分吃的。

穆凝虽然进展较快,法术的效力仍然较为微小。

如现在,明斤躲在树上,看着穆凝完整的把这个法术施展出来,最后只是艰难祓除了一个弱小的祟鬼,而且还是在一番缠斗之后。

祟鬼如常,化作一阵黑色消失了。

折腾一通,穆凝在边上喝了一口水。

明斤从树上跳了下来:“穆师父,您刚才是只用了那个金术吗?”

穆凝无言,只是点了点头。

“虽然咱们用了与精怪不同的法术,但祟鬼死亡之前的模样都是相似的,都是化成黑烟消失了。我原本以为他们不会死,只是被抓回去。”

“的确,”穆凝把葫芦盖上,“如若只是这样的话,那这个金术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了。”

“我只是在想,”明斤把自己刚刚在树上的所想所思整理一下说出来,“要祟鬼消失,需要的只是将祟鬼的修为耗尽,让他们无法留于天地之间。如果精怪的、修士从精怪的法术推演出来的、还有这个金术都可以让祟鬼消失,那么这些法术应该有一个共通之处,就是他们都能损耗祟鬼的修为。”

“你说得对,”穆凝挥了挥手,二人在邻近的两块大石头上坐下,“祟鬼害人,一是直接吸食人的寿命,积累修为,二是直接伤人肉身,使之不能存续。我们攻击对方,但是背后的原因却是不同的。还有什么想法?”

二人现在照常在一片林子里,只是这林间树木高大但稀疏,加上季节轮转,风声渐起,在林子间坐着也能稍微舒缓之前的疲累。

“我还有一个困惑,关于这次景望带来的、班长老对在油然城拓印的新解。油然城从前有一段时间其实是关押外人的监狱。祟鬼逼迫外人生子,然后把孩子抢走杀害。这虽然可恨,但从祟鬼来说,其实非常便捷。石碑上关于这件事过于含混,只知这事最终终止。它们把那石碑翻过去,重刻新文,且各地都没有关于油然城的记载,这说明,也许不是外因,是祟鬼自己终止的。之前在白城,那一伙祟鬼虽然混在人群,但它们长居之地,还是城外的一处宅子。所以我猜测,祟鬼虽然吸食人的寿命,但不能和人长期共生一处。”

“这样说也可以解释的通,”穆凝顺着明斤的思考想,“而且不是因为百姓反抗。百姓们只是照常生活,甚至作为阶下囚,祟鬼也无法与他们共处一处。就算反抗,也可再来。定是在那次关押时发生了什么,而且,是可大规模要祟鬼命的事情。有一处咱们不知道的机妙,可以对付祟鬼。”

“我觉得这个机妙就藏在这个金术中。”

“怎么说?”

“祟鬼可能无法应付,两相结合的法术。”明斤道。

“按照流传的说法,人能得到精怪的指点,也是因为人有开创法术的灵根,”穆凝道,“也就是说,咱们现在用的法术,因为最初的了精怪指点,从本源来看,其实都是人和精怪两种法术的结合。”

“陈夫子和师姐们的这个金术,是模仿那条密道。这样想的话,它的法术,大概是人的法术和地府的法术的结合。如果硬把油然城一块解释,可能是因为一群人和一群祟鬼长期生活在一处,在他们都无知无觉时,两种法术结合,发动了这个金术的类似效果。”

林间传来一阵幽幽之声。二人环顾四周,并无异状。

“只是可惜难以应证。”穆凝道。

“有一条路,”明斤道,“那就是油然城城主。”

“班长老的金术,”穆凝明白了明斤是什么意思,“可惜咱们对油然城了解不多,又被他们跑了。拓印上留下的名字,只有这位可能知道最多的事了。”

“要不要找陈夫子商谈此事。”

随着穆凝起身,明斤也跟着起来。

“确实,”穆凝拿出自己的葫芦饮了几口水,“不过现在,咱们还得把附近的祟鬼付出完了再谈。”

听着前半句话明斤还很有精神,等后半句又要干活的显示涌上心头,原本的疲劳又涌上心头:“晚上回山里吧,干粮实在不好吃。”

“活干完了一切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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