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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林寒溪刚刚喝了一盏茶,张掌柜就带着早就备好的账簿前来请她过目。

她原本不是为了查账,但是既然来了,看看总是没错,使了眼神让素鸢带着小蜻蜓拿着账簿去了旁边的屋子查账。

张掌柜将自己随身的册子拿出来捧给了林寒溪。林寒溪接了过来,看了没两页就抬头问道,“陈匠工可还好?”

说到这,张掌柜颇有神采,“多亏了家主派来的陈匠工,他为金玉满堂制的异性盒子,已经成为上京城中各位夫人的心头好。有不少夫人慕名而来,点明要一整套。算算工期,怕是后年都做不完呢。”

林寒溪笑道:“那就好,陈匠工年过半百,还是不要劳累他。”但是想了想陈匠工的臭脾气,知道她拦着自己做工怕是要骂自己,于是再也不提这事。

张掌柜和林寒溪正说着话,外面的伙计敲了敲门,张掌柜让他进来回话。

小伙计小声道:“家主要等的人,来了。”

店中,乌泱泱七八个人涌了进来,将本就不大的金玉满堂占了个满满当当。伙计满脸赔着笑,伺候茶水,见张掌柜从内室出来,才真心实意地笑了出来。

张掌柜拱手道:“崔夫人。”

被称为崔夫人的少妇,也不过二十出头,丹凤眼温柔和煦,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风范,身旁跟着一儿一女,看起来很是幸福。

“张掌柜,此前在店里定的那一套头面,可做好了?”

张掌柜从身后伙计手里拿过那一盒头面,“早就做好等您来取,您过目。”

崔夫人纤纤玉指抚过,很是满意,又抬头问道:“那那柄玉扇......”

又是一个红木盒子递了过来,崔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头面倒是其次,准备送给长公主的生辰贺礼是万万不能出错的。

“张掌柜,今日......”从内室走出来的林寒溪看着崔夫人,突然陷入了迷茫,止了声音,不住地眨眼看她。

崔夫人本来没有注意到她,只是感到一阵注视的目光便回望过去,也同样愣住了。

“林......”面前这人的脸庞实在熟悉,只是耳边垂着的青玉坠子却是陌生得很。

“沐瑶姐姐!”林寒溪率先想起了她的名字,快步走了过来,面上全是他乡遇故知的欣喜。

“是了,凑近了看更是你了,寒溪妹妹!”本来端庄稳重的崔夫人此刻有了些许少女的活泼,两人拉着手都高兴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崔夫人这才注意到林寒溪是从内室走出来的,还以为她也是来买首饰的,便热心肠道:“妹妹你眼光也真是巧,这金玉满堂虽说只开了这么几年,却是一顶一的好手艺好花样!去年出的异性盒子,大家都争着抢着要呢!”

林寒溪听着崔夫人的介绍,但笑不语,等崔夫人说完了才拍了拍她的手,“我不是来买首饰的,我是来查账的。”

“查......查账?”崔夫人这才回想起来林家在北境是何等地位,“金玉满堂竟然是妹妹的?”

林寒溪摇摇头,“是林家的,哪里能是我一个人的?姐姐买了什么?”

还不待崔夫人开口,张掌柜已经侧身将两个红木盒子打开给林寒溪看。

“姐姐真是好眼光,这柄玉扇冰而不重,可遇不可求,这头面也是精致繁复的很,正配姐姐的大好年华!”

崔夫人被她夸得找不着北,一时间笑开了花。

“张掌柜,这两个都记在我账上,明日去林宅取银子就是。”

崔夫人连忙阻止,“妹妹,这可使不得,若是小玩意儿,我也就笑纳了。这两样东西,没有千八百两下不来,怎么好让妹妹如此破费。哪怕是自家银子,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林寒溪拉着崔夫人就坐了下来,张掌柜十分有眼色地让伙计关了店门,好让“偶遇”的两人好好叙叙旧。

“姐姐别和我客气,我怕是要在上京待一段时间,少不得要叨扰姐姐。这点东西,就算是妹妹的礼了!”

既然林寒溪如此说,崔夫人也就不再多推辞,以后多多帮扶林寒溪就是,于是让下人将两样东西都收了起来。

林寒溪转了转眼睛,“这玉扇,姐姐可是要送人?”

崔夫人身边的小女娃揪散了自己头上的红绳,被妈妈抱去一边重新梳头发。

两三岁的小男娃手里拿着拨浪鼓,一步一顿地走到林寒溪身前。林寒溪不着痕迹地往后面仰了仰身子,好离孩子远一些。

“姐姐,给!”小男孩的胳膊直直地伸了过来,十分大方地邀请林寒溪一起玩耍。

林寒溪一愣,看着崔夫人笑了起来。崔夫人觉得不好意思,忙将孩子拉到自己身前,“你这个小机灵鬼!专挑漂亮的姐姐!”

林寒溪被崔夫人逗得一乐,看了小蜻蜓一眼。小蜻蜓忙去柜上拿了一盘糖果子,逗着小男孩去旁边玩,好不妨碍林寒溪谈事。

“姐姐真是折煞我了,孩子该叫姨母才是。”

崔夫人看着林寒溪五六年未曾变化的脸庞,心中不说羡慕是假的。

“你还是孩子模样,不叫姐姐叫什么?不过......”

看着崔夫人欲言又止的模样,林寒溪已经猜到她想问什么了,于是顺从地说道:“姐姐想问什么不妨直说,我们姐妹两个,还有什么忌讳不成?”

都是从北境雁城出来的人,在这遥远的上京难免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再加上林寒溪得宜的热络,崔夫人一下子掉进了六年前的雁城。

那时候,她和林寒溪虽然算不上什么闺中密友,却也是见面和和气气可以相约出游的交情。

只是一别六年,想不到林寒溪性情较之前开朗明媚了不少。

“妹妹当真要招赘?还非三甲进士不可?”

果然如此,林寒溪笑着捧了一杯茶,“几年前的事情了,难为姐姐知道。”

“还竟然是真的。我听父亲提起的时候,还以为你是年少气盛随口说的。但是见你双十年华仍旧孤身一人未成家,便知道这真是你自己的主意了。”

“是我自己的主意,母亲和祖母......都劝过我。你也知道我这个臭脾气,别人越说越来劲。拖来拖去,就拖到现在了。”

或许拉媒保牵是所有夫人的乐趣,崔夫人顿时来了精神,双手扒到了林寒溪的膝头。

“如今放榜不久,妹妹可是有什么相中的人?”

林寒溪笑道:“我刚来上京,人生地不熟,哪里认识什么人?若是姐姐觉得有那人品靠得住,脾气合得来的,倒是可以给妹妹留意一些。只是......”

她觑着崔夫人的神情,语气一下子哀怨起来,“现下铺子门路打不开,我心里有些着急,怕是顾不上这事了。”

崔夫人本来分神去思考此前在家中见过的那些榜上学子,却不成想听出了林寒溪口中的无奈,于是奇怪问道:“门路?妹妹怕是不单一个金玉满堂吧?这还算没打开?”

林寒溪给崔夫人续了茶,“若是打开了,金玉满堂前几年也不会那么难熬过来。其他铺子也是半死不活,将就着开下去。眼看着京中铺子没有起色,我才从雁城赶过来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

金玉满堂的名声,林寒溪刚来上京恐怕不清楚,崔夫人却是心知肚明,知道林寒溪说话留了好大的余地,真不愧是做生意的。

“我记得,长公主与你家可是颇有渊源啊......怎么不去拜见长公主?”

总算问到点子上了,林寒溪绕的自己都累了。

“就算是有渊源,十几年前我叔父一死,不也断了吗?”

今上唯一的姐姐,昭阳长公主,二十一年前下嫁新科状元林思明。

而林思明就是林寒溪的叔父,只可惜新婚不过一年,林思明就在外出打猎时被流匪打伤,不治身亡。

“而且,我此前已经往长公主府递了不少帖子,也送了不少东西,可惜都石沉大海,没有音讯。”

崔夫人此刻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踏入了林寒溪的圈子,还十分热心肠地告诉她:“长公主喜爱豪奢,平常东西是看都不看一眼的。就拿我定的玉扇来说,不怕妹妹笑话,妹妹见多识广怕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在我们这些寻常妇人看来已经是顶顶好的东西了。只怕到了长公主生辰那日,也是入不得长公主的眼的。”

“原来如此,那可真是愁死我了。林家能在北境站稳脚跟,和官府打好关系是必不可少的。长公主是皇帝唯一的姐姐,若是能得了长公主的青睐,怕是比认识什么大官都管用。”

崔夫人知道林寒溪这是变相地希望自己能够给她想想办法,可是崔夫人也有自己的考量。

长公主未必没看过林寒溪的帖子,但是一直没有任何音信,原因可就多了去了。

士农工商,平常百姓心里还有些看不惯商户,更遑论最讲究尊卑礼法的皇家。堂堂长公主与商户女结识,加上她喜爱金银玉器的名声在外,难免惹人遐想。

再加上,虽然她到京城的时候,先驸马已经故去多年,但是听说两人感情似乎并不怎么如胶似漆,甚至相敬如宾都够呛。

因此,长公主不愿意见林寒溪,也是情理之中。

前面已经受了林寒溪的礼,此刻若是不拿出个办法来,怕是以后不好见面。

但是贸然将林寒溪引到长公主面前,又怕惹了长公主不痛快,需要想个万全的法子才好。

林寒溪见崔夫人眼珠子不住地转,就知道她心里怕是已经明白过来,但笑不语,只是安安静静地喝茶。

忽见她眸光一亮,转头对林寒溪道:“四日后就是端午节,上京习俗,会在折月河举办龙舟赛。长公主历年都是会去参加的,大小官员都会在折月河边支凉棚。你现在去,就算有银子也买不到,要不,端午那天我们一起去折月河?”

送走了崔夫人,林寒溪长舒一口气。陪着两个小孩子玩了小半个时辰的小蜻蜓也口干舌燥,前来讨要一杯水喝。

“姑娘和崔夫人,有点奇怪啊。”

林寒溪睁开眼,看着小蜻蜓问道:“怎么说?”

“好像很熟悉,但是好像彼此又不怎么了解。连姑娘压根不想嫁人都瞧不出来,还不如小蜻蜓我呢!哪里要什么三甲进士,姑娘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呢!”

素鸢见林寒溪嗓子都有些哑了,于是开口道:“崔夫人是国子监司业崔古冶的妻子,本名成沐瑶,父亲是正四品鸿胪寺卿成浩迎。成浩迎在六年前还是雁城的七品县令,突然一纸调令调入京城,崔夫人也随之入京。”

小蜻蜓这才明白,“原来真的有六年没有见面了,怪不得半生不熟的。”

但是她只明白了皮毛。

林寒溪却随着素鸢的话想起了六年前初春雁城的两件大案,广恩寺大火案和柳家灭门案。

一场大火将远近闻名的千年古刹付之一炬,一夜之间柳家上下百十来口无一幸免。

间隔不过三天的两件大案,短短五天就被多年来庸碌无为的成浩迎一举告破。他也因为这件奇功,成功调任京城,几年来从地方七品熬成了四品京官,不可谓不迅速。

当年那两件事情,林寒溪都是亲历者,在别人眼中却是无关紧要的旁观者。

六年前的雨夜,是林寒溪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自那一夜之后,林寒溪就明白,她将终生为之赎罪,不死不休。

该死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六王府中。

“有劳晓医士了。”

桌前那人黑纱蒙眼,慵懒放松,右手食指和拇指把玩着白瓷茶盏,声音虽然温和,表情却不那么近人。

晓惠灵收拾好医箱,宝蓝色官服轻轻曳地,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传闻六年前遇袭之后,六殿下有段时间听不得一点点声响,故而六王府从上到下全都铺了厚厚的西域地毯,看来传闻不虚,

“六殿下客气了”女医士晓惠灵拱手行礼,“乌江岸虽然可以让人看不到殿下的眸色,但是毕竟余毒未清,下官会去必定广查医书,为殿下排忧解难。”

六殿下周钧安唇角微微一勾,只当晓惠灵说的是场面话,轻轻放下茶盏,却不看向晓惠灵,“那就先谢过了。”

晓惠灵也不辩解,随着王府下人的引导,从角门离开,恰好与从大门进来的七殿下周钧宣和北境将军秦友嘉错过。

“六哥!你王府里的花匠是哪寻来的?借我几天呗?”

周钧宣的大嗓门,下人还没来得及通报,外书房里的周钧安就听了个结实。他挥挥手让没来得及开口的下人离开,将周钧宣喜欢喝的茯苓龙河送上来。

但是他随即听出来来者不止周钧宣一个人,这下唇角翘起,荡漾出真正的笑意。

“将表哥爱用的青釉荷叶纹杯找出来,我记得初春时候,北境送来的雁落茶应该还有,给表哥备上。”下人连连应声前去准备,就在说话这时间,周钧宣和秦友嘉已经到了外书房。

周钧宣三天两天来六王府转悠,早已经是六王府的常客,大喇喇往周钧安对面一坐,俨然一副主人模样。

秦友嘉却是第一次踏入六王府,从踏入屋子开始就一直盯着周钧安的眼睛看。尽管尽力压制着自己的神情,但是那种悲戚和心疼还是从眼睛中倾泻出来。

周钧安八岁就进了北境军,跟在秦友嘉身边表哥长表哥短长大的,和自己的亲弟弟没区别。

周钧安此刻周身安详平和,与战场上率领一百骑兵单刀直入敌方的少年先锋,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这上京城,当真比北境还要折磨人。

表兄弟隔着一层黑纱对视无言,还是周钧安先开的口,“表哥,别来无恙。”

秦友嘉转过身,别过了自己的眼睛,沉声道,“你瘦了。”

周钧安本来准备好的寒暄话语,一时间被噎了个瓷实,竟然找不到话来转圜。

还是没心没肺的周钧宣打破了彼此之间的尴尬,“没啊,我每次来,六哥吃的比我都多。秦将军这样说,府里的厨子怕是要一头撞死了。”

周钧宣年仅十五,刚刚立府,说话做事还是一团不顾人死活的孩子气,让周钧宣和秦友嘉跳过了尴尬的阶段,聊起了北境军务和一年来的变化。

北境连年征战不断,百姓不堪其扰。朝中早有意愿集中兵力将北境打个一蹶不振,图个几十年太平无事。

只是兵、将、粮,哪一个都需要全国范围大规模征调。

但是大梁西有西域三十六国隐忍不发,南有南疆隔岸虎视眈眈,只有东海还算得上太平。

牵一发而动全身,总不能北边守住了,西边和南边被红胡子和南苗子打进来。

秦友嘉此次进京,一方面是述职,一方面是来和皇帝细细交代北境军若想给北蛮人迎头痛击,到底需要多少的军备军粮。

只是,皇帝的意思太明白,要十个给七个都算谢天谢地,剩下的自己想办法,仗还必须打赢。

说是举步维艰,也不为过。

这一年来,周钧安虽然在府中养病,对北境军的事情却也并不是一无所知,甚至比秦友嘉想象的还要深入。

恰好此时,下人将茶端了上来,秦友嘉端过荷叶纹杯,内心涌上来一股子暖意,臭小子还记得自己的喜好。

闻着雁落茶香,忽又想起昨日见过的林寒溪。

周钧宣不喜欢听这些朝中事务,嚷嚷着要去府中花园赏花。周钧安派照海带着去了,秦友嘉说话也才方便些。

“说起来,我们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帮手。”

“哦?表哥此话何意?”

“昨日,我在**楼见了一位奇人。想来你也听过的,北境林家。”

周钧安在北境军中待了十年,林家的名号自然是听过的。

“不是说,换了家主,是个年轻的姑娘吗?”

“我一开始听说的时候,也是和你一样的反应,还以为是临危受命的小姑娘。昨日一见,才知道这新家主怕是比原来的林老夫人更有魄力。”

秦友嘉遂将昨日**楼和今日大朝会上的事情告诉了周钧安,周钧安不禁再次审视林家家主这个人。

未出阁的姑娘掌管偌大个家业,与手握二十万重兵的将军在花楼见面,还明目张胆地“陷害”朝廷官员。

这新家主,有股子不顾人死活的疯劲。

“表哥说的我真有些好奇,除了嫂子,还没从表哥嘴里听到过其他女子的名字......”

秦友嘉连连摆手制止周钧安,“诶诶诶诶,你表哥我还要回北境的。你随口一句话,可会害我一个月进不了房的!”

北境将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家夫人,这事不仅全大梁,恐怕连北蛮人也都知道。

两人哈哈大笑,笑声传出去很远险些吓到了花园中的周钧宣。

“什么事,这么高兴?六哥就没在我面前这样笑过......”照海尴尬地笑了笑,没接话。

五月初五,端午节。

林寒溪被素鸢从床上拉起来,眼底有些乌青。素鸢内心叹了口气,从妆匣中取了脂粉,轻轻给林寒溪盖住。

小蜻蜓带着丫鬟取来了三套衣裙让林寒溪选,一套是大红彩绣团凤纹褙子加上鹅黄暗花绫罗裙。好像还生怕不够显眼,配的是锦红绣金翠鞋子。

林寒溪摇头,“我不是去做新娘子的。”

小蜻蜓连忙摆手,让下一个丫鬟走上来,手中捧着的是青灰万字纹短袄,加上丁香色花鸟纹裙。

林寒溪还是摇头,觉得不满意。

小蜻蜓有些懊恼,姑娘其实很好侍候,但是在穿上极为讲究用心,连带着自己都要为此熬穿心思。

素鸢忙打圆场,“不是还有一套,快拿出来瞧瞧,说不准姑娘喜欢呢。”

下一个丫鬟连忙走上前来,林寒溪此刻眼睛一亮。

银白福字暗纹上衣,同色如意云纹纱裙,外面搭的是浅绿竹叶纹纱衫。

林寒溪不顾头发还没有梳好,急忙站起身来,捧着衣裙对小蜻蜓道:“这套好,夏日炎炎,绿色清爽明快,让人看了心中舒爽。”

那这就算差事办好了,小蜻蜓笑嘻嘻的,又是得了夸赞的孩子模样。

素鸢忙将林寒溪按回到妆台前,“衣裙选好了,妆容也不能马虎呢。”

林寒溪看着铜镜中的脸,似有所思,“是啊,毕竟要见长公主的。”

小蜻蜓忙着和丫鬟们将出行要用的东西装上马车,直到林寒溪出宅子才真的看见林寒溪将那套衣服穿上身,不由得一愣。

夏日炎炎,大梁女子大多只穿纱衫,很少在纱衫中再加一件中衣,会显得臃肿厚重。

虽说因为林寒溪身形消瘦,远远算不上臃肿,但是小蜻蜓还是很疑惑,姑娘真的不热吗?

话还没出口,姑娘已经先自己一步上了马车,随着她的脚步传来的是阵阵清凉和淡淡梅香。

害,姑娘这样聪明,哪能亏待了自己,还是自己多事了,小蜻蜓转头就兴冲冲地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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