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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哥也是我老婆

天气逐渐变凉,我哥给我织了一件毛衣,我每天穿在校服里头,觉得幸福死了。

我前排那个扎马尾的女同学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老是回头拉着凳子过来问我题目。

女同学叫李珍珍,映像里是跟我一起从初中升上来的,但我记不清,管她呢。

她真的很烦,上午第二节课课间,她又来了:

“陈燃,这道题能不能教教我,我还是不太会。”

李珍珍说话嗲嗲的,大眼睛扑闪扑闪,身上还有一股雪花膏的甜香。

我皱着眉,笔尖在草稿纸上戳了个洞。

其实她上周就问过类似的题,我讲得够清楚了,但她是女生,我哥教过我,不能对女生凶。

我拿起笔,潦草地在题旁画了个辅助线:

“这样,懂了吗?”

李珍珍咬着嘴唇,说:

“还是不太懂,能不能再讲细一点吗。”

后排张晓伟想过来找我,被另几个同学拽回去,他们还阴阳怪气的说:

“别打扰人家小情侣的二人世界呀。”

我猛地把笔摔在桌上,声音冷了下来:

“你自己看练习册后面的答案。”

李珍珍愣了一下,眼圈有点红,默默地把练习册收了回去。

我没管她,趴在桌上假装睡觉,耳朵却竖着听后面的动静。

他们说我和李珍珍在谈恋爱,说我眼光好,找了个洋气的女朋友。

简直放屁。

没过两天,放学的傍晚,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时灵竟然也在,看见我进来,站起来想说话,又被班主任用眼神制止了。

“陈燃,最近班里有些不好的传言,是关于你的。”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

“陈燃,你现在是很关键的一个节点,马上夏天就要高考,你的心思要放在学习上,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知道吗。”

老师说完,等我回话,我没说,只是盯着我哥。

他低着头,手指抠着衣角,好像做错事的是他。

可能老师看在我成绩还不错的份上只是口头教育了几句,就让我回去了。

走出办公室,时灵一路没说话。

初冬的天黑的早,快到家时外面已经完全漆黑一片了,到了家门口,我哥突然问我:

“你跟那个女生,是真的?”

我停下了脚步,声音委屈:

“哥,你也不相信我,我谁都不喜欢,我只喜欢你。”

我哥的身体僵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冰冷覆盖。

“燃燃,别瞎说。”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鬼使神差地凑了过去,想亲他的嘴角。

可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我的唇擦过他的脸颊,只碰到一点冰凉的皮肤。

空气瞬间凝固,我心里那种隐秘的期盼也碎的连渣都不剩,我说不出一个字,只好一言不发走进门。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像变了个人,上课不再睡觉,埋头刷题,放学时看见时灵在校门口等我,也只是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他想接过我的书包,我就把书包往肩上拽得更紧。他跟我说话,我就假装没听见。

李珍珍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又凑了过来问我:“陈燃,你跟你哥吵架了?”

我没搭理她。

她又接着说:

“其实,我感觉,你好像很喜欢你哥。”

我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她,她被我吓了一跳,却还是坚持说下去:

“上次你哥来送书,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样。”

“他是我哥,也是我老婆。”我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脸颊烫得厉害。

李珍珍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你可要好好对他,他看起来,真的很不容易。”

我心想:还要你说,我肯定会好好对我老婆,啊,不对,我肯定会好好对我哥的。

但听见一个外人这么说,我心里还是很难受。

晚上回家,我突然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意识模糊间,听见时灵在我耳边不停地叫我:

“小宝,醒醒。”

“燃宝,喝点水。”

“乖宝,别吓哥。”

他的声音很吵,我烦躁地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可他还是不依不饶,把脸凑得很近,呼吸喷在我脸上,带着点焦急的热气。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来了,我听见医生说:“这孩子体质特殊,之前吃了那么多西药,身体抗药性太强了,副作用也大,别总吃西药,还是喝中药吧。”

然后就是一股苦涩的味道钻进鼻子里,时灵在给我煎中药,药罐在火上咕嘟咕嘟地响。

我做起了梦,梦里是小时候的我和时灵。那时候我总是控制不住情绪,动不动就大吼大叫。

村里的孩子说我是野种,说我没爸没妈,没人愿意跟我玩。

时灵看我孤零零的,很心疼。

有天晚上,趁我睡着了,他做了好多好吃的,挨家挨户地给那些孩子送过去,可他们把碗摔在地上,骂他是“洗脚城女人的野种”,还把吃的踩在脚下。

只有张晓伟和李珍珍,捡起了地上的吃的,说了声谢谢。

我站在门后,看着时灵一个人站在树下,肩膀一抽一抽的。

他很少哭的,那天却哭得很凶。

我想冲出去揍他,觉得他丢死人了。可脚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动。

最后只能默默地转身,回到屋里,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燃燃,醒醒,该喝药了。”

时灵的声音把我从梦里拉了回来,我睁开眼,看见他端着一碗黑漆漆的中药,眉头皱得紧紧的,好像比我还难受。

我没喝,只是哑着声音固执的说:

“哥,我没有谈恋爱,你要相信我。”

他愣了一下,随即把药碗放在一边,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哥知道。”

“我只爱你一个人。”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他的手指僵了一瞬,把药碗递到我嘴边:“先喝药。”

这次的病很顽固,低烧,咳嗽,持续了半个月。

时灵急得嘴上起了大燎泡,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却还是念叨着:

“这病总不好,会不会落下课程啊?”

看着我哥焦虑的样子,我心里反倒是甜滋滋的,但是我不想让他太替我着想,这段时间,我哥已经太累了,我心疼他。

终于病快好了的时候,时灵买回来一瓶黄桃罐头,他把罐头放在我面前,自己却没动。

我挖了一块最大的,递到他嘴边:

“哥,你吃。”

他摇摇头:“你吃吧,补补身子。”

“你不吃我也不吃。”我把罐头往他面前推了推。

他拗不过我,只好张开嘴,吃了那口黄桃,我看着他咀嚼的样子,浅色嘴唇染了水光,我好想亲他。

第二天,我去小阳台拿校服,无意间往下一看,看见时灵在楼下的小路上低头走路。

那条路上,撒满了中药渣。

我突然想起村里的老话,说喝完药的渣滓丢在路上,让路过的人踩,病人就能快点好起来。

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捂住嘴,不敢哭出声,怕被他听见,我哥这个傻子,竟然信这种东西。

我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爱他,用一辈子来爱他。

回到学校,我更加努力地学习。开家长会时,班主任当着全班家长的面表扬了时灵:“陈燃这孩子,多亏了他哥哥照顾得好,真是会养孩子。”

时灵站在那里,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像个被老师表扬的小学生。

我看着他的样子,偷偷地笑了。

过年的时候,时灵给了我十块钱压岁钱。

钱被他捏得皱巴巴的,带着点他手上的温度,我看着他手上的冻疮,红红肿肿的,心里也像是生了冻疮一样,又疼又酸。

我把钱小心翼翼地攒了起来,想着开春的时候,给他买支最好的冻疮膏。

睡觉前,我哥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小蛋糕,他朝着我笑,大声说:

“燃宝,生日快乐。”

我都忘记了,每年的除夕,是我的生日。

其实,今年我才十七岁,但是为了吹牛,也显得自己成熟,我总说十八岁,好像男孩到了十八岁就真的能顶天立地一样。

而现在,我真的十八岁了,好像什么也没有改变。

哥哥把蛋糕推到我手里,我们小小的家被他打扮的喜庆的不得了,有窗花,也贴了春联,虽然电视看不了联欢晚会,但是只要跟哥哥在一起,晚会不看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可以等明天去张晓伟家里看白天回放。

这一年,又跟哥哥一起开开心心地过完了。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晚上上床睡觉,我熟练地窝进哥哥怀里。

他常年干活练出了紧实的胸肌,隔着薄薄的秋衣也能摸到轮廓,可怀抱却意外地柔软,像裹着层温暖的棉花褥子。

我像个口欲期没结束的小孩子,鼻尖蹭着他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道,渴望从他身上汲取那些模糊记忆里妈妈才有的温柔与安稳。

但我清楚地知道,哥哥不是妈妈,他没有妈妈身上的香水味,没有那样细软的长发,可就算他什么都不是,只是时灵,我也一样爱他,爱到骨子里,爱到愿意把这颗心掏出来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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