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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教你骑马,好吗?

有了第一次同床共眠,薛兆和盛月荷两个人似乎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

每晚躺在床上都会习惯性地讲一讲最近发生的趣事,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盛月荷在讲,薛兆在听。有一次盛月荷问他为什么不讲讲自己参军打仗的事,薛兆只是苦笑着摇头说没什么可讲。盛月荷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些什么,便也不再多问。就这样过了段时间,薛兆也开始渐渐能起身,慢慢练习走路了。他双手搭在盛月荷的肩膀上,借着她的力往前挪,终于也可以慢慢出房门了。

有一日,两人如往常一样往前走着,房里打扫的孙妈一看,这还了得,忙出来大喊:“二少爷、二少奶奶小心着点,这走廊不比其他地方,太窄了别摔着了!”

盛月荷忘记后面有个人,便急忙转身想回应孙妈。不曾想动作太快,让这位伤员失去重心,直直倒了下来。幸好薛兆反应快,快倒下那一刻,他一只手撑着旁边的栏杆保持重心,另一只手揽住盛月荷的腰保护着往后倒的她。

一切太快来不及反应,等到反应过来时,月荷已经被那个人揽在了怀里,安全解除。可那人丝毫没有想放开的意思,只是盯着这个距离他只有十公分的女人出了神,那个被揽在怀里的人眼神慌乱,低着头,脸红扑扑的。孙妈被吓到,忙冲上去瞧。待到走近时感觉到了隐隐有些微妙的氛围,想要默默离开,但一切已经晚了,两个已经迅速分开了。

从那以后,薛兆就自己拄着拐杖练习走路,说什么也不让月荷扶了。

警备司令部那晚来过之后又来了一次薛宅,那一次是叶司令亲自拜访。盛月荷给客人倒了茶水后便准备退下去。薛兆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了旁边。

“委员长知道你受了伤,特意吩咐我来看望你,好些了吗?”叶司令关切地问。

薛兆从鼻子里发出一丝冷笑,说:“托校长的福,挺好的!”

“委员长说了,你也是被鬼迷心窍了,他不跟你计较,等你伤好了,就调你到独立47师当师长!”叶司令喝了口茶,接着说,“毕竟是自己的校长嘛,哪有什么隔夜仇呢?”

“叶司令,”薛兆说着便强撑着要起来,盛月荷忙上前扶着,“烦您转告校长,务观作为中央军校的学生,感谢校长的栽培,也感谢他不计前嫌。只不过我常年在外征战,确实累了,也想回家过过安稳日子,陪陪自己的妻子。”说完转过来看了月荷一眼,接着又说道,“叶司令若没事了,我也不送了,改日身体好些了,必登门拜访。”

叶司令自然也知道这是逐客令了,便寒暄几句后就告辞了。

坐在一旁的薛霁起身与来客告别,转而面向自己的弟弟问道:“这不是你的理想吗?你怎么……”

“哥,别说了,”薛霁话还没说完就被薛兆打断了。他朝自己的哥哥露出苦涩的笑容,接着说:“我现在只想好好过日子。”

众人不知九路军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薛兆究竟为何放弃了自己的理想,但活着回来就不错了,还想去深究什么呢?

薛兆倒是真的不闻窗外事了,每日里除了吃饭喝药练习走路就是和薛沛霖玩闹,盛月荷觉着他现在看起来倒有些像俞子安了。但是每晚那人呼喊着从梦中惊醒,让盛月荷明白:这人只不过想暂时做个埋在沙子里的鸵鸟而已。

她愿意等待着他把头伸出来。

入夏后薛兆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只是他不愿意直接告诉盛月荷,他想给那个人一个惊喜。

于是那天在后山草坪上和薛沛霖打赌。他依然学着受伤的样子拄着拐杖往前走着,薛沛霖按照约定一把上去抢过薛兆的拐杖就扔到了很远的地方。盛月荷气得冲上去拍了沛霖的脑袋一下:“薛沛霖,他是病人,你怎么能欺负病人呢?”

“他骗你的,他的腿早好了。”沛霖摸着自己的头委屈的说道。

还没等沛霖说完,月荷就打断了他说的话:“你再胡说我打你了啊!”

说完便忙跑去帮薛兆把拐杖捡起来,可在她弯腰的那瞬间,自己突然被腾空抱起,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她看见地上的青草一排排靠后仿佛在为他们让路,地上停留的鸽子被一瞬间惊起,冲向天空!她的尖叫声伴随着他的欢笑声,在整片草地回荡!盛月荷被放下时被薛兆不自觉地抱在怀里,她转过头看见那个人的笑容,金色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闪着光,那是第一次,她见到这个人笑得如此明朗。

那一天,她隐约觉得这个人属于自己了!

薛兆开心完后,伸出手向薛沛霖示意,只见沛霖不情不愿地拿出自己的一块银元来,嘴里还嘀咕着:“娘娘,我对你太失望了!”

盛月荷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他不敢相信这么幼稚的一个恶作剧竟然让那个人那么开心!她又觉得先生有些幼稚了,但转念一想,是啊,一个身强力壮的军人,最开心的当然是自己的身体恢复如初啊。

薛兆为了表示歉意,决定请盛月荷出去吃东西。

“用沛霖的钱?”盛月荷不敢相信的问着。

薛兆笑着说:“那小子坑我的钱更多!”

江口县江边码头,蔡老板将掸好的面中加入芝麻酱、榨菜丁、葱、姜等佐料,再分别在两碗面中加了点鸡汤,接着吆喝着端到了客人面前。盛月荷从筷筒中抽出筷子,先把薛兆那碗端过来,用筷子熟练的把面条和芝麻酱拌匀,再放回到薛兆面前。薛兆一尝,果然味道独特。月荷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地样子,开心地说:“以后要带先生去吃更多好吃的!”那人不说话,只是闷头笑。

回去的路上偶遇俞子安,俞子安邀请两人到重建后的跑马场。薛兆因第二天要去李家拜访韵芝的爷爷李老太爷,便拒绝了,可盛月荷却很感兴趣,拉着俞子安问了很多。

第二天两人便分开行动,一人去了李家,一人去了华商跑马场。

李宅内第一个迎接薛兆的是李欣然,她好奇地围着薛兆看了很久,接着问道:“你就是月荷嬢嬢的丈夫,沛霖的叔叔?”

薛兆觉得这姑娘倒有几分像她姑姑。

“那James长大后就会像你这样俊了吧?”姑娘一脸天真地眨着眼睛看着他。

薛兆看着这个姑娘,笑了笑说:“不会。”

李欣然叹了口气,一脸愁容地说:“那完了,我以后要嫁的人可不能长得不好看呀!”

这话差点没让薛兆把嘴里的茶喷出来,这小姑娘竟然比她姑姑李韵芝还要跳脱。

“欣然,不成体统!”李家老爷说着便从门口走进来。看到屋内站起来的薛兆,忙摆手让他坐下:“景桓啊,你刚刚恢复,别起身了!”

李老爷和薛家老太爷都是同盟会的元老,只不过薛家老太爷是工程师出身,而李老爷和薛兆一样行伍出身,所以他对这个下辈格外关照。

李老爷坐下便缓缓道出自己的疑问:“听说你们蔡军长和委员长闹翻啦?”

薛兆笑而不答。

“哎,委员长也没办法,攘外必先安内,他不得不未雨绸缪啊!”李老爷毕竟在政坛多年,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劝说这位年轻人。

“李伯,我不懂你们说的这些大道理,我只知道日本人巴不得咱们自己乱,咱们乱的越狠,他们打的越快活。”薛兆对着李老爷讲出了自己的想法。

“景桓呀,你还是太年轻了,凡事要看长远呀!委员长眼见叶司令劝不了你,让我来劝。他不计较你,蔡廷开跟他闹就闹嘛,你也只是个被利用的副营长,管他们那些干什么呢?”

“李伯,我薛兆从不是个任人摆布的人。蔡军长是我此生最敬佩的人,我九路军的每个弟兄无愧天,无愧地,无愧于心,但我们心已寒,血已冷,实在不想再干了。”薛兆说完便起身告辞。

“薛景桓,你忘了你小时候的宏图大志了吗?”李老爷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走到门口的薛兆喊道,“你说的要秣马厉兵,驰骋疆场,如今却为这点小事就放弃,不顾党国啦?男儿大丈夫怎能如此小气自私?”

要走的人站在门口,低下头,久久不愿回头。

末了,他轻声回了李老爷一句话:“李伯,我想自私点了!”

“47师师长啊,那可是中央军,老子一辈子都没想到的,你说不要就不要啦?”李老爷在后面气急败坏。

薛兆走出李宅,街上一派热闹的景象,刚从大灾中走出的江城也渐渐恢复了生机。这里没有炮火,没有死人,没有斗争,一切都是祥和的景象,多么美好!

是啊,自私点似乎也可以过得很安心。

薛兆回到家的时候,盛月荷还没有回来。他坐在书房里,随意翻看着书,那些都是上学时的课本,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翻出来的。课本里除了自己的笔迹,还有一些用毛笔写的笔记,那是非常标准的蝇头小楷。

他没想到盛月荷的字是如此清秀,想到这里便想到那写字的人:她的睫毛很长,说话的声音总是轻轻柔柔的,惹人疼爱!此刻的薛兆很想念她,他们明明才分开一会儿,可他已经控制不住地在想念这个人了。

正翻着,物理课本里掉出一张照片,薛兆捡起来翻过来一看,原来是自己中学时的登记照。照片上的自己一脸严肃,那时的他在想着什么?他已经忘记了,只不过那时候江城正乱着,不论是哪种混乱也都让他笑不出来吧!

他眼瞧着自己的嘴巴被人划成了一个弯钩的形状,不用说也知道这恶作剧的人是谁。薛兆看着这弯弯的笑脸,嘴角不自觉地也提了起来。

“你怎么能随便动别人的东西?”

打开房门的盛月荷一把冲过来,要抢照片。薛兆见势,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把照片举得老高。

“这照片上的人是我!”薛兆说的挺有道理,但说话的语气一点儿也不像有道理的人那样理直气壮。

“可这是我辛辛苦苦找出来的,”私藏照片的人挺无理的,但说话却理直气壮,“那……那上面还有我做的记号呢!”说着便上前要去抢。

不自觉间,两人的身体越靠越近。不知是那暖黄色的灯光照得人懒懒的,还是外面那知了的声音让人迷醉,两个人都不愿往后退。

“你去跑马场做了什么?”薛兆的声音变得很轻,但他的手依然把照片举在月荷够不到的地方。

“俞子安教我骑马!”盛月荷的脸变得通红。

“俞子安?”

“嗯!”

“他马术可不好,”薛兆盯着这个女人红扑扑的脸蛋,浅笑着说,“小时候学骑马,他怕把衣服弄脏了,非不夹着马肚子,每次摔下来坐在地上大哭。”

盛月荷轻笑,他感觉眼前这高高大大的人也是如此幼稚,但又有些可爱。

“俞子安在跑马场流的眼泪,可以汇成一条长江了!”薛兆虽开着玩笑,但脸靠得距离盛月荷越来越近。

盛月荷知道,眼前这个人醋意大发,便故意笑着说:“可是除了俞子安,没有其他人可以教我了。”

“倒是有个人,”薛兆继续答道,“这人十四岁就把江城最厉害的骑师给比下去了。”

“谁呀?”问的人是在明知故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薛兆说话时,眼睛从未从盛月荷的身上移开。

盛月荷当然知道先生今日这幼稚的举动是为何,只是这人对待感情从不肯主动开口,亦或者他还是顾忌着在南京的事。可盛月荷不想管了,她想自私一次。

薛兆还没反应过来时,盛月荷踮脚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干完坏事后的月荷脸红得更厉害了,想要从这黏糊糊的氛围中挣脱出来,否则她的脸可能真的会被烫坏。

正准备转身逃走,她的唇被一个软乎乎的东西贴上了。她睁着眼睛,看到那人闭着眼,眼睫毛随着他身体的变化而抖动。她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和先生如此亲密,那个她不敢想的人,此刻真的就只属于自己了。他应该是驰骋疆场的人,可此刻却安于陷入这儿女情长中。可她真的不想再去想了,她只想自私地让这人,不管是薛兆,还是薛景桓,都只属于自己!

不注意间,她已经被抱上了桌子,身体和眼前这人靠得更近了。他的手摸索着锁住她的手,她的脸早已烫坏,但她却沉迷于此,不愿结束。不经意间,那张照片回到了她的手上。

半晌,薛兆不情愿地抬起头,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以后,我教你骑马好吗?”

“教多久?”

“一辈子!”

还未等盛月荷回应,那人的唇又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国庆快乐呀^_^

最近在追我的巴比伦恋人,好好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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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教你骑马,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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