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使唤妖夫上头了 > 第25章 猞猁

第25章 猞猁

·

君泽不抬杠也不跳脚了,只是陈述了事实,还给了实在的建议。

若芜顿觉无味,直愣愣“哦“了一声,没心没肺地扭头就去捉白团子要去外头玩耍。

她油盐不进,惯会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君泽计无可施,胸口一口气提上来又憋闷地咽回去,转过身“砰”地关上门。

若芜听见笨重一声响,乐了,提起白团子,跑回去欠兮兮扒在偏殿门外,拍了拍门:“这可是你说的,说话算话!”

她没听到只字片语回应,却听见屋里一声闷响,震得她往后缩脑袋。

不知门被什么砸到,屋里的灯轰的一下,灭了。

若芜咂咂嘴,没趣。

她提着白团子,拎着飞饼又去院外玩了好一会儿才回寝殿。

翌日一早,若芜四仰八叉躺在床榻上,半梦半醒间,感到一阵湿润冰凉从脖颈滑上耳垂、面颊,又贴上眼框。

她眯着眼睛,揪下大清早在她脸上一通爬的小巴蛇,胡乱压在腕下,小巴蛇挣扎几下没挣脱开,化回蛇镯,默默缠在她腕间。

日光落在软茸茸面颊上,映出几道浅淡的光斑。

院中嬉闹声爬进耳。

这一大早哪来的人。

若芜揉着眼睛,三分困倦两分好奇地爬下床榻,打开门,瞧见巴崽蹲在白团子窝前逗弄。

白团子懒洋洋没搭理他,听见若芜开了门,迈出寝殿外,它精神一振,飞跃出竹窝,三五步窜到跟前蹭她的腿。

巴崽惊得一缩,小鼻子小眼睛满是艳羡。

若芜顺手摸摸白团子的脑袋。

“小巴崽,现在这时辰,兔子也才刚出窝,猎人都还没上工呢。”若芜抹了把脸困倦望天,露气盈润,天方初亮。

她感慨一会儿,低头就看见巴崽费力地端起一大盘食案,不由眼睛一亮,赶紧上前接过,这小蛇童小小年纪还打上童工了。

巴崽嫩声嫩气道:“耆阿娘让我送给你和君泽。”

若芜把食案放回院中的矮桌上,往矮凳上一坐:“你一个人端过来的?”

巴崽认真地点头,腮帮子圆鼓鼓。

从雨林居走到这处西院,说远不远,不过对他这小身板来说,委实够呛。

想是耆女费心照料君泽,倒叫她沾上光了。

若芜瞧了眼偏殿,“小巴崽,你饿吗?”

巴崽摇摇头,一瞬不瞬盯着围着若芜打转的白团子,“我刚才和耆阿娘一起吃过了。”

君泽偏殿还没动静,若芜摸了两把白团子,踌躇着要不要去叫君泽,白团子左蹭右蹭终于如愿爬上若芜的腿,蹭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回笼觉。

偏殿的门适时地开了,君泽瞥了眼院中情形,面无表情就往外走,“巴崽,送完东西就回去,别让你耆阿娘担心。”

巴崽乖乖“喔”了一声,望着白团子一步三回头。

可怜巴巴的模样瞧得若芜心软,又想着他端着那么大盘食案独自走来,不由道:“你想跟它一起玩?那就在这玩一会吧。”

巴崽闻言扭头瞅了眼君泽。

君泽这时快走到院门口,听到若芜的话,回头递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见他片语不言,径自迈出院,若芜忙喊了一句:“你不用食啦?那我吃光啦!”

那道黑影甩了甩衣袍。

瞬间消散。

若芜回过头来,很肯定地对巴崽说:“他的意思是你可以跟阿芜姐姐一起玩。”

巴崽瘪着嘴将信将疑,若芜又道:“还有它。”

她向白团子努努下巴。

于是巴崽咧着嘴跑回矮桌前,小心翼翼伸手摸白团子。

玩了一会儿功夫,一条小蛇寻到西院门口,立着脑袋向里头张望,巴崽便依依不舍地跟着小蛇回去雨林居。

巴崽一走,若芜和白团子一起把耆女做的食物吃了个精光,还另包了两块糕点塞进怀中做点心。接着麻溜地带上白团子出了崇吾殿,出发去干差事。

昨日刚从百妖长街回来,趁着熟悉之感尚在,她顺道去取第五宫的米字九点。

若芜来到了昨日的地点,白团子寸步不离跟着她。

三桑树枝头变得光秃秃,据说结下的果子若无人采摘,一夜过后便会化成养分收回树干,一颗果子不剩。她折下一根枝条,捧了一抔土,做上标记装入乾坤袋中,此为一点。

今日这长街上,花车上盘旋的鸟族妖娆艳丽,却不是昨夜的祥光鸾鸟。

为不引人注目,若芜闲散逛荡着往下一点位寻去,抬头忽地在长街一侧看到了霜岱,她仍是那副竹妖扮相,在巷子口支了个摊子,正替一绿衣少年郎画肖像,霜岱隐去了法器赭玉,手中用的是支寻常狼毫笔。

霜岱画的那少年郎清俊温雅,发髻上插着羽簪。

若芜在周围悠哉打了几个转,待那位少年郎取了画像走开,她立刻寻了空档上前坐下,笑道:“姐姐,也给我作一幅如何?”

霜岱见她坐下,省去了客套,直接就问:“你养狗了?”

白团子狗里狗气坐在她腿边,若芜忍不住摸鼻子:“它是狐狸。”

霜岱眉尾抽动,没再说什么,低声道:“那人身上佩有沧骸珠。”

若芜不禁疑惑望去。

那少年郎收起了画像,正驻足观望花车,腰间的佩玉下果然坠有一颗沧骸珠。

沧骸珠是仙人羽化后结成的遗珠。通常葬在浮生海,妖族少年郎怎会将仙人的遗骸鲁莽佩戴于身。

联想到月戚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美人窟,真不知这妖族地盘还暗藏了多少玄机。若芜扬扬下巴:“去看看?”

霜岱点头,两人一狐随即跟上。

那少年郎并未在长街上多做逗留,转身走入一处偏僻陋巷中,消失在一家铺子门口。

若芜:“你守在这,我进去看看。”

她现在的身份在万妖山行事便利许多,霜岱不多说点头答应,看着白团子屁颠屁颠跟在若芜身后一块进了巷子。

若芜跟着那少年进了那间没牌匾破烂铺子。

一踏进屋中,泥土、草腐混杂的尿骚味扑鼻而来,若芜忍不住扇了扇味儿,满眼叠摞的笼子堆在屋中,四下皆是形状各异的山野走兽,其中不少小山猪哼哧哼哧拱着笼子想往外逃。

她没继续往里走,站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观望。

那少年郎停在一处,没犹豫多久,拎起一只笼子,向帐台走去。

笼子里面是只猞猁。

若芜扶着腮东张西望一会儿,眼见那少年郎结完账要走了,她脚步一挪,冷不丁与他撞了个满怀。

撞得笼子颠簸了几下。

“抱歉,抱歉!”两人同时出声道歉。

那少年郎见这姑娘被撞得摇摇欲坠,手伸出去一半被白团子拱开,不大好意思地缩回手。

若芜踢了踢白团子,站定抬起头。

两人视线相接。

这少年清俊斯文。若芜忽然弯了眉眼,一脸人畜无害,明目张胆将少年郎上下打量一番,俏生生盯着他腰间玉佩,直瞧的他双耳发红,她才嬉笑问道:“小郎君,你这佩珠好生灵动,是何地寻来的?”

少年郎红了脸,头一次见这种打招呼的阵仗,礼貌地道:“这是一位友人所赠,据说是边界的山石珠玉。”

若芜状似恍然:“边界之物?”

沧骸珠不可能无故落在外头,除非……若芜不敢细想。

少年郎托起玉佩,坠珠摇晃着流苏,“我那友人常常往来凡界与妖界之间,这珠子许是两族交界之地所诞。”

若芜笑道:“原来是这样,打扰小郎君了,待日后我自去寻找一番。”末了,又惋惜的感叹一句:“要是有小郎君这般运气就好了。”

少年郎亮起眼眸,“姑娘既如此喜欢,等我再向友人请教一二,或可替姑娘寻得。”

若芜压着嘴角,这番话正中下怀,有人跑腿倒省了她费力查找,便从袖中摸了只纸鹤递给少年郎,“那就先谢过小郎君了,小郎君若得了消息,便放出这纸鹤,它自会来寻我。”

少年郎收下了纸鹤收好,红着脸自报了家门以表承诺,还想说些什么,犹豫片刻,终是薄着脸皮告辞。

目送他离去后,若芜扫视一圈,瞧了几眼笼子里的野山猪。

忽地感应到什么,若无往怀中、袖口四下摸去,下一瞬,她直追出门外,朝这巷口的霜岱喊了一句:“拦住他!”

霜岱正倚在巷子盯梢,闻声立即上前几步,横上一条竹棍,拦住少年郎的去路。

少年郎惊异地望着拦路的竹妖,这人方才硬要拦着他作肖像,此时又半道堵截,他不解地回过头望向飞奔的若芜:“姑娘这是何意?”

若芜已冲到他面前:“抱歉了,辛偃公子。”

她不由分说抓住辛偃的手腕摸索袖口,又换了一只,还是没有,她又探向他的怀中。

辛偃被堵在巷子口上下其手。

外面长街上的人只以为哪家俊俏小妖郎又招蜂引蝶了,路过了调笑几句,也不甚在意。辛偃脸涨得通红,被摸得又羞又痒,不禁连连后退,“姑娘别这样……”

若芜顺势将他按在墙上,他手中的笼子猛然颠颤,猞猁飞窜而出,落在一堆杂物上,它回头望来,嘴里叼着若芜的乾坤袋。

“原来是你这小贼!”

若芜提起折青,她话音未落,猞猁扭头就跑。

白团子飞跃几步,猛追上去,一口咬住猞猁尾巴,两只毛团子在巷子里撞的乱七八糟。若芜片刻不停,挥笔作了数张飞来符,一股脑甩过去。

猞猁感到苗头不对,猛然挣开白团子,可惜若芜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数张“飞来符”啪啪啪地贴上它背后皮毛和后脑勺。

灵光一闪,瞬间将它飞拽到若芜中。

“小贼,还想往哪跑?”

若芜提着它的后颈,费了把力气才把乾坤袋扯下来,它尾巴上掉了一层毛,白团子咬的是十分克制,竟没将他咬成断尾。

她弯腰拍拍白团子,夸了句好孩子,白团子眯着眼睛围着她转圈。

辛偃这时才反应过来,脸又红了一红,“这猞猁许是饥饿,将这锦袋误认成装果脯袋,真是抱歉了,若有损失我定当赔偿。”

猞猁两眼汪汪,似是悔改知错,若芜最吃不得这一套,将它塞给霜岱,掏开乾坤袋探了几圈,好在并无损失,不然真是亏大发了。

“倒是不必赔偿了……”

话说到一半,霜岱扯住了她衣角,两人目光一交接,若芜立刻改了口,“不过,辛偃小郎君,你这猞猁跟我颇有缘份,不如卖给我吧。”

辛偃原是要自己去猎猞猁,听路人说起这箱子里有家野兽铺子,品类繁多,才顺道过来看看,没想到果真有猞猁售卖,便直接采买了一只。这猞猁品性非佳品,想来带回去也不甚有用,他便爽快送给了若芜。

外头嘈杂,辞别了辛偃,若芜拉着霜岱进了妖市酒楼。

这里的小阁间僻静方便说话,马头妖按吩咐端上了菜肴便退下了,若芜直接关上了门,“这猞猁有什么问题?”

猞猁被装回了笼子里,霜岱用目光审视它,“这猞猁不太对。”

识人辨物这方面,霜岱向来机敏,指尖虚握就要召出赭玉。

若芜按下她:“我来。”

她用灵力一探,这猞猁果然蹊跷,接着挥笔勾出一道狼披羊毛的画面,反笔将“原形毕露”符图压入猞猁面门。

猞猁瑟缩一下,窝在笼子里十分安静。

正当若芜以为这符图没起作用时,猞猁突然扭曲挣扎,身躯迅速膨胀撑满笼子,皮毛下裂出了人的皮肤和脸。

白团子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一溜烟窝到若芜脚边,霜岱竖起竹棍防备。

片刻之间,笼子爆裂,猞猁的骨骼彻底撑开。

若芜和霜岱对视一眼,皆是心惊。

那猞猁竟变化成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他抱着双腿抖嗖嗖蹲在地上,乱糟糟的头发下,露出一双惊惧瑟缩的眼睛。

竟是个凡人!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AI指令调到冷脸上司后

狩心游戏

路人,在漫画卖腐苟活

八戒八戒,心肠不坏

乌鸦嘴[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