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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chapter 11

静檀山后面鲜少有人来,今日在此处传过信后,商旻不知道抽什么疯,拉着荆小寒要在此处野合。

……

“你在走神。”商旻凑在他耳边惩罚地咬了咬他的耳垂。

因为充血,荆小寒的耳垂红红的,像石榴,咬上去是一点温润,商旻想,要给他坠一颗白坠子,像荔枝一样。

“下次下山的时候我托镇上的匠人打一对耳环,你戴上给我看看。”

“我又不是女人,戴那个做什么?”荆小寒抗议道。

“谁说只有女人才戴得,我看男人也戴得。”

“你是不是把我当南风馆的小倌了。”荆小寒忍不住问。

“哪里,”商旻笑着说,“南风馆的小倌可比你娇气多了,哪能跟我这么久。”

荆小寒冷笑道:“原来王爷也晓得自己行事粗野。”

“那你为何还愿意跟我?”商旻问他。

“因为你好看啊。”荆小寒打着哈哈说。

“没别的原因了?”

“没。”

“胡说八道,你分明喜欢我。”

“你说是便是吧。”

过了一会儿,商旻又强调似的说了一句:“我给过你逃的机会的。”

“哦。”荆小寒敷衍地应了一声。

……

荆小寒是不怕疼痛的,但偏偏怕这种快感,疼痛让他清醒,快感却使他沉沦,这也是为什么在跟商旻第一次发生关系后他选择了商旻作为床伴,但最近,商旻似乎不再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他想让荆小寒跟他一起快活。

这不是个好兆头,荆小寒感到有些不妙。

荆小寒感觉自己的侧下的颈被咬住了,不是发了狠的咬,倒像是情人间的**,这在他们之间并不多见。

做床伴做成他们这样跟仇人似的也是不容易。

“真想撕碎了你嚼下去。”商旻一本正经地说着骇人的话。

“那我便打条链子将你栓起来,免得我死了你到处伤人。”荆小寒眼睛被蒙住,说话时带了些无端的诱惑。

“金的吗?”

“金的可栓不住你,铁的,精铁,钩子从两边的琵琶骨一穿,你便哪也去不了了,不是刚好?”

商旻低低地笑出声:“那我等着。”

彼时他们谁也不知道当初调笑等话后来却成了真。

吸进一口冷气,荆小寒咳得剧烈起来,被商旻面对面拥住,胸腔起伏得很厉害。

“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瘦得这样厉害。”商旻的手指绕到荆小寒身后,抚摸着那脊梁骨,带起阵阵颤栗。

“因为我要死了啊。”荆小寒咳着说。

商旻斥道:“放什么狗屁,本王没要你死,就是阎王老子来了也不敢收了你的魂。”

“那我可等着王爷到时候从阎王爷手里抢人。”

商旻笑道:“跟你开玩笑呢,我哪敢跟阎王爷抢人,等时候到了你还是乖乖跟着走吧。”

“哦。”

“你就没有什么再想多说的?”

“没有了。”

“你再求求我,再求求我我一定上穷碧落下黄泉也给你找回来。”

“还是算了吧,地府挺好的,说不定我还能谋个什么一官半职的,也算是得道长生了。”

?

春天,静檀山来了位客人。

那客人是带着镖人一起来的,荆小寒见到那镖人的时候,心中惊了一下。

那镖人自然也看见了荆小寒,亦是惊讶状,随后露出一个邪气的笑,荆小寒一见那笑,身上血凉了半截。

午后,商旻外出找太子谈话,荆小寒在给杜鹃花浇水,忽然眼前一片阴翳,有什么人站在窗前,荆小寒抬头去看,是那镖人。

“原来你还活着啊。”那镖人舔了舔牙尖,像毒蛇在吐信子。

荆小寒作镇定状,手心却已沁出汗:“我还活着是什么很让人意外的事吗?”

“又是这副表情,当年你就是这样,十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样,明明怕得要死却还强装镇定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像是被取悦到般,镖人笑得眼都眯起来。

“所以呢,你要杀我吗?”荆小寒放下浇水的碗盏问道。

“看你挣扎求生可比直接杀了你有意思多了,况且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也没几年好活了,”那镖人不知从拿折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口中,“十年前我打入你体内的那股真气这会儿想必已入肺腑,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我就这么看着你一点一点走向死亡方才能解了我心头之恨。要怪就怪你那忘恩负义的爹,是他害我秋阳寨上下几百口人死于非命,他死了,你这崽子就得替他偿还。”

荆小看着眼前的花盆:“死不死的,还没有定数呢。”

?

南方的初春又湿又干,雨水夹带着碎冰,太阳久久不出来,屋檐下冰滴子挂了一溜,这就叫春寒料峭了。

“好冷啊。”女孩站在树下像兔子一样蹦了两下。

“大冬天跑到外面来,不冷才怪呢。”少年站在树后头,眼睛上蒙着块黑布,竟是个瞎子。

女孩叫周元意,是南安王的女儿,约莫十来岁,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手里抓着不知从哪里掰的冰柱子不放。

翠岭以南下雪就很少了,今年这样的大雪更是许多年不曾见过,周元意自出生起就没见过这样大的雪这样多的冰,自然很新奇。

“每年过年的时候王爷都会去京城拜见,等再过些年你大些便可随他去北方看看了,你爹那么疼你定会答应的。”

“得了吧,他可嫌弃我了,”周元意撇嘴道,“我是个女孩,既承袭不了爵位又不能建功立业,屁用没有,他恨死我了。”

“可你家不也是因为女子才复又起来的吗?”孟歌疑惑道。

“嘘,别叫我父王听见,他最忌讳这个,当年我姑姑远赴牵洲换得家里脱了罪,我父王觉得靠女子得来的地位丢脸都不让提,你小心挨板子。”

孟歌:“……”不是很懂你们家的人。

女孩拉起少年的手:“不说这个了,昨日你不是说新跟你爹学了首曲子吗?走,你弹给我听。”

?

四方城,寻芳楼。

“呦,郎君来得可巧,咱们楼里前两日才刚来了新鲜货,正调教呢,郎君可要看看?”

扮作男子的阮樾摇着折扇踏入楼内,鸨母见这人气度不凡忙上前招呼人伺候着。

阮樾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你且说说你那新鲜货,叫小爷我看看这钱花得值不值当。”

那鸨母见了钱眉开眼笑,忙把人领到包房,又着人将人带上来。

“不是我说郎君,就咱们这回来的那姑娘,那身段气韵真真跟天上仙子似的,也就是还没调教好犟得很,不然我可指望着她给我当摇钱树呢。”言下之意就是先便宜了你这小子。

阮樾仿佛没听懂般拿起茶水喝了一口:“无妨,小爷我就喜欢倔的,美人嘛,有点脾气才有意思。”

龟公很快将人带来了,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娘子,年岁约十七八,正是年华好的时候。

“果真是个美人,”阮樾一见那姑娘便出声赞叹道,俨然一副纨绔模样,随即又沉下脸色,“这娘子我一看便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你这妈妈莫不是拐带了好人家的女儿。”

鸨母赶紧摆手:“这可不敢,郎君有所不知,这娘子是外地来的一个富商的小妾,那富商因家中急用钱,这才将她高价卖进咱们寻芳楼。”

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套上一层封建**的壳子底下尽是伥鬼。

那娘子眼中满是害怕,还有些怨恨,让阮樾想起了从前的自己,也是这般任人宰割,倘若不是遇到那个人,她或许已经没有命活到今天。

收拾好情绪,阮樾转头问鸨母:“可曾取了花名?”

“取了取了,叫怜卿,劝君惜取眼前人嘛。”

在花楼里求人怜惜,当真讽刺。

“那今日小爷便点这位怜卿姑娘吧。”

“哟,郎君你可听我说呀,咱们这位怜卿娘子刚来寻芳阁,还没调教好,性子烈得很,到时候要是伤了郎君可就不好了,要不咱还是换一个吧。”鸨母作劝诫状。

阮樾冷笑一声:“你既是不想她来服侍我,前儿又怎的要唤她上来,唤她上来了又推脱,我看你这生意怕是不想做了。”

“别别别,”鸨母本想激他一激提提这小郎君的胃口,谁知这纨绔竟这般不讲道理,一时慌了神,“郎君哪的话,我这不是怕郎君受累嘛,这丫头郎君能看上那是她的福气。”

不消片刻,这房内就只剩下二人。

阮樾呷着茶水,指了指身侧的软榻:“来,怜卿娘子,坐。”

那娘子冷冷地瞪着她:“我不叫怜卿。”

阮樾从善如流:“那这位娘子,可否陪在下品一杯茶。”

娘子冷哼一声,转过身就要推开门出去。

“外面有人守着,你想去哪?”阮樾问她。

“不用你管。”

“挨了打也不要我管?”

娘子身形一顿,却还是将手放在了门上。

“你难道还想去找你的前主?他都抛弃你了。”

那娘子目光空空,手却停住了:“……不去找他,我又能去哪呢?”

“你愿意跟我走吗?”阮樾站起身,“去临州。”

“临州……”

“倘若你愿意,我这便去向鸨母赎你。”

那娘子怔了一下,泪水从眼眶中滑落出来,而后她却粲然一笑:“你也不过是个纨绔子弟,跟那些人没什么两样。”

阮樾挠着头:“其实不一样的,至少我不想睡你。”

从包房出来时,阮樾听到一阵响动,有女人的惊叫声,阮樾抓住一个端盘子的侍女问发生了什么。

“郎君是第一次来吧,那是今儿刚被卖来的姑娘,想往外跑被抓回来了。”侍女两手都拿着东西,便用眼神示意。

挣扎声,叫喊声掺杂在鼓乐声中,楼下宾客只作听不见,想来是已经习惯。

倏尔,那声音不见了,楼内复又充满了靡靡之音和劝酒声,好似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被塞住嘴巴了。”侍女说道,显然是对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甚至可能亲眼看过。

“你不害怕吗?”阮樾问她。

侍女想了一下答道:“刚来的时候还是怕的,后面看的多了也就不怕了,哦对了郎君,再过两年我及笄了便也要挂牌了,到时候郎君可要来捧我的场啊。”

那侍女神色平静,像在说什么很平常的话。

这世道,活着便是最大的事,什么贞洁,什么廉耻,统统都见鬼去吧。

?

“这月牵州新王继位,父皇属意你去道贺,顺便问公主安,你明日便回宫准备吧。”太子递给商旻一折宫里来的密旨。

商旻是大景皇帝的亲侄子,也是手握兵权的王爷,他去道贺也不算辱没了那位新昆弥。

从大景皇宫到牵州王帐约要半月,要送的贺礼都是准备好的,只等着商旻回京便可出发。

“这次要回王府看看姑母吗?”太子问他。

商旻接密折的手顿了一下:“不了,她也不大乐意见我。”

太子暗自叹了口气,他这表弟,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跟人好好讲话,也是随了他娘,两个人拧巴十几年,母子处得像仇人,怨不得外人说道。

“我不在这些时日照雪就多烦你照顾了,别让人再将他欺负了去。”

“那你上次为何不替他出气?”太子疑惑道。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荆小寒的伤并非山贼所为,而是同行的世家子弟。

“三天前邱家三郎在屋外摔折了腿,这会子正躺床上呢。”商旻下巴朝某个方向一指。

“你干的?”

“不是。”

太子恍然大悟:“荆小寒干的啊。”

“他心思重,有些事我来替他做不如让他自己来痛快。”

“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太子无奈道,“就这样的人你还让我照看,人家用得着我吗?”

“怎么用不着,上回我一个没看住人差点就没了,没事你就叫他过来喝喝茶品品画,让跟着你的那些暗卫顺道也保护一下他,就算是你爹给我安排这苦差事的报酬了。”

太子奇怪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有点喜欢他了。”

“一直喜欢的啊,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了。”

“我不是说那种喜欢,是像你以前喜欢子栖那样喜欢。”太子说。

商旻垂眸:“那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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