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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华灯初上,醉春楼的飞檐斗拱在月色下似巨兽蛰伏。楼前红灯高悬,光影摇曳,映出雕花窗棂上的美人剪影,似在招徕过往行人。

陆忆安拉着扮成男子的秦裳就要进去。

秦裳从没来过这种地方,既好奇又忐忑。到了门口,便打起退堂鼓来:“算……算了吧,还是不去了。”

陆忆安挑眉:“来都来了,进去看看,你不想知道你的阿憬所好什么了吗?”

秦裳犹豫着,又上下打量一番:“我觉得阿憬不会喜欢这里。”

“走吧。”陆忆安先一步上前,秦裳呼出一口气,跟在后面。

踏入楼内,暖香与酒香相融,靡靡之音不绝于耳。堂中宾客满座,富商公子们袒胸露怀,嬉笑调笑。

中央的红漆舞台上,舞姬们身披薄纱,水袖翻飞,玉足轻点,腰肢如柳般扭动,顾盼间眼波流转,引得台下喝彩声此起彼伏 。

老鸨扭动着丰腴的身躯,脸上脂粉厚得能呛人,笑起来时,脸上的褶子似要夹死苍蝇,她操着尖细的嗓子招呼着客人:“哟,大爷,您可算来了,咱们楼里新来的姑娘,那叫一个标致,包您满意!” 说罢,又看向他们这边,秦裳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往后退了一小步。

“哟,这还是位小公子呢,长得好生俊俏啊。”老鸨笑着绕秦裳走了一圈,“两位公子是喝酒看舞还是另设雅间啊?”

陆忆安忙道:“不忙,还先着瞧瞧,若有看上的,再进雅间不迟。”

老鸨连连点头:“我们醉春楼的姑娘,个个出类拔萃,两位小公子看好便是。”

她又道:“要什么酒?”

陆忆安顿了顿:“一会儿还有应酬,不便饮酒,便上一壶茶吧。”

老鸨陪着笑:“是,两位公子请入座。”转身她就变了脸色,心中冷笑:穷酸子还敢来**窟。

她随手找了一个小茶壶,吩咐道:“一柱香时间,把那两人给我轰走,永远别让他们进醉春楼的门!”

小茶壶应声:“妈妈,这茶水……”

“茶水什么茶水!”老鸨一插腰,啐了一口,“穷酸子!”

陆忆安和秦裳被一个小茶壶引着,到位置上落了座。两人都十分拘谨,陆忆安硬着头皮装出常客的架式:“你可要看清楚了。”

随着一阵清脆的编钟声响,楼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垂着金丝绣帘的高台上。

“来了!”不知是谁压低声音喊了一句。只见绣帘缓缓拉开,头牌姑娘挽月莲步轻移,款步而出。

她身着一袭绯色舞衣,绣着的金线在烛光下熠熠生辉,裙摆如翻涌的火焰,每一步都似带着灼人的温度。挽月的云鬓高耸,珠翠环绕,一支红宝石簪子斜插其中,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映衬着她那如雪的肌肤愈发莹润。

台下瞬间爆发出一阵骚动,看客们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

“好一个天仙下凡!”一个身着绸缎长袍的富商,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用力鼓掌,眼睛瞪得滚圆,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挽月,嘴里的涎水都快流出来了。

“今日可算见着真人了!”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激动得满脸通红,手中的折扇被他紧紧攥着,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随后他又疯狂地挥舞着折扇,大声叫嚷,“挽月姑娘,看这边!”

还有些人早已按捺不住,纷纷往台上扔银子、玉佩等打赏之物。一个身形肥胖的员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手端着酒杯,一手从怀里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使足了劲往台上抛去,嘴里含糊不清地喊道:“挽月姑娘,给爷好好跳!”银子落在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秦裳咬着嘴唇,半晌道:“这些人多为达官显贵,浪荡之徒,阿憬是读书人,断不会喜欢这样的场面。”

“读书人嘛,也未必把持得住。”陆忆安意有所指,“你看看那边。”

这种地方自然也有读书人踏足。

那些文人墨客虽未如此失态,却也难掩眼中的痴迷。

一位穿着青色长衫的书生,原本还端着几分斯文,可当挽月开始舞动,他的目光便被紧紧锁住。他微微张着嘴,手中的笔不知不觉掉落在地也浑然不知,只是痴痴地看着,时不时喃喃自语:“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呐。”

秦裳气得红了眼,想站起来离开,陆忆安却拉住了她:“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对头牌姑娘倾情么?”

“有什么好奇怪的,她长得漂亮,舞跳得也好……”秦裳理所当然道。

“不不不,你看她那件衣服上有什么。”陆忆安扬了扬下巴。

“铃铛?”秦裳找了一会儿。

“你可别小看这铃铛,铃铛一响,勾人心肝呢。”陆忆安端起桌案上仅有的一杯温水喝了,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咱们得走了,再待下去,那个老鸨子该跟咱们要银子了。”

从醉春楼出来,秦裳的头还是晕晕乎乎的,一直缓不过来。

陆忆安背着手,脚步轻快,把她往市集上领。秦裳纳闷:“我们是要买什么东西吗?”

陆忆安笑了笑:“你学个铃铛舞,博赵憬一笑,他肯定立刻就原谅你了。不过要记住,不想直接说出真实意图,多试探,才好有退路。”

秦裳自然是听不懂的,陆忆安没办法,只能一字一句教给她,嘱咐道:“一定记住,告诉他,这支舞是你要跳给我看的,观察他的反应,看他如何评价。”

秦裳点点头,应下。

*

秦裳能学武,可是在学舞方面没什么天赋。

铃铛舞讲究一个柔美勾人,腰肢要软,动作要轻,秦裳跳起来却像是女将军出征,铃铛一响,千军过境,这让陆忆安颇为无奈。

不过,秦裳想跳给赵憬看,也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有老太太在,秦裳可不敢登赵家门。

赵憬坐在床上看书,听赵文肃与薛迎小声嘀咕:“娘说院子前头那块地空着实在可惜,要刨了土种菜呢。”

薛迎笑笑:“老太太想种便要她种吧,左右身子康健,也讨个闷趣。”

赵文肃努努嘴:“院前地空着那叫聚宝,种上菜算怎么回事,我是怕影响了咱们米店的生意,出去进来的还不方便。”

薛迎扯了扯他的衣袖笑道:“空着的叫聚宝,那种上菜就叫来财嘛,左右咱们都知道这块地都种了菜,进出小心着些,还不用去市集里买,又省去一笔开支。”

赵文肃听了这话,终于露了笑脸:“还得是我夫人,想得就是周全。”

夫妇两人去给老太太选种,床上的赵憬却发起愁来。

祖母过来看自己,他自是欢喜。可祖母在这儿,裳裳就不来了。

也不知道她这几日干了什么,是不是又是和陆忆安一起。

秦裳到市集去取了定制的衣服,她总感觉掌柜的瞧她的眼神怪怪的。不过她向来心大,没过多在意,便抱着衣服去找陆忆安了。

到了住处才知,陆忆安留书一封,托邻居传话,说归院在即,他便先回去了,祝秦裳成功。

秦裳有些失望地跑回了家。

夜色如墨,缓缓浸透了赵宅的庭院。一轮圆月高悬,清辉毫不吝啬地倾洒而下,给庭院披上一层银纱。

一边的墙头上,缩着一个小脑袋,观察着赵家的动静。

赵文肃摇着折扇,劝老太太进屋去:“娘啊,外头冷,今日那菜都冒了头,长势喜人哩,你快进去歇着吧,儿子替你再浇一遍水。”

偏偏老太太是个倔的,把他手拂到一边:“你浇水我不放心,还得是我自己来。”

“浇水而已,有什么不放心的。”赵文肃搀着老太太往里走,“阿迎说给你缝了个细毛布褂,娘你快去试试大小。”

好不容易劝得老太太进屋,秦裳调整了一下姿势,腰间的铃铛却轻轻晃了一晃。

偏偏老太太耳力好:“那边什么声音?”

赵文肃心不在焉道:“许是墙头的猫,不碍事的。”

秦裳猫在那里半天,确定没了动静,她才小心翼翼地将身上的铃铛解下来,一跃一翻,便灵活地过了墙头。

她第一次干这种事,心中紧张自不必说。

她很熟悉赵宅的布局,很快便摸到了赵憬的窗下,捡了一块小石子轻轻敲了敲窗沿,然后学了几声奇怪的猫叫。

赵憬正坐在床上背书,听到外面传来动静,立刻警觉起来:“谁?”

秦裳听出是赵憬的声音,确认了屋里没有其他人,这才大着胆子道:“阿憬,是我,我……”

赵憬顿时惊诧,这么晚了,秦裳怎会来自己屋外,他立刻沉声道:“进来……走门。”

秦裳左右看了看,将身上的披风紧了紧,然后飞快站起来,往屋里跑。

赵憬看到她奇奇怪怪的打扮,蹙了蹙眉:“你这是——?”

秦裳也不拘谨,坐到床边:“阿憬,我想给陆忆安跳一支舞,想让你给我把把关,行吗?”

她期待地看着他。

赵憬眉头蹙得更紧:“你要给陆忆安跳舞?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跳舞?他让你跳的?”

“不是不是,哎呀,反正我这几日都勤加练习,你看看我跳的好不好。”秦裳两只手指捏起他的一角袖子轻轻摇了摇,“行吗?”

赵憬勉强点头:“我先看看。”

秦裳顿时高兴起来,裹着披风站起,走到离他五步之外的地方:“我先准备一下。”

她背过身去,在手腕和腰间系上铃铛。抿了抿嘴,还挺紧张:“那我开始跳啦。”

下一刻,披风落地,秦裳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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