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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本宫让整个后宫……给你陪葬

銮驾在风雪阻滞两日后,终于缓缓驶回了森严的紫禁城。

朱红宫墙隔绝了旷野的风雪,也重新将那些无形的规矩枷锁,沉沉地压回每个人肩上。秋狝场那短暂而惊心动魄的自由与亲密,如同一个被小心翼翼珍藏起来的梦境,一旦回宫,便需重新戴好冰冷的面具。

长春宫与昭阳宫之间,那堵无形的墙似乎又垒了起来,甚至比之前更高、更厚。

请安时,皇贵妃依旧是那个迟到早退、言语带刺的骄纵贵妃。皇后也依旧是那个端坐凤位、神色冷淡、偶尔出声敲打的中宫之主。

仿佛围场上那舍身相救、雪地相拥,都只是众人恍惚间的错觉。

“皇贵妃今日这身衣裳,倒是鲜亮。”德妃“病愈”后首次露面,脸色还有些苍白,语气却带着惯有的绵里藏针,“远远瞧着,还以为是哪个宫里新来的妹妹,这般招眼。”

颜灼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护甲,闻言眼皮都未抬,懒洋洋道:“德妃妹妹病了一场,眼神倒是不如从前了。本宫穿什么颜色,还需看旁人脸色不成?倒是妹妹,病中憔悴,合该穿些鲜亮颜色提提气色,总这么素净,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后宫多晦气呢。”

这话刻薄又直接,噎得德妃脸色一阵青白,捏着帕子的手都紧了。

上首的虞挽棠淡淡开口:“皇贵妃,慎言。”

颜灼撇撇嘴,哼了一声,别开脸去,却也没再继续。

众人心下暗忖:果然还是不对付!围场之事,怕是皇后出于职责不得不救,皇贵妃也只是惊吓过度一时依赖罢了!你看,一回宫,立刻打回原形!

请安就在这种看似恢复如初的冰冷气氛中结束。

颜灼率先起身,敷衍地行了个礼,看也没看虞挽棠一眼,便扶着宫女的手,仪态万方地走了。

回到昭阳宫,屏退左右,颜灼脸上那点骄纵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烦躁和憋闷。她踢掉脚上的绣花鞋,毫无形象地歪倒在软榻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无聊!真是无聊透了!”她小声抱怨着,抓起一个引枕狠狠揉了两下。天天演戏,天天装模作样,对着讨厌的人假笑,连去看一眼想见的人都要找尽借口!

挽春悄声进来,低声道:“娘娘,内务府送来了秋狝的赏赐单子,请您过目。”

颜灼懒洋洋地接过来,扫了一眼。无非是些金银绸缎,惯例而已。她正欲丢开,目光却忽然在单子末尾顿住——

那里用极细的朱笔,添了一行小字,混在一堆物品名称里,毫不起眼:『库房新理,见一紫貂皮甚佳,已制为领,暇时可来取。』

紫貂皮领?

颜灼的心猛地一跳!她瞬间想起围场时,自己曾夸口要猎一只紫貂!

这字迹……是虞挽棠的!

她……她竟一直记得?还悄悄做好了?甚至用这种方式告诉她?

一股难以言喻的甜意瞬间涌上心头,冲散了所有烦躁。颜灼拿着那张单子,反复看着那行小字,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翘起,像个得了心爱糖果的孩子。

她几乎能想象出虞挽棠批阅单子时,面无表情地添上这一行字的样子。

假正经!!…

她在心里偷偷骂着,眼底却漾满了笑意。

“更衣!”她猛地从榻上坐起来,声音都轻快了几分,“本宫要去库房瞧瞧今年新进的料子!”

半个时辰后,皇贵妃的仪驾便停在了内务府库房门前。

管事太监早已得了消息,战战兢兢地迎出来。这位主子可是喜怒无常,难伺候得很。

颜灼摆足了贵妃派头,在库房里漫不经心地东摸摸西看看,挑三拣四,言辞刻薄,吓得管事太监汗流浃背。

最后,她似乎才“偶然”瞥见那件单独放在锦盒里的紫貂皮领,毛色光润,没有一丝杂毛,做工极其精致。

“咦?这个倒是不错。”她随手拿起来,在自己颈边比了比,语气随意,“本宫要了。”

管事太监连忙道:“娘娘好眼力!这是库里最好的一张紫貂皮了,前两日才刚……”

“啰嗦什么?”颜灼不耐烦地打断他,“包起来,送到昭阳宫去。”

“是是是!”管事太监不敢再多言,连忙亲自将盒子包好。

颜灼拿着那盒皮领,心情颇佳地离开了库房。经过长春宫附近时,她的脚步几不可察地放缓了一瞬,目光望向那紧闭的宫门,指尖在盒子上轻轻摩挲了一下,随即又加快步子,昂着头离开了。

当夜,昭阳宫的小书房灯烛亮至深夜。

颜灼对着那件紫貂皮领看了又看,最后,她铺开纸笔,沉吟片刻,落笔写下了一封“谢恩”折子。

遣词用句极其规矩官方,感谢皇后娘娘赏赐,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子勉勉强强、不得不谢的别扭劲儿。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皇贵妃写这折子时定然是撇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

写完后,她却并未立刻封缄,而是拿起另一张小小的花笺,用极其细的笔,在花笺角落画了一只歪歪扭扭、却活灵活现的,抱着尾巴睡觉的小狐狸。

然后,她将这张小花笺,小心翼翼地叠好,塞进了那件紫貂皮领的绒毛深处。确保除非仔细翻找,绝不可能发现。

翌日,这封语气别扭的谢恩折子和那件紫貂皮领,被一同送回了长春宫。

虞挽棠看着那折子,几乎能想象出颜灼写它时那副心口不一的模样,唇角微弯。她拿起那件皮领,入手柔软温暖。

指尖无意间探入绒毛内里,触到了一点极细微的、不同于貂皮的硬度。

她眸光微动,屏退左右。

指尖轻轻捻动,将那张折叠得极小的小花笺取了出来。

展开。

看着上面那只憨态可掬、抱着尾巴睡觉的小狐狸,虞挽棠怔了片刻,随即,低低地笑出声来。

笑声清越,在寂静的殿内轻轻回荡。

她将小花笺仔细地压在了书案一册常看的书页中。

而当日下午,长春宫赏赐给昭阳宫的点心里,有一碟格外精致的杏仁酥,形状竟也捏成了小狐狸的模样,只是做工精巧多了。

颜灼捏起一只“小狐狸”,咬了一口,甜香满口,她眯起眼,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暗流依旧在冰面下汹涌。

几日后的清晨,请安时,气氛格外凝重。

皇帝面色不豫地坐在上首,将一份奏折摔在案上:“江南漕运的案子,竟然又牵扯出了京官!简直是无法无天!朕看这吏部的考课,形同虚设!”

底下妃嫔吓得大气不敢出。

虞挽棠神色平静,起身道:“陛下息怒。是臣妾督办不力。”

“与你无关!”皇帝烦躁地摆摆手,“是底下的人阳奉阴违,欺上瞒下!”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低着头的德妃和一旁看似事不关己的颜灼身上,意有所指,“这后宫,也该好好肃清一番了!免得有些人,手伸得太长!”

德妃脸色一白,连忙低下头。

颜灼却仿佛没听见,自顾自地玩着绢帕。

请安不欢而散。

颜灼回到昭阳宫,脸色才沉了下来。皇帝那话,分明是敲山震虎,怀疑到了德妃,甚至可能也疑心到了她父亲那边。

她正思忖着,挽春悄声送来一份“例菜单子”——是长春宫那边送来的,说是让皇贵妃也看看近日宫中用度。

颜灼打开单子,目光迅速扫过那些看似普通的菜名和份例数量。

她的指尖在其中几项上缓缓划过——鲥鱼、鹿筋、玉泉酒……这些,都是德妃宫中份例远超规制,且与她母家兄长管辖的京畿物资调动能对上的东西!

而在单子最下方,批注着“逾制,严查”三个清峻的小字。

颜灼的心脏猛地一跳!虞挽棠这是在给她递刀子!借着整顿宫务的名头,让她去查德妃!而且查的是最容易抓到的“逾制”小辫子,既能敲打德妃,又不会立刻触动前朝那根敏感的神经!

她立刻起身,扬声道:“来人!传内务府总管和掌事嬷嬷来!本宫要好好查查,这后宫的份例,到底还有没有规矩了!”

昭阳宫瞬间忙碌起来,算盘声、呵斥声、账本翻动声不绝于耳。

皇贵妃雷厉风行、鸡蛋里挑骨头的劲儿又上来了,揪着各宫用度斤斤计较,尤其重点关照了永和宫,查得底朝天,连多年前的陈账都翻了出来,找出不少“逾制”和“不清不楚”的地方。

德妃被这突如其来的针对搞得焦头烂额,几次想去向皇帝哭诉,却被颜灼提前用更“嚣张跋扈”的姿态堵了回去,甚至闹到了皇帝面前,反而坐实了德妃“管家不严”、“纵容宫人”的错处。

皇帝正在为前朝的事烦心,见后宫也如此不宁,对德妃更是厌烦,斥责了几句,便让她回宫思过。

永和宫一时门庭冷落。

而颜灼在“大闹”一场后,又“心血来潮”,非说内务府的账目不清,要亲自去库里核对实物。

她浩浩荡荡地摆驾内务府库房,折腾了大半天,最后却只挑走了一支“看起来尚可”的旧年人参,说是要拿回去炖汤喝。

无人知晓,在那支人参的锦盒夹层里,多了一份关于德妃兄长在京畿大营中,几次异常物资调动的具体时间、数量和经手人的详细记录。字迹是模仿库房小吏的,内容却精准致命。

这支人参,当晚便被“进献”到了长春宫,理由是“给皇后娘娘补身子”。

虞挽棠打开锦盒,取出那份薄薄的纸笺,在灯下细细看完,眼底寒光一闪。

她将纸笺凑近灯烛,火苗舔舐,顷刻化为灰烬。

“传话给都察院的刘御史,”她淡淡吩咐芳蕤,“他知道该怎么做。”

“是。”

几日后,一份弹劾德妃兄长渎职贪墨、私自动用军资的奏折,便悄无声息地递到了御前。证据确凿,时间地点人物清晰无比。

皇帝勃然大怒!前朝后宫之事接连爆发,他再也无法容忍,当即下令彻查!

德妃兄长很快被停职下狱。永和宫彻底塌了半边天,德妃真正一病不起。

后宫再次震动。众人这才惊觉,皇贵妃前些日子的“无理取闹”,竟是如此精准狠辣的前兆!而皇后……皇后似乎从头到尾都未直接插手,只是冷眼旁观,最后……顺水推舟?

这对冤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猜测纷纷之际,一个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如同惊雷般炸响——

皇贵妃颜灼,竟在自己宫中,中毒昏迷了!

消息传到长春宫时,虞挽棠正在写字。笔尖一顿,上好的宣纸上洇开一大团墨迹。

她抬起头,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声音却冷静得可怕:“何时的事?中的何毒?太医怎么说?”

来回禀的太监吓得浑身发抖:“就、就在半个时辰前……说是用了午膳后便不适……太医说是……是钩吻之毒……凶、凶险万分……”

钩吻!剧毒!

虞挽棠手中的紫毫笔“啪”一声掉落在案上,墨汁溅脏了她的袖摆。

她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晃。

“娘娘!”芳蕤惊呼着上前搀扶。

虞挽棠却一把推开她,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静:“摆驾昭阳宫。传本宫旨意,封锁六宫,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给本宫……查!”

最后那个“查”字,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滔天的杀意和冰寒。

她甚至等不及仪驾,直接快步向外走去,步伐又急又稳,只是那挺得笔直的脊背,微微发着抖。

当她踏入昭阳宫殿门,闻到那浓郁的药味和血腥气时,她的脚步几不可察地踉跄了一下。

殿内乱成一团,太医跪了一地,宫人哭声一片。

颜灼毫无生气地躺在床榻上,脸色青白,唇瓣泛紫,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起伏。

虞挽棠一步步走到床前,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她推开正在施针的太医,伸出手,颤抖地探向颜灼的鼻息。

那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一瞬间,前世冷宫之中,颜灼在她怀里身体逐渐冰冷的画面,与眼前重叠!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将她淹没吞噬!

她猛地攥紧了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刺出血痕,却浑然不觉。

不能乱……不能乱……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如冰刃般扫过地上瑟瑟发抖的太医:“救不活皇贵妃,你们……全都陪葬。”

声音不大,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决绝。

太医们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继续救治。

虞挽棠就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目光死死盯着颜灼的脸,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力渡给她一般。

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秒都如同煎熬。

终于,在经过一番紧张的救治后,太医颤声回禀:“娘娘……毒、毒性暂时遏制住了……但……但能否醒来,还、还看天命……”

虞挽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猩红的冰冷。

“天命?”她缓缓重复着这两个字,唇角勾起一个极其冰冷的弧度,“本宫不信天命。”

她转身,目光落在跪了一地的昭阳宫宫人身上。

“今日皇贵妃所用膳食、器皿、经手之人,全部给本宫带过来。”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比任何厉声呵斥都更令人恐惧,“一炷香之内,本宫要知道,毒是谁下的。”

整个昭阳宫,瞬间变成了一个冰冷的审讯场。

皇后娘娘亲自坐镇,手段雷霆。没有人敢隐瞒,没有人敢求饶。

很快,线索便指向了一个负责尝菜的小太监。那小太监早已吓得瘫软如泥,不等用刑,便涕泪横流地指认,是永和宫一个早已“病故”的老嬷嬷,前几日偷偷找到他,以他宫外家人的性命相胁,给了他一包药粉,让他今日找机会下在皇贵妃的汤羹里!

他原本想找机会将药粉处理掉,却没找到机会,今日慌乱之下,竟真的……

“永、永和宫……”那小太监说完,便眼睛一翻,吓晕了过去。

德妃!果然是她!或者说,是她背后的人,狗急跳墙了!

虞挽棠眼中杀机毕露!

她甚至没有再去请示皇帝,直接下令:“永和宫所有宫人,全部拿下,严刑拷问!尤其是德妃身边的心腹,给本宫撬开她们的嘴!”

“再去太医院,查!近期所有钩吻毒物的出入记录!所有经手之人,控制起来!”

一道道命令从昭阳宫冰冷地发出,整个后宫瞬间被恐怖的肃杀之气笼罩。

虞挽棠就坐在颜灼的床边,一边握着颜灼冰凉的手,一边听着外面传来的各种回禀,脸色冷得像万年寒冰。

没有人见过这样的皇后。冷静、残酷、杀伐果断,如同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芳蕤红着眼圈,端来参茶:“娘娘,您歇歇吧……您脸色不好……”

虞挽棠看也未看那参茶,只淡淡道:“放下吧。”

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颜灼的脸。

夜深了。

审讯还在继续,惨叫声隐约传来。

虞挽棠屏退了所有人,独自守在床边。

她用温水,一点点湿润颜灼干裂的唇瓣,用指尖,极轻地梳理她汗湿的鬓发。

“颜灼……”她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厉害,“你不是最怕疼吗?这次怎么这么能忍……”

“快点醒来……醒来看看,那些害你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你若不醒……”她顿了顿,将脸轻轻贴在颜灼冰凉的手背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本宫便让整个后宫……给你陪葬。”

一滴滚烫的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砸在颜灼的手背上,洇开一小片湿痕。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指尖下那冰凉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虞挽棠猛地抬起头!

床榻上,颜灼的长睫剧烈地颤抖起来,像是挣扎着要冲破某种束缚。喉咙里发出极轻的、痛苦的嗬气声。

然后,她极其缓慢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视线模糊了许久,才聚焦在虞挽棠那张写满了惊悸、狂喜、以及未及收敛的杀意和泪痕的脸上。

“……姐姐?”颜灼的声音嘶哑微弱,像破碎的风箱,“你……怎么……哭了?”

虞挽棠死死攥着她的手,巨大的喜悦和后怕冲击着她,让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她只是红着眼睛,一遍遍地确认:“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颜灼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下意识地抓紧了虞挽棠的手:“……汤……有毒……”

“我知道。”虞挽棠打断她,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没事了。我都知道。不会再有人能伤害你。”

她俯下身,极轻极轻地,将一个颤抖的吻,落在颜灼的额头上。

“睡吧。”她替她掖好被角,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却多了一丝不容错辨的温柔,“我就在这里守着你。”

颜灼看着她,虽然虚弱,却缓缓翘起一点嘴角,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昭阳宫外的血腥清洗,依旧在继续。

但寝殿内,却只剩下彼此交握的双手和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黑夜终将过去。

而某些蛰伏的毒蛇,也该彻底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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