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
我们家的。
我们家的。
……
镜子里能看到的视野范围有限，周迭更是被挡得严严实实。可季霜分明听见了，那是周迭的声音。
难不成她出现了幻觉？
化妆化到某一步，小姐姐拿着粉扑的手突然愣住了。
她看看粉扑，又看看季霜的脸，在迟疑了半刻后，她的视线追向角落里的空调，奇怪道：“开的二十四度，也没有很热啊。”
季霜扯了扯嘴角，掩饰道：“有点。”
“知足吧蓝哥，”大顺勾过赵蓝阳的肩膀，“你已经是除我们战队以外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了。”
赵蓝阳故作无力地摇头，“终究是淡了。”
以示友好，周迭递了杯拿铁给赵蓝阳，说：“别的都好商量，季霜不行。”
闻言，赵蓝阳不禁挑眉，“那把你市中心的那套房过户给我吧，我退役了去养老。”
“滚。”
乍闻自己的名字，季霜的坐姿都变得僵硬了，连眼珠子也不敢乱动。
然后，她就听见化妆师小姐姐对自己的同事说：“小刘啊，空调再调低两度吧。我们这儿人多，进进出出的攒不住冷气。”
没能多闲聊两句，赵蓝阳就被YBG的人叫走了。
顿时，季霜松了口气。
实际状况和化妆师小姐姐说的一致，他们这里确实进进出出很多人。
赵蓝阳前脚刚走，后脚又进来了其他人。
季霜只能透过镜子远远地看上两眼，可还没等看到什么，对方就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之中。
化妆师小姐姐已经在给季霜涂口红了。她边说边演示，“抿一下。”
季霜照做，很快就化好了。
“好了。”化妆师小姐姐满意地收起口红，还不忘了提醒季霜，“平时记得多喝水啊。”
“谢谢~”
季霜起身离开，主动坐到了煎煎边上的空位。
等她坐定，煎煎就把单反递了过来，“挑挑，有没有喜欢的，回头我把原图打包给你。”
季霜很少有机会能接触到专业的相机，所以略显笨拙。
“按这两个键前后翻，”煎煎教她，“删除是这个，按两下。”
“学会了！”季霜很快就上手了，开始快乐地浏览相机中的内容。
存储卡里装的都是今天一大早开始拍摄的内容，已经很丰富了。
从大家起床、吃早饭……最新的是季霜刚刚坐着化妆的照片。
绝大多数照片都是抓拍，所以很自然。
季霜一张张地浏览。
这张笑得很好看回头得传给爸妈；这张露牙龈了悄咪咪删掉；这张……基地门口在和队长说话，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
某个瞬间，季霜突然抬头，视线就那么径直望向周迭所在的地方。
他坐在沙发的一边正低头刷手机，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喝剩小半的冰美式。
今天拍定妆照，难得地见到他不戴眼镜的模样。这么一看，季霜又觉得他现在和刚登上赛场那年也没有太多的差别，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经历的增加不可避免地成熟了些罢了。
出神半刻，季霜的注意力又被另一边吸引。她低声喊，“煎煎姐。”
“嗯？”
“队长边上那个是不是布丁啊？”季霜能肯定自己没认错人，但还是忍不住再确认一遍。
煎煎抬头扫了一眼，“对。”
季霜轻轻吐了口气，感叹，“她……好好看啊。”
闻言，煎煎不禁笑出声，“PCL解说门面，男女通吃。”
季霜掩面，更低声地说：“谁不喜欢美女呢。”
“这杯焦糖玛奇朵有人喝吗？”布丁这样问着，询问对象却毫无疑问的是周迭。
不远处的季霜还安静地望着这边，都快忘了这唯一一杯焦糖玛奇朵是她点的。
就在季霜想着美女姐姐想喝就喝她没有任何意见的时候，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有人喝了。”
气氛有片刻的凝固。
虽然没有直接指名道姓，但季霜几乎是立刻开口，“我可以喝别的。”
领队点了很多咖啡，工作人员人手一杯，不存在落单的可能。
周迭终于从手机屏幕后抬头。他直直地望向季霜，“双倍糖浆。”
顿时，季霜噤了声。
她讪讪地起身拿走了属于自己的那杯焦糖玛奇朵。
这下，布丁终于留意到了季霜。
陌生的年轻脸庞。
可看到她身上穿着的RIV队服，布丁瞬间就了然。
布丁对季霜扬起了一个非常温柔的笑容，“你好，我是解说布丁。”
“你好，我是Frozen。”
“很快就能在赛场上见到你喽。”
季霜没有说话，笑得却比手里双倍糖浆的焦糖玛奇朵还甜。
方顺看不下去了，直言：“阿霜霜，你嘴角快咧到耳朵根子后头了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被戳穿的季霜躲闪视线，为了不搞花唇妆，她还很克制自己的唇部动作，没敢把嘴抿上，只是说：“你就当我少见多怪好了。”
顿时，方顺有些心理不平衡，“当初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咋平静得像见陌生人一样？”
“少自恋了。”阿梦钩住方顺的脖颈，让他清醒一点，“你谁啊。”
“老子枪很硬！”方顺强调，“上赛季MVP！！”
正在化妆的欧文清也上来插刀，“常规赛MVP。”
“草。没爱了。”方顺气鼓鼓地坐下拿起冰美式猛喝一大口，然后被苦到表情管理失控，“什么阴间玩意儿。”
没有吸管，季霜端着焦糖玛奇朵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喝出了谨小慎微的架势。
还没等她嘬出什么味道来，就有工作人员在门口喊，“准备好的可以先过来开拍了。”
“走吧。”煎煎托着相机对季霜说。
“好。”
季霜和煎煎两个人并肩往化妆室外走。
到了摄影棚，煎煎鼓励她道：“去拍吧，今天拍的照片可是要挂在官博上的。”
并且，这将是季霜第一次以RIV正式队员的身份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上午的拍摄结束，他们一行人在外面吃过了中饭才回到基地开始下午的训练。
季霜到座位上的时候，周迭已经在练枪了。
她远远地看了一眼。
三倍的M762，一梭子按下去几乎都重合在同一个点上。
恐怖如斯。
每个选手的习惯偏好都会有所不同。
季霜属于喜欢频繁收缩镜的那一类，因为前十发的后坐力小，好压。
在不马枪的前提下，十发就足够造成击倒了。
因为季霜和周迭的位置呈九十度的直角，所以她在背后偷偷看两眼，周迭是发现不了的。
有着灯下黑的保护，季霜愈发地大胆，贪婪于他高标准的操作。
没多久，阿梦端着他的大水缸进来，人都没看清就说：“阿霜，赵蓝阳在群里艾特你。”
“啊？”季霜被吓得一抖，赶忙缩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你说啥？”
“蓝太阳找你，”阿梦重复，“喊你通过一下好友申请。”
“什么群？”季霜不明所以，她还能和赵蓝阳有共同群聊？
“RIV干饭大队。”阿梦字正腔圆，“他之前来我们基地蹭过俩礼拜的饭。”
季霜匆匆摸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她就看到了赵蓝阳在基地的吃饭群里大呼小叫。
他连着艾特了季霜好几条。
【蓝太阳：@Frozen 】
……
【蓝太阳：霜妹妹！快通过一下我的好友申请！！】
……
【蓝太阳：你们年轻人休息的时候都不玩手机的吗？】
【蓝太阳：[寂寞如雪.jpg]】
看完所有消息，季霜就赶忙切去通过申请。
列表里一出现对话框，她便开始敲字。
季霜还在偷看周迭操作被打断的余惊中没缓过来，回复也不考虑措辞了。
【季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赵蓝阳：霜妹妹你好。】
几秒后，画风就急转直下。
【赵蓝阳：周迭把我踢了[微笑]】
【季霜：？】
【赵蓝阳：周迭把我从群里踢出去了！！你快让他回微信！！！[微笑]】
“队长，蓝太阳有事找你。”
周迭头也不回地答：“跟他讲我没空。”
又是一梭子按在同一个点上。
“噢。”季霜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把话一字不落地带给赵蓝阳。
【赵蓝阳：你让他等会儿训练赛，小！心！点！！】
然后训练赛，第一把RIV和YBG就撞上了。
4V4。
还是周迭把赵蓝阳击倒才互相知道是对方。
看到右上角击杀信息里的名字，周迭毫不犹豫地就把赵蓝阳补了，根本没给他抢救的机会。
第一把赛间，赵蓝阳给周迭发消息。
【赵蓝阳：？】
第二把赛间。
【赵蓝阳：[微笑][微笑][微笑]】
第三把赛间。
【赵蓝阳：6】
……
训练赛结束后，赵蓝阳光速把周迭拉进了自己的车队，避免再次发生惨案。
“首先，杀队友掉大分。”赵蓝阳警告。
“嗯。”
“其次，你他妈今天搭错筋了？”赵蓝阳还是很气，训练赛憋屈了半个晚上，沙漠图简直一点游戏体验感都没有。
“沙漠我们是邻居，正面冲突很正常。”
“正常你￥%#*@……”
——
夏季赛前夕，官博正式公布了参赛人员大名单，周迭的名字俨然在列。
尽管自从周迭稳定参加训练赛以后，大家对于RIV这次夏季赛的阵容就大概有数了，但是当官方名单公布的时候，又免不了掀起一波讨论。
【tmd！爷青回！】
【上次看迭哥和欧神的近战组合我还没结婚，现在孩子都一岁了呜呜呜】
【加油加油加油】
【就这阵容，还运营个鬼，乱杀就完事了。】
【迭哥放假两年回来状态还是这么顶，球球了正赛不要拉闸，我的心脏承受不起】
【这不给他杀穿了？】
【别奶了别奶了！！】
【YBG总冠军！！！】
【不是签了新人吗？怎么还是这几个老哥？】
【YBG宣了丁子实，我觉得小行不行。】
【噗。RIV最近每天带妹带得飞起，夏季赛能打好就见鬼了。】
【有一说一，我觉得他俩带的妹子技术还不错。】
【礼貌地请问您是双目失明吗？路人局炸鱼塘带妹子上分罢了，这也能吹？】
【就这态度，不降级就有鬼了】
……
今年的夏季赛一共有二十四支参赛队伍，分为ABC三组。
RIV被分在了A组，所以他们将在首日登场。
常规赛的第一个比赛日，首发队员要提前赶往场馆彩排，所以基地只剩下了季霜和文火两个人。
训练室突然安静得只剩下了键盘和鼠标的声音，季霜实在是太不习惯了。
接连打了几把街机模式以后，季霜转过头问：“火子哥，打排位吗？”
文火没有拒绝，很快就从训练场退了出来，“你拉我。”
“好嘞。”
季霜重新带上耳机，俩人就开始匹配双人四排。
因为照顾文火的手伤，所以他们打排位的强度也没有那么高。
打打歇歇，等晚上六点开始的比赛。
期间，季霜还无数次打开微博到处乱逛，时刻关心赛场的状况。
可惜的是，能够通过微博得到的消息非常有限。
没看到什么自己想看的内容，反倒是刷到了很多对于RIV新队员的讨论。
其实从前阵子开始，网络上就逐渐有传言说RIV签了个纯新人，还是个女的。
刚开始是没什么人相信的，只是转会期一共就试训那么些人，该定下来的也都定下来了。
像丁子实和小行在转会到新的战队以后，很快就官宣了，并且他们的名字都出现在了夏季赛的大名单上。
在丁子实和小行一个都没能留在RIV的消息被坐实以后，RIV的官博下面也出现了很多声音，只是官方迟迟没有回应。
他们的风格一向如此。
已经定好了等季霜成年以后再官宣，就不会因为网上的各种流言而提前。
况且季霜短时间内还没法参加比赛，这么急哄哄地把她推出来，就更容易成为集火的对象。与其早早地把她曝光出来让大家发酵话题，还不如压着。
再加上许久未出现在赛场上的周迭这次首发出场，已经赚够了眼球，很快就没多少人去关注这没实锤的新人了。
傍晚六点，直播画面准时由广告转至宣传片。
这次夏季赛RIV派出拍摄宣传片的倒霉蛋是欧文清。
宣传片的节奏很快，时间固定的视频中又添加了许多要素，看得季霜眼花缭乱的。
几个一闪而过的画面她连谁是谁都没看清，倒是留意到了耍帅的赵蓝阳。
在宣传片的末尾，几名选手并肩缓缓走近。季霜的注意力都集中在C位的欧文清身上。很快，光线大亮，画面切换到了解说台。
随着解说老师们对本次夏季赛介绍的展开，弹幕上的嘴炮战也拉开了序幕。
季霜现在已经养成了进直播间就关闭弹幕的好习惯，眼不见为净。
固定流程走完后，镜头来到了主舞台。
场上六十四位参赛选手，最先让观众们看到的是RIV。
解说冯川：“果然啊，我们的导播老师很懂，上来就把画面给到RIV。”
解说布丁：“没错，相信关注RIV的粉丝们都知道，这是Iterate在RIV建队以来第一次登上PCL的赛场。”
解说冯川：“应该有两年的时间了，时间跨度非常长，尤其是对于职业选手来说，想要在赛场上保持较高水准的竞技状态是件很难的事情。”
解说布丁：“确实。将近七百天，Iterate上一次参加联赛已经是19年夏季赛的事情了。”
解说冯川：“诶，我们布丁老师提前做过功课了？反应这么快。”
布丁笑说：“19年夏季赛是我成为PUBG官方解说后解说的第一个联赛，所以印象格外深刻。而且我个人是非常非常期待RIV的表现的，这也算是新老阵容的交叠，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解说冯川：“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often这名选手，他和Iterate是多年的搭档了。曾经在绝地大陆一起创下过辉煌的队友，相信粉丝们的期待值都是拉满的。”
……
季霜紧张得搓手，但是画面中的四位看起来都很放松的样子，有说有笑的。
经过许久的等待以后，2021年的夏季赛终于正式拉开序幕。
第一把海岛图的航线偏南，从P港飞往大小电。
RIV需要在降落以后驱车才能回到自己的跳点——下城区。
“别是个机场圈吧。”文火说。
他话音刚落，圈型便刷新了，是个比机场圈还搞心态的阴阳圈。安全区内大岛和机场的面积五五开，根本没法判断最后到底是会刷去大岛还是机场。
在这样的圈型之下，作为下城区的队伍，RIV是抢不到什么太好的顺位的，所以他们选择了慢打进圈。
可惜二圈刷新，出现了一个让所有选手都窒息的同心圆。
直到四圈，才出现顶角切，确定上岛。
连续两个同心圆，再加上顶角切后大规模的转移，目前场上只剩下10支战队31个生存。
RIV顺位虽低，但还保持着四人满编。
可是，满编并没有带来太好的运气，他们在向机场岛转移的过程中遭受了重创，被前后包夹很快就淘汰出局了。
一局下来，RIV只收获了可怜的一分淘汰分。
开局不利，第二局的形势也没有太好。
前半场的三把海岛图下来，只有寥寥五分进账，场均还不到两分。
渐渐地，粉丝们的心态也发生了转变。
【是在玩吧？玩够了吗？可以醒醒开鲨了。】
【我脑溢血】
【别喂了别喂了，年夜饭要不了这么多菜】
【这开局我属实是没见过】
【稳如老狗】
【让文火坐冷板凳就他妈的离谱】
【带了这么久的妹子，打这些分数难道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
【三把打了人家一把的零头，真有你的RIV】
【周迭怎么还没回家养老】
……
虽然在战队的时间还不长，但季霜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只看对枪操作和每局的分数来判断战队的状态好坏。
网上的评论也只是匆匆扫几眼而已，并不会太放在心上。
前三把的成绩不尽如人意是事实，但是在场上的四名选手都各司其职，没有出现什么重大失误。
目前为止，他们最需要的是一点点好运气和机会。
可是——
这运气也太他妈离谱了。
第六把刷了个和航线没半毛钱关系的南部圈出来后，季霜破防了。
偏偏后续圈型接连南切。
最要命的是不论它怎么切，RIV都在究极强侧，他们四个人就硬生生地在绞/肉/场呆了大半局。
就连向来情绪稳定的文火都忍不住要捶桌，“干嘛呢这圈？！”
在这以前，季霜一直以为这个基地只有阿梦才会暴躁到靠捶桌来发泄情绪。
她切去看了眼地图上目前各个战队的分布占位，RIV起码得推平三个队才能进圈，否则没法玩。要是处理得太慢蓝圈贴过来就更加被动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季霜踢掉拖鞋蜷缩进电竞椅里，“没位置呆了，会攻房吗？”
“我觉得会。”文火应答她。
两人的声音低低的，但都让对方听清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导播将画面给到了RIV。
他们动车了。
在第五阶段，他们还保留有三辆完整的载具，这是个非常好的信号。
要盲扎了。
天生对盲扎抱有恐惧心理的季霜现在竟然有那么一丢丢的期待。
要是能拿下一个位置不错的房区，他们就有机会存活到决赛圈。总比现在被卡在蓝白之间被动挨打来得强。
导播的镜头一路跟随着他们动车的方向。
目的明确，是位于圈中心偏左上方的长条房。
这个房区已经有人了，但是个残边，只有两名选手。
四冲二。
在人数上RIV是占有绝对优势的。
经过了一路枪线的扫射以后，除了周迭以外，另外三名选手都有不同程度的掉血。
幸好没有半路就被抽倒，季霜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口气还没等缓过来，场上的局势就又出现了变化。
因为房区附近的地势平缓，又有围墙的保护，所以房区内的原住民早有准备。
RIV刚贴近，他们就击倒了两个原本就残血的选手。更惨的是出现了车祸，很快就只剩下一个满血的周迭。
尽管他跳车反打了一个，但还是敌不过对方早有准备。
【？？？？？？】
【拜托，白给的痕迹能再明显一点吗？】
【Iterate就这就这就这？】
【无语】
【四打二都没打过？？？】
【这波真的脑溢血了，有两秒吗？】
【为什么扎这个自闭房区啊，看不懂】
【回家吧，PDL才是RIV的家】
【芜湖~提前下班，针不戳】
……
虽然训练室只有两个人，但是气氛也明显沉闷了下来。
第一天的比赛已经结束了，RIV积分垫底。
接连的天谴圈，手感又没有打出来，这个开局不是能单纯用糟糕两个字来形容的。
心情还没缓过来，圈型再次刷新了，一个偏向左上的切角。
RIV选择的房区瞬间变成了整个圈的正中心。
这个时候白圈的面积已经很小了，决赛圈就在这附近。
虽然没能拿下这个点位，但事实证明周迭的决策是正确的，也堵上了部分喷子的嘴。
大家人还没回来，领队点的烧烤就先到了基地。
宵夜结束后就是保留节目——复盘。
复盘过后的小会季霜听得心不在焉的，走的时候连手机都忘了拿，还是回到训练室才发现。
没办法，她只好又折返回三楼。
会议室的门虚掩着，季霜刚走近没来得敲门就听见里面的声音说：“也不一定非要急着打完夏季赛就退，你现在的状态下滑还没有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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