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淮林推开家门,踏入客厅,就见淮竹端坐在沙发上。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朝对方翻了白眼,那嫌弃的小眼神仿佛在无声 battle 。
正巧,淮父淮文刚从书房出来,撞见这一幕,无奈地摇头轻笑,转身从公文包里掏出份合同,“啪” 地扔在茶几上,大步走到主位沙发坐下,指节叩了叩合同:“这个跨国合作项目,你俩谁接?拿下的人,公司给 5% 股份。”
淮林和淮竹再度对视,淮林眼疾手快收回目光,往前凑了凑,语速轻快:“爸,我出国三年,商务谈判两年了,海外市场摸得清,签合同这事交给我,不比某人强?”
淮竹瞬间笑出声,语调里满是调侃:“妹妹还是太天真,职场摸爬滚打这些年,哥啥风浪没见过?这种上亿的合作,交给你一个女的,爸能放心?你就好好当你的精致花瓶,项目别来添乱。” 话里话外,火药味愈发浓了 。
淮林猛地站起身,马尾辫甩得带风,杏眼瞪得溜圆,语调里是藏不住的刺:“哎呦你还真好意思说,在国外三年,我啃专业书啃到凌晨时,你在酒局上醉生梦死吧?真当我没听说,你那些谈合作谈成花边新闻的破事,谈到屁股疼死了吧?”
淮竹瞬间炸毛,二郎腿一翘,嘲讽的笑都快咧到耳根:“妹妹在国外消息还挺灵通?我应酬是为了啥?还不是给家里拓展人脉!你呢,读了几本破书,就觉得能逆天改命?这项目对接的老狐狸,能被你几句漂亮话忽悠瘸咯?你呢,好好当你的精致花瓶,哪天被人卖了,记得喊哥给你收尸。”
淮父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轻咳一声,却带着隐隐的纵容:“都别吵。这样,给你们一周时间,各自做项目方案,周五股东会,让董事们投票决定。输的人,去老宅给爷爷的鱼缸换一年水。”
淮林气呼呼回了房间,行李箱里的资料被她摔在桌上,笔记本电脑“啪”地打开,满屏的市场数据、合作案例,都是她熬夜啃出来的成果。
她咬着笔杆,心里骂骂咧咧:“你妈的蠢竹,老子不把方案甩你脸上,我就不姓淮了!”
另一边,淮竹靠在书房真皮椅上,拨通助理电话,语调里是藏不住的玩世不恭:“把之前和合作方接触的资料,还有行业最新动态,整理一份加急送过来…… 对了,盯着淮林那边,她要是哭鼻子,记得拍视频给我。”
他摩挲着下巴,眼底闪过促狭的光,“想从我手里抢项目?哼,先看看你哥我这些年攒的人脉吧。”
一周时间过得飞快,股东会当天,淮林身着干练西装套裙,抱着一沓方案大步走进会议室,迎面撞上淮竹。
淮竹扫了眼她手里的资料,哂笑:“妹妹要是紧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爷爷的鱼缸,哥帮你换一半?” 淮林狠狠瞪他,踩着高跟鞋走向会议桌,将方案“啪”地放在淮父面前,声音里带着挑衅:
“某些人要是输了,换鱼缸时记得要戴围裙,可千万别把爷爷的红木地板弄脏咯。”
董事们传阅方案时,淮林挺直脊背阐述:“我规划了线上 海外展厅双轨推广,利用国外社交媒体造势,还联系了当地华人商会……”
话没说完,淮竹笑着打断,语调阴阳怪气:“华而不实的东西,也就骗骗外行。我走传统商务宴请 行业论坛路线,合作方高层的私人号码,我都拿到手了,这才是实打实的人脉,听到没?”
淮父看向董事们,老董事们交头接耳,眼神里有犹豫,也有看好戏的意味。
就在淮林攥紧手心时,海外分公司经理突然视频接入,声音里带着兴奋:“各位,我刚和合作方代表聊过,他们对淮林小姐‘华人社群联动’的点子特别感兴趣,说这是打开本地市场的新切口……”
会议室瞬间安静,淮竹脸色微变,淮林眼睛亮起来,却不忘补刀:“哥,你那些私人号码,该不会是酒局上喝出来的吧?或者……床上~别到时候人没见到,自己先进了医院。”
最终,股东会全票通过淮林负责项目。
散会后,淮竹走到她身边,难得认真,却依旧带着刺:“行啊,项目要是搞砸…… 换鱼缸时,记得叫上我,我给你加油。”
淮林扬起方案,笑靥如花,语调里是藏不住的得意:“我们走着瞧,不过……你先关心关心你的胃和……嗯哼”。
说着,大步迈向新的挑战,而淮竹望着她背影,忍不住干呕。
“他妈的……老子不把你打趴下,我就不姓淮!”
淮林带着团队奔赴海外,头回和合作方碰面,就被对方负责人晾在会议室半小时。
她倒是沉得住气,慢悠悠翻着市场调研报告,等对方姗姗来迟,脸上挂着职业化假笑:“贵司的时间观念,和传闻中一样‘特别’,我还以为要等够一整个下午茶时长,才配和您谈合作呢。”
对方负责人脸一僵,她又话锋一转,“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忙着在行业里‘树立威严’,总得让合作伙伴多尝尝等待的滋味,才显得您举足轻重嘛。”
一番阴阳怪气,把对方噎得够呛,却也不得不正视这个看似年轻、实则不好糊弄的对手。
淮竹在国内也没闲着,隔三岔五给海外分公司经理打电话,美其名曰“关心项目进度”,实则暗戳戳打听淮林出糗的事儿。
听说淮林谈判时噎住合作方,他在电话里笑到拍桌:“这疯丫头。” 嘴上嫌弃,却默默让人把合作方在海外可能涉及的竞品动态,整理成资料发过去,还不忘备注“要是搞砸,回来接着换鱼缸” 。
项目推进到关键阶段,合作方突然临时变卦,要削减预算。淮林得知消息时,正在和团队头脑风暴,当场冷笑:“削减预算?是觉得我们之前的方案太‘便宜’,配不上贵司‘精打细算’的作风?还是说,贵司想借着预算这由头,在合作里当甩手掌柜,坐享其成?我丑话说在前头,想薅羊毛也别逮着一只使劲薅,真把我们惹急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就看贵司丢的是项目,还是在行业里‘扣扣搜搜’的名声。” 合作方负责人被怼得脸色青白交错,最终乖乖按原预算推进,心里暗叹这姑娘不好惹。
消息传回国内,淮竹听助理说完,忍不住笑骂:“这死丫头,嘴比刀还利。” 嘴上虽凶,却吩咐人准备了一批国内稀缺的商务礼品,以淮家名义给海外合作方送去,说是“促进合作氛围” ,实则帮淮林稳住局面。
等淮林带着成功签好的合同回国,刚下飞机,就看见淮竹倚在豪车旁,吊儿郎当开口:“哟,我们的大功臣回来啦?怎么着,合同签成了,就觉得自己能上天啦?也不看看,要不是我背后使力……”
话没说完,淮林把合同“啪” 地拍他怀里,阴阳回去:“是是是,淮大公子居功至伟,要没您在国内捣乱,我这项目说不定还能多签几个附加条款呢。不过现在嘛—— 您是不是该准备准备,去老宅给爷爷换鱼缸啦?我可得盯着您,别偷懒哟~”
老宅的鱼缸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长两米的玻璃缸里养着爷爷宝贝了十年的红龙鱼。淮竹拎着水桶站在缸前,围裙上还印着卡通金鱼图案——这是淮林特意找出来的“战袍”。
“换水得先放掉三分之一老水,温度差不能超过两度,爷爷的鱼比你金贵多了,可别手抖。”
淮林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笑得眉眼弯弯,“要是鱼出了半点差错,你这一年换水的期限,可得翻倍。”
淮竹弯腰拧阀门,水流哗哗作响,头也不抬地怼回去:“用你教?当年这鱼缸还是我陪着爷爷挑的,你那会儿还在玩芭比娃娃。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会儿擦缸壁的时候,可别嫌鱼鳞滑手。”
正说着,爷爷拄着拐杖从里屋出来,看着这对斗嘴的孙辈,乐呵呵捋着胡须。他指着鱼缸里游弋的红龙鱼,“这鱼通人性,知道你们俩心齐,才长得这么精神。”
淮林挑眉:“爷爷,您可别夸他,他这是输了耍赖,嘴上硬气罢了。”
淮竹刚想反驳,手机突然响,是海外合作方的越洋电话。他接起电话,原本吊儿郎当的语气瞬间正经:“合同细节没问题?……好,我让法务再核对一遍……嗯,淮林在我这儿,她刚说想请贵司团队吃顿庆功宴,地点随你们挑。”
挂了电话,他瞥了眼淮林:“听见没?人家点名要你作陪,别到时候端着架子,丢了淮家的脸。”
淮林哼了一声:“放心,应酬这种事,我现在可比你擅长——至少不会喝到被狗仔拍进八卦版。”
傍晚吃饭时,淮父看着兄妹俩夹菜都要抢最后一块排骨的架势,突然开口:“下个月欧洲有个新项目,你们俩组队去。”
淮林和淮竹异口同声:“谁要跟他/她组队!”
淮父放下筷子,似笑非笑:“谁不去,谁接着给爷爷换鱼缸。”
客厅里的红龙鱼甩了甩尾巴,溅起的水珠落在玻璃上。
去欧洲的飞机上,头等舱就他们俩。
淮林刚把笔记本摊开,淮竹就把毛毯往她身上一扔:“倒时差看什么方案?真把自己当铁打的?”
淮林把毛毯扒拉下去,翻个白眼:“总比某些人一上飞机就睡,到了地方顶着黑眼圈见客户,让人以为淮家没人了,派个熬夜打*的来应付。”
落地当天的晚宴,合作方老板是个留着络腮胡的老头,端着红酒杯调侃:“听说淮家兄妹是王不见王?今天能一起出现,莫不是为了抢我这小项目,特意演场和睦戏?”
淮林捏着酒杯轻轻晃,笑意不达眼底:“您说笑了,我们兄妹俩这叫‘珠联璧合’—他负责在酒桌上‘千杯不醉’,我负责在谈判桌上寸土不让,分工明确着呢。
不像某些合作方,总爱琢磨些旁门左道,倒不如多花点心思在项目本身,您说对吧?”
淮竹在一旁帮腔,语气里带着三分痞气:“我妹妹说话直,您别往心里去。不过她说的是实话,要是您这项目真没诚意,我们兄妹俩也犯不着千里迢迢来演这出戏,毕竟机票钱也不便宜,够给爷爷换半年鱼缸水了。”
络腮胡老头被堵得没话说,只能干笑两声敬酒。
散场时,淮林踩着高跟鞋差点崴脚,淮竹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嘴上却不饶人:“穿这么高的鞋,是想在谈判桌上‘高人一等’?真摔断腿,我可不会抬你回来。”
淮林甩开他的手:“管得着?倒是你,喝了那么多酒,别半夜在酒店走廊发酒疯,被人拍下来当成淮家的‘酒后真言’传出去。”
散场回酒店,淮竹盯着自己扶过淮林的那只手,眉头越皱越紧。他三步并两步冲进洗手间,水龙头开到最大,搓手液挤了半管,对着掌心疯狂揉搓,嘴里还嘟囔:“碰她那高跟鞋,指不定沾了多少灰……”
洗完第一遍,想起自己刚才指尖擦过她肩头,又倒了些消毒液,把整只手泡进水里,冲得皮肤泛红,仍嫌不够。
可等她回房准备资料,却发现邮箱里多了份文件——
是淮竹让人连夜整理的络腮胡老头公司的财务漏洞,备注写着:“别蠢到被人坑,丢我的人。”
第二天谈判桌上,淮林拿着资料直击要害,淮竹则在一旁敲边鼓,一唱一和把对方逼得节节败退。签完合同走出会议室,阳光正好,淮林看着身旁整理西装的淮竹,突然笑了:“算你有点用。”
淮竹斜睨她:“彼此彼此。不过别忘了,回国还得去老宅——我换鱼缸的时候,你得负责给鱼喂食,要是饿瘦了,翻倍的可是两个人的期限。”
回国那天刚出机场,就见爷爷的司机举着牌子等在出口。淮林正纳闷老爷子怎么突然派车,淮竹已经笑着打开车门:“爷爷说要亲自给‘大功臣’接风,估计是想看看他的红龙鱼有没有被我换瘦了。”
老宅饭桌上,爷爷盯着两人轮流给鱼喂食的模样,突然放下筷子:“下个月我寿宴,你们俩得合办一场。”
淮林手一抖,鱼食撒了半缸:“爷爷,您这是给我们找架吵呢?”淮竹倒是接得爽快:“行啊,不过得听我的——场地用我新拿下的艺术中心。”淮林立刻瞪过去:“俗不俗?艺术中心冷冰冰的,哪有我朋友的庄园有格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到半夜,最后淮父出面拍板:“场地各出一半预算,流程分开办——淮林负责宾客接待和晚宴设计,淮竹管安保和酒水。谁搞砸了,明年鱼缸还是谁的活儿。”
寿宴前三天,淮林去艺术中心看场地,正撞见淮竹指挥工人搭舞台。她绕着舞台转了圈,嗤笑一声:“这灯光设计是从婚庆公司扒来的吧?红配金跟过年似的,爷爷要的是雅致,不是菜市场开业。”
淮竹头也不抬:“你懂什么?爷爷那辈就吃这套喜庆。倒是你那庄园,别到时候路太偏,把宾客全绕迷路了,变成寻亲大会。”
话虽这么说,淮林回去就改了灯光方案,特意加了爷爷喜欢的水墨投影;淮竹也悄悄让人在庄园沿途加了十块指路牌,每个牌子上都印着爷爷年轻时的照片——那是他翻遍老相册找的。
寿宴当天,宾客刚到艺术中心就被惊艳了:前厅摆着淮林策划的家族照片展,从爷爷年轻时打拼到兄妹俩小时候掐架的照片全有;
宴会厅里,淮竹安排的乐队正奏着爷爷最爱的老调子。两人在门口迎客,淮林穿着旗袍笑盈盈递名片,淮竹则熟稔地和商界长辈寒暄,谁看了都夸一句“兄妹同心”。
宴席过半,爷爷被众人围着敬酒,回头瞥见淮林假模假样凑近淮竹,指尖快速往他领结里塞了枚图钉,就等看他被扎时龇牙咧嘴的丑态。
淮竹早瞅见她小动作,面上不动声色,抬手“帮”妹妹拂肩,实则把藏好的细碎纸屑,像撒头皮屑般抖落在她肩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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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爱恨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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