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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陆则野看着导航上苏州到广州白云区那串刺眼的距离数字,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刚看了下,高铁要六个多小时,开车的话……”他点开地图测算,“差不多得十一个小时。”

陆则宁正对着车窗整理马尾,闻言转过头:“开车会不会太累?”

“还好,我可以在服务区歇几趟。”陆则野发动车子往家开,打算回去收拾点东西,“明天下午三点的试镜,咱们今天下午就出发,晚上找个城市歇一晚,明天上午再接着走,时间刚好够。”

她看着手机上弹出的高铁时刻表,又瞥了眼副驾座位上的剧本,忽然觉得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好像也不算什么——正好能把林薇的台词再顺几遍,甚至可以对着窗外的风景琢磨角色的眼神。

“那我回去把充电器和换洗衣物装一下。”陆则宁指尖在剧本边缘蹭了蹭,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要不要带点零食?万一堵在路上……”

“早想到了。”陆则野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厨房柜子里有你爱吃的牛肉干和巧克力,我等会儿一并装进行李箱。”

车拐进熟悉的小区时,陆则宁已经点开了和苏清圆的聊天框:【我们今天就出发去广州,试镜在明天下午】

苏清圆几乎是秒回了个震惊的表情包:【这么远?!加油啊宁宁!到了给我发消息!】

她笑着回了个“好”,抬头时正撞见陆则野搬着行李箱从楼道里出来,阳光落在他肩上,把那只印着航空公司标志的箱子照得发亮。

“走吧,”他把箱子放进后备箱,拉开车门,“争取早点上高速。”

陆则宁坐进车里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剧本封面,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从苏州到广州的这一千多公里路,好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桥,而桥的那头,有个叫林薇的女警,正等着她去认识。

车子驶上高速时,陆则宁正把剧本摊在腿上做标记。窗外的景物渐渐变得开阔,成片的稻田在阳光下泛着金绿,风卷着云影飞快掠过。

“困了就睡会儿,”陆则野调大了点空调风,“到服务区叫你。”

陆则宁“嗯”了一声,却没合眼。她翻到林薇第一次出任务的段落,指尖在“握枪的手稳得像块石头”那句下面画了道线,忽然抬头问:“哥,你说真正的女警第一次握枪,会紧张吗?”

“怎么不紧张,”陆则野目视前方,语气却认真,“但穿上警服就不一样了,肩上扛着东西,再抖也得把枪握紧。”

他瞥了眼她本子上的批注,笑了笑,“你这是把自己当编剧了?”

“我在想她心里的劲儿是从哪来的。”陆则宁指尖点着纸页,“剧本里说她爸妈是缉毒警,牺牲了……”

话音轻下去,车厢里安静了片刻,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沙沙声。陆则野忽然开口:“去年我去警校看朋友,见他们练射击,有个女生手抖得厉害,教练让她对着靶子喊‘我是谁’,她喊了三遍‘警察’,枪就稳了。”

陆则宁愣住,低头看着剧本上“林薇”的名字,忽然觉得那两个字有了重量。她把剧本合上,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远处的风车转得慢悠悠的,心里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扎根。

开到傍晚时,车子拐进了江西境内的服务区。陆则野停好车,见后座的人歪着头睡得正香,发梢垂在脸颊上,手里还攥着那本剧本。他轻手轻脚地打开车门,替她把滑落的外套往上拉了拉,指尖碰到她温热的耳垂时,陆则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到了?”

“嗯,下来透透气,我去买瓶水。”他顺手把她的剧本抽出来,折了页放好,“那边有卖水煮蛋,要不要吃?”

陆则宁揉着眼睛跟在他身后,看见服务区的便利店亮着暖黄的灯,忽然觉得这趟长途跋涉也没那么难熬。她咬着温热的鸡蛋,看着陆则野在柜台前扫码付钱,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稳妥,心里忽然踏实得很——就算前路再远,好像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怕。

重新上路时,天色已经暗透了。陆则野打开车灯,光柱刺破黑暗,照亮前路。

陆则宁靠在窗边,看着沿途城市的灯火像星星一样掠过,忽然拿起手机给苏清圆发消息:【我们在江西了,一切顺利】

那边很快回了个星星眼的表情:【等你凯旋!对了,记得拍张广州的云给我看,我也想看看异地的云】。

陆则宁笑着回了个“好”,抬头时正撞见后视镜里自己的眼睛,亮闪闪的,像盛着一路的星光。

她知道,过了这座桥,再穿过几条隧道,就能离那个叫林薇的角色更近一点。而这份奔赴,本身就足够让人雀跃了。

后半夜换陆则宁盯着导航,陆则野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车厢里只有导航偶尔报出的路线提示,还有陆则宁翻剧本时纸张发出的轻响。

她把座椅调得稍微倾斜些,借着仪表盘的微光看林薇和女主诀别的那场戏,指尖划过“她没回头,警靴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像敲在人心上”这句,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看哭了?”陆则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

陆则宁赶紧抹了把眼角,把剧本合上:“没有,就是觉得……她太倔了。”

“倔才好,”他接过导航的活儿,打了把方向盘拐进服务区,“真正的英雄主义,不就是明知难还往前冲吗?”他熄了火,“到湖南了,下去醒醒盹,我买杯咖啡。”

凌晨的服务区格外安静,只有几个货车司机靠在车头抽烟。

陆则宁站在路灯下伸了个懒腰,风里带着点潮湿的热意,跟苏州的凉润完全不同。她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影,忽然想起剧本里写林薇老家就在湖南,心里莫名生出点亲切感。

“喏,热的。”陆则野把一杯热可可塞到她手里,自己捧着杯黑咖啡,“还有三小时就到广州了,坚持住。”

重新上路时,天慢慢亮了。车窗外的山变成了平缓的丘陵,路边的树也换上了热带植物的模样,椰子树的影子在晨光里拉得老长。陆则宁打开车窗,带着水汽的风涌进来,吹得她扎得紧紧的马尾晃了晃。

“快到了。”陆则野指着前方的路牌,“下高速就是白云区。”

陆则宁看着手机里张导工作室的定位一点点靠近,心跳又开始加速。

她对着后视镜理了理衣领,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睛里带着点红血丝,却比平时更亮,像淬了晨光的玻璃。

车子拐进一条栽满榕树的小路,树荫把阳光筛成碎金。陆则野把车停在一栋白色小楼前,抬头看了眼门牌:“到了。”

陆则宁推开车门,脚刚落地就被潮湿的空气裹住。她深吸一口气,闻到空气里淡淡的花香,低头看了眼攥在手里的剧本,忽然抬头冲陆则野笑:“哥,我准备好了。”

话音刚落,小楼的门开了,陆则衍穿着件浅灰色衬衫站在门口,朝他们挥了挥手:“宁宁你来了,张导和赵老师也刚到。”

陆则宁跟着往里走,脚下的石板路被晨露打湿,映着她轻快的脚步。她知道,那个叫林薇的女警,离她越来越近了。

白色小楼的客厅铺着浅米色地毯,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张导坐在沙发正中间,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手里捏着个保温杯,看见陆则宁进来时,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两秒,随即笑了:“这丫头看着就带股劲儿,跟小衍说的一样。”

陆则宁刚要打招呼,就见沙发侧面站起来个人——赵诗言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长发松松挽在脑后,脸上没施粉黛,却比银幕上更显清丽。

她笑着朝陆则宁伸出手:“你就是宁宁吧?我是赵诗言,早就听则衍说有个合适的小姑娘来试林薇。”

指尖相触时,陆则宁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回握:“赵老师好,我特别喜欢您的戏。”

“叫我诗言就行。”赵诗言眼尾弯着笑意,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坐吧,张导正说想跟你聊聊角色呢。”

陆则野和陆则衍识趣地去了隔壁书房,客厅里只剩下她们三人。

张导呷了口茶,把保温杯放在茶几上:“宁宁,说说你对林薇的理解?别紧张,想到什么说什么。”

陆则宁攥了攥手心,目光落在茶几上的剧本上,声音却很稳:“我觉得林薇不是天生勇敢,她的‘飒’是逼出来的。

爸妈是缉毒警,她从小就知道这身警服意味着什么,所以她比谁都想护住身边的人——就像她护着女主那样,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把所有温柔都藏在硬壳里。”

她顿了顿,想起剧本里林薇偷偷给牺牲的战友父母寄钱的细节,又补充道:“她嘴硬,心里却软得很。有场戏她跟女主吵架,说‘当警察的哪有资格谈感情’,其实是怕自己走了,留女主一个人难过。”

张导没说话,只是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赵诗言却忍不住点头:“我看剧本时也觉得,林薇的‘刺’都是保护色。”她看向张导,“您让我试女主那段崩溃戏时,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现在听宁宁一说,倒像是摸着点感觉了——女主的脆弱,其实是林薇用强硬替她扛着的。”

张导这才笑了,从沙发上拿起个文件夹:“这是林薇的人物小传,你看看。”

他把文件夹推过去,“里面有段戏,是林薇第一次面对牺牲的战友,你试着演一下?不用台词,就演她转身离开时的样子。”

陆则宁深吸一口气,翻开文件夹。阳光刚好落在纸页上,她盯着那段描写看了几秒,忽然抬起头时,眼里的青涩瞬间褪去。

她转过身,背对着众人,肩膀先是绷得笔直,像根拉满的弓。接着,右手悄悄攥成了拳,指节泛白,却又很快松开——像是怕人看出她的颤抖。

脚步抬起时,落地格外重,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石上,却没有回头,直到走到窗边,才抬手飞快地抹了下眼角,随即挺直脊背,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客厅里静了几秒,张导忽然拍了拍手:“好,就这个劲。”他看向陆则宁,眼里带着满意,“下午跟剧组签个意向书?暑假开机,这几个星期你好好准备,体能训练不能落。”

陆则宁猛地回头,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子,半天没说出话,最后只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带着点发颤的喜悦:“嗯!”

隔壁书房里,陆则野透过门缝看见这幕,嘴角忍不住扬起——他就知道,他的宁宁,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

签意向书的时候,陆则宁的指尖还在微微发颤。笔锋落在纸上,“陆则宁”三个字比平时写得重了些,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听得格外清晰。

张导看着她签完字,把其中一份推过来:“拿着吧,这几个月好好准备。我让人把体能训练计划发你邮箱,每天跟着练,到时候别被警服勒得喘不过气。”

“好。”陆则宁把纸页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随身的帆布包里,指尖触到包里的剧本,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赵诗言,“诗言姐,我们……要不要对几句戏?”

赵诗言眼睛一亮,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剧本:“正有此意。就那段林薇劝女主别辞职的戏?”

“嗯!”陆则宁赶紧翻到那一页,心跳又开始加速。

张导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陆则衍和陆则野也从书房走了出来,靠在门框上听着。

“你非要逞这个强?”陆则宁开口时,声音里带着林薇特有的冲劲儿,眉头微蹙,像真的在跟人置气,“队里少了你不行,我……我们都需要你。”说到最后几个字,她刻意放轻了语气,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恳求。

赵诗言立刻接戏,眼眶微微泛红,语气却带着倔强:“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你留着,才是对他最好的交代!”陆则宁往前迈了半步,声音陡然拔高,随即又意识到什么,别过脸去,“……我爸妈走的时候,我也想过走,但我知道,他们希望我留在这。”

话音落下,客厅里静了两秒,随即响起张导的笑声:“不错不错,有那味儿了。”他看向陆则野,“则野,你这妹妹是块璞玉,好好打磨,错不了。”

陆则野眼里的笑意藏不住,走上前拍了拍陆则宁的肩膀:“听见了?以后可得更努力。”

陆则宁低下头,脸颊有点热,心里却像揣了团火,暖烘烘的。

中午陆则衍做东,在附近的粤菜馆吃饭。席间,赵诗言跟陆则宁聊起拍戏的注意事项,从镜头感说到情绪收放,说得格外认真。

陆则宁听得专注,时不时点头记着,帆布包里的意向书,被她下意识地护在怀里。

吃到一半,陆则宁的手机响了,是苏清圆打来的。她赶紧接起,走到餐厅外的露台上。

“宁宁!试镜怎么样了?”苏清圆的声音带着期待。

陆则宁望着远处的榕树,阳光透过叶隙落在她脸上,她忍不住笑出声,声音里满是雀跃:“清圆,我过了。”

“真的?!太好了!”苏清圆在那头欢呼起来,“我就知道你可以!快,拍张照片给我看看,让我沾沾喜气!”

陆则宁笑着应好,挂了电话,转身时撞见陆则野站在身后,手里拿着她的帆布包。

“走了,”他把包递过来,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带你去吃双皮奶,庆祝一下。”

广州的午后阳光正好,风里带着甜丝丝的味道。陆则宁接过包,指尖触到里面的纸页,忽然觉得,这个夏天,一定会格外不一样。

双皮奶盛在白瓷碗里,奶皮颤巍巍的,撒着层细密的红豆。陆则宁用小勺挖了一口,奶香混着红豆的甜在舌尖化开,她眯起眼睛笑:“比苏州的甜品更润些。”

“喜欢就多吃点,”陆则野看着她嘴角沾着的奶渍,递过纸巾,“不急着回苏州,带你在附近转转。”

陆则宁点头,忽然想起体能训练计划,拿出手机给张导助理发了条感谢消息,对方很快回了个文件包,附言:【张导说从基础体能练起,每天跑步三公里,加几组核心训练,有不懂的随时问】。她点开文件翻了翻,抬头时眼里带着点跃跃欲试:“哥,回去我就开始练?”

“不急在这一天,”陆则野敲了敲她的手机,“先把这碗双皮奶吃完。”

他看了眼时间,“小衍说晚上请张导他们吃饭,算是正式把你介绍给剧组核心成员,到时候多跟副导演聊聊剧本细节。”

正说着,陆则宁的手机又响了,是班主任打来的。

她赶紧接起,规规矩矩地说了请假事由,提到要去拍电影时,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班主任温和的声音:“是好事,宁宁。功课别落下,需要的话我让清圆把笔记给你寄过去。”

挂了电话,陆则宁松了口气,把手机揣回兜里时,指尖碰到个硬纸壳——是刚才签的意向书。她摸了摸,忽然觉得心里踏实得很,像踩在了实地上。

下午陆则野真的带着她在附近转了转。老街上的骑楼爬满了三角梅,卖凉茶的铺子飘出苦香,穿堂风里混着粤语的吆喝声。

陆则宁拿着手机拍个不停,给苏清圆发了张满墙繁花的照片,配文:【广州的云没拍到,拍到了会开花的墙】。

苏清圆秒回:【!!!好美!等你回来给我带双皮奶!】

陆则宁笑着回了个“好”,抬头时看见陆则野站在凉茶铺前,手里举着两杯深褐色的液体,冲她招手:“来尝尝地道的癍痧,败败火。”

她走过去接过来,抿了一小口,苦得直皱眉,却还是咽了下去:“有点像中药。”

“良药苦口,”陆则野看着她皱成小包子的脸,忍不住笑,“以后拍动作戏肯定累,喝点这个正好。”

夕阳西下时,他们往餐厅走。路过一家警署,门口站着两个穿警服的女警,身姿笔挺,正笑着说什么。

陆则宁下意识地停住脚步,看着她们肩上的警徽在夕阳下闪着光,忽然想起剧本里林薇说的那句“穿上这衣服,就不能怂”。

“走了。”陆则野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

“嗯。”陆则宁应着,往前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要去靠近的不只是一个角色,还有那些藏在警服背后的,沉甸甸的勇气。而这条路,她好像已经准备好要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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