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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第十九章

傍晚时分,雨势渐歇。

容栖的状况稳定了许多,面色虽仍带着病后的苍白,但精神已明显好转,便提出该回宫了。

慕挽棠极其自然地跟着容栖,在他登上马车后,也毫不犹豫地掀开车帘准备上去。

容栖瞥见她的动作,问:“你上来做什么?”

慕挽棠动作未停,钻进车厢在他对面坐下,一脸理所当然:“自然是跟着殿下回东宫,您方才那般凶险,万一路上再有什么不适,我在旁边总能照应一下。”

容栖看了她一眼,最终只是阖上眼,默认了她的跟随。

马车行至宫门,慕挽棠特意嘱咐弯月:“一个时辰后,带马车到此处来接我。”

抵达东宫时,四喜早已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宫门口来回踱步。

一见到人,立刻扑了上来,声音都带着哭腔:“殿下!您可算回来了!奴才一早接到消息,可吓坏了!”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搀扶容栖,一边急急道,“章太医已在殿内候着了,奴才这就请他来给您再看看!”

章太医是自小为容栖调理身体的太医,仔细为他诊脉后,脸上露出惊异之色:“殿下此次寒气入体,引发旧疾,来势甚凶,但如今脉象竟已平稳大半,体内那股阴寒也被压制得极好…敢问殿下,是经哪位高人出手诊治?”

容栖淡淡道:“是苗疆的大祭司。”

章太医闻言,更是赞叹不已:“原来如此!苗疆医术果然有其独到之处,竟能如此迅捷地化解此等急症,改日若有机会,老臣定要登门拜访,请教一二。”

送走章太医,慕挽棠和四喜悬着的心才总算落回实处一些。

但容栖眉宇间的疲惫却难以掩饰,他挥了挥手,声音带着明显的倦意:“你们都出去吧,孤想静一静。”

两人不敢打扰,悄声退出了寝殿。

一到殿外,慕容棠立刻拉着四喜躲到廊柱旁,压低声音急切问道:“四喜,你老实告诉我,这几日宫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大祭司说殿下是忧思劳神加之受寒才病倒的,究竟是什么事,能让殿下忧思至此?”

四喜面露难色,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小声道:“世子…是、是两日前朝会,有几位大臣联名上奏,说…说太子殿下年岁已长,为稳固国本,应尽早遴选太子妃,延绵子嗣…”

慕容棠一愣,更加不解:“纳太子妃…这不是喜事吗?为何殿下会因此忧思劳神?难道…他不想纳太子妃?”

四喜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苦着脸摇了摇头:“这…奴才就不敢妄加揣测殿下的心思了。”

寝殿内恢复了寂静。

容栖闭目假寐了约莫半个时辰,门外响起慕容棠刻意放轻的声音:“殿下,时辰不早,我先出宫了。”

容栖缓缓睁开眼,象征性地应了一声:“嗯。”

听着门外脚步声渐远直至消失,容栖又躺着睡了一个时辰,方才起身。

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扇轩窗,而后退回屋内矮塌坐下。

窗外夜色已浓,他静坐了一盏茶的时间后,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翻过敞开的窗棂,轻盈地落在大殿之内。

动作干净利落,未发出丝毫声响。

那黑影一身紧束的夜行衣,勾勒出高挑精悍的身形,脸上覆着半截面具,只露出一双沉静锐利的眼睛。

“属下千夜,参见太子殿下。”来人声音压得极低,语气恭敬。

容栖微微颔首:“免礼。”

他并未寒暄,直接切入主题,“那群刺杀定国公世子的人,行踪调查得如何了?”

千夜依旧保持着垂首的姿势,条理清晰地回禀:“属下循迹追踪至城外三十里处的一处隐蔽别院,但那里应当只是他们临时的落脚点,属下赶到时,早已人去楼空,处理得极为干净,未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那处别院,可查到主人?”容栖追问,指尖轻叩着榻上的小几。

“查到了,别院登记在一个外地县令的妾室名下,而那名县令,”千夜略作停顿,语气加重了几分,“经查,是越家的一个旁支子弟。”

容栖的眼神瞬间暗沉下去,眸中似有寒冰凝结。

他尚未开口,却听千夜继续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迟疑:“属下斗胆,想问殿下一个问题。”

容栖抬眸,目光落在他身上,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道:“你问。”

千夜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才问道:“殿下为何会突然启用龙影卫?”

龙影卫,是大启皇室历代暗中培养的影子力量,唯皇帝与储君有权调用,知晓其存在者寥寥无几。

容栖早已熟知这支队伍的存在与其成员的详尽资料,却从未动用过。

直到五日前,他第一次发出了调令。

而千夜,正是因极其擅长追踪与侦查而被特意调来东宫。

容栖对这个问题似乎并不意外,也未觉得被冒犯。

他沉默了片刻,视线掠过窗外无边的夜色,给出了一个简单却出乎千夜意料的答案:“突然有了想保护的人。”

千夜猛地一怔,完全没料到太子殿下会如此坦然地对他说出这样的缘由。

在他还未想好该如何回应这过于私人的答案时,便又听见容栖那恢复了冷意的声音:

“通知流川,让他从明日起,暗中保护定国公世子。”他顿了顿,补充道,“只需在世子出府后跟随保护即可,非必要,不得现身打扰。”

千夜立刻收敛心神,垂首领命:“是,属下遵旨。”

千夜的身影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寝殿内重归寂静,只余下容栖一人,独自坐在矮榻上。

他并未唤人点灯,就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指尖拈起冰冷的黑白棋子,漫无目的地在棋盘上落子。

“越家…”他口中轻念。

越家,是越贵妃的母家,也是他容栖名义上的外家。

他的外祖父官居中书令,舅父执掌刑部,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可谓是当今大启最煊赫、最风头无两的世家望族。

可越是显赫,心思便越是难测。

越家为何要派人刺杀定国公世子?这其中的缘由,细细想来,却是再简单、再冰冷不过。

不过是不想看到手握重兵的定国公府,成为他这位太子殿下的助力。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易于掌控、或者至少不会额外增添变数的储君。

容栖唇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笑意,指尖的白子重重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一响。

可他终究是活不过弱冠之年的。

一个注定的短命之人,为何还要这般忌惮,这般严防死守呢?

想到此,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厌弃,甚至有些恨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

为何偏偏要将定国公世子指给他做伴读?

明明他可以独自在这深宫之中,了无牵挂地走完这最后几年。

为何非要在他死水般的心湖里,投下这样一颗扰人心神的石子?

他不禁又想起那道指婚慕氏嫡女为太子妃的旨意。

思绪飘忽间,脑中闪过的,却是那日马车之内,那人醉酒后双颊绯红、眼波迷离、毫无防备的娇憨模样…

容栖猛地闭了闭眼,仿佛想要驱散那不该存在的影像。

最终,他只是有些烦躁地甩了甩头,伸手猛地一挥,将眼前那局残棋尽数打乱。

黑白棋子哗啦啦散落一地,在这寂静的寝殿里发出格外刺耳的声响。

一如他此刻难以平静的心绪。

慕挽棠回到定国公府,在她踏入那扇府门之后。

一道始终悄然尾随在后的黑影,在不远处一座屋脊上停了下来。

如同融入夜色的雕像,静静守护。

进了自己的小院,兄长慕临晛正坐在石桌旁就着灯火看书。

慕挽棠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将今日容栖病发凶险,苗疆大祭司施救之事细细说了一遍,语气中满是忧虑。

“…太子殿下这病,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根治吗?而且这次发作,似乎比以往更来得凶猛,难道真的只能等…”后面那个“死”字,她哽在喉间,说不出口。

慕临晛放下书卷,沉思片刻,温声道:“我听闻,那位苗疆大祭司极擅医术,尤精疑难杂症,今日既是他出手稳住殿下病情,何不…再请他仔细为殿下诊治一番?或许另有转机。”

慕挽棠叹了口气:“我一开始也不是没想过,但今日大祭司为殿下诊治后,也只说是忧思过度加上寒气侵体所致,并未言及其他特殊之处。”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改日我定要寻个机会,再好生去问问他。”

接着,她又提起了从四喜那里听来的消息,语气闷闷的:“还有,听说近日有大臣向陛下进言,说要为太子殿下择选太子妃了。”

慕临晛闻言,略显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太子殿下确实已到了适婚之龄,按制,储君婚事宜早定,我记得皇后姑母与陛下,便是十六岁定亲,十七岁成婚的,这并非什么稀奇事。”

慕挽棠脸上的愁容并未因此消散,反而更添几分:“可是…太子殿下似乎并不愿意纳妃。”

“哦?”慕临晛微微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慕挽棠便将容栖因此事忧思过度而病倒的猜测说了出来。

慕临晛听罢,却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棠儿,我却不觉得以太子殿下的心性,会是因此等事而忧思过度至如此地步,这其中,定然另有缘由。”

“其他的事?”慕容棠不解,“能是什么事?他可是一国太子,还有什么需要他忧思成这样的?”

她歪着头想了想,“要不…我改日直接去问问他?”

此时,院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他们的父亲缓步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慕展风尘仆仆,显然是刚从京郊大营归来。

他先是关切地问了兄妹二人近日的起居,随后神色凝重地提起了先前慕临晛遭遇刺杀之事。

“此事绝非偶然,”慕展沉声道,目光扫过一双儿女,“日后我会加派得力的人手随身保护你们,你们自己也定要加倍小心,出入谨慎,莫要再给宵小可乘之机。”

兄妹二人深知此事严重,皆郑重应下:“是,父亲,我们记下了。”

又说了几句,慕临晛便随着父亲一同离开了小院。

后面几日,因太子殿下身体仍需静养,便由傅沿樾和慕挽棠陪着巫云夙在启京城内继续游览。

容煊几次三番想溜出宫来凑热闹,却都被越贵妃严词喝止,只得作罢。

这一日,傅沿樾竟带着两人七拐八绕,来到了平遥坊。

这是启京城中最负盛名的声色烟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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