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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第二十章

他们此刻正站在平遥坊内最大、最奢华的花楼醉花阴门前。

丝竹嬉笑之声隐隐从楼内传出。

门口招揽客人的女子衣着鲜艳,眼波流转。

慕挽棠当即黑了脸,厉声对傅沿樾道:“傅二!你又犯浑了是不是?你怎么能带我们来这种地方!”

傅沿樾却不以为意,反而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嬉皮笑脸道:“怎么?我们世子爷第一回来这种地方,怕了?”

他甚至还理直气壮地指了指身旁一脸好奇的巫云夙,“少主说要体验启京极致的风物人情,这醉花阴可是咱们启京一大特色,闻名遐迩。咱们就进去看看,喝喝酒,听听曲,保证不干别的!”

慕挽棠才不信他的鬼话,转而对巫云夙正色道:“巫少主莫要听他胡说八道,这不是什么好去处,咱们还是去别处吧。”

谁知巫云夙却像是被勾起了极大的兴趣,一双眼打量着那华丽的门庭,反而劝道:“哎,既然来了,进去见识一番也无妨,这般阵仗,在我们苗疆可见不到。”

说着,他竟已迈开步子,饶有兴致地朝里走去。

傅沿樾得意地朝慕挽棠一挑眉,也跟着迈步入内。

慕挽棠气得狠狠剜了他一眼,快走两步赶到他身侧,趁其不备,伸脚利落地绊了他一跤。

看着傅沿樾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才冷哼一声,扭头跟了进去。

三人一踏入醉花阴,便有数名身着轻纱、花枝招展的姑娘娇笑着迎了上来。

他们三人虽年纪尚轻,但身量都已长开,即便最矮的慕挽棠也有近五尺半。

且个个容貌出众,衣着华贵,气度不凡,自然瞬间被被莺莺燕燕们围在了中间。

正有些招架不住时,一位年纪稍长、风韵犹存的女人笑着迎了上来,目光在傅沿樾身上一转,便熟络地笑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傅二公子!您可是有些日子不曾来照顾我们生意了,今日这是…”

傅沿樾直接抛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打断她的话:“少废话,给我们找个清静雅致的上好包间,再寻几个琴技唱功最好的姑娘来,上好的酒水、精细的茶点都速速送来。”

那妇人接过钱袋,掂量一下,脸上笑容更盛,立刻吩咐一旁的小厮去安排,自己则亲自引着三人往楼上走:“三位公子爷,这边请,保证给您安排得妥妥当当!”

醉花阴不愧其盛名,楼内极其宽阔,雕梁画栋,轻纱曼舞,香风袅袅。

一花一物、一景一致都布置得极为精巧。

虽说是烟花之地,却并无多少俗艳之感,反倒透着一种奢靡的雅致。

三人踏入醉花阴那雕花大门的同时,一道身影也悄无声息地随之潜入。

流川,奉太子之命暗中保护定国公世子,此刻正隐匿在喧闹大厅的角落,目光锐利地锁定着楼上雅间的方向。

太子殿下曾有明令,若定国公世子去了特别之地,或行特殊之事,需即刻禀报。

而今日,世子竟踏入这京城最大的烟花之所…此事非同小可。

流川身形如鬼魅,寻了一处既能观察楼梯口又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心中已决意稍后便将此事详细禀告东宫。

楼上雅间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酒水佳肴与精致茶点很快便随侍女们鱼贯送入。

紧随其后的,是几位抱着琵琶、古琴等乐器的女子。

她们容貌清丽,衣着虽艳却不俗,举止间并无多少风尘之气,反倒透着一股子艺伎的雅致。

傅沿樾大手一挥,颇为豪气地说道:“好好唱,好好弹,曲子若是让爷和这两位朋友满意了,重重有赏!”

巫云夙也入乡随俗,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折扇,“唰”地展开,故作风流地摇了摇。

随即一手慵懒地撑着头,另一只手端起酒杯,唇角带笑,一副准备尽情享受的模样。

慕挽棠虽心中对傅沿樾此举颇为无奈,但既来之则安之,面上倒也维持着一派从容淡定。

她端坐案前,目光落在那些女子身上。

只见她们调试琴弦,指尖轻拨,悠扬婉转的曲调便流淌而出,伴着清丽的唱腔,确实技艺不俗,颇为吸引人。

于是,三人竟真的在这醉花阴的头等包间内吃吃喝喝,专注地听着小曲,欣赏着琴艺。

期间傅沿樾和巫云夙还会对演奏评头论足一番,或是讨论一下曲词意境。

约莫一个时辰后,曲终人散。

傅沿樾依言打赏了银钱,三人便起身,从容地离开了醉花阴。

于街口分别,各自回府。

流川目送着慕挽棠的身影安全踏入定国公府大门后,身形一闪。

悄无声息地掠上屋脊,朝着皇城方向疾驰而去。

东宫高墙之下,流川发出几声极有规律的虫鸣。

不过片刻,寝殿的一扇窗户悄然开启。

流川身形敏捷地一跃而入,单膝跪地:“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容栖正坐在灯下,闻言头也未抬,只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声音平淡:“可是世子今日有何事?”

流川垂首,一五一十地回禀:“回殿下,今夜傅家二公子与苗疆少主携世子一同去了平遥坊的醉花阴。”

他略作停顿,着重补充道,“那醉花阴,乃是启京城内规模最大、最为知名的花楼,三人在内包下一间雅室,听曲饮酒,约莫一个时辰后方才离开。”

容栖听着,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指尖在书页上微微停顿了一下。

他沉默片刻,淡淡道:“知道了,你回去继续保护世子,若有异动,再来报我。”

“是。”流川领命,如来时一般退出了寝殿,融入夜色。

直到殿内彻底恢复寂静,容栖才缓缓抬起眼,面上那层淡漠的伪装褪去,眸中凝起一层寒霜,冷冷哼了一声:“醉花阴…还敢去那种地方,胆子倒是不小。”

随即,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唇角竟勾起一丝极淡、近乎无奈的弧度,自言自语道:“倒也不奇怪…她本来就一直胆大包天。”

不然,一个女儿家,怎会有那般勇气和毅力,成为他的伴读,在这深宫之中待了这么多年。

他正思忖着该如何“提点”一下那个带头惹事的罪魁祸首傅沿樾,忽听得窗外传来轻微响动。

随即是“喵”的一声软叫,一团毛茸茸的白影敏捷地从那扇还未关上的窗户跳了进来,稳稳落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地面上。

正是那只越来越无法无天的白猫。

容栖冷冷扫了它一眼,并未理会。

这猫儿最是黏慕挽棠,可这十来日,那人都没踏足东宫。

它竟愈发爱来缠着自己,仿佛将他当成了替代品。

对啊…容栖忽然意识到。

自那日将他送回东宫后,慕挽棠竟然就再也没来看过他。

反倒是日日陪着那个苗疆少主游山玩水,领略启京风华。

过得甚是惬意逍遥。

一想到此,他心头没来由地蹿起一股无名火。

看着那团在地上打滚、试图吸引他注意的白毛,更是觉得碍眼。

他忽然没好气地朝外高声喊道:“四喜,进来!将这小畜生给孤抓出去!”

片刻后,白团又一次发出了不满的“嗷呜”声,被四喜小心翼翼地、却又无比迅速地“请”出了太子殿下的寝殿。

皇宫另一隅,北匈使者居住的院落内,灯火昏黄。

耶横与丘林相对而坐,气氛凝重。

耶横的脸色在烛光下显得有些阴沉。

丘林率先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焦灼:“我们在启京的三处联络点,都被对方追踪到了痕迹,为免彻底暴露,只能在他们查明用途之前,主动清理废弃。”

耶横闻言,脸上并未出现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眸色更深了些,他沉默片刻,才缓缓道:“丘林,我一开始就提醒过你,不要轻举妄动,如今打草惊蛇,我们后续所有的行动都会受到掣肘。”

丘林虽然对此次行动的失利有所遗憾,但内心深处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他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王子!您不要忘了,您是北匈的王室,距离约定的五年之期,只剩下不到一年了!”

他越说越激动,身体微微前倾:“定国公慕展所率领的朔北军,一直是我北匈铁骑南下的最大阻碍!您与那位定国公世子交手多次,应当比谁都清楚,假以时日,他必定会成为朔北军新的统帅,成为我北匈的心腹大患!若能趁其羽翼未丰之时将其铲除,这将是王子您日后返回王庭最有力的一份投名状啊!”

耶横的目光沉了下去,烛火在他深褐色的瞳孔中明灭不定。

他没有再出言反驳,因为丘林此刻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戳中了他内心最深处的盘算与野望。

最终,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与克制:“目前风声紧,暂且不要有任何行动,让他们全部隐匿踪迹,万事以大局为重。”

丘林点了点头,紧绷的神色稍缓。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却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耶横,语气沉重而恳切:“希望王子…能永远记得最初答应来大启做质子时,对臣下说的那番话,要让北匈,再无奴制。”

说完,丘林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门外浓重的夜色里。

耶横独自坐在原地,看着丘林消失的方向,目光复杂。

在北匈王庭时,丘林因他卑微的出身并不待见他,甚至曾奉几位兄长的命令对他施以鞭刑。

但耶横心里清楚,丘林并非坏人。

真正的坏人,不会有那么多无奈与挣扎。

丘林生来便是奴籍,在屈辱与鞭挞中长大。

直到有一天,大启需要一位质子。

无人愿陪他踏上这条吉凶未卜的绝路,唯有丘林站了出来,选择跟随他。

耶横自小便深知权力的重要,他怀揣着巨大的野心,渴望有朝一日能将那些肆意欺辱他的王兄们彻底踩在脚下。

让北匈不再有像他、像丘林这样生来便注定被践踏的人。

但实现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必须活着回到北匈,并且必须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王座。

所以,在出发前来大启之前,他与他的父王,那位同样在残酷斗争中登上汗位的男人,谈了一笔交易。

以五年为期,他将在启京为北匈布下一张隐秘而有效的联络网,换取五年后重返草原,争夺汗位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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