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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

定国公夫人在弯月的陪同下匆匆赶来。

来的路上,弯月已将事情大致禀告。

定国公夫人是江南人士,姓汪,名佳翎。

母家行商,自己也是打理生意的一把好手,与定国公就是在行商途中认识的。

她看着女儿泛红的眼眶,心疼地轻唤了一声:“棠儿…”

慕挽棠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父母兄长所做的一切皆是出于爱护。

但这种被至亲之人蒙在鼓里的感觉依旧让她感到委屈。

她声音微哽:“爹娘和哥哥为我好,我都知道…可我不想什么都最后一个才知道…”

定国公夫人上前轻轻握住女儿的手,柔声道:“这件事,是我们不好,从未问过你的意愿,便替你做了决定,你爹三日后便从军营回来了,届时我们一家人,再坐下来好好商议此事,好不好?”

慕挽棠看着母亲温柔而带着歉意的目光,最终点了点头:“好。”

她应下后,便转身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慕挽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乱麻一团,各种念头纷至沓来,扰得她毫无睡意。

她索性起身想去倒杯水冷静一下,目光却忽然瞥见静静躺在书桌上的那本《蛊闻录》。

这些日子太忙了,这本从大祭司那里借来的书,自那日带回后便一直被遗忘在此处。

鬼使神差地,她走到书桌前坐下,翻开了那本略显古旧的书册。

书页还夹带着细微的灰尘,显然已许久无人翻阅。

书中所记多是虫蛊之属,以中原文字为主,间或夹杂着一些晦涩的苗疆文字,详细描述了各种蛊虫的性状以及中蛊后可能出现的症状。

虽然有些苗疆文字她看不太懂,但结合上下文和图案,大致也能推测出七八分。

她一页页翻看着,心情随着那些诡谲的描述而起起伏伏。

直到她的目光定格在一页记载着名为“落生”的蛊毒之上。

其描述的症状赫然写着:“终年体寒,炉火不暖,时有咳喘。幸者及弱冠而亡,不幸者半途夭亡。”

慕挽棠的心猛地一沉,这描述…这描述与容栖的症状何其相似。

她猛地想起那日容栖淋雨病发,正是那位苗疆大祭司出手诊治。

既然这本书是大祭司所藏所记,他定然知晓容栖的病症根源极有可能并非寻常疾病。

而是中了这名为“落生”的蛊毒。

可他为何当时不言明?反而在她阴差阳错借阅此书时,那般爽快地应允了?

她脑中瞬间闪过那位白发大祭司总是含着睿智与深意的目光。

难道…他从那时起,就已预料到她会看到这些。

她此刻的举动,或许早已在对方的筹算之中?

慕挽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

无论如何,她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第二日,慕挽棠顶着一夜未眠的青黑眼圈,早早便入了宫。

容栖依旧坐在外间用早膳,见她进来,淡漠地扫了一眼,眉头微蹙:“你昨夜未曾安歇?”

她的憔悴过于明显。

慕挽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将随身带来的那本《蛊闻录》翻开至记载“落生”的那一页。

轻轻摊开在他面前的桌案上。

“殿下,请看看这个。”

容栖垂眸,视线落在那些墨迹之上。

起初是随意一瞥,随即目光凝住,呼吸似乎有瞬间的停滞。

他逐字逐句地看完,再抬起头时,眼底已是波涛汹涌。

尽管他极力压制,声音仍带上了一丝紧绷:“这本书…就是你那日向大祭司借的那本?”

慕挽棠重重地点了下头。

容栖沉默片刻,眼底的惊涛骇浪渐渐平息,复又变回那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语气也恢复了平日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不以为意:“天下病症相似者众多,或许…只是巧合。”

慕挽棠早已料到他会如此反应,便将昨夜自己的推测和盘托出,包括对大祭司行为的疑惑以及其背后可能存在的深意。

最后,她目光坚定地看着容栖,斩钉截铁地说道:

“太子殿下,无论是否是巧合,我们都需弄个明白,我们出宫一趟,去见大祭司吧。”

容栖的目光落回她眼下的乌青,沉默片刻,问道:“你昨夜未曾安歇,便是因为此书?”

慕挽棠闻言错愕了一瞬,没料到他会先问这个,低声道:“也…不全是,但这都不重要了。”

眼下有远比她睡没睡觉更重要的事。

两人最终还是一同出了宫,马车径直驶向苗疆下榻的府邸。

到了府门前,两人直接让守门的黑衣武士领他们去见大祭司。

黑衣武士面露迟疑,但面前一位是当朝太子,一位是定国公世子,身份尊贵,皆非他能得罪的。

只得硬着头皮引着二人往大祭司所居的院落走去。

到了院门前,黑衣武士还是停下脚步,谨慎地道:“还请二位贵客在此稍候片刻,容属下进去通传一声。”

两人并未为难他,静立等候。

很快,黑衣武士便出来,躬身请二人入内。

大祭司正在院中树下煮茶,见他们进来,脸上露出温和而了然的笑容,仿佛早已料到他们的到来。

他从容地示意二人坐下,并亲手为他们斟上热茶。

慕挽棠无心品茶,也不想再拐弯抹角,直接将那本《蛊闻录》取出,放在石桌上,开门见山地问:

“大祭司想必已猜到我二人为何而来,那日您替太子殿下诊治时,是否就已知晓殿下病症的真正根源?”

大祭司目光扫过那本书,缓缓点头:“是。”

容栖坐在一旁,依旧沉默着,只是目光沉沉地观察着大祭司。

慕挽棠的心提了起来,声音带着颤抖:“真的是…落生吗?”

大祭司再次颔首。

她强压下心中的翻涌,问出那个最关键的问题:“那…可有解蛊之法?”

“有。”大祭司说的平静极了,似乎解蛊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慕挽棠眼中刚燃起一丝希望的光芒,却听大祭司继续道:“只是太子殿下中蛊时日已久,蛊毒已深植血脉,解蛊过程极为复杂凶险,非一日之功,短则需一两年,长则可能需要三四年之久,且需持续用药,配合特定术法,方能逐步拔除。”

三四年…太子殿下他根本等不了那么久。

慕挽棠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又被冰冷的现实击碎。

反倒是容栖,面上竟显出一种异样的淡然。

他直视着大祭司,声音沙哑却冷静:“大祭司若愿出手解蛊,有何条件?不妨直言。”

大祭司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既然如此,在下便直说了。”

他起身,对着容栖郑重地躬身行了一礼,“在下会竭尽所能,为殿下解蛊。”

“所求便是,请太子殿下能全力促成此次苗疆与朝廷的协议,并为苗疆争取最有利的条款。”

说完,他的目光似有深意地看了慕挽棠一眼,道:“接下来的话世子可能需要世子回避。”

容栖沉默片刻,对慕挽棠低声道:“你先去外面等我。”

慕挽棠顺从地点点头,起身退出了院落。

容栖看着慕挽棠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才缓缓收回目光,看向大祭司:“大祭司现在有何话,可以直言了。”

大祭司语气突然沉凝:“此蛊在苗疆也已许久未曾有人养成了,因为…很少有人会养此蛊。”

他的目光看向容栖,那眼神复杂,甚至带上了一丝怜悯。

“大祭司此话是何意?为何很少有人养?”容栖追问。

大祭司缓缓道来:“因为此蛊稀少,不仅仅在于合适的母蛊极难寻觅,更在于其种蛊之法…有违人伦。”

“此蛊必须以血脉相连的亲生母子为媒介,需由母亲以自身精血喂养蛊虫整整一月,待蛊虫熟悉其血脉气息后,于怀孕之时,将蛊虫种入自己体内。”

“待生产之时,蛊虫便会随之落生,转移至出世的婴孩身上,以婴孩的精气血肉为食,直至将宿主蚕食殆尽。”

容栖远比大祭司想象中平静,倒让他有几分诧异和钦佩。

“解此蛊需要什么东西?”容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去压抑,才问出了这一句。

大祭司捻须,神色凝重了几分:“关于落生,除却先前所述病征,还有一特异之处,中蛊者终年体寒,亦难以感知寻常人的体温。但有一类人例外。”

他顿了顿,目光意味深长,“那便是身负内力的女子。她们的体温,对于中蛊者而言,是唯一能清晰感知,甚至渴望靠近的暖源。”

容栖心中其实已隐约有所猜测,但并未宣之于口,只是静待下文。

大祭司继续道:“而这解蛊的关键,恰恰也在这身负内力的女子身上。因蛊虫最初是由母体精血喂养而成,故而解蛊之时,同样需要以女子的精血为引,辅以特殊药浴和针法,逐步剥离蛊虫。”

“其中,身负内力之女子的精血,效果最佳,能最大程度安抚躁动的蛊虫,降低解蛊时的凶险。但有一点,必须得是精血之主自愿取血,否则也无用,反而于太子殿下有害。”

大祭司最后意有所指道:“太子殿下身边便有最合适的人选。”

容栖眸色骤然转冷,眼底掠过一丝极淡却凌厉的杀意。

大祭司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那瞬间的寒意,连忙笑道:“太子殿下不必如此戒备,苗疆此番只想寻求合作,绝无与殿下为敌之意。”

“合作?”容栖冷笑一声,“既是要合作,大祭司便该坦诚布公,关于这落生,应当还有未尽之言吧?”

大祭司颔首:“太子殿下果然敏锐,此事本也要告知殿下,只是方才还未及细说。”

他话语微顿,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才问道,“殿下…应当尚未破身吧?”

此话问得着实唐突,大祭司问完便自觉失礼,端起茶杯佯装喝茶以作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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