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上书台谏十语论天下,入主朝堂拳脚殴宰相。(一)
离当初认识乔故雨已经过去了一年,今年是第一回有人给他过生辰,唐王殿下点头,王夫提拔,他自然生辰过得很开心。可唐王嘴里咬得很死,婆母大人新丧无心纳侍人。
这生辰的事情传到了岑时毫那,有些爱嚼舌根的男子非要说一个没名分的乔故雨都得了这样的赏赐,怎么还没听说小王女满月如何庆祝。
岑时毫原本就不喜欢乔故雨,一个男人不喜欢另一个男人哪里需要什么理由。他每日幽居在房中坐月子,偶尔和来访的客人说说话,看着乳公怎么带胧阙。寂寞清净的日子,让他有些忘了素日坚守的德行,也爱流露些闲言碎语出来。言辞中的确对乔氏很不满。
如今更是连着提拔乔故雨的王夫他都讨厌起来。
怎么会有男人喜欢捧着别的男人送到自己的妻主面前。他卫氏就看得这样开么,到底藏了什么心思?是不知道二人的前缘?还是乔氏给他灌了什么**汤,送了什么投名状?
一想到,也许那一日自己的孩子会被送到他那抚养,岑时毫更不高兴起来。
男人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就这样给别人抚养,韩山祠舍不得,他岑时毫难道就能舍得?
可皇宫、王府里规矩大过天。谁又能违拗呢?
皇上似乎很满意沈沧浪和夫婿把莲华侍卫救治回来的事情,又在沧州治理得样样得当。沧州的子民似乎很认这个新来的母父官。
皇上的口吻松了,府里那个沈氏小侍也跟着高兴起来。平日里在王府里掷骰子、打牌、捉蚂蚱,玩得不亦乐乎。旁的夫侍都惦记着多见一见小王女沾喜气,这沈氏虽然也喜欢孩子,可他却不敢亲自抱,谁叫他如今年岁心性也还只是个小孩子呢。府里的人都说他心宽命好,逢灾厄必有化解。
好不容易回京,唐王找宋玉却找不到。她不知道怎么跑去冀州游玩去了。
“我虽然之前不在京中,可知道这讼师大考在即。她怎么现在逃出京城玩闹去了,真是连老本行都不干了吗?”
礼部和刑部为了整顿讼师行当,开设了秋季的讼师大考。
她连夜遣人把宋玉从冀州最红的花楼里抓了回来。醉醺醺的人瘫软在躺椅上,一旁伺候她的瘦马被她半梦半醒一惊一乍的样子吓得不知所措。
到清晨时,总算是酒劲儿将将过去了。还不等宋玉说句清醒的话,唐王手下的探子却先把消息递了过来。
讼考分两回,酉月考和戌月考。酉月初考通过了才能参加戌月的复试。酉月考只考核一些基础的律法条令,戌月考则考得更深入一些。刑部和礼部说,这样是为了严谨地筛选人才。
可谁知,宋玉清,这位名满京城的第一讼师,竟然在放榜时,并没有入选!
初试上榜的名字当中,并没有她?!
唐王先是猜测是不是宋玉轻敌,或者故意不去考过,她闲云野鹤惯了,放诞不羁是常色。可她一直都是抱着当讼师赚点小银子花花,不叫母父管着她的态度。断了这个财路,她哪里会有自由呢?
后又一想,是不是皇姐故意不让她过,因为皇姐几次问她想不想入仕,都被宋玉推辞了。莫非是皇姐想借此逼她入朝为官?
唐王遣人去礼部调取宋玉的卷子,得来的消息却是,宋玉的试卷,找不到了。
“找不到?!”唐王从卧榻上蹬了腿起身,“礼部的人都是吃闲饭的吗?!连张卷子都能丢?!”
飒若把刚刚蘸饱了墨汁的笔放下,一旁栽在卧榻上的宋玉听了只发笑,又攥了一颗蜜渍橄榄塞在嘴里。
“殿下,这事情刑部推礼部,说题目虽然是刑部出的。可阅卷排名、封存试卷是礼部做的。礼部一开始推脱说会调取试卷验明分数。可奴婢不敢走开,便带着人一直在礼部门口等着消息。礼部的人见我等一直不走,才墨迹了几个时辰,最后说宋小姐的试卷遗失了。”
唐王拍案,指着宋玉问道,“坏笑什么?真是你自己扔的不成?”
宋玉边笑边咽下蜜渍橄榄,双手举起来以示清白,“诶——亲王殿下可别这样说,小人还指着这门生意过活,不然我去花楼里的银子哪里来呢?托王玑的洪福,我母父早就不给我银子在外面耍男人了。”
唐王越想越气,宋玉是自己的人,这件事谁都知道,礼部竟然敢如此怠慢,其中定然有诈。
“来人,备轿!”
[猫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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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上书台谏十语论天下,入主朝堂拳脚殴宰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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