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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霏霏,你看是谁来了。”王斯远走上前,极其温柔地拍了拍沈霏霏的肩,力度很轻,仿佛在磕碰鸡蛋,怕其碎了。

沈霏霏却宛如石塑,从始至终都没看过王斯远一眼,而是目光死死锁着沈惜瑞。

她早已显怀,惊觉腹中胎儿踢了自己一脚,却没捂住肚子,而是撑住心口,指节泛白,衣襟被攥出褶子。

不仅仅是她,沈惜瑞也僵在了原地。

前所未有的刺痛在体内生根发芽,有冲天之势,她脑瓜子突然痛起来。

沈霏霏的五官与梦中的小女孩重合,眉眼间有许多相似之处,基本可以断定她们是一个人了。

据说人无法梦到想象以外的事。

那她又是如何梦见沈霏霏儿时的脸呢?难道真如裴延所说,她们是亲姐妹?

可那又与梦全然不同。

今日,她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然而沈霏霏掐断了她这份念想,狠声道:“让她离开!”

“可是她——”

王斯远的话尚未说完,又被她打断道:“你也出去。”

“我们走便是了。”他无奈向沈惜瑞招手,又安抚着沈霏霏,“切莫动气。”

沈霏霏早已别开脸,不去看他们二人,而是眼神空洞地盯着角落,细数尘埃颗粒。

鲁莽一回后,沈惜瑞不觉地破罐子破摔,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前,不肯止步于此。

她不顾王斯远阻拦,走到沈霏霏身后,不过三寸远。

“阿姐。”

沈惜瑞试探着唤了一声。

见状,王斯远无奈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为她们主仆二人腾出空间。

屋内消暑的冰块化成水,蚕食腾腾热气。

一声“阿姐”,令沈霏霏再也忍不住,眼泪“唰”的一声夺眶而出。

她依旧没有转头,抽泣道:“你来做什么来报仇吗?”

沈惜瑞如实摇头,心情也跌入谷底,“我为何要报仇?”

沈霏霏扯了扯嘴角,泪水滴至唇瓣,随着翕动而摇晃,“为何?你难不成忘了?”

绝不可能忘了——当初她趁机打晕了她,给她换上婚服后送进了轿子,塞给新帝这种手段残忍之人。

这般屈辱,此等背叛,她怎会忘了?

沈霏霏只当她是如今得势,故意前来刺激她,令她畏惧、害怕,让她担惊受怕地苦苦哀求。

可她当初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那时她与王斯远私定终身,一夜意外后误中了身孕,他正筹备着上门提亲时,父亲却擅自做主,要将她送入宫中,做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

她不甘于此,也不能如此。

怀着身孕入宫,根本轮不到皇上处置,她连宫门都踏不进去。

她不愿此等丑事被父亲知晓,也不肯沦落个一尸两命的下场,便让惜瑞替嫁。

正巧她们身形相似——她捡惜瑞回府就是养死替,遇上灾祸时替她去死。

或许她可以直接提出来,惜瑞会应允的。

可她终是不忍开口,屡次在惜瑞的笑眼中闭上了嘴。直至入宫时间迫在眉睫时,她才动了手。

但这些不过是借口。

沈霏霏不屑置辩,安静等待惜瑞的怒骂与反击。

然而什么都没有,空气静作一团,她似乎听见冰化成水漫开的轻响。

沈霏霏疑惑地回头,只见惜瑞不知所措地盯着靴尖,摸了摸鼻子,道:“我……真不记得了……”

“不记得?不记得什么?”

“我也想知道,”沈惜瑞语气认真,“今日唐突求见,正是为了此事——我失忆了,忘掉了一切。”

“失忆?”

沈霏霏反复呢喃,咀嚼一根枯草,她觉出了几分清甜似的,骤然笑出声,“失忆好啊……竟然失忆了……”

如果忘却一切,好好地做她的皇后娘娘,受万人敬仰,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亏欠惜瑞的够多了。

“什么?”沈惜瑞没听清。

沈霏霏抬手擦去泪痕,再次确认道:“你一点儿都记不得了?”

沈惜瑞使劲点了点头,神情认真,恨不得发誓一般,沈霏霏才真正信了她的话——惜瑞撒不来谎。

沈霏霏让她坐下,柔声问道:“既然失忆,为何叫我阿姐?”

“陛下这么说的,说我是沈邱霖的姐姐,是你的妹妹。”

“荒唐。”

沈霏霏冷嗤,只有新帝这种疯子才会将这种无稽之谈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可皇上知道她是替嫁的,为何不但不惩处,反倒帮她圆谎?

沈惜瑞被她说得惊了一跳,小声附和道:“我也觉得不真切,我与沈邱霖一点儿都不像。”

“……”

似乎抓错了漏洞,但沈霏霏无暇顾及。

“而且日记里也没说过我有这位弟弟——”

沈霏霏抓住了什么,打断道:“日记?什么日记?”

她可从未见过惜瑞写日记。为了帮她完成功课,惜瑞才会提笔,平时“一字千金”,不肯多写一个,怎会写日记?

沈惜瑞不以为意,“对呀,我当初醒来后发现怀中有本小册子,讲的正是我的过往。”

“讲什么了?”

“这……”她哪好意思说得出口啊,但来都来了,加上沈惜瑞对沈霏霏有股莫名的熟悉感,硬着头皮说道,“就、就说我娘亲在世时,我与裴延相识,直至大婚之日,我得知他是当今圣上,便逃婚了……”

她自然而然地跳过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事。

沈霏霏并未多想她的异常,而是陷入吊诡的沉默,表情十分复杂,比方才掉落的绣花还皱巴——惜瑞幼时便家破人亡,被捡进沈家后与她形影不离,不可能认识她没听过的男子。

更别说是三年前篡位夺权的疯子新帝了。

就算是做梦也不可能梦见。

可惜瑞说得笃定,反叫她怀疑起自己,可曾与她分开过一段时日?

想不出来,她无奈道:“日记在哪,给我看看。”

“没、没带!”

“没带就没带,你慌什么?”

“我没有慌!”沈惜瑞摇头如风中乱颤的柳枝。

她就算带了也不敢掏出来,不然英名不保!

一时陷入僵局,沈惜瑞轻快道:“日记里就这点儿内容。阿姐,我们到底什么关系?”

“……”

日记与为她圆谎的皇上,如同站在天平两端,在沈霏霏脑中一上一下。

课业粗通之后,她再也没想过如此复杂的问题了。

忽然,腹中胎儿又动了动脚,似在催促她一般,沈霏霏默默叹了口气,面不改色道:“皇上说得对。”

沈惜瑞乖巧听着,等待她的“因为”。

“日记里写的也是真的。只是你满脑子只有皇上,遂一点笔墨都不肯舍给我们。”

说罢,沈霏霏戳了戳她的额头,她则无辜地眨着眼。

“你娘是爹的外室,直至几年前你逃婚,才回京师归府。”沈霏霏努力做到自洽。

即兴编的谎话,让她说第二次都不一定对得上细节。

“这样啊。”

她爹也太坏了,竟然丢下她们母女二人不管不顾!

沈惜瑞难掩失望,总觉得心里空着某处,指望着今日得以填满,不料愈发空了,想起了别的,继续补充道:“可我之前做梦,梦见一个暴雪天,我食不果腹,带你到郊外……”

“那只是梦。”

沈霏霏不用听全,便知晓得她所指何事。

“可我为什么会梦见这个?”

阳光爬过窗格,影子从墙边逐渐伸长,直至触及她们的靴尖。

沈霏霏恍若没听见,任屋内寂静片刻,方问道:“出来这么久,皇上不急吗?”

沈惜瑞这才响起了此事,猛地拍了下头,问起什么时辰了。

瞧她这惶恐模样,沈霏霏确信自己猜中了,“快些回去,莫让皇上起疑。”

“阿姐放心,我做事天衣无缝,陛下发现不了破绽的。”

“……”

沈霏霏显然不信。

她更加紧张地催促沈惜瑞回去,并让她莫要再来了。

可沈惜瑞却慌忙只余还有空关心起她:“对了阿姐,王大人待你如何?”

沈霏霏垂眸,嘴角不自觉噙了笑意:“自然是好的。”

“阿姐你别骗我了!”

沈霏霏一头雾水:“……啊?”

“王大人若真心待阿姐好,阿姐才不会——”沈惜瑞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总之阿姐莫慌,有事知会我一声,我替阿姐出头。”

瞧着可有话语权了,可见龙恩有加,沈霏霏倒是有几分宽慰。

但她仍然不解,不知她从何看出她与王斯远不和的——府中钱财都归她调度,这也不算把心都放到她身上了?

沈惜瑞索性讲话说开:“我知道阿姐与管家牵扯,定是那王大人无用。”

方才进门她全瞧见了,管家搂住阿姐的肩轻拍,眼底温柔得能滴出蜜来,看的她好牙直犯疼。

沈霏霏从前就习惯了惜瑞时不时语出惊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眼下再逢此情此景,沈霏霏除了疑惑,更多的是踏实与幸福,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儿时,于春日的午后醒来,一齐被塾师罚站。

“莫须有的事。”沈霏霏笑着解释,惠安堂的管家是一嬷嬷,误会得一点儿都没逻辑。

然而门扇已打开,沈惜瑞转身离去,对王斯远投去深切又严肃的目光,“照顾好我阿姐。”

穿堂风起,王斯远的视线落在她身后的沈霏霏上,极其郑重地点了点头。

沈惜瑞又被这毫不遮拦的眼神吓到,她虽知此等不妥,可那是她阿姐,遂忍不住小声提醒道:“注意点你的管家身份,莫让人落了口舌,更莫让王大人知晓了。”

“……”

王斯远愣了片刻,直至沈惜瑞的身影消失,才缓过神,不可思议道:“惜瑞觉着……我是谁?”

沈霏霏笑着哼了声:“管家,王管家。”

“……”

这位被大昭百官尊称的“少年宰辅”、被夸是文曲星下凡的王斯远竟成了府中的管家,一世才名险些被当今的皇后娘娘改了名。

他颇为无奈地低头看自己的衣裳,寻思他当年不过是想与沈霏霏独处,才故意支使她跑远路买点心,还装模作样地嫌她慢……

至于记仇记到现在吗?

沈霏霏目睹他的怔神,非但没讲出惜瑞失忆的事安慰他,反倒沿用了她赐的新名——“管家,方才让你温的梅子汤呢?你得先尝一口,不酸的我不吃。”

“……夫人回屋歇着,马上来。”

沈惜瑞:总是小心谨慎地做了许多傻事……

三更,我可太厉害了,就这个厉厉害害害害厉厉厉害厉害害厉害厉(胡言乱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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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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