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余晖将客厅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陆听川刚从医院通宵回到家，本以为迎接他的仍是空荡安静的房间。可一股熟悉的饭香扑面而来，让他一愣。
昨天深夜，他做完了那台手术后再次给顾言声打了电话继续诉说思念，奈何顾言声和科考船离岸太远，背景里是海浪与风声，声音被信号拉得断断续续，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按理说，科考团还在外海，不可能这么快回到陆地。
可现在，厨房里却清清楚楚传来切菜声与锅铲的碰撞。
陆听川下意识屏住呼吸，几乎以为是幻觉。他快步走过去，目光定在厨房的背影上。
顾言声正低头把青菜下锅，身上穿着再寻常不过的浅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臂，神情安静专注。那一瞬间，虚幻与真实猛烈撞击在一起，让陆听川心头狠狠一震。
“……老婆？”他几乎是不敢置信地开口。
顾言声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眼神平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你回来了。”
陆听川怔在原地，半晌才找回声音：“昨晚你还在海上，怎么会——”
顾言声把锅铲放下，语气淡淡，却透着几分调侃：“坐飞机回来的，某人不是想我了吗？”
陆听川忍不住走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指尖触到真实的温度，这才终于确认不是幻觉。那一刻，心底翻涌的情绪几乎溢出——震惊，还有压抑不住的惊喜。
不可置信的情绪翻涌得几乎无法克制。
“老婆……”低沉的嗓音刚溢出口，他已再也忍不住，猛地伸手，一把将人霸道地揽入怀中。
力道之大，让顾言声手里的锅铲险些掉落。还未来得及开口，后背已被扣得紧紧的，下一秒，那急切而灼热的吻狠狠压了下来，像是要确定这人是真的存在，并不是他太过想念而幻想出来的场景。
陆听川的吻急切而霸道，几乎不给人喘息的余地。顾言声原本僵直的身子渐渐失了力，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他的衣襟。在那压迫般的炙热里，顾言声抬手揽上陆听川的脖子回吻。唇齿相交间，带着克制已久的渴望，似乎在无声诉说——他同样想念着。
炽烈的吻一波接一波，霸道得近乎掠夺。顾言声突然想起还开着火的锅最刚想推开，却在那股迫切与真切的情绪里，渐渐失了所有挣扎。指尖不知何时攥住了陆听川的衣襟，紧到指节发白，像是唯一能在这股风暴里抓住的支点。呼吸在唇齿间被剥夺，他不得不微微仰头，脖颈暴露在昏黄灯光下，皮肤因缺氧泛起浅浅的红意。
陆听川的手掌扣在他腰侧，力道沉狠，把人死死压在身前，仿佛要彻底占有。指腹隔着布料掠过，带着灼热的温度，令顾言声浑身紧绷。激烈的吻让顾言声唇角间不经意的泄露了呻吟：“唔.....等....等。”
陆听川怎么可能听他的，几乎将顾言声吻得没力气反抗，像小狗一样一遍遍舔舐，又在唇角啃咬不放，带着久别重逢的急切与贪恋。直到顾言声气息彻底凌乱，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额头抵在他颈侧，呼吸还带着炙热。
厨房里，汤锅咕嘟嘟冒着气，弥漫的香气提醒着顾言声锅里的菜快糊了。
“……菜都快糊了。”顾言声声音微哑，看着锅里的菜。
陆听川却不肯退开，直接从背后揽住他，把下巴抵在他肩窝里，仿佛要把人整个揉进怀里。怀里的力量既沉重又黏人，每一个细微动作都透着霸道的占有欲。顾言声无奈地轻叹，却没有推开，任由他贴着，手里的动作依旧沉稳。
没多久，最后一道菜出锅，陆听川帮着将所有的菜端上桌，桌上热气氤氲，也抚慰了近日的情绪。
直到开饭，陆听川才终于问出口：“昨天不是说还要一个月才能回来吗？怎么那么快突然结束了？也不提前和我说我可以去接你啊。”语气里带着浓重的惊讶与怨怼，可那目光却始终舍不得离开顾言声半分，眼底藏着难掩的喜悦与激动。
顾言声筷子轻轻一顿，抬眸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几不可察的弧度。“因为某人说想我了。”他的语气平淡，却在字里行间透着揶揄与温意，“所以就回来了。”
陆听川愣了下，心口骤然一热，盯着他半晌，忽然眯起眼，反问：“李老头怎么肯放你回来？”
顾言声挑眉，慢条斯理地夹了口菜：“我说我回来一趟，他也没拦。”
“嗯？”陆听川不依不饶地凑近，声音压低，“还是你根本没告诉他，就自己跑了？”
今早，科考船在近岸停泊，准备传输大批采集到的数据，也顺便补充燃料与物资。甲板上忙碌的气氛里，顾言声却漫步走到李子方身边，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我打算回去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李子方当场瞪大眼睛，随机一副可怜样子：“下船？乖乖，这可是半途啊，你打算抛下我们？”
顾言声神色淡淡，却很坚定：“数据已经传完，样本和重点也交接给师兄师姐他们了。接下来的航程我可以不用参与，而且已经一个月了。”
李子方冷哼了一声，眼神恨铁不成钢：“乖乖，你小子心思我还能看不出来？我看你啊，不是心里惦记家，就是惦记人。说吧，是不是那个姓陆的小子催你了？”
顾言声沉默片刻，没有否认。只是眼底浮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
李子方笑骂：“果然！不就一个月嘛！那臭小子怎么耐不住寂寞。”
顾言声只是淡淡道：“机票我已经订好了，就在最近的机场飞。”
李子方摆摆手，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机票都买好了，还跟我商量啥。去吧去吧，果然长大了就要往外飞了。哼！等我这次回去了就把那个臭小子逮出来好好说说。整天缠着我的乖孙孙，像什么样！”
顾言声没回话，只是将视线落回大海。
——
前一夜，他独自站在甲板上，亲眼见到一头座头鲸从水下跃起。庞大的身影在夜色里划出弧线，溅起的浪花一瞬间照亮了甲板。鲸落回海的声音沉重而悠远，随即传来低沉的鲸歌。那声波穿透水体，回荡在寂静夜色里，像是孤独旅人向同伴的呼唤。
顾言声听得胸口微微发紧。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和鲸类其实相似——哪怕能漂泊千里，也无法彻底摆脱对“归处”的渴望。而他的“归处”也正在等他。所以，当船在近岸靠泊补给时，他不再犹豫。
顾言声拖着他的行李箱在走廊滚动，发出低沉的轮声，和船舱内逐渐平息下来的机器轰鸣交织在一起。李子方把他送到甲板口，双手插兜，看着他干净利落地下舷梯。
“哼，铁石心肠的小子，科研是多好的归途，看看这多么壮阔的星辰大海啊。你那么有天赋，怎么可以为了一个人丢盔弃甲？”他喃喃着，明明语气带着揶揄，却没能掩去目光深处的怜惜。
顾言声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一眼，淡声开口：“可是我已经拥有最炽热的太阳了。”所以，再亮眼的星辰大海也盖不住那光辉。
李子方怔了怔，随即忍不住笑骂：“哎呀，果然没救了。”
海风吹起顾言声的发梢，他没有再辩解，只是转身往前。那一刻，他的身影与码头的轮廓渐渐重合，孤独却坚定，仿佛终于找到了比浩瀚大海更值得归去的方向。
陆听川吃得很慢，边听顾言声讲述这一个月的经历，几乎每隔几秒就要抬眼看一眼顾言声，仿佛只要视线一移开，对方就会像幻影般消失不见。
顾言声被盯得无奈：“你打算光看我，不吃饭？”
陆听川哼了一声，把碗往自己这边挪，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和黏人：“我老婆更秀色可餐。”顾言声听着他毫不掩饰地暗示，耳尖泛红，瞪了他一眼：“不正经。”
吃完，顾言声准备起身去收拾碗碟，手才碰到盘子，就被从背后扣住腰。陆听川将下巴搁在他肩上，低声笑着：“现在吃饱了，我们该做点别的事了。”
声音暗哑，带着几分直白的暗示。
顾言声动作一滞，耳尖慢慢泛红，却没有推开。他刚想说什么，整个人就被轻而易举地以抱小孩的姿势被抱了起来。
“碗碟可以等等，你不行。”陆听川眼神灼热，几乎是霸道地宣布。
顾言声被他抱回卧室，落在床上的瞬间，整个人像被困进一场无法逃开的亲密。顾言声被压在柔软的床铺上，身下的床单还带着刚晒过的清香。
陆听川俯下身来，眼神炽烈得几乎要将人燃尽。他低声呢喃，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宝宝，你让我忍好久了。”
说罢唇与唇的碰撞比刚才更急切，不再是归家的安慰，而是彻底的索取。他像一只小狗一样在他唇间辗转，又啃又咬，甚至不放过下颌与锁骨。顾言声的呼吸渐渐凌乱，想推开，却在下一秒被更紧地箍进怀里。
“别动。”陆听川喉咙里溢出的声音低哑，将顾言声的双手锁住。顾言声被压制着，呼吸被一点点夺走，眼角因过度的亲吻而泛红。每一次呼吸，都像被笼罩在滚烫的火焰里。他努力克制，却还是被卷入那片汹涌里，直到低声溢出一声无法压抑的颤音。
这一声，让陆听川彻底崩溃。呼吸交缠，唇齿交融，连心跳都快要失序。那种久别重逢后的炙热，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一次又一次地席卷而来。直到夜色将他们彻底吞没，直到彼此都被推到力竭的边缘，两人才在一片暧昧与火热中，终于缓缓沉静下来。
顾言声靠在陆听川怀里，气息还没平复，眼角带着事后的潮红与失神，安静得像是一片海浪退去后的岸。
啊啊啊啊~[捂脸偷看][捂脸偷看][坏笑]害羞，作者第一次写文，又不敢写的太露骨，过不了审。啧，真的是。。。[捂脸偷看][捂脸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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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炽热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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