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日日勤勉,偶尔打个盹休息一下怎么了?”明·孟泽世唯粉·仪维护道。
阮岁初只看着孟择世笑。
孟择世不敢和她对视,错开目光。
突然有什么东西砸到阮岁初的后背上,少年人身材消瘦苗条,这么一砸,只砸出一声发闷的空响。
阮岁初回头捡起来,是一只用麻绳绑了带子,可以挂在腰间的竹筒。
姜亦礼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你在幻境里精神损耗较大,从今日每日最少一杯,早上未时初来我这儿上早课。”
阮岁初晃晃竹筒,里面有清冽的水声,打开后是一杯带有花叶香的清水。
她尝了一口,绵软清甜,口齿生香。
“这是什么?”她小声问。
“应该泡过一些养神的药草,你就当是茶水。”石乐志指了指竹筒内,“你看这竹筒底有一个小的乾坤阵,至少也能装个五六吨水,够你喝的了。”
谁知阮岁初皱眉:“放久了不新鲜吧?”
竹鞭突然飞起往桌子上一敲。
“有的喝就不错了你还挑!下课不赶紧走都留在这儿干什么?等我给你们做饭?”
“多谢师父!”
四个小徒弟连忙收起东西迅速撤离。
后山除去掌门长老们的住处外,还有种地的菜圃、丹顶鹤的食堂、以及一些其他用篱笆圈出的院子。
比如时不时传出爆炸声的是丹修平时统一炼丹的地方,烟火缭绕的是符修在试符。
像踩着平衡车满山你追我赶被师姐一把揪住后脖颈的,是刚掌握御剑在比谁快的萌新。
新不过阮岁初啦,阮岁初连御剑都不会呢。
“寻隐居弟子这么多,一个长老几个弟子啊?”
女寝那边只有几间闲置的竹屋,男寝在女寝再往山下的位置,昨日上山时远远看去和女寝的活动人数差不多。两边人数加在一起,感觉怎么也有个百余人。
但长辈的住处细数之下,似乎两只手数得过来。
“不全是亲传弟子。大家按照主修的类别归类给各位长老,但平日上课都是在一起上的。具体一些,长老们更像是班主任,平时上课是大学的走班制。”
石乐志和明仪还有别的事先走了,只留下孟择世给阮岁初解释。
阮岁初灵光一闪:“重生之我在古代上大学?”
孟择世:“……”
阮岁初尴尬一笑,抬手指了指山顶那间几层高的小竹楼:“那个是幻境里的藏书楼吗?”
昨日上山时阮岁初便注意到了,这间竹楼与幻境中的藏书楼别无二致,几乎是一比一复刻进去的。
她见孟择世点头,又追问:“那里面的书也一样吗?”
孟择世猜出她的小心思:“藏经阁是重地,平日里都有结界,你进不去。”
“可我那些书都只看了前半部分,有些甚至连阵法图都是一半清楚一半模糊的,这也太让人难受了。”
孟择世想了想:“寻隐居每日都有门内任务发布,每逢初一十五好像都有打扫藏经阁,今日正好是初一。”
……
罗雀在去逍遥处的路上,顺手罚了两个在门内御剑嬉闹的师弟师妹抄写《御剑术》。
刚把人放走,一抬眼便看见孟择世陪着一个眼生的小师妹往藏经阁去。
她前几日归家省亲,昨晚听闻掌门收了个阵修做弟子,立刻变收拾东西一早赶回来。
寻隐居长老中,掌门虽不是剑修第一人,但实力也是数一数二的。
而她同为剑修,三拜清心阁都未让姜亦礼动摇,这个新来的阵修凭什么让掌门主动收徒?
罗雀气势汹汹地冲进逍遥处,拜礼时还带着锐气。
“请问掌门,弟子与您同为剑修,而阮姑娘是阵修,为何收她不收我?”
姜亦礼瞥她一眼,手中煎茶的动作不停:“明仪也不是剑修。”
这噎不住罗雀:“明仪师弟身份特殊,另当别论。”
“亦弦师弟也是剑修,你当初为何选我不选他?”
亦弦是罗雀现在的师父。
罗雀在当年那一批中天资当属魁首,可姜亦礼却执意不收她。
亦弦便出面将她收为亲传弟子,才不至于场面太难看。
对他,罗雀略有愧疚。
“弟子只是想拜厉害的人为师。”
“寻隐居剑修第一人,乃至目前的仙门百家第一人是我师兄。你若是想要一个鲜亮的名头,为何不选他?”
罗雀垂眸,没有说话。
姜亦礼在明知故问。
段亦岚这几年一直在江湖游历,只有每年清明才会回山祭祖。
罗雀连他的面都一年才能见到一次,更别提说动段亦岚收徒了。
“阮岁初在阵法上的修行天赋很高,堪比当年的阮师姐。”
言下之意,便是比她强了。
罗雀来的晚,她进入寻隐居时,阮之歌已经下山了。
故而她对这样的评价没有实感。
况且阮之歌当年虽是寻隐居阵修第一人,但也要配合其他同门才能发挥最大效果。
在此处继续纠缠并无益处,罗雀向姜亦礼告辞。
离开逍遥处后,她并未由于,径直向藏经阁走去。
藏经阁那边的阮岁初还不知道自己新拜的掌门师父为她拉了一波仇恨。
孟择世被人拉住请教,阮岁初则自己去那排成一排的告示栏上找藏经阁的任务。
“喂食丹顶鹤,种植乔白果。怎么都是些打杂的任务?”
阮岁初嘀咕着一个一个找过去,终于在第四个告示栏上找到了她想要的。
她抬手要拿,那张任务单突然无风而动,飘向人群外。
阮岁初连忙转身去追,任务单飘飘扬扬地“恰巧”落入一位师姐手中。
这位师姐比一米七几的身高,比阮岁初高出半个头有余,穿着一身墨绿色门派劲装,显然是从山下刚回来。一头长发束成马尾又嫌不够利落地编成麻花辫,若不是古代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说,阮岁初猜测她会毫不犹豫地把头发剪短。
师姐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任务单,目光却把阮岁初从头到尾审视一遍。
整个过程中一直冷着脸,吓得阮岁初不敢说话。
可“打扫藏经阁”的任务半月一次,这次错过就要等十五天。
阮岁初不得已,伸手捏住任务单的另一头,弯起眼眸对这位看起来不好说话的师姐笑笑:“师姐好,可以把这个任务让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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