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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为何踏上歧路

十月,打着圣女旗号的反叛四起,最终组成了名为“黑暗神殿”的联盟。

教皇派遣神圣骑士团镇压无果,命令帝国骑士团和狼人出兵参战。然而帝国骑士团阵前倒戈,狼人并未出兵,反抗愈演愈烈,教皇声名扫地。

就在人们以为黑暗神殿势不可挡之际,深渊异动的消息被送到每一个当权者手上。

按照诸神盟约,深渊优先,维尔森公爵率领各族北上,超过70%的人在短短一个月内越过了日落平原。

彼时,圣城的枢机们按照教皇指令与神圣骑士团一同离开,大部分信徒因光明神“对抗黑暗”的终极使命走出信仰之地,最后的一次集体祷告过后,这里只留下一些不能走的老弱病残。

神官的纷纷离去令原本庄严肃穆的教廷又添了几分寂寥,教皇独自回到书房,艾丽卡亲手为他端去圣餐酒。

教皇抿了一口,抬眼看到艾丽卡脸上的恭顺,然后喝完了圣餐酒。

他轻轻擦拭嘴角的污渍,用最平淡的语气说:“今日的毒素加了三倍,你已经等不及让我去死了吗?”

艾丽卡疑惑的看着教皇:“圣父?”

教皇向后靠着椅背,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几乎所有人都记得,我曾是神圣骑士团的一位骑士。但是没人知道在我加入教廷之前,我已经是大陆最出色的魔药师之一了。”

艾丽卡的脸冷了下来:“这种毒在毒发前没有症状。”

“如果我是你,我永远不会承认我下过毒。”

“我没必要警惕此刻的您。”

“因为我衰老而毒入骨髓?”

“因为我已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随时可以死去。”

教皇嗤笑:“**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得到了烛火,就会渴望一盏煤油灯,拥有了灯光,就会期待整个白昼在手中。流着恶魔之血却拥有智慧的人子,你真的满足过吗?”

“……您知道我有恶魔的血。”

“整个教廷都被魔法阵笼罩,你难道以为那是摆设?你以为是谁帮你隐瞒?你以为你的棋局是谁在帮你善后?你的权力一再膨胀,你以为谁在默许?是圣女和我!

艾丽卡,诺曼的弃子,流着唯一拥有智慧的恶魔的孩子,居然走到了今日。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在诺曼的领地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该死!”

“因为我是恶魔?”

“因为你拿走了圣女的血却懵懂无知!”教皇死死盯着艾丽卡的眼睛,过了很久才勉强压下那股愤怒:“我快死了,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把圣女藏到了哪里?”

“这与您无关。”

“呵,你在畏惧。你害怕我会伤害她,是吗?”

“直到死亡带走您之前,我不会给您接近圣女的机会。”

“瞧瞧,你警惕的双眼。你以为我憎恨圣女?呵呵呵呵,是啊,教廷的二元政治持续已久,我处处受到圣女掣制,所有人都以为我憎恨圣女。”

“难道不是?”

“你以为圣女是任人摆布的玩偶吗?没有她的理解,我凭什么将她十年如一日的困在圣城?”

“你说、理解?”

“该死的诺曼之子,你永远不会知晓,当我在黎明森林的血族事件一年后找到圣女时,我的怒火。神血能让她不死不伤,但我找到她时,庇佑她的神血无影无踪,她早已遍体鳞伤。”

“你知道那滴血?”艾丽卡揪住教皇的衣领:“当初是你把圣女的踪迹透露出去的!”

教皇拍开了她的手冷笑:“是我。”

他缓缓平复呼吸,愤怒令他颤抖:“该死的人子,你以为那只是一滴血吗?光明神将圣女的一半灵魂融在那滴血中,令圣女无论遭遇怎样的磨难都能继续行走于这片土地。

那是圣女与生俱来的一部分,是她最后升入天国的钥匙,她将那血给了你,她怎么办?她孱弱到随时会死!

如果我不把她放在圣城,如果没有宗教裁决所的保护,你以为你还能见到圣女?”

“你为什么……”

“为什么?哦,你在问我为什么与血族为伍。愚蠢的问题。你会知晓如果不是我就会是其他人,所以只能是我!

如果我不堕入黑暗,如果我不与邪恶为伍?他们会找到谁去合作?

那时,我又能怎么做?该死的蛆虫妄想蚕食信仰,那就先撕咬我的身躯好了。

血族、众神、渴望权柄的人们……你根本不知道多少人在看她。

圣女不愿与王权斗争,教廷迟早沦为皇帝的工具,到最后,绝对的信仰符号如何与强权共生?

被剥夺,被利用,被囚禁,被当做玩物。

屈辱,明明她才是真正神的代言者,我绝对无法容忍圣女沦为王权的祭品,她必须纯白的死在我的阴谋里,完成教权的重构。

只有我在耻辱柱上越发鲜明,圣女才能永恒洁净。”

教皇趴在桌上:“我曾、我也曾因对圣女的虔诚的信仰,被上一任教皇选中。教皇之位,是你的了。艾丽卡,记住,谦卑恭谨的去侍奉,我们的手上可以沾满污秽,绝不能玷污圣女的纯洁与崇高。”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这个权力顶端的老人只是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艾丽卡。

他撑着一口气等待着,他感到意识在消散,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漫长。

直到他听见艾丽卡的声音:“晚了。”

她说:“我已玷污了她的纯洁与崇高。”

教皇合上双眼,他已经什么都无法做到。

从教皇的书房走出,穿过长长的廊道,沿着去告解室的方向经过花园,艾丽卡摘下一枚紫色的夜莺,将它放到躺在神像底部暗室床上的圣女身上。

烛火摇曳,当她亲吻圣女的唇,当她颤声呼唤圣女的名,金发的洁白之人轻声说出了她的名字:“艾丽卡。”

圣女问道:“你在难过。”

然而红衣的枢机没有回应,她的吻一路向下,向下,再向下,她用双手捧起被锁链禁锢的足,她跪在圣女脚边含泪吻向脚背,臣服不起。

“艾丽卡。”

“我对您犯下不可饶恕的罪,今天,神圣骑士与枢机们共同离开了圣城,教皇死了。他告诉我很多,让我明白往日经历的顺遂起源为何物。他希望我醒悟愧疚,继任教皇。但您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艾丽卡起身,褪去自己的衣物,第一次怀着无限而不被压抑的渴望躺下,紧紧揽住圣女,隔着洁白的圣袍。

“他以为他说事我都是第一次听说,可我如果一直都是无知的被你们庇护的羔羊,维尔森公爵也不会与我合作。在我成为普拉尔大区大主教的第一年,我就知道教皇在做什么了,我利用了他的帮助,我装作野心勃勃。”

不接触药草,药物慢慢不再存留。艾丽卡嗅着圣女身上纯净的光元素的味道:“教皇是傲慢的,他以为我尽在掌控,他不知道众神将死。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知晓我犯下的罪必不得宽恕,但我从未后悔。”

听到众神将死,圣女没有其他反应。这很正常,众神中她只信光明神,而这信也非信徒的盲目认可,她的信仰不来自神的权威,而是对神明理念的认可。

所以,就算告诉她是光明神策划了诸神黄昏,她的信仰也不会崩溃。

“我不会否定我人生中做出的每一个决定,因为它们共同导向了现在的你我。没有那些错误或正确的抉择,我无法像此刻这样去拥抱你。”

艾丽卡呼吸渐重:“我想拥有你,从躯体到灵魂。我该怎样告诉你我的情感绝非来自于血的共鸣,求你,不要再说那是错觉,我唯独不想被你否定。那种感觉撕扯我的灵魂令我心碎。我不会去听的,哪怕你厌恶我。”

“艾丽卡。”

舔舐与稀碎轻柔的啃咬搅乱了圣女的呼吸,她的脸上浮现无奈,但她没有推开。

她在思考,也在反思,她很擅长做这些事,可以说在圣城的这十年里,她没有一日不在反思。

她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虽然,我们的圣女拥有不可否认的智慧,但她在某些事上迟钝的令人崩溃。

圣女只知晓自己如何作为圣女,她的神明——每一个神明都没有告诉过她,然后回应这种感情,她其实不知道如何定义艾丽卡的行为。

因此放任自流,因此到了现在。她当然无奈而困惑,她可以压抑自己的渴望,她以为艾丽卡从未忍受折磨。因为艾丽卡是聪明的、理智的,艾丽卡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

她想,无论发展到哪种地步,这都不是艾丽卡的过错。她不愿看她难过,不愿听她认错。

毕竟,那都是圣女本人的罪。

她知道艾丽卡想要什么,她不可能回应。因为这是亵渎的、不义的。她可以背负罪孽,但艾丽卡呢?她无法亲眼看着那令她悸动不已的生命走向堕落与毁灭。

圣女只能闭上双眼。

“看着我,格瑞丝,格瑞丝,格瑞丝……亲爱的格瑞丝……”压抑的**翻涌,啜泣声难以控制的响起,泪与汗透过圣洁的白袍交融。

圣女触到了落在她脸庞的冰冷。

然后她叹息——

“你为何非要踏上歧路?你还有未来,你还有很多事可以做。艾丽卡。”

“我早已堕落,我不在乎,我的人生,我的一切,我的所有都是为了你,亲爱的格瑞丝,就算,就算你从不回应,就算接触令我们的内心备受煎熬痛苦,我也绝不放手,绝不。”

“……”圣女明白了。

终于,她伸开手臂,去拥抱她残缺的另一半灵魂。

即使这是她的终点,即使她的未来至此殆尽。

被上泛起波纹,锁链的碰撞在被间销声匿迹。

“格瑞丝?”

圣女没有回应,她将自己的金发拨到一旁,郑重的、虔诚的吻了下去。

她任凭身下的艾丽卡用颤抖的手为她解开圣袍,任凭那人含泪拥抱。

唇齿相交,并非血腥的撕咬碰撞,圣女克制的、缓慢的,一步一步将主教蚕食,她是轻柔的,温柔的,温暖的。

她听到艾丽卡的呼唤,所以用那双总是盛着慈爱包容的金瞳注视着她的主教。

没错,是“她的主教”。

直到烛火熄灭,直到黄昏的余波毁灭圣城街道、高大的建筑倾颓,暗室中有人眼角闪过愉悦难耐的泪光。

圣女舔舐泪水,抱住主教颤抖的身躯。

“格瑞丝、格瑞丝、格瑞丝……”艾丽卡呢喃着,她紧紧贴着圣女,但她仍不满足,即使仍未平复,仍然勾过圣女的脖子吻了上去。

圣女试图制止,她想说可以了,她理智的希望艾丽卡爱惜身体。

但当后者抬眼,用毫不掩饰的依恋与脆弱看着她时,圣女顿住,随即,她再度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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